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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伯苓感觉自己最近倒霉透了!
自从被凌家军掳到早盛塬来,每天累死累活地照顾伤员,还挣不了多少钱——这是事实,凌家军给的钱虽然不算少,但相对于以前自己医馆日进斗金来说,可就差不少了。
凌家军统治,真正沾光的是那些吃不上饭的穷鬼们,现在竟然一个个都能吃饱饭了。如果勤快点找份工来干的话,还能有不少节余,这让杨伯苓家的婆娘非常不开心。
在她看来,穷鬼们就得吃不饱饭才行,否则怎么能显出自己的优越来?如果连穷鬼们都吃饱饭了——啧啧,那还成什么世道?
婆娘不高兴,杨伯苓自然就是出气筒。于是,杨神医如果脱去外衣的话,就会发现背上前胸,从来都是伤痕累累的——杨夫人很体贴,从来不打脸。
尤其是从比试医术败给李神医之后,杨伯苓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地位都是一落千丈。
不过,对于比试失败,杨伯苓没有任何的不服气。李神医的医术,简直可以用妖孽来形容了,自己就算是拍马也及不上人家的一个小拇指。
比赛结束后,杨伯苓甚至还很诚心地要拜李神医为师,希望能学到那手神迹一样的针灸术。
结果,自然是被当场拒绝。
所以……杨伯苓现在情绪很失落,他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让他高兴的事情来。
还好,大帅似乎很体贴人,而那个叫做韦昌的凌家军战士也够义气,竟然还坚持让自己为他治疗,说是已经见效了。否则的话,连给人家治疗的资格都被抢走,那面子可就丢到家去了——虽然杨伯苓并不是特别情愿给这个战士治疗,可既然做到一半了,也不能被人家给赶走啊!那还成什么样子了?
这天一大早,杨伯苓就背着自己的医药箱子去帮韦昌换药。
药箱子沉甸甸的,主要是里面有两罐生理盐水。在他看来,这东西没什么用,放在药箱子里既占地方又沉,依着他自己的意思,恐怕早就扔了。可是,大帅给的东西,他哪敢随便扔啊!不但不敢随便扔,还得时时刻刻保护好了,省得哪会儿人家一时兴起问起了,自己拿不出来,那可是个大祸害。
韦昌的伤口好了些之后,已经从大帅府搬出来了。这并不是大帅往外撵他,而是他自己觉得住在大帅府中,实在是太过别扭,干什么都不舒服。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尿泡尿都不自在!”
杨伯苓漫不经心地将韦昌身上绑伤口的那些布条都解开了,用心地将旧草药挂掉,准备换些新的。
让他心里别扭的是,韦昌胸口的那道伤口虽然没有怎么恶化,可也没怎么见好,还是含着血和脓,看上去很恐怖的样子。
那些草药效果不明显啊!
杨伯苓不由地摇了摇头,看来这个可怜的军汉过年都要在床上躺着过,而且还要忍受着伤口恶化的病痛了。
可是,当他的眼光落在韦昌胳膊和大腿的伤口上的时候,眼睛一下就直了——那些伤口,那些在几天前还跟胸口上的伤口一样可怕的伤口,竟然已经有了愈合的迹象了。
看那伤口周围,都是干干巴巴的,并没有溃脓或者是继续流血。
这到底是怎么会事儿?
杨伯苓立刻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大帅给他的那种奇怪的水,叫什么生理盐水的。
说实话,一开始他并不相信用这种奇怪的水来洗伤口是个好主意,伤口不能沾水,这是基本的常识啊!
当时韦昌的伤势本就不太好,做这万一要是因为洗坏了而加重,那后果该由谁来担?
大帅?
那简直是开玩笑了!
最后肯定还得落到他这个小郎中的头上来。
可是,不洗也不行。大帅的命令可不能不遵从。
思虑来思虑去,杨伯苓最后还是只用生理盐水清洗了韦昌四肢等非要害部位的伤口,。
而且,这些清洗了的伤口,包裹时所用的布条,也是开水煮过的——这是杨伯苓留了个心眼,故意做的个实验,就是看看大帅所说的这些到底有没有用。
现在看来,这些清洗了的部位,明显比没清洗的要好得多了。
杨伯苓又揉了揉眼睛仔细看看,没错,四肢上的伤口确实好多了,用心的话,甚至能够看到很多细嫩地肉芽,在慢慢长起。
“韦将军,你胳膊上的伤口可有什么感觉?”杨伯苓问道。
“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感觉痒痒的,恨不得用手去挠,但我知道伤口不能随便碰,所以,就强忍着没动。可这痒痒劲儿还真是难受,跟许多小虫子在上面爬一样。”韦昌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下,显然恨不得挠上去。
杨伯苓闻言一喜:“好啊!痒痒那是在长肉呢!说明你的伤口快好了。”
“是吗?那太好了!”韦昌立刻高兴了,“可是,我只有胳膊和大腿上的伤口痒痒,这胸口上的伤口怎么没感觉呢?”
