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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慧中心思灵敏,一想立青为靖,林琪对尹靖这等钟情,尹兄真是艳福非浅。
林琪催促道:“咱们快寻去,别耽误时间。”二人联袂往下游奔去。
看看日已偏西,彩霞横空,江中的舟楫大都靠了岸,二人边行边打听,问了一个老渔夫。
那老渔夫咄咄称怪道:“哥儿俩可是来拜水神?”
林琪奇道:“什么水神?”
老渔夫道:“小哥有所不知,今午有一个神显身,长发披肩,踏波而行。”
“去多远了?”
“水神法力无边,来去如风,只怕已回大海去了。”
二人告辞老渔夫,继续前行,但依然杳无音息,也未追上东夷三人,不禁心急如焚。
又行一阵,天已人黑,月亮被乌云遮住,两岸显得分外冥暗。
正行间忽听前面传来呵呵笑声,二人放缓脚步,悄悄潜进。
笑声是从一土丘发出,他们远远躲在土丘下,屏气噤声,潜伏细听,凝目望去。
但见前面有一辆马车,围着数人在高声阔谈,只听一人哈哈笑后,说道:“我说他们死不了你们不信,这一件是那女娃儿罗衣,那一件是那男娃青衫,看看老夫骗人没有?”声音突梯滑稽,正是五湖怪客辛凡。
另一个大嗓子的女子嚷道:“公主与驸马爷在哪儿快说?”
是梁姑的声音。
五湖怪客道:“这个我怎会知道。”
“不知道你这衣服从哪儿来的?”
“是对岸江边拣来的。”
沉默了一阵,另一清嫩嗓子的女人问道:“老前辈这二件衣服离江边多远?”正是仙主夫人。
五湖怪客嘻嘻笑道:“我见对岸沙滩上有足印,找去才见到的。”
梁姑急迫:“为什么不继续去看个究竟?”
“我知道准是那两个娃儿,所以才不追呀!”
梁姑道:“为什么?”微带怒意。
“那女娃儿凶得紧,一不高兴就要我回去坐牢,嘿嘿,我才不去上当。”
仙主夫人道:“老前辈,足印往何方?”
“朝北!”
梁姑迫不及待,道:“咱们赶紧渡过河去。”
五湖怪客道:“你们渡吧,我要找一家酒肆消受去了。”转身就走。
梁姑把他喊住,道:“别忙‘蓝绫香车’有的是佳肴美酒,山珍奇果,渡过河去,包你享受不尽。”
五湖怪客大喜道:“好好。大伙儿走呀!”率先奔入水中。
梁姑道:“我们可没有水面行走的本领,找摆渡的。”
这时江边早巳摆渡无人,滩上停着四只小船,他们解缆推入水中,那“着蓝绫香车”甚大,无法拉进船中,解下马匹,每匹拉上一船,梁姑双手钳住车轮,喝声“起!”把马车高举过顶,跃落船中,居然稳如山岳,神力确实大的惊人。
几人相继上船。拨桨前进。此处江平面阔,航行甚快。
林,苏二人等船已远。才从土丘转出,林琪顿脚道:“只见四条船,都被他们划去了,你会游泳吗?”
苏慧中摇头道:“我是早鸭,水里可不行。”
林琪道:“他们划往西北面,咱们快回头找船只去。”
走了好一程,才找到一条船,等他们划过对岸,早已人去船空,不见梁姑等人。
二人目力精锐,沙滩上还依稀可辨出轮痕足印,到了荒野长草没径,已不复见痕迹。只好循路而行。
行行复行行。前面灯火照耀,是个市集,入得市面。只见灯红酒绿,颇见繁华。一问之下,才知是属扬州府边境的一个小庄集张家庄。
他们问了几家客店,均无梁姑等人下落。林琪道:“咱们还是饱餐一顿,再行打听不迟。”
苏慧中欣然同意,二人找了一家精致馆子,要了几样菜。
金笔书生已知苑兰公主脱离险境,心中如释重负,斟满一杯琥珀酒,仰首一饮而尽。林琪不善喝酒,浅尝则止。
二人饮食之际,突然店外人声嘈杂,有五六个庄丁拥着一位头匝英雄巾,身穿黑缎马褂,雄气纠纠的大汉,大踏步走进店中。
跑堂掌柜的,立时堆满笑容,打拱作揖,口中作称:“张三爷!”
