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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无目的的寻找,天草微微感到有些烦躁了。说实话,这种茫然无措的感觉让他非常不喜欢。不知道要干什么,不知道该干什么,会在内心滋生出‘自己是多余的’这种莫名的感受。当初他不断追求力量,为的就是摆脱这样的感觉。
不过虽然作为科学侧最高端战力而存在,但天草却对魔法侧的事情没有太多办法。就像他所说过的那样,知识会随着使用者的不同而出现改变。要追踪完全不了解的敌人,天草所知道的办法几乎没有。
在一旁的少年察觉到了天草的这种烦躁,他开口道:“需要我帮忙吗?”声音不大,但却很清晰的传到天草的耳中。他转头问:“你有什么办法?”
“作为以狩猎魔女为前提建立的组织,「圣乔治」有专门的搜寻术式。后来情况出现了变化,术式的构成也有所不同。由以前的侦测原罪变为了侦测体内魔力的术式,虽然范围很广大但精度并不高……不过以‘女王舰队’的规模,只要确定了方向就可以了吧?”
对此,天草了然的点头。于是两人找了个无人的小岛进行准备,主要是布置仪式场。这样的大范围搜索术式并不是念几句咒语就能完成使用的,仪式场是必然的准备。所幸的是仪式场并不强调场地和布置的素材,只要方式正确就可以。
看着默默布置仪式场的少年,天草心底有种愧疚。和他的朋友上条当麻一样,眼前这个忙碌的少年,同样是有着能对需要拯救之人伸出援手的心。只不过一个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想法,另一个则是热血过头了。
“对需要拯救之人伸出援手……”天草低声念着这句话,咀嚼起来却感受到一股苦涩在心中弥漫开来。本质上他是一个感性的人,但同时他也是自私的。他无法做到其他两人那样,因为他的怜悯不是无限的。
他会尽全力去保护自己所珍惜的人,但对于那些素不相识却需要帮助的人,总是很难做到主动伸手去帮助他们。‘或许,这就是我和他们最大的区别吧……’摇摇头将脑海里的杂念驱散掉,天草专注的看着即将布置好的仪式场。
很快的,大范围搜索术式仪式场就准备好了。少年站到巨大的仪式场中央,地面上那繁复的花纹表示着魔法所具备的神秘性。
在少年的启动下,术式开始起作用了。普通的魔术师也具备着对魔力波动的感知,这种能力会随着自身实力的增长而增长。少年现在所使用的术式,只不过是特意的强化了这样的能力。不过有个缺点,如果是在人流复杂的城市里使用,那么杂乱的信息会是术者的大脑陷入混乱当中——要处理分辨的资讯实在太多了!
但在这茫茫的大海之上,只要确定了大范围魔力运转的地方,除了‘女王舰队’外天草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了。很快的,搜索就有了结果。
少年转身,看向威尼斯的方向,随后又转向其左边30度角的方向,脸色有些凝重。“可以确定距离这里最近的大规模魔力运转波动来自这个方向。”少年指向前方对天草道:“不过,那个地方似乎发生了一些事情……”
“原本规律平静运转的魔力,突然发生了混乱。似乎……发生了战斗一样。”
天草眉一皱,沉声道:“如果不是当麻被发现了的话,那么就是天草式的人已经先找到‘女王舰队’了。无论哪种结果,都非常的糟糕!”于是两人又再次启程,飞速赶往那个可能的方向。
刚前进了不到10分钟,天草的手机就响了。
“喂,这里是天草月。”
“啊!是天草先生吗?”电话里传来了奥索拉带着欢快语调的软绵绵的声音。“能接通真的是太好了呢!有重要的情况要转告给您。”
“先别说那个了,你现在是和天草式的人在一块么?”天草打断了奥索拉的话,急忙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在您离开不久之后我就找到了天草式的朋友,并请求他们的帮助。随后我们同赶来的建宫先生会合了,并搭乘天草式的上下舰出海。随后我们就找到了‘女王舰队’,当时其中有一艘船正被炮击当中。”
“万幸的是船上的人没有受伤,在他们落水后我们就将其救了起来。是一名少年和一位小姐,不知道天草先生您认识他们吗?似乎茵蒂克丝小姐认识他们呢!”
