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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炼？”风无尘倒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嗯，”白兔糖又点点头，“嫦娥姐姐说，我天生资质如此，就算修炼的很认真，也不会变得很能打架，也不会变得很强壮，只会变得……”他的脸更红了，变成一块草莓糖，“变得更、更、”他的声音低下去，像是很不好意思、又像是故意地凑近风无尘耳边，用轻轻的气声说，“更软更甜……”
“啊。”
风无尘的心尖颤了一下。
怎么会有怎么可爱的小生物！
但是……
“嫦娥”两个字猛地提醒了他，风无尘骤然停下手。
“上仙大人？”白兔糖发觉他的停滞，感到奇怪，唤了他一声。
风无尘皱眉：“糖糖，身体，不要紧了吗……”
一面说，一面就要把手往外抽。
白兔糖动如脱兔！
飞快地摁住他的手！
风无尘下意识地“嗯？”一声，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看着白兔糖笑起来：“糖糖？”
白兔糖红得都快烧起来，根本不敢看风无尘的眼睛，只细声细气地说：“已、已经不要紧了。”
“当真？”风无尘故意又把手往外抽，“我可不敢乱来的。”
——这话一半是逗白兔糖玩，一半却也是真心的：当年白兔糖因为他走火入魔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风无尘是很想要。
但绝不至于拿白兔糖的身体冒险。
“当真，当真。”白兔糖赶紧说，攥着他的手不放，“我，我这么多年，都很用功修炼，现在已经是一个比较厉害的仙人了。”
“哦？有多厉害？”风无尘在肚子里偷偷地松了口气，笑眯眯地问——那上挑得眼角都弯下来，眼波流转，要多撩人有多撩人。
白兔糖看得足足呆住两三秒。
再开口话都要不会说：“中、中等偏上的厉害，比普通要厉害一点点，广寒宫一万多个兔，我大概排在三千五百名——这样的。”
“哦，那是怎么个厉害法？”风无尘又问。
白兔糖这会儿听出他是有意撩拨。
羞得脸颊要滴出血。
风无尘偏偏还咬着他耳朵追问：“嗯？是怎么厉害？”
白兔糖咬了咬下唇，也学着风无尘的模样，贴着风无尘的耳朵，压着声音回答：“是、是很甜很甜的那种厉害……”
第28章
231、
风无尘真恨不得把白兔糖一口吞下去。
然而不行。
师尊还听着呢……
那怎么办？
总不能现在现在抱起白兔糖就跑吧？
那不是更核突吗？
“上仙大人？”白兔糖见他不动，迷瞪瞪地往他身上蹭了蹭。
风无尘比了个“嘘”的手势：“师尊大人能听到呢。”
白兔糖点点头，连忙把声音压的更低，凑在风无尘耳边，小心翼翼地说：“那我们悄悄的呀。”
232、
他的小兔子叫他要悄悄的呢！
233、
这种时候还忍得住就不是男人了！
什么清醒寡欲！
什么修身养性！
全都往脑后一抛！
风无尘自暴自弃地想——反正我现在也不是神仙了！
234、
“那你要忍住，”风无尘掀起被子，“嗖”地兜头把两人全都笼进去，只露出一缕交缠的散发，“不能发出声音。”
白兔糖窝在风无尘怀里，很乖很乖地点头。
被窝里暗，看不清表情，只能看到白兔糖两个红眼睛扑闪扑闪的，满眼都是欢喜和兴奋地光。
心里记挂着“可能会被师尊知道”，动作幅度不敢太大，一切都很慢，很小心，一件睡衣脱了半天，还缠着一条胳膊——两个人都在兴头上，你一下我一下妄图加快进程，然而在黑暗中非但进度没有被加快，反倒不知把两人的衣服莫名其妙地打上了结，绑在一起根本解不开。
一瞬间很尴尬的沉默。
然后两个人额头顶着额头，闷在被窝里，扑簌簌地小声笑起来。
235、
结果就着这个被衣服捆在一起的姿势做了。
乱七八糟的衣服错综复杂地束缚在他们身上，其外是厚密的棉被，他们就像一对在同一个茧里等着羽化的蝴蝶——肌肤紧紧相贴，彼此的联结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密。
