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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时的有中箭的兄弟倒下,但那面盾墙依旧坚挺如故。
蓦然间漫天的箭雨有了一丝闪动,如雨幕般落下的利箭如被猫狗撕扯过的布帘变的残缺牙错,同时阵阵惨叫声传入耳来。看来是设下了防护发威了,那些个陷马坑(拳头大的窟窿,特意陷马腿的。)和铁蒺藜对于飞速奔行的骏马来说可不亚于一场灾难,至少有百余骑遭了霉运。匈奴人的大意和轻敌让他们吃了一记闷亏,当场翻身的、栽跟头的、顺地滑行的,等等“表现”极大地扰乱了匈奴的阵型,一波强似一波的箭雨顿时停了下来。
虽然百余人的损失较之两万大军如九牛一毛,可被打断攻势的匈奴铁骑对于装备了数百具强弩的梁字营来说就好比待宰的牛羊。站在中军塔台的梁山大喜过望,急忙下令全力反击。一时间“嘭嘭”的扣弦声响成了一片,一只只利箭破空袭来,汉军的大型弩机开始发飚了。“呜呜”的鸣响胜似阎王的追魂令,降下速度的匈奴军如同下饺子一样,一个个坠下马来。
与匈奴人的奔射不同,弩机的箭矢不是像弓箭一样弯弧落下,而是平射发出的。面对一只只平胸袭来的利箭,他们避无可避。特别是一些大型箭枝,像床弩和大黄弩的配箭,箭杆就比拇指还粗,凌空射出劲道十足,往往穿身而过,透过三四人才会停下。短短的数十息(时间单位),匈奴人经历了一次灾难式的打击,从气势汹汹变为落荒而逃。真可谓:战阵之间,变化无常啊!
昆浑一口血险些没吐出来,面色惨然的看着遍地的死尸,一千儿郎啊,就这么折了。想到汉军的卑鄙,他都两眼充血。在心底,昆浑暗自发誓:定将汉军统领碎尸万段。
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昆浑很快就收拾了心情。安抚好退下的将士,他带着帐下的千骑、裨小王(副将)绕营跑了一周,细细观察了一遍汉军营寨,很是棘手。不同于往常(系统的将校)的田字,对面的汉军将营寨布成了圆形,很明确的将部下分成了前后左右中五部。主力屯于中军,以强弓劲弩御敌,四周多处布防,若要强攻损伤必将极大。但这更坚定了他彻底覆灭这支汉军的想法,如此多的强弩绝不是一支仅仅三千人的汉军所能拥有的,他们是一支运输部队。一想到如此多的强弩被大青山十七堡的汉军装备上,昆浑就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一定要斩杀殆尽,就是抢不走,也要烧个精光,绝不能让大青山的汉军得到这批装备。招来一员万骑长,昆浑吩咐道:“乌溪,把牛群赶来,再拿些酒来。”乌溪闻言神色一变,但转头看到汉军营前遍地的尸体,他郑重的点了点头,“遵命。”恭敬行了个扶胸礼。(北方游牧民族作战时,会带上足够多的牛羊,那是他们的军粮。)
看到营寨外的牛群,梁山张了张嘴,最终化为一声叹息。“传令下去:以床弩、大黄弩、五石具弩射杀奔牛,集中人力加固中军土垒、栅栏。”“诺。”身后的亲卫应声道,随后四名亲卫奔向了四部,沿路喊道:“传司马令,以床弩、大黄弩、五石具弩射杀奔牛,集中人力加固中军土垒、栅栏。”
浸了烈酒的牛尾燃起火来,受到惊吓的牛群霎时间炸开了花,朝着汉军的大营疯奔而去。
“放。”随着梁山的一声令下,一枝枝利箭射入了疯奔的牛群。“哞、哞。”阵阵哀鸣响彻营前,朵朵血花洒向大地,一只只健牛中箭倒地,被更多的惊牛践踏成肉泥。作为军粮,两万匈奴铁骑配有牛羊数万,一批死尽一批再上,这场奇特的战斗一直持续到晚上,当梁山的箭矢将尽时,匈奴人的牛终于死光了。望着一堆堆死牛,梁山可以说是欲哭无泪,自己辛辛苦苦几百里带来的二十多万枝箭就干了这个,“哎…唉…”,梁山长叹一声,问道:“咱们还有多少枝箭?”
