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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口味,做出来的菜虽说瞧着也不错,可却勾不起司年的食欲。好在段崇准备的酒很不错,司年便无可无不可的喝了一些,菜却没有大动。
可是当司年吃到其中某个菜时,却不禁眉梢微动。那盘菜是京酱肉丝,他仔细品着那酱的味道,忍不住又吃了一口,确认了心里的猜测。
“你这酱哪儿来的?”司年问。
“这酱啊。”段崇微怔,随即笑着回答:“这酱是不是跟外头的都有点不太一样?别的我不敢说,满北京您一定找不出第二家跟这酱味道一样好的。祖上传下来的秘方,我都没舍得往外卖。”
“祖上?”
“是啊。”
“我记得你们段家从前是做官的。”
“可不是,那是我太爷爷时候的事了。不过我母亲不是啊,您可能不知道,我外祖家就是专门做酱的。只是小本生意,比不上那些大的酱园子。”
司年微笑,这事儿可真有意思,他又问:“她贵姓?”
段崇见他有兴趣,还以为是单纯觉着这酱好吃,便直接回了:“姓陈。”
哟,竟然真的是故人。
司年的心情莫名其妙又好了起来,段崇也跟着心情愉悦,让人打包了一大坛的酱给司年带回去吃。
回到岚苑的时候,隔壁的灯还没有亮。青春少女章宁又风风火火的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段章还没回来,司年便先去洗了个澡。洗完澡他照例去楼顶花园里吹风,没过一会儿,隔壁就传来了汽车的声音。
司年抄着手靠在栏杆上低头看,目光扫过西装革履仿佛从某个酒会现场回来的段章,脑子里又不禁想起了陈记的女掌柜。
虽说他一早就知道段章是段既明的曾孙,可从没像现在这样真切感受到两人之间的辈分差距。因为他跟段既明说实话只见过那么两三次,可甜姐儿一直都在八方街。
他去买过陈记的酱菜,看到过甜姐儿的前夫来闹事,那个看似柔弱却果敢的女子是整条街上给他印象最深的几个人之一。
这种感觉真是太奇妙了,他以前跟甜姐儿说话的时候,可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跟她的曾孙一起出现在姻缘卦上。
如果司年像商四那么八卦,说不定还能给段章讲一讲“渣前夫聚众闹事,俏掌柜提刀砍人”的故事。
真他娘的有意思。
但司年暂时不打算告诉段章,因为他并不想真的跟他侃他太奶奶的八卦。而且叛逆的小朋友可能并不需要长辈来跟他谈心,鬼知道他最近在干什么呢,反正小朋友有小朋友自己的想法,司年可一点儿都不在意。
理智屠夫,就是这么随性。
与此同时,隔壁的段章感觉到了来自司年的注视,他管这叫——死亡凝视。
因为后脖颈凉飕飕的。
他抬头看,栏杆边却已经没有了司年的身影。段章不禁失笑,好几天没见司年,他本想今晚去找他,所以把车停在了他的院墙外。
可现在他又改主意了。
段章下了车,随意地靠在车门上,一边掏出手机点开司年的聊天界面,一边随意地松着领带。他单手打字,速度很快,却又删删改改,待终于满意了,才点击发送。
DZ:【哭】
司年刚躺到床上,看到哭泣的emoji表情愣了愣,再三确认发信人的ID,才不得不承认这就是段章。
X:?
DZ:忙到现在还饿着肚子,章宁又走了,家里没人。
X:所以?
DZ:收留我吗?
X:你可以住酒店,整栋楼都是人。
段章几乎可以想象司年在发这条信息时的模样,清清冷冷的,挑着眉漫不经心。他一定是对自己这几天的冷淡不满意了,屠夫的脾气总是很差的,阴晴不定又要人哄着。
可每一次,他又好像没有真的生气,含笑看着你像在逗你玩。
DZ:胃痛。
X:我又不是大夫。
DZ:很痛。
X:怎么不干脆说痛死了呢?