掣肘多，动作只好放得很慢，幅度也很小。
风无尘此生还是第一次尝试如此温吞的性爱。
单就节奏来看，简直仿佛懒洋洋地泡在温泉里。
就算这样，白兔糖还是很兴奋。身体每一块肌肉都像是拉满了弦的弓一样绷得紧紧的；腿像寄生的藤蔓一样死死绞紧风无尘；喘息又甜又急；明明没有指甲，攀折风无尘后背的手还是留下一道道忘我的抓痕。
并且很快就射了——即便咬着风无尘的肩，也没有能忍住高潮时两声甜腻的呻吟。
风无尘也是同样的兴奋。忍耐和克制磨砺了他的神经。白兔糖每一点细微的反应，都给他带来成倍的刺激——皮肤上渗出的细小的滑腻的薄汗、急促而甜蜜的吐息、缠住他的腿上肌肉因为紧绷而颤抖……每一点细节都让他沉迷。
几乎一听到白兔糖呻吟，风无尘就跟着也交代了。
时间也应该算短。
他却意外地没有觉得丢脸——只想着要快点亲亲自己的小兔子。
白兔糖像是听到他内心的声音，抬起头来，和他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
236、
两个人黏糊糊地彼此有一搭没一搭地啄着对方的嘴唇。
好不容易把气喘顺了。
这才发现缠着两个人的布料不知什么时候散开了——两个人偷摸摸地在被子给对方擦身体，分衣服，细究之下，原来彼此其实都只拽掉裤子，衣服都半脱不脱的，难怪会缠一身。
于是有笑起来。
白兔糖不好意思地捂脸：“怎么办呀，这么傻，明明是要在上仙大人面前，做一个很聪明很厉害的糖糖的！”
害羞的样子非常可爱。
风无尘忍不住又凑过去亲了他一口。
白兔糖便顺势捉住他的手，往衣服里带。
风无尘刚要说“不能再来了，明天还有事”之类的话，就感觉指尖碰到一个硬质的物体。
仿佛是金属。
还响了一声，很轻的——“叮铃”。
是……
他给白兔糖穿的铃铛。
风无尘一滞，就听白兔糖凑到耳边说：“肚肚上的字，我也还留着呢。”
第29章
237、
风无尘心尖一颤。
不管是挂铃铛，还是纹字，其实都是很疼的——作为仙人，他有一百种办法然避免疼痛，却还是选择了最疼痛的哪一种。
白兔糖不知道。
咬着牙忍耐。
全身都因为疼痛簌簌地颤抖，额上泛出细密的汗珠，嘴唇被咬得发白，然后很快被渗出的血染红——风无尘还偏要恶劣地问：“疼不疼？受得了吗？要不还是不要了？”
——其实，不用问他也知道，白兔糖一定会抓住他，哪怕眼泪都忍不住，也一定乖乖地说“不疼”，自欺欺人地表示“喜欢”，诚惶诚恐地恳求“想要上仙大人在糖糖身上留印子”。
那时的他像一个顽劣的孩童。
得到了精巧的玩具，喜出望外，总想玩出花来。
那时他以为这就是喜欢。
238、
然而，跌下人间之后，风无尘开始重新认识自己过往的“修行”。
他在在最污秽的泥土里打过滚，吃过最粗糙的食物，去过最穷的地方，见过最卑微的生命，遇倒过最惨痛的意外……
他不会老。
也不会死。
没有喝孟婆汤的机会。
所以这一切都不会被遗忘。
而是层层叠叠地，在他的心里留下来。
所有悲欢离合，世事无常，凡人生死，聚散离别……一点又一点地洗净他的眼睛。
他开始明白只有道术高强，是不足以被称为“上仙”的。
开始明白什么是情感，什么是爱。
也开始明白为什么嫦娥总是对他咬牙切齿——如果不是因为打不过，恨不得当场活撕了他。
239、
天知道他当时真以为自己做得挺不错的呢！
240、
现在，白兔糖身上留下的这些痕迹——金铃也好，刺字也罢——都像是无声的控诉。
让他隔着时空，看到那个年少荒唐的自己。
这一段相隔的时空，对于人来说，应当是很长的；对于他这样的神仙去很微妙——恰巧长到足以认清自己的恶行，却又没有长到足够有把握能够和当时那个残忍又霸道的自己诀别。
“对不起。”
风无尘搂着白兔糖的腰，把脑袋埋白兔糖白皙的颈侧，用鼻子蹭蹭那散落的柔软的发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