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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家还有一些事要处理,大概还要两三天。”
“也好。”司年点点头,遂不再说什么。
“大人,不管怎么说,这次的事情还是多谢您。”季情难得露出了一抹温柔笑意,看得旁边的男士呆了呆。她继续道:“走的时候我和南玻就不来向您辞行了,提前跟您道别,希望您跟段先生一切顺心。”
跟司年告别,这恐怕才是季情还未痊愈就赶来拍卖会的真实目的。司年虽说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但还是承了她这句谢谢,目送她独自离开。
随后,司年跟段章也离开了拍卖场。回去酒店的路上司年算了算时间,他出来了半个月,也该回去了。
“不继续留在这里陪我?”段章问。
“你不也快回去了?我要先回鹤京加固封印,那地方人类去不了,等我办完正事回到北京,你也就回来了。”司年难得正儿八经地跟段章解释,段章便也接受了。
只是商四又在作妖。
我的圆圆不可能那么可爱:我是苦力吗?是一块砖吗?哪里需要哪里搬?
我的圆圆不可能那么可爱:你怎么没把无淮子的坟给刨了?
X:我没你那么缺德,听说几年前你刚醒的时候就去刨坟了?
我的圆圆不可能那么可爱:那叫松土。
松您大爷,谁家尸体还发芽呢?
X:鹤京封印不是你下的?不找你找谁?
我的圆圆不可能那么可爱:无淮子找我的时候,可没说还要负责售后。
X:举报你,无良卖家。
我的圆圆不可能那么可爱:你怎么画风有点不对?举报了。
两个缺德鬼互相举报,但无人受理。
最终商四还是不情不愿地出了他的安乐窝,一路优哉游哉地跟司年汇合,然后一起前往
鹤京。鹤京如今被封印在一片空间裂缝里,需用特定的堪舆之法才能找到,而钥匙当然掌握在当年的封印者手中。
司年有,商四也有。
另一边,段章的工作进展顺利,终于在五天后踏上返程。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他都回到北京了,司年却还没回来。
仔细一问才知道,他跟商四加固封印后,又半道跑去了秦岭。秦岭的妖怪多啊,不光新生的小妖怪多,躲在深山里的老妖怪也多。他们一部分是为了守阵而不得离开,一部分是不愿进入人类社会,更享受自由,总而言之,这是个打架作乐的好地方。
司年和商四在一起,虽说总看不对眼,可却有点臭味相投。他俩一到秦岭,整个秦岭就被搅得鸡飞狗跳的,什么老妖怪都被吓出来了。
鹿十听到消息后,也风风火火地赶了过去看热闹。这下秦岭就更热闹了,群妖汇聚,结界之内每天晚上都张灯结彩,妖怪们从太白山一直打到渭水河畔,欢呼声不绝于耳。
专供妖怪乘坐的游览列车北国专列也从渭水河上过,车上的乘客们每天都能看到精彩的打斗现场,都忘了吐槽列车上越来越贵的盒饭。
熠熠和寸头他们在网上看到直播,却不太开心。老大明明严禁他们打架,结果自己却跑去秦岭打了个爽,气死个妖了。
于是等到段章回来后,他们就找段章告状。
段章不知道自己在他们心里竟然已经有如此威望,但是他又能怎么办呢?爱上一个不回家的妖,唯一的办法只有——卖惨。
DZ:【图片】
DZ:你觉不觉得照片里缺了点什么?
司年收到段章的消息时,正舒舒服服地坐在干花草铺成的大佬专座上,等旁边的小妖怪给他进献香喷喷的烤肉。
X:缺什么?
DZ:缺了一个你。
司年看着这行字,烤肉还没吃就觉得饱了。段章这是从哪儿学来的土味情话,甜得有点腻人。
X:你已经到了?
