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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顿,一笑又道:“柳兄,时机紧迫,武当贼道转瞬即至,卷土重来,必难善了,届时你我到底帮哪一边好呢?”
柳含烟闻言一怔,顿时默然。
显然地,这一项问题,已使这位技绝天人的盖代奇材感到扎手而难以应付。
半响,他方始脸色凝重地毅然说道:“虽然你我大功未竟,但为顾全大局,你我却不能自相残杀地对付武当诸人,万不得已时,只有出手对付车辕上二人了!”
蓝九卿冷冷一笑,说道:“柳兄为公仙而忘私怨,超人胸襟实令小弟佩服,但是,柳兄敢担保,此时此地,纵使你我出面击毙车辕上二贼,以武当派以往作风来说,他们三会释然地取消与柳兄的一段前嫌么?”
此言一出,柳含烟顿时哑然。
蓝九卿的话儿一点不错,谁也不敢断言,此时此地这般情形下,武当是否会冰解误会,取消前嫌。
如果这么一来,导致误会更深,那将是得不偿失之事。
可是,事实上,事情已到这般地步,柳含烟除了这么做以外,别的他不能做,也不愿做。
群豪数十匹健马越来越近。
巫大刚心情跟着追近群豪也自越来越紧张惊慌。
终于,在群豪不舍地进逐,巫大刚被迫二次停车。
群豪尚未来得及问话,武当四剑中大影剑沐义方已是含着一股羞恼怒火,一声厉叱,身形离鞍飞起,半空一塌腰,头前脚后疾若闪电地向车辕上二人扑去。
在他来想,对付两个毫不起眼的跳梁小丑,还不是手到擒来。
就在无影剑沐义方身形扑近马车不到两尺之际。
巫大刚目光一闪,将心一横,双臂凝足功力方待扬掌。
“滚回去!”神情木然冷漠,状如白痴的车把式此时却突然一声冷喝,手中长鞭漫不经意地微微一挥,鞭稍已紧缠在沐义方一只右腕上,倏又一抖,沐义方连惊骇都未来得及,一个身形已自应势飞起,这才惊骇震撼地半空中一个翻身落在地上,一时惊怒羞愤交集地呆立当地。
这一连串的变化不过刹那间,一个名震武林一流高手,连人家衣角都未捞着一下,便被击退回。
群豪人目斯情,心中大震,数十道诧异欲绝的目光,竟犹未住地齐向那位状如白痴的车把式望去。
此刻,那名状如白痴的车把式,却是和没事人儿一般地仍然木然静坐,连正眼也不瞧群豪一眼。
巫大刚惊魂甫定,心知此时自己已不能再装下去,面色一沉,目射凶光地厉声说道:“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彼此井水不犯河……”
“住口!”无影剑沐义方程然惊醒,纵是夷然无伤,但这份挫败,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羞怒之余,杀机顿生,目中凶光一闪,狞笑一声说道:“好个‘井水不犯河水’,武林数百位高手性命血债向谁去讨,我看你还是走‘奈何桥’罢!”
话声一落,身形拔起,闪电二次扑上。
这次声势威力却是比头一次来得凌厉。
凭心而论,沐义方适才道对方一鞭击退,并非他不济,实在是过于轻敌所致,故而他这次已是轻敌之念尽除,二次扑身,避开正面,右掌直袭巫大刚,左掌按兵不动,但却暗暗凝足武当镇山绝学太清罡气,准备扑近时向那名挫败自己的车把式倏然发难!他的主意打的虽好,然而巫大刚也非碌碌之辈,焉有看不出的道理?
尤其是那名毫不起眼的车把式,功力之高更是沐义方难望项背,只不过是生性冷漠,故作痴呆罢了!
沐义方身形扑近,一见巫大刚已有预备外,那名车把式竟然是视若无睹,动也未动,暗骂一声:免崽子找死!
突然扬起一声暴喝:“还不与我躺下!”
