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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名远:“你要买我?”
渔夫:“你不错,跳不跳舞无伤大雅,反正无名指长,体格也棒,扛用!”
季名远“……买给谁?”
渔夫:“给我大徒弟啊!那小兔崽子,爷爷闭关才一百年,他倒好,挖个坑把恩师埋了,自己出去逍遥。买你回去当童养媳,哄他回来。美人乖,跟了我大徒弟,你就是我二徒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季名远:这老货谁?
李墨白:我不认识,谁家的,快领走!
第51章 Chapter 49
渔夫用一颗上品灵丹换走了季名远,这地方货币是无用的,灵药神器无价,命最低贱。
胖仙官打开囚笼,将季总提了出来,恭敬地询问渔夫是否要上镣铐。老头子摆摆手,扯住季名远的裤腰带就向外走。
季名远其实恨不得被扣上枷锁,总好过被那老货扯住裤腰,跟随他手肘摆动的幅度,左摇右晃地向前走。此时渔夫的口中叼了根草,变出顶同款草帽给他带着,说未来徒儿啊,看你这细皮嫩肉的,可不要晒伤了。
他说看你衣服都破了,为师也是囊中羞涩。不过乖乖你放心,看前面那家青楼,待师尊去偷件衣服与你穿。
季名远的衣服确实破了,经过打斗和反复的拖拽,T恤前襟被撕扯掉了一半,露出腹部结实的肌肉。裤子更是被撕扯成一条一条的,只剩下一条完整的皮带,还被当做牵引绳,好不凄惨。
所以当渔夫雀跃地说要去偷衣服时,他也是承情的,心中还是存在隐隐的不安,这老头不会给他顺件女装吧。
渔夫的良心还没有完全坏掉,他给季名远挑的是一件男装。季名远将折叠整齐的衣服抖开,发现自己想多了,这老头分明是在耍自己,是件轻薄透明侧面开叉的纱衣。
穿还是不穿,这并不是一个需要思考的问题。他果断地将衣裤上破碎的布片撕扯掉,处理成毛边狂放的夜店风。薄纱衣被他嫌弃地丢还给渔夫,喜欢你就自己穿。
渔夫乐了,也没说他什么,两人离开市集,进入大山。
老人走得不快,季名远跟起来倒不会太过吃力。渔夫也不知是无聊,还是真将他当做了新弟子,喋喋不休地同他讲起沿途风物。
他说这地方叫血苍镇,因为背靠的就是血苍山。这里没有仙人居住,是专用的黑市。按照你们凡间的说法,那就是不合法,但已经开了两千多年,不仅没人管,还日益兴盛。
之所以叫血苍山,是因为山上有茂密的树林,颜色是像被血洗过一般红红的一片。
“从仑者之山移栽过来的白咎树,甜的,你去舔舔,能收获一张刚吃完尸体的血盆大口……”
走进血苍山,还没看见传说中的白咎林,季名远开始觉得有些冷。毕竟是个吃五谷杂粮的凡人,灵力全无的情况下,代谢只能靠消耗食物来完成。老头子显然是辟谷的,毫无投喂他一点吃食的自觉。
季名远自醒来之后就浑身脱力,此时行走于崎岖的山路上,过渡饥饿的眩晕感也后知后觉地冲了上来。自身的行动吃力,反观他人一切如常。一开始的时候,季名远猜测是金针上涂抹的迷药所致。但身体的感觉只是乏力,实在没有伤痛的迹象。
他猜测,大概是需要补充一下这个世界的食物,抑或是保证身体机能运行的灵药。
季名远:“老人家?”
……
季名远:“前辈,我想吃些东西。”
渔夫没回头,甚至还掏了下耳朵:“幻听了,谁在和谁说话?不至于吧,都没个称谓,这样没礼貌?”
