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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郝冲静静的看着凶手将台面上的球都喂给了张着大嘴的球袋。那颗原本自己应该得到了黑八,却被他得了。凶手抢走了那颗黑球,也抢走了自己的胜利和荣誉,自己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自己要还击,自己要把自己失去的东西亲手夺回来!
凶手面对这一比一的局势,用台盘上的擦粉擦了擦他的杆头。看着衣着整齐的侍者将球从球袋里面掏出来,用三角框重新的摆码整齐。然后那个侍者伸出水葱一般的手示意凶手可以开球了。凶手看见了那只嫩嫩的手,只想一口将那只手吃掉。但是他知道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便动了动自己的脖子,里面发出了两声轻微的响声,响声过后。他将球杆架好,暴力的开球。这群球像被他驱赶的奴隶一样,一棍子下去四散而逃。其中有两颗花球已经进到了洞里面躲藏了起来。凶手看了看台面,自己开出来得球还算是中等,有些球有下球的线路,有些球位置不好但是适于防守,他走到了白球所在的位置。拿起了擦粉,他在用擦粉擦拭球杆的同时转头看了看郝冲,给了郝冲一个脏脏的眼神,便回过头来开始击球!
郝冲看着凶手开球之后,用手重重的给了自己的腿一拳,过了两秒钟以后他才感觉到疼痛,他发现自己的腿的反映竟然越来越迟缓了。上一次自己打自己腿的时候,感觉到疼痛只用了一秒,看来自己正在逐渐的失去对这双腿的控制力,这到底是为什么?自己一直以来身体都是健康无比,什么病都没有!难道又是老天此时来插手,他不希望自己赢得凶手?从而使得自己的双腿忽然失去了知觉吗?不能,这绝对不可能!
凶手已经打进了四颗球颜色与白色相间的花球,他鄙视的看了看台面上那剩下的三颗花球,花球里面还剩下十号,十三号,十四号。这三颗球摆放的位置是这样的。十号球前面有一颗五号的全球,不能进袋,十三号和十四号又贴在了一起。相互影响着位置,不适于发力。那么想在他想做一杆防守,但是他心里面实在舍不得将球权从新交给郝冲。那么他只能做一杆死球了。将白色的母球轻微的击中十号球后撞边,藏在五号球后面。那么郝冲击打下一杆事,出杆将会很困难,他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白球也随着他的意愿先是轻擦十号球,然后撞边,最后躲藏在了五号球和台边之间。这个角度很难打。凶手满意的对白色的母球笑了笑,说道:“奴隶。”便走到了场下安稳的坐下,看着郝冲有何办法!
郝冲有些吃力的站起了自己的身体,准备往球桌旁边走,谁知道腿想迈出去却相当的吃力。他越发的觉得自己的双腿站立有些困难,他压紧了牙,努力的摆动着自己的身体歪歪斜斜的终于走到了球桌边上,用手扶助了台边观察球的走势!
郝冲的这一系列动作被周围的人看到了,都不知道他今天究竟是怎么了?刀侠和周安迪也看见了,他们想起来问郝冲,但是没有站起来。他们想郝冲之所以这样,可能是有点累了,不过以他那坚强的意志他自己能将这些问题轻而易举的解决!
郝奇当然也看见了郝冲的状态,他心里面那不好的预感更加加重了些!
郝冲看了看台面,凶手防守的很严密,他将白球停在了十号球的后面,而且白球还稍稍的有一点贴边。那颗五号球还在十号球的后面,那么自己现在有三种方法,一就是扎杆打跳球,白球越过十号球击打五号球球。二就是打弧线球,白球绕过十号球球打五号球,三就是自己放弃进攻,彻底的做一个防守!前两种的风险比较大,况且自己的腿还吃不上力,这两种技术含量很高的球如果自己的腿吃不上力架不好姿势的话,那么失误的几率会更大,要是那样无疑会留给凶手太多的机会。这样自己只能放弃进攻选择防守了。他用手扶住了球桌的边沿,费力的走向了白球所在的地点,想架好自己的姿势,但是双腿就是不听自己的话,自己的脑中心发出了挪动双腿的命令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双腿才能够挪动,而且挪动的距离只是一点点。好不容易将自己的双腿移动到了自己想要的位置,郝冲用自己的腰胯顶住了球桌的边沿,侧着身体俯下了自己的身子。右手拿住了球杆,架左手的支架上,费力的打出了一杆。这杆球打得和他现在的双腿一样,也是歪歪斜斜的,好在是走到了一个相对好一些的位置。打完了这杆球郝冲要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时,谁知道他刚将顶在球桌边上的腰胯移走,自己的身体一歪尽然险些摔倒,他立刻扶住了桌面。
郝冲现在的这个动作惊呆了周围所有的人,郝奇看了立刻从椅子上面弹了起来,冲到郝冲的身边伸手要扶助他,郝冲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可以走,并不要任何人的帮忙!刀侠和周安迪也都离开了裁判的位置走了过来,刀侠关心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郝冲摇了摇头,轻声的对他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双腿现在忽然不受我自己的控制了!这之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情。但是我想没什么事,我一会就会好的!你们就等着看我怎样把凶手击倒吧!”
