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关慧良倏地睁大眼睛,没敢动,尴尬地红了脸。
透风的老屋子,雷子的动静格外刺耳,胳膊有节奏地抖,边抖,边要断气了似地喘,和着那屋女人的叫喊,忽上忽下,忽快忽慢,哼声是憋不住的,从喉咙深处挤出来,夹着吞口水的声音,情欲勃发的,叫人难堪。
关慧良垂着眼,屏息盯着床单上一个有年头的烟窟窿,正像他预感的那样,雷子朝他转过来,一手在下头打,一手伸向他,大概是想搭他的肩,但久久没落下,指尖隔着一个微妙的距离,颤抖着,沿着他胸廓、腰身、胯骨的曲线,反复描摹。
往下稍一碰,就是关慧良的肉,对雷子来说,没碰着,也像碰着了,他把脸埋在干硬的双喜枕巾里,忘情地挺动。
对关慧良来说,也是一样,那五根指头近得让他心悸,让他痒,眼光不自觉追着它们投在自己身上的阴影,忽停,忽走,忽而和缓,忽而急促。
那女的还在叫,叫得关慧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是为她,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第十三章
“嗯嗯!”雷子咬着牙射出来,很快,有点太快了,用了很长时间才平复高潮后那种狂澜般的晕眩,他慢慢起身,从桌上抽一张纸巾把自己擦干。
关慧良暗暗松了口气,这时雷子突然咂了下嘴,靠过来,轻轻抓住他的衬衫后襟,又去抽了张纸,沙沙地擦。
蹭上了。关慧良羞耻地闭上眼,这种感觉应该是厌恶,可厌恶里似乎还有点别的什么,委屈,或是埋怨。
差不多五分钟,雷子摇了摇他的肩膀,关慧良装作才醒的样子,顺势转过身,衬衫后襟还没全干,贴在大腿上,不太舒服。
他不应该脸红的,可事与愿违,脸却红透了,雷子看见他的样子,吃了一惊,马上变得畏畏缩缩,半天才挤出一句:“裤……裤衩换换。”
关慧良像一只听话的狗,乖乖朝他张开腿,雷子跨着他,把条纹裤衩拽下来,然后伸手扯下头顶那条三角裤,因为经过水,裤衩看起来更小了,他把裆部发硬的布料搓一搓,两手抻着,往关慧良的脚上套。
屈膝、扭腰、抬屁股,裤衩经过膝盖、大腿、胯骨,应该提到肚子上,可最后这一步,却迟迟没有到来,关慧良侧头往下看,衬衫下摆朝上翻着,雷子正盯着他毫无遮掩的私处,露骨地看。
他一慌,屁股落下去,一落,雷子的视线就朝他脸上移过来,怕和他对视,关慧良忙把眼睛往下瞥,只是一个刹那,两个人都战战兢兢。
裤衩包住屁股,雷子并没什么多余的举动,从炕上下去,在炕沿坐了一会儿,他掏出手机:“昨天晚上……你唱的那首歌,叫什么名?”
关慧良随口说:“God rest you merry gentlemen。”
雷子转头看着他,似乎对他流利地说出这么长一串英语很羡慕,腼腆地低下头,他不好意思地说:“那什么,在这里怎么找?”
他让关慧良看手机,是网易音乐的搜索页面,关慧良吃力地坐起来,挨着他,一字一字教给他:“G、O、D,R、E、S……”
他们头对着头,一个说一个按,像中学时一对要好的同桌,看着同一块手机屏幕。
可雷子溜号了,他出神地盯着身边这个人,关慧良干净、漂亮,有教养,也有钱,他爱那些有病的孩子,也愿意为他们花时间……情不自禁的,他在他柔软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啵地一声,很响。
关慧良愣了,不知道怎么反应,装作无动于衷,点击播放按钮,雷子有点喘,这种喘让他害怕,他慌乱地问:“你……为什么坐的牢?”
God rest you merry gentlemen的前奏开始了,伴着婉转的音乐声,雷子说:“我杀了四个人。”
关慧良的脸色不太好,雷子看出来了,但没有停:“用刀,捅了两个,抹了一个脖子,还有一个,”他回想起当时的情景,竟然笑了,“折磨了一下,从四楼扔下去。”
他毫不悔改。关慧良咽了口唾沫,凉意渗进骨头,这是个真正的杀人犯,他们夜里同床共枕,还做过不道德的事情,可为什么……为什么他明明想要,却只是在背后自渎,从来不强迫自己?
