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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自幼跟随那义薄云天的淮阳一鹤余处,饱读经卷,具有高洁胸襟,磊落情怀,心情动落下,陡意庭训,暗说声:“不好!我那来这邪恶念头,莫非菜中……”
他双手按桌,陡起立,正待扑向涧边。
史怡仙一声嘤咛,直扑过来。
余再添神手一接,二人抱个满怀。
少女壮男,如干柴之近烈火,余再添抱起史怡仙,趋向石榻……
第 九 章 六指魔婆退强敌
余再添自与史怡仙一夕狂欢后,依依分别,如今妖邪当道,儿女私情自不能得到尽情的宣泄,穿好衣衫,略作整理即向山外行去。
余再添心里记挂着六月六龚家废园之事,一路向南直奔白水湖而去。
这一日正行间,忽见前方道路上有两条身影,极似辽东双煞,蹑迹潜踪接近一看,果然正是辽东双煞,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
仇人相见,余再添自然不会放过,自隐蔽处坦然现身,阻住二人的去路,口中冷冷地道:
“这天下实在是太小了,今天看你这两个老小子再怎么逃出我手。”
“是你狠毒的小子,我们如今可没有时间跟你瞎搅和。”
“你们二位还能干出什么好事不成,今天自被我堵住了,就别想再有机会去为非作歹了。”
“臭小子,你以为我们怕了你了吗,我们二人只是身负重任,奉命查访暗算武林至尊之人!”
“哟!想不到你两个顺天理识人情,大义凛然!”
“也不尽然!”
“这又怎么说?”
“奉百毒仙子查三姑之命……”
“奉谁的命与我无关!”
“让我说明种切。”
“我无暇!”
“你待如何?”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纳命来!”
绿魅查震红魃尚易互看一眼,恨声道:“小子你欺人太甚,可别怪双煞造孽!”
“狼言海口与事无补,就试一下双掌合击之威如何?”
辽东双煞这个气就大啦!双应一声:“好!”人已左右两分,各震臂“江汉分流”,一股子狂飚袭到。
余再添也知双煞不凡,合击之威尤劲,立展紫薇剑腾跃上升,紫电惊泻“雾闪惊龙”,千百道光影韬空,方圆五丈全罩在剑气下。
当当当一连串爆响,双煞抖出成名兵刃,子母离魂圈,银光四起,风云涌现,紫电银光,满天飞舞,罡气排空,气流激动。
双方全是掌刃并用,狂攻去拼。
缠斗顿饭工夫,已过百招,仍然是胜负难分,势均力敌。
绿魅查震一招“三环套月”,布满罡气的子母离魂圈套住利剑,左掌运气行功,准备立下杀手。
余再添那甘示弱,环剑相交,陡发长啸,当呛呛一声震响,离魂圈断激一天流星,他手腕倏沉,绿魅左手也起,全是疾、快、狠、准。
两声惨叫下长剑由上而下,查震胸至脐下,被剖了尺余长短,五脏六腑,全抖露出来,立时倒地,尸身还在翻腾。
但余再添也没讨着便宜,左肩头被结结实实的砸上,施断骨折,昏绝于地。
红魃尚易目射精光,缓缓地走过来,阴森地说:“小子!你再也不狂了吧!”
他一拍手,血溶掌力运足神功,当头砸下,就听一声凄绝人寰的惨吼,三尸横陈,殷红遍地!
余再添心神在半丧失状态中,身外动态,仍有感觉,强提中气,怒睁双目,却不料喉间一甜,嘴一张,血水如箭,真喷得红魃尚易一头一脸血腥。
余再添知道难逃一死,以全身功力,作孤注一掷,蓦招右臂,脱手飞剑,也正是尚易以巾拭面。
他闻声有异,再躲已然无及,紫光一闪,号叫声中,长剑由左胸插入,直透右后臂,倒于尘埃。
余再添原本负伤甚重,这—妄用真力,也自昏绝于地。
道左,一声冷笑,疾如飘风般飞来一个老乞婆,一伸手正待取剑,蓦地,紫薇奇珍凌空而起,直向道旁乱茔飞去。
老乞婆不由大震,想不到南阳镇外竟遇高手,这凌虚摄物神功,非普通人可以施为,破锣般嗓音。“回来!”
她一伸手,六指如勾,隔空抓下,紫薇奇珍一缓,已渐不动,乱茔里一声冷哼,剑光陡闪,向乱茔飞去!
只把老艺婆气得发狂,暴喝:“什么人暗中伸手,捡现成便宜!”