郝奇看着郝冲那痛苦的样子,他猛想起来了一个人,那个人在临死之前就有着类似于郝冲这样的忽然不能控制自己的腿。但是那个人死去的时候已经很大年纪了。郝冲此时还这么年轻,这是不可能的!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他想到了这里,心里面立刻不停的否定着自己,但是在否定自己的同时,那些不好的预感却如同阴云一样一下子笼罩在了他的心中。他焦急的对郝冲说:“小冲,你还可以打球吗?不行就赶快去医院!你千万不要勉强!”
郝冲看见了郝奇又在为了自己着急就笑道:“我能打,而且还能赢,你们就放心吧!你们回到原来的座位上去吧,看着我能不能自己走回去!”说完自己歪歪斜斜的走到了球手的作为上面坐下,坐下之后顿时是无比的轻松。
刀侠和周安迪看到此时,知道郝冲就是有了病也一定会坚持下去的,就都会到了裁判的座位上。郝奇也重新坐到了豆豆的身边,看着沉坐在椅子上面的郝冲。自己又想到了那个人。那个人是他们兄弟两个人的爷爷。他们两个人的父亲都是他们的爷爷而生,这是毫无争议的事实,那也是他们两个血缘开始的地方。生命始于何种源头就带有何种源头的气质,这也是不争的事实,长江之水发源于唐古拉山的沱沱河,那么它一直就含有沱沱河的血液,无论它流到的是四川的宜宾,还是重庆,还是湖北的武汉,还是江苏的南京,还是上海,还是最终汇聚到了东海,它虽然穿越了万里,虽然千万次的改变了自己的模样,但是始终也改变不了它身体里面那永远消除不掉的沱沱河的血液。
那么两个人的爷爷的死去是不是昭示了一些什么事情?郝冲的身体里面都有他的血液,是不是也也遗传了他的病。爷爷去世的时候,郝奇刚刚四岁,他不明白什么是死,他好奇的问爸爸,什么是死。爸爸说:就是去世了。郝奇说道:“爷爷为什么会去世的?”爸爸说:脑溢血。郝奇不知道这是什么就继续说道:那么我们会不会也这样死去。爸爸看着郝奇幼小的脸对他说:“我们的身体里面含着你爷爷的血,这血里面有他的一切,这就是宿命。我们躲不掉,也逃不掉!”郝奇的爸爸在水暖厂工作,身体一直很健康。但是郝奇的叔叔郝至义时常就有些头痛不止,难道叔叔真的遗传了爷爷的?而后又传到了郝冲的身上。天啊,这是不可能的。这绝对是不可能的。郝冲要是现在就这样死去,周围的人怎么办?叔叔怎么办?丽丽怎么办?不,自己现在一定要阻止他。阻止他再继续的比赛下去了。自己之所以能和郝冲一起来到了这里,用郝冲的话说自己是他的定海神针,在关键的时候能阻止他,现在是时候了。
郝奇想到了这里,猛的站起身来对着五个裁判这边说道:“我做为郝冲的哥哥有一个请求,我想将这场斗球延后,改天进行!”他猛然说出了这计划,几乎把这件大厅里面的人都震惊了,都心想他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又是为了什么?
刀侠和周安迪看着郝奇,他们也知道郝冲现在出了问题,可能必须要休息,但是五个人在最开始的时候已经签好了规则,球手的事情一定要裁判来做判决!这该死的规则。
阿力听了郝奇的说道:“这并不符合规则,这又不是在室外,又不是黑牛酒城塌了,凭什么延迟?何况你又是什么人,你在这件大厅里有什么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