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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场主趴在床沿睡得不安稳,正巧其中一只黄鼬正在摇晃着尾巴蹭着女人的手臂,不巧扫过了农场主的脸,对方被这异样的触感给弄醒了,一睁眼便受了惊吓,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小动物们也被吓了一跳,三两下蹦下床,蹿出了窗户。
而它们原本嘴里叼着的东西还在原地,是一条鱼和一只鸟,看上去是留给农场主夫人的礼物。
农场主这才惊醒了一般,猛地扑上了窗沿:“路易!查理!你们为什么要跑!你们不要爸爸了吗?”
什么爸爸?这是什么奇妙的发展?
罗伊简直被惊呆了,他脑海中闪过一丝记忆,猛地扑腾着翅膀腾空而起,试图稳住心中的惊涛骇浪。
之前听闻那个兔耳少女的遭遇太过震惊,以至于忙着处理掉那个残暴的子爵的同时,他漏掉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为什么兔耳兽人和人类会生出兔子呢?难道是基因导致?
不过先把那件事的原因撇到一边。
如果农场主是人类,而农场主夫人是兽人,除去那三个孩子是兽人,他们还有另外的两个孩子,而这两个孩子是兽,也就是那两只黄鼬?
所以兽人和人类在一起,会生出兽人或者兽?
天哪,这也太混乱了吧!那兽人和兽人在一起会生出什么?人?兽人?或者兽?
农场主夫人被惊醒,她艰难的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发生了什么?”
农场主的嘴唇微微发颤,他道:“路易和查理,他们刚刚来过。”
农场主夫人被这两个名字镇住了,她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你在说什么傻话?路易和查理?那两个可怜的孩子们早就夭折了,怎么可能来过?”
农场主绷着脸,眼睛里透着痛苦:“事到如今,你还想要骗我吗?”
罗伊魂不守舍的飞了回来,守在窗边的阿道夫张开手掌迎接他的到来,见小蝙蝠停在掌心中央一直不动弹,他忍不住伸手戳了戳:“怎么了?”
小蝙蝠仰头看着他:“我听到了一个可怜的故事。”
青年古德是个贫穷而努力的人类,虽然家境贫寒,但他一直坚信着自己能通过双手制造属于他的财富。
毕竟他只是穷了一些,却不属于社会的底层,每每生活艰难的时候他都会自我安慰:这有什么的?再惨也比不过兽人们惨,我好歹是个人类,作为人类肯定有机会翻身,不要放弃啊古德。
青年的信念很坚定,努力也得到了赏识,在生活慢慢变好之际,他有幸和一位勤劳能干的女孩劳拉相恋,很快他们组成了一个家庭。
靠着劳拉家里的一点资助,他们买了一块地,努力的古德很快就从贫穷的人类摇身一变,成为了年轻的农场主,买下了几个兽人农奴,一切都往美好的方向发展。
不久后,女孩劳拉怀了孕,想到未来的胎儿不知是何种姿态,她犹豫再三,决定向青年坦白一件事,坦白她兽人的身份。但青年古德的承受力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他得知这件事之后如遭雷劈。
任谁被欺骗了都不会好受,古德又气又恼,兽人在他的固有观念里是底层的、是糟糕的、是完全不值得去爱的,他很彷徨,因为内心的受伤开始和女孩进行冷战,可每每看到女孩可怜无助的身影他的内心又务必的心疼,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场无声的战争持续到了女孩临盆前夕,这段漫长的时间里,青年终于想通了,他爱女孩,即使对方是兽人。可等女孩生产过后,他满心欢喜的想要迎接新生命,却发现襁褓里空无一物。
“孩子呢?”他的声音里带着干涸。
“夭、夭折了,我把它埋了。”女孩忐忑的道,无法承受般的哭了出来。
他原本想好了孩子的名字,第一个孩子可以叫路易,那是他祖父的名字,祖父是个勇敢的猎手,继承了这个名字,他的孩子就能像祖父那般英勇神武。
谁知,孩子没了。
第一个孩子夭折,生活却不能停滞不前。
还能怎么办呢?那就继续努力吧,于是他们有了第二个孩子,第三个孩子。
到了第四个孩子,那个本应叫查理的孩子再次不幸的夭折了。
这天,让古德再次联想到了第一个孩子路易,他将心痛埋在心里,在不久后又迎接第五个孩子的出生。
等孩子们长大了一些,他陪着孩子们玩耍,看着孩子们蹦蹦跳跳的快乐模样,他不禁提起了那本该是他们哥哥的路易。
“咦?”拉布疑惑的歪头,“路易哥哥不是在吗?昨天还陪我一起玩来着?”