DZ:嗯。
嗯你个大头鬼。
DZ:痛死了。
司年被他气死了,他觉得段章就是专门来克他的。而就在他气得盘腿坐在床上,思考要不要继续搭理他的时候,段章已经点开了浏览器,在搜索栏里输入:可怜兮兮的哭泣的表情包。
上次没有实行的卖惨计划,段章决定在今晚实行它,所谓择日不如撞日,如果真的能把司年气到再次把他拉黑,那也算是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
生气的司年总是格外好看的。
当然,如果他真的能心疼自己,收留自己一个晚上,段章就更乐意了。
但是让段章没有想到的是,他等了许久没有等到司年的回信,倒是等来了外卖大叔。大叔留着胡茬尽显沧桑,他用他那写满故事的眼睛上上下下扫了段章几眼,然后把手里的药袋子递给他,说:“别灰心,她还是爱你的。”
段章:“…………”
作者有话要说: 老段:卖惨计划看起来并不适合我。
第37章 偶然
大叔走了;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在这寂寞的都市里,他有着自己的辛酸故事; 但依旧毫无保留的散发着自己的光和热。
如果你能给他打个五星好评的话。
段章克制着; 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没有任何的失态。因为他知道司年一定正笑得开心,甚至就在楼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期待他的反应。
只要一想到这样,段章心里就忍不住生出一些非常适合午夜的不好的想法。他再一次确认; 司年就是那个他想要的人。
楼上的司年确实正在偷看。
不,也不能说是偷看,他看得光明正大,只是段章并不能发现他而已。他赤着脚趴在栏杆上; 支着下巴百无聊赖; 甚至还有心情点评点评段章的反应,得出一个答案——无聊至极。
他就不能有点别的反应吗?
恰在这时,段章的信息又来了。
DZ:送外卖的大叔说你爱我。
司年眯起眼; 十指如飞快速回复了一句。
X:怎么,他给你送的迷药吗?
DZ:不是您给我下的蛊吗?
X:我可是个良民。
DZ:那可真是遗憾。
X:你胃不痛了?
段章失笑,手指在继续挑逗的边缘试探; 最后还是按下不表。对于司年,永远不能逼得太紧; 他容易恼羞成怒。
DZ:现在好一点了。多谢你的药,晚安。
发完这句话,段章干脆利落的收起手机回了家。他其实还是有一点胃痛的; 今晚的酒会时间太长,他空腹喝酒又没吃什么东西,现在正需要洗个热水澡然后好好休息一会儿。
隔壁的灯亮起来,司年却还在想刚才的事。
什么爱不爱的,他是不承认的,根本没说过。但段章的试探好像越来越露骨了,人类的耐心总是有限,更何况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小朋友。
那等到下一次的时候,该怎么办才好呢?
谈恋爱吗?他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屠夫心高气傲、脾气暴躁,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谁又能入得了他的眼呢?
他坐在高高的树上往下看,还没一个人比他好看。
段章么……
司年忍不住抬眼望隔壁看,谁知段章又没拉窗帘,洗完澡裸着个上半身出来,大好的身材往司年视野里撞。
他一定是故意的,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招惹到女鬼来偷窥,招蜂引蝶的家伙。
司年冷笑一声,抄着手转身就往屋里走,心里还在骂人——什么我给他下蛊?分明是他妄图给我下蛊,一肚子龌龊心思。
翌日,岚苑风平浪静。过了两天金玉传来消息,说阿吉终于醒了,于是司年便又跑了一趟梨亭。
阿吉知道司年要来看他,特别开心地藏在树后面,等到司年过来了,再冷不丁跳出来,举起手里的花,红着小脸说:“大人,这是最后一枝花啦。”
梨花终于都谢了,哪怕是阿吉特意护住的这一枝,也只剩下零星三两朵。
对于司年来说,这其实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因为自他成年之后,已经没有人给他送花了,四九城里的妖怪们虽然把他比作梨花,可他们从来只敢在背后议论,哪敢当面送。
偏偏是阿吉这么个小不点,三番两次的送,还都送出去了。这一次也一样,司年接过了花,觉得还不错。
他又把照片拿给阿吉看,问:“认得上面的人吗?”
阿吉眸光微亮,开心地指着上面的小人儿说:“这是我呀!”随即他又认出了段既明,认出了甜姐儿,手指一一指过去,报出名字:“这是先生,这是大姐姐,还有重云哥哥。”
说着说着,阿吉的声音不免低落下来,手指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