DZ: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X:周末不是快到了,叫章宁陪你。
跟巽枫打过一次后,司年心里的战意就又被勾了起来。他的刀还是断的,但他本就那么厉害了,哪怕是那一根木刀也足以与其他妖怪打过。
就这样,司年连战数场,到现在也还没过足瘾呢。
DZ:大学生活是很丰富的,章宁恐怕没有时间来探望我这个唯一的哥哥。
X:想我就直说。
DZ:好,我想你了。
X:敷衍,差评。
“哟,又跟小男朋友聊天呢。”商四路过,抄着手挑着眉满是揶揄。
“你烦不烦,我今天不想跟你打。”司年也抄起手,两位大妖日常互怼。但其他的妖怪们已经摸索出一个规律,因为这俩都抄着手的时候就证明不会动手,只是吵架,这大概是独属于大妖之间的某种约定俗成的信号吧。
两人嘴上过了几招,便又齐齐坐到篝火边吃肉。
“你的刀真不拿去修了?”商四又问。
“你那么关心我的刀做什么?”司年不解。
“我觉得吧。”商四笑得不怀好意:“你也长大了,是时候该担起守护四九城大阵的责任了。”
司年翻了个白眼:“关我屁事儿。”
一年十二个月,商四总有十一个半月在忽悠别人干活,据说西区那位就是这么被忽悠上任的。
司年可不会上他的当,这老不死铁定又想偷懒。
果然,商四随后又叹道:“看来我这辈子是出不了国了,我还想带我家圆圆宝贝儿出国旅游呢。”
司年:“他知道你这么叫他吗?”
“你懂什么。”
“我什么不懂?”
“你懂这烤肉要几分熟才好吃吗?”
“……”
“我家圆圆就懂。”
“闭嘴。”
司年拒绝与商四继续交流,他怀疑那位叫圆圆的人究竟是怎么受得了每天跟商四在一块儿的。他想了想段章叫自己“宝贝儿”的画面,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另一边,卖惨失败的段章只好无奈地收拾东西住进了公司。出差久了,手头堆积的工作有点多,趁这个机会抓紧时间把工作都处理了,也省得司年回来后两人也成天见不着面。
可这忙碌却井然有序的日子还没过两天,段章就被叫回了老宅,迎来了一阵狂风暴雨。
“你说说你、你说说你,你说说你干的这叫什么事儿?!”段崇抡起拐杖就往段章身上打,段章不闪不避神色平静,他却痛心疾首,差点要背过气去。
“你说你喜欢男人也就算了,出去招摇过市也就算了,怎么搞到恩人头上去了?我让你报恩是这么报的吗?啊?是这么报的吗?!”
痛心疾首啊!
段崇觉得自己到现在还没被气死纯粹是因为身体太过健康,否则换了其他的老头子,两腿一蹬就嗝屁了。
可段章就像狂风暴雨中的一块坚石,巍然不动,这在以往的段崇心里格外优良的品质,如今都让人气得牙痒痒,他立刻吹胡子瞪眼的:“说话!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段章受了他一拐杖,背上火辣辣的痛,但这也不算什么。他平静抬头,认真的看着段崇,说:“您说的本来就是事实。”
段崇气得拐杖一扔,可真真是被气到了。
段章见状,又说:“以身相许,不对吗?”
闻言,段崇又飞快把拐杖捡了起来,抬手就要打,被管家老李死死拖住。“先生、先生,有话好好说,别把人打坏了,您不心疼,恩人也会生气的!您想想、您再想想!”
段崇怔住,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段章不是报恩报到人家床上去了吗,人家现在是一对,他要是把段章打了,恩人不得生气?
那他是不是就算是恩将仇报了?
可段章是他亲孙子啊!
段崇越想越觉得这关系乱,想得脸都绿了。他这拐杖打下去不是,收回去也不是,喘着气缓了十来分钟,最后得出结论——主要还是段章那句“以身相许”太气人,该打。
“爷爷,感情的事随缘而走,不是谁能决定的。”段章终于收敛了些,不再气人了。刚才没跪下去的腿,他现在跪下了,又道:“我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您让我跪,可以。但这一跪不跪错,跪的是您。”
段崇愣住,一时竟忘了生气。这个孙子从小到大就是他的骄傲,虽然他对他总是很严格,甚至一意孤行地送他去从军,想尽办法磨练他。
他很出色,出色得终于再也挑不出什么错来,让他这个老头子只能偶尔任性的发发脾气。可段崇没有想到,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
珠海那边的事情段章根本没做隐瞒,十来天的时间足够传到梨亭。段崇活了大半辈子,经营盛光那么多年,又看着段章长大,哪儿还看不出来段章就是铁了心要跟司年在一块儿。
“可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