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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再不斩看着我将口中的东西吞咽了下去,我满意的看到再不斩的眼神出现淡淡的惊慌和恐惧,十七岁的再不斩毕竟不是二十六岁的再不斩,他的心还没有坚强到对这种事无动於衷,他还只是鬼「人」,不是「鬼」。
我将苦无拔了出来扔到再不斩面前,我接着转身看向白,我知道他有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全都看进去,他的态度,是我对他的第一个试验。
(你会怎么做呢?白,我很期待。)
只见白站到了我的右边,小心翼翼地将我的右手挂到自己肩上,将我撑了起来,整个过程没有一丝迟疑,白避免着碰到我受伤的部位,我注视着白的眼神,里头没有任何一丝负面的情绪,只充满了对我信任和对自己能力不足的懊悔。
我看到了我想看到的,但是仅仅是这样,还不够阿,白。
白伸手想要擦拭我嘴角的血迹,却险些被我的脸给烫到,忍不住道:“你……”。
“呵呵,已经结束了,我们走吧!”现在不是在意我发烧问题的时候。
我转头对再不斩说道:“天晚了,我们就此别过吧,再不斩先生!”
“你认为你已经赢了吗?”再不斩瞬间站到我和白的正前方,我摇了摇头,“你已经认输了!”接着,我无视再不斩身上浓浓的杀气,想从他旁边绕过去。
再不斩却伸手抓住我的脖子,正要说什么:“你这臭小鬼……咦?你……”,再不斩发现他手上抓着的东西,异常高的温度让他松手,“你在生病!”,再不斩这句话用的是肯定句。
“还是被发现了阿!”我就知道会被发现,每次我想隐藏什么跟身体状态有关的事时,都会被发现,叁代目那次也是,难道我没有隐藏这种秘密的资质吗?
至於发烧,用膝盖想想也知道,区区一个叁岁小孩,过了叁个月日夜奔波、马不停蹄、餐风宿影的生活,没生病才奇怪好不好,可是这件事要是一开始就让再不斩发现,他一定会直接干掉我这个看起没有威胁性的小病孩,所以只好装成没病,好在现在才被发现,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让再不斩知道也比较没什么关系了,不过,还是怕再不斩会恼羞成怒,藉机杀人。
看再不斩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只要他的情绪起伏稍稍大一些,我就真的要毙於此桥下,哀,真是麻烦!“身体的不适不能成为忍者放弃任务的理由,不是吗?”
再不斩的脸色依然有点难看,(真是没办法。)我顿了顿,对上再不斩的眼睛,注视着他说道“是你的眼神已经告诉我,你认输了。”接着,就不再甩他,在我的悄悄示意下,白搀扶着我离去。
再不斩一个人静静地呆立在桥上,思索着刚刚赌斗中,不断干扰着他心绪的那个小孩的眼神,如此熟悉,如此陌生,又如此令自己恐惧!
阿!再不斩脑海中一个灵光闪过,是死人的眼神。
自己每次杀人后,都会在尸体上看到那个眼神,死人的眼神由一开始的恐惧、惊慌慢慢沉淀为空洞、虚无,彷佛要将自己也拉入死亡一般,自己每次看到后,总是会下意识地遗忘,所以才会觉得熟悉、陌生又恐惧,那……那个小孩……到底是?
显然这边的大大都比较喜欢给票,那也好,
100票一章,一个评顶10…30张票,看内容而定
(我真的比较喜欢看评,不过既然各位大大不喜欢,就折中吧!)
就是这样!
第十二章 若残
我努力支撑着自己的意志,再不斩现在只是处於有点混乱的情况,才会任我和白离去,一但出现任何刺激,他就可能会离开那个状态,所以我和白只能慢慢地一步一步的离开,就是怕我们奔跑的身影会刺激到他,我现在的身体禁不起一滴风险。
我开口向白聊聊,我必须找点事情做,以移开我对身体状态的注意力。
“你的名字是什么?”虽然我已经知道他的名字,不过直接叫出来,还是不太好,所以还是再问一下吧!
“白,水无月白。”
看着白红通通的小脸,想来也是,现在几乎是白一个人&;#25745;起我和我的行李的重量,他一个完全没接受过训练的六岁小孩,而且又饿又冻了好几天,难怪一下子就胀红了脸蛋“白,试吗?……你不想问我的名字吗?”
