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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那只虎斑秋田,比柴犬品种更加珍惜,瞧上去智商也更高一些。
“一个月后时星上有个犬类的展览,到时候把柴犬抱过去吧。”
“那秋田呢?”一个研究员打量着丁教授的脸色。
“纯种柴犬的确足够引起轰动,”丁教授眼底跃着些得意,“但如果我们把秋田也带上,那就是我们464号进化实验室扬名立身的好机会!”
偌大的时星,光是进化实验室就有上千所,依据建立的时间排序,他们排个464号,听上去算得上中等水准,但也有后来居上的实验室,初期就投入大量资金,他们464号根本没有竞争的余地。也因为实验室太多,人们大多也只记得那几个权威性的。
丁教授的话让几个研究员喜不自禁:
“教授说的是,我们实验室有两个纯种,挑出任何一个都能叫隔壁的68号羡慕嫉妒。”
“他们仗着自己技术新潮、拿了不少鸡肋奖项,平时看见我们都是鼻孔朝天的,总算能胜过他们一回了!”
世道就是这样,68号进化实验室的气,他们哪一个人没受过?
丁教授也不例外:“到时候还有68号实验室什么事?估计18号都得眼巴巴的过来造访!”
“就是,就算是8号也未必有两只纯种犬,哈哈!”
钟羿不比狩狩的懒散,那些人开口说第一句话时,钟羿就醒了。
他把脸搁在狩狩的怀里,使劲的往狩狩的胳膊底下钻,两只都是昨天刚洗的澡,身上同一个牌子的香波味儿扑面而来。
他心底嘀嘀咕咕着,这些研究员的话可不能让蠢柴听到,不然这蠢狗的性子,又该闹别扭了。
再有,那个所谓的犬类展览……又是什么新鲜的玩意儿?
他以前连进化人都没接触过,兴趣偶尔会有一些,但也没到日思夜想的份儿上,只知道进化人是进化实验室改造的,其他的倒没有多细致的了解。
听上去……应该就是个互相炫耀资本的展览,谁手里头的纯种越多,谁就更瞩目一些,自然地位就更高一些。
希望不要在展览的同时衍生出什么拍卖的特殊业务。
钟羿回头望一眼狩狩,上个月脖子上的毛都快秃了,这个月又新长了一圈,摸上去轻轻柔柔的,再往上,一直到他最喜欢的耳朵尖,即使是熟睡也翘挺挺的竖着,让钟羿忍不住想动爪子。
他还没撸够那一对耳朵呢,可不能让这蠢柴随随便便就被实验室的人给卖了。
撸狗是会上瘾的。
十个世纪之前有人留下那么一句话,钟羿这才明白那个瘾到底能大到什么地步。
他依旧在装睡,丁教授离开后几个研究员的话题从□□丝逆袭换到了狩狩的前途,钟羿不得不再次凝神偷听。
“一般的宠物都是在性成熟之后才能进化成人类,这柴犬也该到那个年纪了,不知道丁教授想往哪方面去发展它。”
“你傻啊,这可是纯种,怎么能用来进化呢?”另一个人毫不客气的否决,“依照丁教授的意思,八成是用来配种的。”
“何止柴犬是要配种的,如果找到了纯种的秋田,我们实验室的两只估计以后走的都是配种这条路。”
“你的意思是……教授已经找到了纯种的母柴犬?”
钟羿不像狩狩那样缺心眼儿,他毕竟在实验室里呆了两个月,光是听声音就知道那人是上个月才进实验室的研究员。
他又往狩狩的咯吱窝里钻了钻,只是嘴巴和鼻子埋了进去,耳朵还露在外头。
“你是刚来的不知道,这柴犬已经在实验室里呆了快八个月了,刚把他接回来的时候教授就托关系找纯种的母柴犬。暗地里找了三个月才在寅星群找到一只,不过有十六分之一的金毛血统,想要绝对纯种的那是不可能了。话说回来,金毛的血统那么稀薄,外行人应该也瞧不出来。”
“十六分之一……也就是说,那只母犬的上几代几乎都有纯种的柴犬亲属吧?那它母亲呢?”
“唉,它母亲就是那个混种……这年头,公犬饲主喜欢阉割,母犬饲主喜欢结扎,要不然你以为宠物都是怎么绝种的?”
新来的研究员讪笑几声,不再接话了。
钟羿听到阉割两个字,瞬间有点蛋疼。
第5章
好在他是纯种,还要被用来配种,应该不会在实验室里就被阉掉。
可如果这几个研究员说的是真的……那他进这间实验室的意义又在哪里?