作为此次卢龙玩家的统领,洪帆总管运输,自然也无言中成了三千多人马的后勤主管了。“一号箭(寻常用箭),还有一万四千枝。二号箭(大黄弩、五石具弩所用)有八千多一点。三号箭(床弩所用,杆子就有鸡蛋粗,是所有箭枝中最为昂贵的一种)两千六。”洪帆稍一算计就得出了结果。真是“惨不忍睹”啊!听的梁山一时间竟矮了三分,鼓在胸膛豪气就像被人捅了一刀似的,“噗”的一下泄光了。“安排弟兄们好好睡一觉,明个拼了。”咧着嘴,梁山半天没合上,这事……干的窝囊。
正可谓世事无常,梁山耗尽卢龙的财力买下了大批的弓弩、甲胄,为的是减少所属将士的伤亡,但天公不做美,没等他们进安远人家匈奴就打过来了。守城的神兵利器,变成了杀牛的屠刀,这中间的转变着实够人喝一壶的。
然而世间万物变化多端,谁又敢说梁山的努力对全局的变化没有产生影响呢?不过这已经不是他现在想的了,面对严峻的现实,梁山绞尽脑汁正在营寨规划图上拉拉画画,为明天的对阵想法呢?
第十四章 血战(六)
第二天,这仗打的很苦。箭矢不足的汉军再次尝到了箭如雨下的滋味,一波接着一波的箭雨压的苏杰他们都抬不起头来。与昨天不同,陷马坑、铁蒺藜都被惊牛“享受”了,就是那一道道半人深的坑沟都被牛尸填的齐整,所以匈奴人将他们的奔射发挥的淋淋尽致。便是汉军仅有的几次齐射也无法像昨日那样“建功立勋”了。看到汉军箭矢用尽(不要问为什么不用匈奴的箭羽,在被远程武器压制之下去拾取箭矢那是在送死),昆浑紧绷的面容有了丝缓解,“四面围攻,不分主次。”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万余铁骑蜂拥杀来,荡起的尘烟漫住了天地,空中那高悬的太阳也变成了一盏飘在云中的油灯,时隐时现。响彻云霄的厮杀声遮住了一切声响。
分散的弓弩再也无法阻止势同洪峰的匈奴铁骑了,依靠着残存的鹿角、拒马、栅栏,拿起刀枪的汉军奋勇拼杀,死死的抵住了匈奴的进攻。一枪刺杀了一个匈奴的十骑长,苏杰一抖长枪,耀眼的枪头霎时间恍作了十多个,刺入了急着为上司报仇的两名匈奴兵的胸膛。身子一缩,让过哧溅的鲜血,苏杰再次杀上前去。“弟兄们杀呀。”
作为一个突出英雄的游戏,很快高端力量的作用就显现了出来。领军攻打前门的匈奴千骑长是个五品强者,一把弯刀所向披靡,不大工夫就攻进了大门。一连七刀斩破了当前的拒马,弯刀一拐挑飞了一个鹿角正要再展神威,五支利箭破空射来。刀势一顿,瞬间拉回了胸前,“嘣嘣”两声脆响磕飞了两支利箭。两脚飞快的脱了脚蹬,用力一跃翻身落地。刀身回旋,雪亮的弯刀拉出了一道白练,三名上去捡便已的汉卒只感到虎口一麻,兵刃就飞上了天。那匈奴的千骑长顺势一撩,三道鲜血溅出,三人两死一伤。
“啊……”,一杆长枪刺来,是苏杰。看到那个抢眼的千骑长,举手投足之间连毙三人(他还不知道有一人没死),顿时怒火充胸,当下不顾实力的悬殊冲了上去。弯刀轻轻一磕,侧身躲过,那千骑长经验极其丰富,一步上前同时刀势一引抢进身去。弯刀顺着枪杆滑下,雪亮的刀锋映着阳光反射出一圈耀眼的光晕。苏杰善使长枪这种情况怎会应付不过,左手作拳猛击,枪头下点右手一推,倒转枪杆打向那人。运用的十分恰当,可他的力量和速度比起那个千骑长逊色太多了。见一招无功,那个千骑长顺势进身,右肘猛抵苏杰胸腔。只感觉左胸一痛,身体好似被铁锤击打了一样,倒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身后的土垒上,苏杰坠落地上胸口一阵闷痛,嗓子一甜张口突出一口血来。
苏杰身穿锁子甲,武艺有明显高出常人一筹,那匈奴千骑长自然认定他就是汉军中的头领,那里肯放过他。大步一跃,跳过了两道鹿角,弯刀迎头劈下。苏杰两手空空又刚受重创,实在是无力抵挡,认命的闭上了眼睛。“嗖嗖嗖”又是五支利箭袭来,那匈奴千骑长只得挥刀挡开以求自保,苏杰得了机会那里敢浪费,来不及起身手脚并用的翻滚到一旁。
利箭为何会屡次三番的出现,而且都是五支?原来早在两军相遇时,针对匈奴的高手梁山就定下了策略,用精于箭弩之人组成狙击小组,专门猎杀对方高手。那千骑长的几次出彩表现早被前门处的三个狙击小组看在眼里了,因为分属的地段不同,想聚在一处又怕漏过他人,所以只能每次五箭的袭击。苏杰遇险,他们自当相救。
匈奴人最精的是什么?当然是射箭,狙击小组两次出手不中,自然引起了他的注意,稍加观察就发现了伏于后方的五名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