“大人就是大人,不管叫什么名字都不会改变。”
大人……我嘴角微微的抽绪,我才叁岁耶!白怎么知道这个名词的,而且为什么要对我用,他不是喊再不斩做先生吗?
但是看到白充满信任的喜悦模样,我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在心中大大叹了一口气,白,你的信任几乎到了信仰的程度了说。
基本上,我是很好说话的人,在忍受范围外,别人怎么对待我都无所谓,但是只要别人触碰到我的逆鳞,那我就是那种你骂我一句,我屠尽你全族的人,而白现在这样叫我,虽然让我觉得怪怪的,不过,他高兴就好,反正回木叶前矫正好,让他不要再这样叫我就好,还有两年多,现在就先算了,之后可能还会有一个,到时一起矫正吧!
看着白一脸崇敬,像个虔诚信徒似的,我心中出现了一些怪念头,开口问道:“即使我是恶魔、杀人狂、甚至是……。怪物!”
“大人就是大人,不管是什么身分都不会改变。”白给了我相似的答案。
看到白单纯真诚的目光,我不禁起了一种想将之摧毁的感觉,我带点恶意的说道,“即使我的一切都是假的,你所遭遇的事情,都跟我有关,我害死好多好多人,我是怪物,你所遭遇到的,都在我的安排,你遇到的我,也是我伪装的,我对你做的,都是假的…………。我将会是怪物,我已经是怪物,我是怪物阿,我只会伤害…………我的一切都是假的!”我头好昏,好热,整个精神都快要涣散,我也无法注意到我到底说了什么?后面的几句,几乎变成了低喃。
“不管往后发生什么事,您曾经的虚假对我而言都是真实。”我听到了犹如救赎一般的天使低语。
白的父亲到底知不知道他想摧毁的是如此善良的人阿!我第一次流下了眼泪,为了白父的愚蠢,白母的痴怨,以及白的单纯。
白,你真的不适合忍者的世界,我真的要把天使拉入血腥残绘的地狱吗?“白……你……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也不知道开口该说什么。
白却好似听出我的言下之意,“白是大人的,白只会为大人而活,如果大人不要白,那白也没有存在意义。”白不只是对我说而已,同时也对自己如此宣示着。
我淡淡的一笑,这是我第二个真心的笑容。
“…………。若残。”
“若残?”
“你可以用「若残」称呼我。”这是我唯一一个,暂时认为可以用来称呼我自己的辞汇,或者说,唯一一个用来称呼我,而我不会排斥的称呼。
『………若……残,这就是你的决定吗?』玖的声音自我心底传出。
通常都是我自己跑到心灵底层去找他,我们很少在这种情况下对话,我可是花费好多劲拔了那么多的符纸,才让我们可以在正常情况下交流,虽然玖好像就是对我不顾身体乱拔符纸不满,真是浪费我的苦心。
『当然,「若残」是最符合现在的我的称呼。』我淡笑着回答玖。
『若残,这就是你的决定?』玖再次问了我相同的问题。
『………。玖,「若残」这个称呼没那么糟吧?好歹是我用尽脑筋才决定的。』玖,我希望有你的支持。
『………。我不希望你用那个名字……』
『称呼。』我笑着纠正他话语的错词。
『我不希望你用那个称呼,但是,我不会阻止,只是我不会用「若残」叫你。』玖感受着我的笑意,心中却毫无暖意。
『玖!』我透出哀求的语气。
『不行!』玖的口气难得如此坚决,就像他察觉到了什么。
『拜托!就是一声也好,玖也不能理解我吗?』我就知道玖一定会知道,但是,我还是希望玖支持我,就算是口头上的也好。
就在我以&;#29234;玖不会说话的时候,他缓慢的开口了,『………。理解…不等於谅解。』特别是在玖已经得知是条不归路的情况下,还要眼睁睁地看着我走下去,甚至帮助我下定决心走下去,这对他何其的残忍。
『放心,一切都还没有定论,我答应过你了,你不会死,我不会死。』
我不是只在意自己的死啊!但……如果这真的是你的决定,那我也有我的决定,玖转开话题,『若残,别&;#25745;了,已经脱离那个再不斩的视野了,别忘了你还欠我一顿骂。』
真是一个汗,明明就还活着,四肢也没少,确实是安然离开;再不斩也不是那种会追来的人,那也没有危险了阿?玖到底哪里不高兴阿。
不过,此时我只在意听到了玖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