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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传下去。真正带来不幸的,是人类自身——应该说是人类自身的欲望。”
“力量本身并无对错,分出对错的,是使用力量的人。”少年淡淡的说出这么一句话,然后闭目养神了。
“那么,你的意思是,你要授予我们天草式十字凄教魔道书原典?”建宫的表情带着严肃,显然他在面临一个选择。如果是过去,面对这样的选择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拒绝。过于强大的力量并不会带来幸福,这一点建宫显然非常清楚。
作为一个力量弱小的远东教派,天草式的实力并不足以让它具备拥有魔道书原典的资格。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可是非常清楚的。但是,这一次他犹豫了。仿佛知道他所想的那样,艾法拉再次开口。
“天草式十字凄教会依附于英国清教,不正是因为自身实力弱小吗?神裂会离开你们,也是为了能给你们提供庇护吧?以她的性格,如果为了贯彻自身的信念,那势必要同许多强大的组织势力交恶。”
“她是圣人,除非是非常严重的过错。不然是没有哪个组织会致她于死地的,这会损害到所有十字教派的利益。但你们不同!”艾法拉目光灼灼的盯着建宫,毫不留情的道:“你们非常的尊敬神裂,所以同样坚守着她的教诲。”
“可是你们没有她那样贯彻教诲的实力!”
建宫脸上露出颓然的神色,他知道艾法拉说的完全没错。过去就是因为天草式太弱小了,有太多的同伴因为追随女教皇而牺牲在她面前。为了不再出现这样的悲剧,女教皇才选择了离开,并加入英国清教为他们提供无形的庇护。
“……你说的没错,一切都只是因为我们的不够成熟。”建宫缓缓的说出了这句话,他脸上带着悲伤。上条看着悲伤的建宫,对艾法拉不满的道:“天草,别说了!”后者耸耸肩,不再继续说下去。
“没关系,少年。”建宫收起了悲伤的表情,拍了拍上条说:“你的朋友说的都是实话,这些我们天草式都很清楚。所以我们才会继续追随女教皇而加入英国清教,为的就是还能继续接受她的教诲。”
上条不理解这些,他只知道,天草式的人为了拯救当初还是敌人的雅妮丝,毫不犹豫的伸出了援救之手。而且,他们会选择伸出援手,是在得知自己的朋友也会出手这个消息之前。也就是说,即使没有天草的帮助,天草式的人也会作出同样的选择。
这一点,他无比的佩服。事实上,上条自己都没意识到,他也是这样的人。
“喂!”上条转头看向艾法拉,一副受不了的样子说:“别再说什么打击人的话了,天草。如果你真的想要帮助天草式,那么就立刻把那什么魔道书给他们吧!”艾法拉笑了笑,说:“果然,被当麻你看穿了啊!”
“你小子我还不了解啊?”上条翻了个白眼,摇摇头说:“对建宫说了这么多,什么扶持天草式为第四大教派啦,什么弱小的实力啦!——其实,这些都不重要吧?你只是不想让天草式的朋友们觉得欠了你的人情,所以才搬出这样的理由来吧!”
艾法拉无奈的道:“难得我特地酝酿好的气氛,就被你这么破坏了……搞得我好像心计很深一样。”在场诸人心里纷纷吐槽:难道不是吗!?
建宫被上条和艾法拉间的对话弄得有些茫然,他眨巴着眼睛看了看上条,又看了看大天使。“呃……?这个,是什么意思?”可怜的代理教皇,有些搞糊涂了。“就像你们所坚守的教诲那样,我所坚持的原则就是:对施恩者回以恩情。”
艾法拉挠了挠头,解释道:“无论怎么说,你们救了当麻和我姐姐这个事实我不会忘记。对于造成这些的罗马正教,我不会放过他们。但对你们天草式,要让我忘却这份恩情这显然违背我的原则。虽说这份礼物有些大,但在偿还你们的恩情同时,也能让我和我的家人更加安全吧。”
“就像神裂一样,我再强大,不无法完全防备住所有的攻击——除非我能掌控这整个世界。我不希望我的家人和朋友们受伤,尤其是因我而受到伤害。”艾法拉看着建宫,笑道:“当我所珍惜的人需要拯救而我却无法出现时,希望你们能够对我伸出援救之手。”
建宫直视着艾法拉,摇摇头叹息道:“即使你不这样做,只要你和你的家人需要帮助,你认为我们天草式就会袖手旁观了么?”艾法拉笑了笑,抬起右手,上面聚集起一团柔和的白光。“呵呵……对被遗弃者伸出拯救之手么?”