听着韦昌疑惑的语气,杨伯苓一阵大汗,赶紧说道:“很快就有了,很快就有了!将军不用着急。”
一边说着,赶紧从药箱中找到那两罐宝贝生理盐水,刚才在他眼中还是废物的两个罐子,现在却是比宝贝还宝贝。
这次没什么好犹豫的,将韦昌身上的伤口全都清洗了一遍,敷了草药之后,再用煮过的布条把这些伤口绑紧了,这才感觉放心不少。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同样是洗干净的布条,煮过的就要比没煮过的效果好,但这个事实却是毫无疑问的。
大帅竟然连这些治疗伤口的方法都能想到,可不就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吗?否则的话,又怎么会知晓这么多事情?
想到这里,杨伯苓的心思更活泛了。或许,为凌家军做事也不是什么坏事儿吧?眼前看似吃些亏,可从长久看,凌家军越来越壮大,说不定将来会怎么样呢!
更何况,自己在医术比赛上输给李神医,难道还能指望再靠给百姓治病混饭吃?即使凌家军放了自己,那光景肯定也是大不如前了。
干脆,直接投靠凌家军,跟着凌家军做事得了。凌家军待人一向大方厚道,跟着他们总是没错的!
对!还是这样更有前途!
杨伯苓心中下定了决心。
第二百五十四章 一千字
对不住各位了,今天只有一千字,随便看看吧!
头疼欲裂,实在写不了了……
“噼噼啪啪……”
伴随着一阵阵热烈的鞭炮声,崇祯元年结束,崇祯二年的新年来到了。WWw!
整个早盛塬都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几年来,第一次过上不用为米面、为债务发愁的新年,大家心里那个高兴,就别提了。
相比之下,早盛塬的城墙之上则是显得十分地冷清。
过年了,也不能放松警惕性,站岗放哨的战士不但没有减少,反倒比平时增加了一倍。甚至在塬下的小路上还设置了无数暗哨,只要有敌人靠近,都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并且向塬上发出警报。
张强和马六是凌家军城防营的两名战士,他们俩没上过战场,但经过一个多月的训练,也都是腰子挺拔,成了合格的战士。
几天,他们俩被派到塬下五里外,这里是凌家军设置的最外围的一个固定暗哨。
这是两条小路的交叉口,两条小路一向东北延伸,通向葭州;一向西北延伸,通向白云山深处。这个位置,可说是极为冲要的。
在这个交叉口不远处的路旁,有一块儿高大的山石,张强和马六两人就躲在这块儿山石后面。
虽然刚入夜,但凛冽的寒风吹起,气温已经降到零下十几度。
为了避免暴露目标,张强两人连火都不敢点,只是简单地在土坡子上挖了一个地沟,在里面铺上稻草,跟狗窝差不多了。
饶是如此,两人也冻得直哆嗦。零下十几度的气温,土地都是冰冻地,地沟子的四周都是冰凉,人钻在里面当然不会暖和。更不会要说寒风打折卷,还不停地往里面灌呢!
两人只有不断地站起来,在地上来回走着,靠活动身体来取取暖。
“嘶……还好大帅给咱们每人身棉衣,否则的话,今天晚上咱们得被冻死!”张强一边来回跺着脚,一边说道。
“嗯!你说,这送饭的人怎么还不过来啊!大过年的,也不让咱们早些吃饭!”马六答应着,稍微抱怨了一声。
“哎,你没听下午过去的那个汉子说吗?塬上今天晚上都吃饺子,白天的时候,流民中的婆娘们都被集中在一起,由咱们凌家军提供白面和白菜,大家乐乐呵呵地包饺子。说不定啊,大家现在都正美滋滋地吃着饺子呢!嘿,可惜了,咱们吃不上!”张强吧唧着嘴,有些遗憾地说道。
“快得了吧!现在让你去吃饺子去,你去吗?别忘了咱们在这儿站这么几天岗,每人可是有二两银子的赏钱呢!二两银子啊!都够你们一家子吃上几顿羊肉饺子了!”马六立刻在旁边说道。
“嘿嘿,要说也是,咱们大帅可真舍得给银子,只是过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