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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怎样叫法?”五湖怪客心中老大不高兴。
林琪道:“你自称老朽或老汉,称我们公子或是相公。”
五湖怪客立表示反对:“这个不行,公子相公都有一个‘公’字,我岂不变成你们孙子。”
林棋啐了一口道:“不答应我拉倒,各走各的。”
五湖怪客道:“拉倒就拉倒,爷爷不稀罕你们的美酒好莱。”“哼,又是爷爷,讨厌,金笔书生走吧!”娇躯一扭,气着走开。
苏慧中双手一拱,道:“老前辈既不愿同行,晚辈告辞了。”
二人奔出二十余丈,忽然背后风声,飒飒一道人影快如闪电抢到前头。
林琪一怔,要知她自从服过“阴文灵血”之后,功力大进,尤其轻身功夫更非昔比,这人眨眼之间就超过前去,功力之高,实非等闲。
她看出那人身影依稀是五湖怪客,不由咯咯一笑,道:“老头,你到底跟来了,要比赛轻功吗?”足下加劲,冲向前去。
五湖怪客回首,道:“娃娃,你不要叫我爷爷,我也不叫你们公子孙子,这总可以了吧?”
林琪笑道:“就这样吧!”
趁着说话之间,追近寻丈。
五湖怪客发出一声长笑,身如离驽箭矢,飞射而去,顿时又把距离拉远。
寒夜荒郊,万籁俱寂,笑声分外嘹亮。
“阴文灵血”具有一种原始冲动力,林棋这一放腿狂奔,立时热血上冲,内力泉涌,奔速有增无减。
这下可苦坏了金笔书生,跑得汗湿衣襟,依然被他们远远抛在后面。
话休絮琐,三人风尘仆仆,经皖东,过洪泽湖畔,不一日来到开封府。
看看夕阳已隐入西山之后,当下投宿在城西一家“云宾馆”,开了一桌酒席,杯箸交辉,开怀畅饮。
忽听门外银铃声响,有一辆雪白马车来到店外,车上跳下一白衣小斯及一老太婆。
只听那小斯叫道:“店家,店家,可有上房?”
店小二见那马车雪亮亮地,高贵无比,若不是王侯大官怎坐得起?忙笑脸迎上去,弯腰作揖,道:“敝店上房在开封府首屈一指,清雅优静,不知贵东可中意?”
那小斯道:“清静就好,把我们马车拉进后院,好生照料。”
店小二道:“是是……小哥就只有二位投宿?”他以为主人尚在车上,不禁动问。
老太婆一直冷眼旁观,不动声色,这时突然冷冷喝道:“照咱们吩咐去做,别的事不用多问。”
林琪听那声音好生熟悉,抬目望去,吃了一惊,只见那老太婆白发如丝,左手独臂握着支竹杖,一脸冷漠倨傲之色,正是“沧海宫”苑兰公主的保姆刘老妈。那白衣小斯却是小频打扮。
她这时芳心卟卟跳动,凝望着“白绫香车”,却不见香玉公主下来,心中甚感诧异。
店小二见那老太婆声色俱冷,也是一惊,赔笑道:“是是,上房就在后院,小的为二位引路。”将二人往里引进。
金笔书生看得那白色马车一切的装设与苑兰公主的“蓝绫香车”,毫无二致,仅是色泽不同,心中诧异,低声问道:“林兄你觉得这马车很是特别?”
他声音虽低,刘老妈却听得清清楚楚,走到拱门又回过身来冷冷瞪了他们一眼。
林琪乔扮男装,脸布薄羽面具,刘老妈自是认不出她庐山真面目,但她知这老太婆,性情暴戾,招惹不得,故意沙哑着嗓音,笑道:“二位干杯呀!”
五湖怪客只道他没听清楚苏慧中的问话,特重复一遍,道:“小老弟,他说那马车像孙子坐的,你听到没有?”林琪暗叫一声“糟糕!”
果然刘老妈脸色一寒,厉声道:“你说什么?”人已走了过来。
金笔书生淡淡一笑,道:“在下等见二位坐驾的装设,高雅丽致,不期然说出敬佩之言。”
刘老妈脸色缓见缓和,哼了一声,道:“高雅丽致,也不用你们多嘴评论。”
苏慧中听她言辞跋扈无礼,脸泛愠色,冷笑道:“在下最喜欢评长论短,作酒饭余兴的笑料……”话犹未了,突然“啊呀!”他痛叫一声,跳了起来,原来有人在他脚上重重地踩了一下。
刘老妈一怔道:“你鬼叫什么?”
苏慧中怒视着五湖怪客道:“老哥是你踩我?”