老头的意思,是想听句好的,让季名远喊一声师父。
这次季名远生气了,他没接老人的话茬,冷着脸继续赶路。可以感受到对方并没有恶意,对待他的态度是友善中加了几分漫不经心的逗弄调侃。
假若对方的态度是轻慢、侮辱甚至敌对,那季名远完全能够做得到忍辱负重,再找机会报仇十年不晚。偏偏老家伙没有恶意,只是这毫无眼色般逗小孩的态度,成功将这位三十岁的商场大佬逼得炸毛。
季名远没再开口,借助树木枝干的力量,缓慢地向山上走。他倒不是绝食明志,是真的气着了,化悲愤为力量,不饿了。
便宜徒弟生气了,渔夫有些心虚。他摘掉草帽,挠挠头,眼珠溜溜直转,最后将手伸进衣襟搓出一颗泥……药丸。
“好徒儿,别气,吃颗药就有劲了。”
季名远冷脸不接,老渔夫非常不要脸,连哄带劝顺毛撸。
药丸有弹珠那般大,乌黑发亮,季名远觉得中药大体是苦的,舌头一压就咽了下去。
季名远一妥协,老渔夫就又浪开了:“别说为师不疼你,这药丸是用红水炼的,品质是好,就怕你吃不惯……”
所谓红水,是以废物区的修士为原材料,活体投入鼎炉中,炼制而成的一种丹液。这类原液有五个级别,黑红蓝白金,后面的级别很高,是修士们体内灵力的来源。黑红两种炼制的丹药只能用作冲击,区别是黑水炼出的成品要低劣许多。
季名远扶住树干,扣住嗓子干呕。只是那药丸融化得颇快,吐不出东西,反而打了个饱嗝,呕上来一股熟悉的甜苦味道——巧克力。
季名远将头抵在树干上,双目猩红盯视老头:“玩够了吗?”
渔夫讪笑,双手奉上一个塑料袋,里面是散装锡纸包好的巧克力。
“先吃俩,垫垫肚子。”他说。
真正到了吃东西的地方,看见一颗颗流下粘腻血液的树,无论老头怎样诱哄,季名远都不打算品尝一口。
季名远吃光了巧克力,缓解低血糖带来的眩晕。体力也恢复到正常活动水平,只要避免高强度的搏斗。
按照渔夫的安排,的确没有必要特地上一趟血苍山,他是专门带季名远来此处充饥,以便补充体力。坏就坏在一张贱嘴,忍不住撩,撩到翻脸了哄,又忍不住再撩。徒弟嘛,不逗白不逗,谁知新来这位脾气不太好。
他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断催促新徒弟吃好之后赶路,甚至用手指沾了些汁液送入口中示意无毒。却只收获到毫不留情的鄙夷目光,对方却席地坐下,闭目调息不动了。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季名远盘膝休息。老头离开之前在他身边打了标记,大概是起保护作用,示意路过的神怪“此物有主,不可乱动”。老头还是露了一手,季名远猜的不错,这人的确可以在仙界运用法术。
季名远打定了主意是老头在消遣他,坚决不喝那些油漆一样的甜液。老渔夫没办法,说是在山里转转,看能不能打到一只野味。接下来的行程有风险,小徒弟必须吃些这里的食物才能跟得上他的脚步。
草丛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不像人的脚步声,像是什么长条物快速拖行。蛇吗?季名远警觉地睁眼,探查四周,不清楚仙界的动物战力如何。
他对上了一双绿色的眼睛,细看之下,尖嘴带毛,是一只鸟。就是这个方向,但一只鸟如何发出蛇行般的声音。
对方面色不善,阴测测地盯视着自己。季名远蓄势不动,将平放于膝盖的两手转移到身体两侧,指甲长长,插进土壤中。
荧绿的眸子盯了他半晌,猛力扑了过来。季名远早有准备,看那鸟头估量这只鸟体积颇大,他侧头避开尖长的喙,双手向前估算方位,想要控制住一双爪子。他扑了个空。
季名远一击失手,连忙侧身闪躲,眼前却出现了熟悉的金光,细长龙尾将他死死地勒缠了起来。
失算了,竟是这位头戴花环、脸缠绷带的老朋友。
季名远被蛮力缚住,对抗了几个翻身,凡人的力量终究差了些许。那鸟龙并不真正伤他,只是拿尖长的喙用力啄他的肩膀。
但即使这样,也是很疼的!
季名远双手发力,尖黑的指甲长长了半尺,直捅入鸟龙的皮肉。一声尖厉的鸟叫响彻血苍山,纠缠的龙体吃痛放松,龙尾却如长鞭的尖稍将怀中之人抽飞了出去。
季名远被疼痛下的大力掀向空中,几个筋斗下来卡入白咎的树杈,嘴部向下正正地啃向树枝。
呸,还真是甜的。
季名远趴在树杈上暗暗蓄力,这次大动作却没有带来虚脱感。那鸟龙像是当真疼到了,四爪撑地,弓着中段身体呼呼喘气。季总借势追击,挥手招来一根树枝,向鸟头丢了过去。
鸟龙的反应还是及时,闪身避过,绿眼睛睁大睁圆,怒视无耻偷袭者。季名远这才后知后觉,刚刚那一下,他似乎用上了法术。
这树果然能吃!
季名远忍不住心中暗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