右掌五指箕张,疾扣巫大刚右臂肩爿要穴,左掌猛挥,一片排山倒海的狂飚劲气疾袭那名车把式。
“未必见得!”车把式至此方倏然开口,语气冷得怕人。
慢吞吞地鞭抄右手,左掌一圈,向着袭来劲气微微一拂。
与此同时,巫大刚也自一声冷哼,右掌倏探,一沉肩,反扣沐义方右掌腕脉穴,左掌削立如刀,一式斜劈华山夹带一股劲气径砍沐义方右肋。
沐义方以一敌二人,又悬空,本就已处劣势,功力显然强过巫大刚一筹,但却低于那名车把式多多,武当镇山绝学太清罡气虽属威力无伦,但沐义方修为火候两浅,无法发挥效能。
两片劲气甫接,“砰”地一声,车把式身形不过微微一晃,脸上神色也是略略一变即敛。
沐义方一个身形却被震暴退,血气微荡,落地后跄踉倒退两三步方始拿桩站稳,但却无巧不巧地躲过巫大刚凌厉一击。
车篷内柳含烟、蓝九卿二人虽然几度欲探出车外,但因并非万不得已,是以又几次地强行按捺,依旧静坐。
沐义方二次再被击退,羞怒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双目凶光厉射地几欲喷出火来,狠狠地盯住对方,怒极而笑。
一阵凄厉笑声过后,反臂一抄,“挣”地一声,一柄长剑已自抄在手中。
这一连串的变化,充其量不过瞬间功夫,群豪虽然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却自恃身份,不肯落人以多凌寡话柄。
其余三剑更是神色狰狞地跃跃欲动,只是双方交手至今迅捷短暂,无暇插手罢了。
如今一见大师兄已动兵刃,数声怒叱起处,也自齐抄兵刃,飘离马鞍,成一字形落在无影剑身侧,一场流血搏斗,霎眼间即将在这地近北邙的一片荒郊旷野中展开。
蓦地,一阵若鬼哭狼嚎地冷冷怪笑成u空传来。
笑声低沉,轻微,但却刺耳难听的令人寒栗,震得群豪耳际嗡嗡作响。
群豪方自暗感一震。
车篷内柳含烟剑眉微蹙方自便传音一声:“蓝兄,地幽~判来啦,武当诸人堪受!”
笑声一落,一阵微风飚来,一个黑袍老人已自如鬼魅般飘落武当四剑与马车之间。
止是那日夤夜下帖,柬邀群豪北邙赴宴,几使慧觉大师侠骨长埋的那名黑袍老人。
马车上,巫大刚一见来人神情大震,眉宇间一片恭谨神色,与那名痴态尽除的车把式一齐飘落车下。
巫大刚急步上前,躬身颤声说道:“属下巫大刚见过判公!”
那名车把式却只是曲膝叫了一声:“师父!”
黑袍老人向着车把式微一挥手,车把式应势起身。
黑袍老人一双深陷眼眶内射出两道比电还亮的森冷光芒,微微一注巫大刚冷冷说道:“你二人回车上去罢”
巫大刚吃他两道目光看得方自身形一颤,面如死灰,倏然垂首,闻言如逢大赦,忙不迭依言和车把式退回车上。
黑袍老人森冷目光转注在武当四剑面上,四剑齐感心内一栗,一股寒意打心底冒上,不由自主地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黑袍老人倏地一声磔磔怪笑:“这样胆小如鼠的脓包也敢来此寻衅!”
四剑怒火往上一冲,又齐齐跨进一步,四剑并举,但却未敢刺出。
黑袍老人视若无睹地森冷目光转移在群豪身上微微一扫,最后凝注慧觉大师冷冷说道:“和尚,尔等奉召赴宴,时期未至,何以如此不顾身份,不守信用,此时此地,围栏本帮马车是何道理?”
车篷内,柳含烟、蓝九卿闻言一怔,讨然暗忖道:武当一派道俗俱有,但何来僧人……
“阿弥陀佛!”倏闻一声声如洪钟的佛号,一个苍劲声音说道:“老檀樾问得极是,围攻马车固属我等不对,然而密林中埋伏贵帮徒众,手持歹毒暗器,难道这也是贵帮迎宾之道?”
话声人耳,蓝九卿倒未觉怎地,柳含烟却是一时想不起发话之人究竟是谁!
正自忖间,倏闻地幽一判一声怪笑。阴恻恻地说道:“和尚,你的口舌倒是相当犀利!是不错,本帮密林埋伏,确有其事,然而尔等无故拦击本帮马车,却已两下扯平,谁也不欠谁的,此后,约期未至,如果尔等敢妄动北邙一草一木,休怪本帮要出手得罪!”
车内,柳含烟、蓝九卿人耳一声北o,心神方自齐感一震。
车外,仲孙双成秀眉双挑地冷冷说道:“我道地幽帮中全是奇人能士,原来却尽是些掩过饰非,强词夺理之辈,真……”
车内柳含烟、蓝九卿话声人耳,心中大震,柳含烟更是惊喜异常地向蓝九卿忙自传音道:“蓝兄,车外之人乃是由仲孙前辈召来的各门派人士,适才说话的即是仲孙前辈爱女,走,你我出去罢!”
蓝九卿在仲孙双成话声人耳之际,早已震撼得不知所措,闻言心中又是一紧,但事到临头,躲也躲不过,略一沉哼,一咬牙道:“好!”
车内两人几句话儿不过一刹那间,车外地幽一判一阵刺耳难听的碟碟怪笑,笑声一落,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