店中左边临窗席上,有三个劲装汉子,离座迎了上去,三人齐一抱拳,由中间那人发话道:“张大哥从金陵回来,小弟等不知远迎,多多得罪。”这时店中酒客大半站立起来,表示欢迎张三爷来临。
张三爷目光一转,见二个陌生人端坐不动,自斟自饮,始终没有抬头望来,哈哈一笑,向那三位劲装汉子道:“是丁氏三昆仲,好说,好说。”径自走到中间席上坐落,丁氏三昆仲看来身份也不轻,陪着张三爷坐在中间正席上。
跑堂的顿时来往如梭,递送佳肴美酒,状至殷勤,几人开怀畅饮。
酒过三巡,菜递五道,丁氏老大道:“大哥金陵之行想必畅意,兄弟等黔驴薄技,无缘参与盛会,可否请将盛会见闻,说与小弟听听,也好增长见识。”
张三爷哈哈一笑,道:“当然,当然,我到金陵首先去拜会侯夫子。”
丁老二道:“大哥说的可是金陵儒侠侯仲庸大爷。”
张三爷点了点头,道:“侯夫子是顶讲义气的人,很瞧得起咱们江湖兄弟,特大摆宴席,接风洗尘。”
丁老三奉承几句道:“咱们张大哥扬州府面第一好汉,江湖朋友哪一个不敬让三分。”
张三爷甚是得意,道:“这次‘采石矶’盛会可真热闹,单就侯夫子府上宴请的贵客,像天台四杰,娄山三煞,神刀镇关西……哪一个不是江湖上响当当的豪杰。”
丁氏兄弟连连称是,老大又道:“小弟听说东夷的公主是人间第一美女,就不知怎个美法?”
张三爷道:“真美真美,不但长得挺俏,而且手硬得很,万教庭主令‘黄旌护法’雪山‘千手菩提’杜翰平,与她打了三千多招,兀自不分胜负。”
丁氏三兄弟齐声道:“这等厉害?”
“后来我看杜翰平卖了一个破绽,使出一记绝招,一掌当胸击去……”说到此,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这时满座宾客都竖耳倾听下文。
“那公主究竟年轻,对敌经验不够,被一掌打落江怒浪之中。”
众人听得连叫“可惜!可惜!”
“这下激起东夷之人拼命了,名震江湖的蒙面剑客传人原来正是东夷公主的夫婿,他当时大怒,拔来‘松纹古剑’只一挥手。”
“怎样?”
“青光一闪,把千手菩提剃光了头,听说这人的功夫比苑兰公主更了得,这下庭主大怒,命六大扩法布成‘三才阵’要把他捉拿,那驸马双掌难敌四手,麾战二十回合,也被打落水中。”
林琪心想这个人真会吹牛,杜翰平头顶本来就光秃秃还剃什么光头?
突然步履声响,有一人闯进店中,把一大酒壶往柜台上一摆,叫道:“买酒。”
掌柜正全神听张三爷吹牛,闻声吓了一跳,转目望去,只见那人长发披散,胡须满腮,鸠衣百结,脏得不能再脏。分明是个要饭的,哪会有银子买酒,眉头一皱,淡淡道:“没酒。”
那怪人道:“没酒你店里客人都喝尿吗?”
金笔书生一观那化子是五湖怪客,心中大喜,就要上前与他搭讪。盘问尹靖与苑兰公主下落。
林琪轻轻一整他衣角,低声道:“别忙,说不定梁姑他们就在附近,咱们待会儿悄悄盯住他。”
只听掌柜气呼呼地骂道:“臭要饭的,咱们张家庄美酒如泉。你胡说什么?”
“哈哈,那就替你爷爷装酒一壶。”
掌柜看那酒壶甚大,装满怕不下十斤重,手一伸,冷漠道:“银子呢?”
五湖怪客道:“哪一酒客喝酒是先把银子摆在桌上的?”
掌柜一听也有道理,心想:凭你这糟老头,要了酒还怕你赖不成?当下挥手示意跑堂提壶装酒去。
霎时只见他双手环抱酒壶走了回来,步法甚是沉重,看来酒壶容量竟是不小,他道:
“二十二斤半。”
五湖怪客抱起壶,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点头赞道:“好酒,好酒,不过比我媳妇那马车里出产的还是差些。”
那跑堂从未听过什么马车出产的名酒,很是不服气,说道:“放屁!咱们张家庄‘沉泉琥珀酒’闻名远近,你吹什么牛皮!”
五湖怪客举袖拭嘴角淡淡说道:“爷爷随便放个屁,也比你们说话香,要吹牛皮么……
就得找这位张大牛。”手指张三爷。
酒客们齐齐一惊,心道:你这老头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张三爷那还有命在!
谁知转目看三爷时,只见他低头挟菜,斟酒自饮装着不闻不问。
原来他确实去过“采石矶。”并认出这怪人正是当着天下群雄之面,展露一手一指功的那老头,这时见他突然在此出现,哪里还敢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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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万里寻踪
丁氏三昆仲不知就里,只道张三爷不屑理会他,手下那些爪牙们,更是个个怒目凶睛,逼视着五湖怪客。
掌柜算盘“劈里啦啦”地打了一阵,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