明明是渴望挨过这几个月然后重新做人,没想到人做不成,自己还要改行做种马……呃不,是种犬。
他连进化人都没有染指过,更何况是进化人最初的兽类原始形态,可饶了他吧!
身旁的蠢柴依旧睡得正酣,全然不了解自己的最终的命运就是高价卖精。
钟羿轻轻的叹息一声,发了一阵儿呆,感觉身旁有了些微的动静,蠢柴终于醒了……
狩狩醒的时候晕乎乎的,大概是在实验室这种吃喝不愁、安全有保障的地方待久了,他没有半点兽类该有的警惕,所以研究员谈论那种程度的声响根本吵不醒他。
他感觉身子底下暖烘烘的,眼皮子还没完全抬起来,爪子就摸到了一片柔软,他一个激灵,猛地低头,而后与钟羿四目相对。
呼,原来是田田啊……
狩狩气松了一半,又是一愣。
不对啊,田田平时最嫌弃他了,怎么会挨着他睡觉?
狩狩简单的脑回路绕了两圈已经算是极限了,他唯一能想到得的理由就是……田田尿床了。
钟羿注意到狩狩的目光渐渐清明,或许这蠢柴也终于精明了一回,没想到那傻狗一开口便是——
“田田,你是不是把自己的窝尿湿了才来我这里蹭窝的?”
尤其是那笨狗的表情,不明显的挑眉,兴奋的张大眼,近乎一脸期待!
钟羿知道自己脑门上全是毛根本瞧不出什么青筋暴起,但还是忍不住握了握爪子:“你说什么?”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我小的时候一不小心就尿到了自己的窝里,铲屎工一天最多要给我换……额,那时候不会数数,反正就是一天给我换好多次垫子,你冲着笼子外头叫一阵他们就会来给你换垫子了……”
狩狩一副“我都懂,不用害羞”的表情,硬是要曲解钟羿有意的亲近。
他虽然刚开始还想要做钟羿的老大,可相处久了也能感觉到,那丑崽不骑到自己头上就已经万幸了,自己也别那么不自量力的去“送死”。
钟羿很想像拎小鸡一样提着狩狩脖子上的毛,然后恶狠狠地问他怎么可以蠢成这样。
爪子没抬起来,又怕吓着这蠢柴以后没有耳朵可撸,硬生生把一口气又咽了下去。
他反复平心静气了好几次,才让自己的声音缓和下来:“我没有尿……尿在不该尿的地方,就是想挨着你睡了,现在外头是冬天,挨着睡暖和。”
狩狩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不过就是一起睡觉,他也没什么损失,反而是田田贴着他睡让他萌生出了几分骄傲——田田再横,说到底也不过是一只狗崽,哪有自己见过的世面多?嘿嘿!
钟羿自己就顶着一张狗的皮囊,和狩狩相处了两个多月,瞬间就读懂了狩狩悄咪咪的在乐呵什么。
世道就是这样,当你变好看了,整个世界都会对你友善。
钟羿觉得自己挺大猪蹄子的,原本嫌弃狩狩是因为他丑,现在粘着狩狩是因为他又可爱又好撸,用爱不释手来形容自己对狩狩的感情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然而,这也仅仅是对宠物的那种喜爱吧。
钟羿纠结了,自己以后是要带着进化人的狩狩离开,还是带着柴犬模样的狩狩离开?
如果是进化人的模样,虽然可以变回狗,但撸的时间肯定大打折扣。
如果是柴犬模样,那每年只有四五天不换毛的掉毛期自己要如何忍受?
光是想着狩狩的毛,钟羿就打了个喷嚏。
“生病了?”狩狩小声着,生怕不远处的几个铲屎工听到……他当然不担心田田生病这种事,只是看着田田打喷嚏时慌忙遮住嘴巴、减小音量的模样,多少明白了田田不想要那些铲屎工知道。
狩狩难得的懂事,叫钟羿感慨良多,他伸出肉乎乎的爪子揉了两下鼻子:“没事,你的毛掉的……感觉你就像个蒲公英。”
“蒲公英是什么?”狩狩歪着脑袋问,眼睛眨啊眨。
钟羿顿了顿,踮起后腿拍拍狩狩的脑袋:“抱歉,忘了你智商不够……”
狩狩顿时气结,自然没瞧见钟羿眸中类似宠溺的情愫,那东西连钟羿自己都没意识到,更何况是狩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