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心念一动,展开身法,又向前方兵刃声传来处疾扑而去。
甫近发声处,一幕凄惨景象映人柳含烟眼帘。
数十名黑衣蒙面人正围攻着五名少林僧人,地上横七竖八倒卧着十九个和尚的尸体。均是碎头洞胸,折足断臂,血流满地,死状之惨令人目不忍睹。
这五名少林僧人显是少林一流好手,才能苦撑至此时,但在数十名武功极为高强的黑衣蒙面人联手围攻下,业已渐呈败象,情势发发可危。
柳含烟一时怒愤填膺,杀机大炽,清啸一声,身形拔起,半空中拧腰折身,双掌狂挥,一片凌厉无比的罡风,罩向激斗中的数十名黑衣蒙面人。
这些黑衣蒙面人方庆得手,正在沾沾自喜,却不料凭空降下煞星。
柳含烟盛怒出手,更不容他们逃出手去。
罡风所至,那些黑衣蒙面人不是口喷鲜血,倒毙当场,就是断臂折足,惨呼迭起倒地而亡,除了一两个见机得早,侥幸漏网外,业已个个伏诛,尸横遍地。
五名少林僧人适见救星从天而降,不禁悲喜异常,怔立当场。
此时惊魂市定,慌不迭地近前相谢。
双掌合十躬身齐道:“贫僧等蒙柳施主相救,大恩不敢言谢,日后如有差遣,但凭一纸,贫僧等赴汤蹈火,虽万死不辞。”这些借人显然在少林见过柳含烟,故而一见便能认出。
柳含烟忙还礼道:“诸位大师言重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武林行侠规矩,更何况他们与在下结有前嫌!柳含烟何敢当谢。”至此一顿又进:“不知诸位大师怎地在此与他们碰上?”
五人日光一扫,目睹四周僵卧少林众僧尸体,神色黯然,长叹一声就待答话。
蓦地,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马蹄声。
微愕间,八匹健马如一阵旋风驰至,
蹄声未落,马上八人已自鞍上针落地上,将六人团团围住。
原来武当掌门紫虚道长率领门下七人追至,六人中,除柳含烟冷笑负手仁立外,五僧微微惊愕,均投以诧异神色。
五僧中一位年事较高,须眉微白的老和尚,双掌合十微一躬身,问道:“原来是武当掌门紫虚道长鹤驾来到,贫僧少林慧本,不知掌门人有何教言?”
紫虚微一稽首道:“贫道无意冒犯五位大师,此来特为缉拿杀害体派弟子之凶手。”
慧本闻言,目光一扫四周,除柳含烟外别无他人,讶然问道:“敢问掌门人,凶手指的是哪一位?”
紫虚目光充满仇意一注柳含烟道:“就是这位柳施主!”
此言一出,少林五僧不禁惊异万分。
慧本目光充满疑问,一注柳含烟,见柳含烟负手仁立,神闲气定,俊面上神光四射,正气凛然,慧本立即领悟,已得到答案。
向紫虚合十躬身道:“恕贫僧大胆直言,贫僧不信柳施主是行凶之人!”
紫虚闻言,白眉一轩微怒道:“大师敢是认为贫道不敢缉拿这位柳施主?”
慧本长眉微动,朗声道:“贫僧不敢,但深信掌门人师出无名!”
紫虚大怒,老脸一寒,沉声道:“此乃敝派私事,请大师不必过问!”
慧本想不到这位武当掌门如此蛮不讲理,不由气往上冲,为求息事宁人,仍强忍一腔怒火,道:“既属贵派私事,贫僧自是不敢干预。”
话声未顿又道:“不过贫僧以为,拿贼拿赃,缉凶亦须有真凭实据,敢问八位中哪位目睹柳施主行凶?”
一句话问得紫虚等八人面面相觑,噤声不语。
半晌,紫虚始道:“贫道及本派七人,无一人目睹!”
信言不讹,不愧一派掌门,柳含烟及少林五僧不由一声暗赞。
慧本又道:“既无人目睹行凶,何能认定是柳施主所为?”
紫虚老脸一红,道:“贫道等认为柳施主涉嫌重大,行动令人起疑!
慧本冷笑道:“既无真凭实据,又无人目睹行凶,但凭一己主观,便欲加人于罪,更自称缉凶,贫惜未见掌门人之时,似这等师出无名传出武林,岂不落人笑柄?”一席话不卑不亢,令人心折。
紫虚身为武当一派掌门至尊,哪里忍得下这口气。
闻言不禁恼羞成怒,厉声道:“大师体要多言,贫道今日必欲把抑含烟缉返武当。”
柳含烟一听这老道是非不明,蛮不讲理,更将自己视为囊中物,不由气往上冲,剑眉一挑,便待发作。
慧本大师却接口道:“贫僧等身受柳施主活命大恩,滴水之恩必以身报。不要说柳施主未曾行凶,即使行凶,贫僧等亦不能袖手旁观,但掌门人缉凶拿人,事有关贵我两派和气,请掌门人三思!”