五湖怪客笑弯了腰,指着林琪说不出话来。
苏慧中起先只道五湖怪客恶作剧,一见原是林琪,火气更盛,大声说:“林姑娘,你为什么踩我一脚?”他一时气愤说溜了嘴。
五湖怪客一怔,道:“林姑娘?谁是林姑娘,哈哈我知道小老弟你原是个女娃娃,怪不得说娘娘腔。”
林琪只怕被老妈看出破绽,急道:“老哥别胡说,”她踩苏慧中一脚是暗示他别与刘老妈争吵,哪知把他踩痛了,反而弄巧成拙。
在江湖上走动女扮男装,原也是极平常事,刘老妈听她急口否认,声音又有几分熟稔,又是姓林,心生疑云,不禁仔细地打量着她。
她觉得这人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林琪,轻藐地哼了一声,转身走去。
五湖怪客道:“小老弟你生为女人,实在太丑了,连这位老太太都不屑看你。”
苏慧中笑道:“老哥有所不知。林姑娘是武林中出名的美女。足与苑兰公主比美争艳,只是目下薄羽掩面,掩饰了绝代朱容。”
刘老妈道:“好呀!原来果是你这死丫头。”转身冲了出来。
想起她勾引驸老爷,使二公主流了不少辛酸泪,怒火中烧,举杖当头劈落。
林琪功力已非昔比,双足一蹬飞帘而去。
苏慧中大怒,本待运笔来架,一见她竹杖来势凶猛,心灵微震,不敢硬接,横跃开去。
五湖怪客叫道:“酒壶!酒壶!”双手抱起酒壶,往桌底下钻了进去。
店小二眼睛一闪,暗叫“惨矣!”
刘老妈竹杖点到桌面,突然呼啸一声,收了回来,叫道:“老头滚出来,你那酒壶那儿偷来的?”原来她认出那酒壶是“海天别墅”之物。
五湖怪客伸出头来,问道:“泼辣妇,怎不劈来?”
刘老妈冷叱道:“打死你不要紧,只是这酒壶伤不得,你哪儿偷来的?快说!”
五湖怪客站了起来,说道:“是我媳妇孝敬的。”
原来那夜他们渡过对岸,发现沙滩上面有足印,循足印找去却不见踪影,梁姑与仙主夫人商议结果猜驸马爷必在往恒山而行,于是决定往恒山沿途寻去。
五湖怪客嚷着要喝酒,梁姑送了他一壶酒及几样好菜,因那酒壶精致,酒虽喝光,却一直留在身边。
刘老妈叱道:“分明是你偷的,什么媳妇孝敬的。”林琪道:“是梁姑孝敬的。”
刘老妈哼了一声,道:“你这丫头狡诡的很,今日看你还跑得了?”大步逼来。
林琪柳眉一竖,厉声道:“大公主赦我无罪,你还敢来碰我?”
刘老妈一怔,果然不敢动手。
苏慧中剑眉一扬,朗声道:“二位是什么人,敢这等胡来?”
林琪道:“她是大公主的保姆。”
苏慧中“嗯”了一声,脸色一沉,道:“原来如此,大公主生死不明,咱们与梁姑分道四出寻找,你们还来胡闹。”
刘老妈全身一震,急道:“你说些什么?”
苏慧中把“采石矶”之事,说了一遍。
刘老妈与小频,“呀”的一声,抱头大哭。
金笔书生道:“别哭了,咱们现在往恒山找去,你们没事就跟着我们走罢。”
小频哭道:“我们也是要上恒山去找二公主。”
苏慧中道:“那最好不过,咱们走在一起,彼此好有照应。”
翌日众人一道起程,刘老妈不让他们坐上“白绫香车”,三人只好远远跟在后面。
走了好一阵,五湖怪客道:“他们舒舒服服坐在马车上,咱们辛辛苦苦赶路,多不公平,也去坐他车子,岂不皆大欢喜?”
林琪道:“那老婆泼辣的很,哪会欢迎咱们去坐马车。”
五湖怪客道:“你怕他?不让坐就揍呀!”
林琪道:“我是有些怕,那老妈子是大公主的保姆,得罪了可不好受。”
五湖怪客骂了一声“泼辣婆”却没上去抢车坐,一行人风餐露宿,沿途查访公主下落,暂且表述不提。
且说香玉公主一心要追玉面书生取回“藏玄秘图”,从“柏云寺”追赶而出,一路紧追不舍。
他那“雪龙驹”乃是一匹千里良马,虽然背驮二人,依然奔行如飞,香玉公主仗着身负飞尘绝迹的轻功,一口气追出数百里。
起先双方首尾相接,玉面书生回头看去,只观一道白影在背后数丈外,大为震骇,双腿猛挟马腹,大声呼喝,那马四蹄齐飞,奔成一条直线,去势如箭。
吕、柳二人,只觉耳边风声呼呼,朦胧的景物,不住地向后飞逝。
“吕哥哥,快呀!快呀!公主追到了。”
玉面书生更惊,拚命地催骑飞驰。
只听香玉公主娇叱道:“你们今日不把秘图留下,跑入东海底,我追到水晶宫。”
玉面书生道:“尹嫂子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