“我想洗澡。”关慧良说,雷子皱了下眉,下意识去看他的衬衫后襟,白衬衫,那块精斑不明显。
“那个女孩儿洗了。”关慧良强调,为什么要提那个女孩儿,他说不清。
“水太凉,”雷子关掉音乐,“快了,等钱到了,你回家再洗吧。”
关慧良沉默了一阵,眼睛有些湿:“你以为……”他梗咽,“我真信你们会放了我?我见过你们的脸,我活不成的,”他朝雷子笑,那么无助,那么绝望,“我只想死得干净一点。”
第十四章
雷子怔怔看着他。
“让我死的时候……”他抿了抿嘴,颤动的睫毛再也蓄不住那么多眼泪,泪水倏地从脸颊上滑下去,“体面一点,有条裤子穿,别光溜溜的。”
心里的某处疮疤被狠狠撕开了,雷子一把抱住他,用全身的力量,两个人对视着倒在炕上,因为压住了手,关慧良轻轻哼了一声。
“我……”雷子想说什么,但没说出来。
他胡乱去揩关慧良的泪,揩得两手掌心湿淋淋的,用这双湿手,他托住关慧良的肩胛,一翻,把他翻到身上,这样,那双伤痕累累的手腕就不用压在硬炕上了。
“呼……呼……”彼此的呼吸响在耳边,关慧良无力地垂着脸,嘴角旁是雷子的嘴唇,稍一动,就仿佛接吻。
雷子死盯着看,没有勇气,这时候关慧良应该避一避的,却迁延着,忽然说:“我只想洗个澡。”
每一个字,唇角都从雷子的嘴上擦过,这已经不是诱惑了,是赤裸裸的邀请,雷子忍了又忍,终于张开嘴,吃棉花糖那样,把他含住了。
很难说这是个吻,一个是交易,另一个是顺水推舟,可这种事,总有一个人会先动情,是雷子,他激动地扬起下巴,学着人家说的那样,把舌头伸进关慧良的嘴里。
“唔……”他真的来了,关慧良却往后缩,越缩,雷子追得越紧。
这小子很急,处男的那种急,变着法儿在关慧良口腔里舔,舔的不是地方,吸也吸得蹩脚,那股没轻没重的莽撞劲儿,让关慧良浑身哆嗦。
他只想干干净净地死,他的刽子手却认真地和他接吻,不只接吻,那家伙先是隔着衬衫抚摸他,然后干脆把衬衫扒下去,下流地拨弄他的乳头。
“啊啊!”关慧良想求饶了,两腿徒劳地在雷子腿上蹭,屁股使劲儿往上撅,摇晃着想起身。
门嘎吱一响,关慧良扭头,看见一个人,半干的沙宣头,露着一对不大却坚挺的乳房,只在下身穿一条透明三角裤,是那个卖身的姑娘。
雷子腾一下坐起来,揽着关慧良把他往后藏,可那姑娘还是看见了,和雷子亲热的是个半裸的、被从后绑着手的男人。
她拧起眉头,似乎意识到什么,快速扫视一下这间屋子,椅子上劈着一把斧头,地上有一堆不合宜的高级西装。
雷子起身走向她,这一刻,他是下了某种决心的,刚走两步,姑娘被从后头踢了一脚,大概是踢中了膝盖窝,她惨叫一声,跪在地上。
门外是展哥,光着膀子,一手夹着烟,另一只手揪起那姑娘的头发,招呼阿斋,把她往外拖,她一直在踢蹬,在尖叫,雷子回炕上搂着关慧良,捂着他的耳朵,把他的眼睛埋进怀里,温柔地捋他的背。
很快喊声停止了,万籁俱寂,这种静却让关慧良抖得更厉害,他不让雷子松开他,连抬一根指头都不行,雷子于是一直把他抱着,慢慢地哼他唱过的那首歌,god rest you merry gentlemen,直到天黑。
他们都没吃东西,阿斋来拿过一次泡面,看见他俩搂在炕上的样子,挤着眼睛朝雷子比划:高,哥们儿真高!
差不多半夜,关慧良才躺下,面朝着墙,雷子拉了他两次,他都不肯转过来,衬衫虚掩在胸前,隔一会儿,就惊厥地打一个抖。
一开始雷子担心他,一手圈着他的腰,一手摩挲他的头发,窗外月光皎洁,照着关慧良微弯的脖颈,雷子看呀看,不由自主就把那件衬衫往后拨,一点点露出肩头,指头试探着碰了碰,然后放肆地,把嘴唇贴上去。
第十五章
这种事,大概都是无师自通的吧,没一会儿,他就把那片皮肤舔红了,红了还不够,沿着肩膀柔和的曲线,他一路往上啃咬,到颈弯,到耳后,关慧良轻轻地叫,这种舔法,他没法不出声。
雷子渐渐把他搂紧,越来越紧,关慧良害怕得往炕上趴,雷子不让,两手锁着他狂跳的胸口,把他往怀里拽。
这是一场无声的博弈,以关慧良的失败告终。雷子把他摸遍了,从后探着脖子,还要去吃他的嘴唇,他躲,两个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