“六指魔婆!你名符其实老不知羞,黄山断杖,想未忘怀,你大概要以紫薇剑偿还你那枝龙头拐,一堆废铁妄想以千年奇珍……”
人怕揭短,掀开这血淋淋疮疤,老乞婆焉得不恨。
“是人现形,是鬼现影,老婆子降龙手段,不论是人是鬼,保证有本领要你人变鬼鬼变渐!”
“老乞婆你真够根,可是我既非人亦非鬼,在人鬼之间,你当如何?”
六指魔婆一顺龙头拐,一阵风般扑向乱茔,乱茔内一声长笑,黑影闪动向后暴遇,一追一逃,三起三落,仍然那点距离。
任你魔婆轻功不可一世,就是无法追上这条黑影。
绕茔一周,距余再添已远,另一条人影暴起,直上青云,倏地弯腰转身,星射而下,一点余再添归元穴,护住他要脉。
三粒丸药,纳入口中,好快身势手法,几个动作出于一瞬,抓起来飘向东南,一闪而逝。
六指魔婆以为余再添已死,得剑要紧,要不然,余再添安有命在!如今竟通了两名高手,势难兼顾。
老乞婆剑未到手,反被人救走余再添,只恨双目尽赤,白发飘飘,龙头拐一举,轰的一声,火星四溅,石硝纷飞,一只石翁仲应手而碎。
老乞婆转入道上,手指辽东双煞,沙哑的骂:“你两个死得该死!”
她是气疯了,一则辽东双煞与她不同道,再则,透活一个人,竟被一个魂游废墟的余再添所杀。
她一生一世没责备过自己,坐山观虎斗,捡现成便宜,结果剑未得手,仇人被救,她没发觉自己有丝毫错误。
冷不防身后一声冷嗤,夜枭般的声音慑人心神:“老乞婆!胆大包天,二人与你何怨,杀后还誓骂不休!”
六指魔婆陡转身,不由心里发毛,自己够丑够怪,对面这瞎婆子更怪更丑,眇一目,满脸雀斑,狮鼻巨口,两耳招风,剩下一丛白发,玉簪别成个冲天尾,这外表,应列入千古丑婆传。
更令觳觫的是,瞎婆子由肩上双挂两条长虫,青白红三色相间。蠕动不已,昂首吐信,一股奇腥之气,中人欲呕,敢情是个奇毒之物。
手中,不能称为兵刃,是支炊火筒,竹节状,乌漆光亮,是钢是铁是粗竹?不得而知,只眼看人,满眼全是瞧不起人神色。
六指魔婆自从出道以来从无敌手,也不是一个省油灯,见对方神情甚恶,也不由犯了激性。
破锣似的嗓子,发出沙沙之声,傲然地说:“辽东双煞与我老乞婆无怨无恨,说我杀了他你是瞎了眼!”
一句话犯了忌,怪婆子独眼连翻,凶光外露,吹火筒磕地,沙尘碎石惊飞:“老乞婆!你想找死!我问你,不是你杀是谁杀?交出人来!”
六指魔婆冷笑连声:“瞎婆子!有心找碴找到我魔婆头上来,你也是活腻了,凭的什么?”
“凭的手中撞山杖!魔婆子,你妄自称雄一时,不识百毒鬼婆利害……”
六指魔婆陡震惊呼道:“盲婆子!你莫非神女峰蛇谷主人,昔日人称百毒仙子的查三姑?”
盲婆震声大笑,有若枭鸣:“对!你该双瞎眼,没见我额角红蛇花!”
“那么辽东双煞与你是何渊源?”
“查震是我侄子!尚易与他是兄弟。”
六指魔婆心里一打贤说:“你两个奉你之命?”
“当然。”
“告诉我什么事,我告诉你谁杀害了他两个。”
“什么事与你无关,但你得说出对方是谁。”
“瞎婆子,别和我蛮,我老乞婆不是好惹的。”
“魔婆!不说也成,先拿你抵命!”
六指魔婆一声冷笑说:“告诉你也没用,谅你也没这大胆子报仇!”
百毒鬼婆查三姑白发冲天,怒哼一声:
“我老婆子不受激,但仇是报定了,这是我出山条件,不论查震以往行为如何。只要谁敢动他的一根毫毛,不灭其族誓不甘休,死了查震,查家绝灭烟火,我老婆子在这个世上还活个什么劲。”
“你与谁订的条件?”
查三姑又是一声狂笑:
“蛮婆!你疑我不知你有几根尾巴?我老婆子八十岁不会倒崩孩儿,你想套底,那是妄费心机。
“我仅答应对付一个人。别的不管,要是想管的话,一撞山仗,就送你回了姥姥家,全在这儿啦!说不说在你,也就是说生死两条路任你抉择!”
六指魔婆打定了腹稿,冷笑说:“辽东双煞死在崆峒门下旋风太保余再添之手!”
“是真?”
“亲目所睹。”
“余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