古德一愣,还以为孩子在说什么胡话,等拉布三番五次的提及路易,并煞有其事的模样,他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见到了拉布的哥哥路易——一只聪明的黄鼬。
他略微愣神,却并不起疑,只以为是小孩子的玩闹凑了巧,在见到另一只名为查理的黄鼬时他也是这么想的。
他并不爱护这些小动物,自己都不能快活的吃肉,对动物又能慷慨怜悯到哪里去呢。他甚至有时候会粗暴的赶走这两只小动物,只因为他们偷吃了家里的面包。
直到某天,提前回家的古德站在院子的阴影处,听到他夫人难过的抽泣声:
“路易、查理,是我对不起你们,我不该抛弃你们的……可是我这样做没办法,没有办法!你们的父亲讨厌兽人,更不可能喜欢上只有兽形的你们……我该怎么办才好?你们都是我的孩子啊,我不忍心让你们受苦……”
古德的目光直直的投向夫人的怀里,那里趴着两只慵懒的黄鼬。
古德的心仿佛被冰在冷水了,他想:这个女人再次骗了我,她甚至把我的孩子丢弃,她从未告诉我真相。
夫妻间的冷战又一次开始了,他一直等着女孩坦白,可对方总是抿抿唇一句辩解也不说,自顾自的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
“但如果见到你们的父亲,请走的越远越好,不要让他伤害到你们。”
那时候,听到这话的古德感觉已经不认识面前的这个女人了,她都在做些什么啊?他不够爱她吗?他能原谅她兽人的身份,难道忍受不了孩子们兽类的身份吗?他看起来就是那样的一个冷酷无情的家伙吗?
古德感到心灰意冷,当自己不被爱人信赖,当爱人始终对自己心怀芥蒂,爱情就仿佛被冻结了一般,难以持续。
这种状况持续了很久很久,直到这场传染病的降临。
见到心爱之人在死亡的边界挣扎,他的心隐隐作痛,在某个瞬间,他忽然想通了。
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还爱着这个人。
只要孩子们还在,他就一定有机会能够挽回这段爱情,赢回做父亲的尊严。
他一定会想到办法,让那两只小兽心甘情愿的钻进他的怀抱里,感受到这份本就该属于他们的父爱。
☆、奇怪的强盗
“人类和兽人会生出动物?”阿道夫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刚刚的那两只小动物是他们的孩子?那他们为什么要逃走,是因为害怕他们的父亲吗?”
“可能是过去被追赶有阴影了,”罗伊猜测道,“毕竟那样小只的动物,完全无法与人类抗衡,害怕被抓也是很正常的。”
阿道夫想了想又问:“那些兽人生出来的动物……他们会怎么样?”
“恐怕绝大多数都被放生了吧,”罗伊道,“或许有财力的家庭会耐心的抚养他们,但是如果这些家庭有财力,他们就不会和兽人结婚生孩子,这是一个悖论。”
阿道夫沉默不语。
罗伊安抚的摸了摸他的脑袋,他道:“别想那么多了,快睡觉吧。”
第二天下起了绵绵的细雨,农场外面的道路坑坑洼洼,积攒了不少水坑,路上随便走走都能沾上一脚的泥。
罗伊瞧了瞧远处密集的乌云,得出结论:“今天不是个赶路的好日子,这场雨恐怕等下到晚上,明天我们再离开吧。”
阿道夫点了点头,将趴在窗边的孩子们抱到床上,关上了窗户,他对孩子们叮嘱道:“天气冷别吹风,会感冒的。”
班森布莱兹老老实实的点点头,可趁着阿道夫转身之际,又偷偷摸摸的溜下了床,想把窗户打开。
“我看见你们在干什么了。”阿道夫严肃的一张脸,重新把窗户又关上了。
孩子们沮丧的立在原地。
“亲爱的,你现在很有奶爸的架势呀。”罗伊毫无吝啬的夸奖道。
班森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甚至还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
罗伊了解崽子的意思,窗户的正对面是奶牛的草棚,这两个小东西从来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