奥索拉同样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这样的温情在罗马正教里面几乎是看不到的。虽然很不对,但奥索拉还是觉得,离开罗马正教而加入英国清教,是一个非常正确的选择。黏在艾法拉身边的雅妮丝则是好奇的看着建宫,这个神秘的远东教派,让她捉摸不透。
“那么,请接受我所馈赠的‘传承’吧。”艾法拉举起右手,上面的白光已经散去,出现了一根晶莹的羽毛。只见艾法拉轻轻一招手,建宫口袋里用来制造出木船的白纸纷纷飞出,聚集在艾法拉手上。
“现在,首次介绍下。我是「神之道」艾法拉,光之天使,为炽天使阶。”艾法拉手上的羽毛缓缓飞起,同时手上的白纸纷纷整齐的悬浮排列在周围环绕着。“我的能力有三个,主要是‘道’,你们可以理解为知识、记录或者是解析。”
“同时,我亦具有‘光’的性质,和十字教的「光之使者」路西法差不多。最后,创造也是我的权能体现之一。”晶莹的羽毛飞到排列好的白纸前,开始迅速的书写起来。当然这些都是专属的符号,即使是暗号解读专家的奥索拉,也完全看不懂这些符号所表现出的意思。
“我不是十字教的天使,同时也不是科学侧的人工天使。在广域的世界范围内,我有这个世界赋予我的位格。由于具备‘道’的能力,我可以解析这个世界内诞生的任何一种知识。同时我也具备着将这些知识转化为‘传承’的力量,因为让知识获得传播亦是我的职责之一。”
“在‘光’的表现上,有三个方面。第一个就是审判,魔道书《忏悔》就是其体现。第二个是守护。第三个,则是神秘,也可以理解为未知。这三种性质,分别对应太阳光、月光和星光。”
“至于创造么……”说到这里,艾法拉停了下来。飘散围绕在周围的白纸已经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号文字,晶莹的羽毛已经飞回了艾法拉的手中。艾法拉握住羽毛,微笑道:“‘初始为土,神以土塑形,注入生命,名为人’……”
“这是……曾在诺亚方舟之前被广泛传播,现今则使用与原本完全不同的方法,甚至使用格里高利传承下来的残缺知识……”茵蒂克丝一听,表情严肃的解释道:“这是神创造人类的秘法,由堕入地面的堕天使口传予人。”
“但是,以凡人之手难以成神迹。”少年也是目光灼灼的注视着艾法拉,脸上带着明显的意外和恍然。上条愣愣的听完,傻乎乎的道:“这个……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天草他可以创造生命了啊?莫非当初人类真是被这么造出来的?”
艾法拉手中再次冒出白光,缓缓的包裹住了这根羽毛。“现在的我当然还做不到,但是,要是制造出像‘灵’这样存在的话……”艾法拉手中的白光缓缓消散,露出被握在手中的东西。原本晶莹如艺术品般的羽毛,已经变为了一个迷你的小天使。
这个迷你的天使闭着眼睛,洋娃娃般精致的面孔,有着一头淡蓝色的头发,正蜷缩在艾法拉的手心里。“还是可以做到的。”艾法拉露出自信的微笑,将手中的小家伙展现出来。仿佛听到指示般,蜷缩着的迷你天使缓缓睁开眼睛,露出淡绿色的瞳孔来。
“「记录之灵」,用于对魔道书原典的管理。”艾法拉如此介绍着手中的小家伙,同时左手微微一招,飘散在周围的白纸再次回到手中。用手在厚厚的白纸上抹过,一阵微弱的白光过后,一本全新的有着淡蓝色封面的书就出现了。
“载体并不重要,”艾法拉挥了挥手里的书,递给建宫说:“重要的是里面的内容和记载的方式。内容不够全面,魔道书就无法自主激发魔力,形成半永久的结界防止被破坏。记录方式过于简单,则会导致内容的泛滥。”
“知识需要传播,但不是无限制的泛滥……虽说原典会自动选择能够传播自身知识的持有者,但这种选择还是太过草率。”艾法拉同时将站在右手上的迷你天使递给建宫,嘿嘿笑道:“所以我创造了「记录之灵」,用于对魔道书的管理。”
“知识不是一成不变的,「记录之灵」的职责,就是筛选魔道书的持有者,筛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