紫虚白眉一挑,冷然道:“听大师之意,敢莫是要伸手管定此事?”
慧本道:“贫僧不敢,但请掌门人三思!”
紫虚大怒,一张老脸气成猪肝色,喝道;“好!好!大师真个大胆,即连慧觉大师亲临,也不敢管本派私事,贵派既无情,亦不要怪本派无义,待贫道先拿下你,再找慧觉大师理论!”
话声至此一顿,冷喝道:“三师弟率众拿人!”
一旁玉虚早已怒不可遏,一听掌门命自己拿下慧本,大喝一声就要率众人场拿人。
柳含烟一见双方闹僵,武当诸人更欲先向慧本下手,再也无法忍下去。
剑眉一剔,冷喝道:“且慢!”声音虽不大,武当诸人却已个个震得血气浮动,面色微变,步履不由一顿。
柳含烟出声喝止武当诸人后,走至慧本面前,一揖至地,道:“大师仗义执言,柳含烟深为感激。”
一顿接道:“如为了晚辈一己之事,伤了贵彼两派和气,晚辈势将终生难安,敢请大师暂忍一时。”
慧本不等他将话说完已还礼接口道:“柳施主说哪里话来,施主清白无瑕,不要说贫僧等身受施主活命大思,即使易时易地,贫僧等遇上这种事亦不能坐视。”
柳含烟才待再劝。
慧本不容他开口,忙道:“施主请勿再言,贫僧等心意已决,誓与施主共进退!”
柳含烟见人家如此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一脸感激神色凝注慧本片刻。
半晌,似甚为难的微一颔首,道:“既是大师如此坚决,柳含烟再不领情,那是不通情理,大恩不便言谢,只是有劳诸位大师啦!”
紫虚本意是想迫走少林众僧,孤立柳含炯,然后此吃请人心行今人。今见少林诸僧毫不为所动,断然伸手管定此事,心中不由限感为难。他虽不惧少林诸僧,但日后见着慧觉总是难讲话.而且自己又是掌门人,更难交代。
柳含烟一人已足使武当八人难以应付,再加五个少林僧人,武当一方顿处劣势。
但此时势成骑虎,武当一派在武林间素享盛名,若今日一走了事,日后将何以在武林立足?
就在双方剑拔省张,紫虚正感为难的当儿,一声厉啸,场中墓地落下六人。
紫虚微一注目,心中顿感一松。
原来来人是以四邪门人青面狼雷天云为首的勾漏六狼。
紫虚在少林听门下说过,柳含烟曾在天下群豪面前,险与青面狼发生冲突,现今如能拉拢上六狼,自己又何惧之有?狂笑一声,便上前与六狼招呼。
少林五僧一见六狼到来,不由一愕,双眉微皱。
柳含烟则恍若未见,悠闲神态依旧,及见紫虚上前与六狼招呼,心中了然,冷笑一声,一副不屑神色。
笑声虽极其轻微,六狼已悉听到。
六狼面色一变,青狼雷天云更狠注柳含烟一眼,问道:“适才冷笑可是阁下所发?”
柳含烟冷然道:“尊驾耳闻目睹,多此一问!”
雷天云面色又是一变,冷冷道:“你!在下不愿与你斗口,容与紫虚道长谈两句后,再来领教阁下绝艺!”
话毕,随即别过头与紫虚等人招呼。
二人谈话越来越低,最后竟成耳语。
片刻,青面狼雷天云碟碟一阵怪笑,回顾柳含烟一眼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有我六狼在,谅这小子逃不出手去!”
柳含烟尚未答话。
慧本大师已知内情,白眉一轩,不屑地望了紫虚一眼,转身向青面狼合十躬身道:“阿弥陀佛,雷施主幸勿听信谗言,这位柳施主……”
青面狼不容他把话说完。
怪笑一声,接口道:“原来是少林慧本大师,大师请一旁稍歇,容在下打发了那小子后,再行细谈!”
慧本大师强忍怒气,又宣一声佛号,朗声道:“请雷施主切勿为谗言所动,使同道隔墙,真凶逍遥法外!”
青面狼一声怪笑沉喝道:“大师何出此言,紫虚大师一派之尊,谅不欺我,请大师明哲以求保身!”
慧本大师闻言怒极,双目神光一闪,沉声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微言岂可轻信!贫僧为顾全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