天草一听,松了口气道:“嗯!那是我朋友和我的姐姐,他们没事那可真是太好了!你们现在在哪?”
“我们是在……”电话那头奥索拉迟疑了下,她轻声询问着,而似乎有一个男子的声音同奥索拉说了什么。“我们现在还躲在海里,等远离了‘女王舰队’的搜索后再同您联络吧!”
挂断电话后,天草脸上的焦躁缓缓消去。能确定上条和葵没事,天草就放心了。一旁的少年看了看天草,说:“是天草式的人?”天草点点头道:“嗯,他们恰好赶到。应该是当麻他们被发现了,你感应到的混乱应该就是如此了。”
于是两人便放慢了速度,不再那么着急了。当奥索拉再一次给天草打来电话时,已经是15分钟以后了。此时两人距离奥索拉她们已经没多远,因此在确定了方位后两人便快速的赶到了那里。
海面上,一个如橄榄球般的构造物缓缓上浮。可以看到是木质结构,但这种玩意儿由水下浮上来怎么感觉都非常的不正常——木头的密闭性并不足以让其构造物潜入水里,至少里面的搭乘者不会安然无恙。
只见这个构造物的顶部从中间裂开,两侧的顶弧分开落下,露出了里面中空的通道空间。天草和少年来到已经算是甲板的位置上,看着周围的天草式成员。大部分都是年轻的少年少女,而且穿着没有印象中的教徒那种古老独特服饰,反而很是时尚新潮。
虽说天草式的本质是隐蔽性基督徒,但这样完全看不出十字教元素的装扮也确实是独树一帜了。尤其是上下舰这个东西,天草不知道仅是帮忙奥索拉搬家而已,动用这么一个玩意儿是否有些小题大做了。
“一点也不!”天草式十字凄教的代理教皇建宫斋字如是说。
原本的黑发染得更加漆黑,冲天头像甲虫的壳般有光泽,身上穿着宽松的上衣跟牛仔裤。身形很高,但身材却跟衣服尺寸截然相反的削瘦。脖子上挂着四只小型电风扇用绳子穿过,鞋带不知什么原因很长,大概有一公尺以上。
“意大利是罗马正教的地盘,这边对于我们来说可不是邻居家那么亲切的。”建宫的话点醒了天草脑海里现如今有关天草式的情况。“自《法之书》事件后,天草式可是罗马正教最不受欢迎的教派之一了。虽然不会有什么明显的动作——毕竟他们也要顾及英国清教的立场。”
“但也没必要这么多人都来吧?还动用这种玩意儿。”天草打量着这艘上下舰,他感受到了周围来自天草式众人的视线。那是一种看着神话事物的好奇和探询目光,周围低声的窃窃私语也表明了这一点。
“那就是大天使啊……”
“但外形并不是中性的呢!不是说天使没有性别吗?”
“应该不是纯粹的天使吧……不知道需不需要吃饭和睡觉呢?”
“笨蛋啦!那只是供天使暂时容身的载体而已啦!当然需要这些正常人所必须的活动了。”
“这样说来,承载天使的话,对身体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可能会吧……”
这种让天草无语的讨论悄然响起,建宫看着天草抽搐的嘴角笑道:“别在意别在意,他们只是很好奇而已。”天草疲惫的道:“没什么,我也习惯了。对了,当麻和我姐姐呢?”建宫让开身子,他身后的地板上,天草所关心的两人正在那边。
葵浑身湿透的坐在甲板上,身上批着奥索拉递给她的外衣。同时一名天草式的少女递给葵一卷白色的湿毛巾,后者接过后擦拭着湿润的头发。而上条则仰躺在那里,似乎还处于昏迷当中。
“当敌舰被毫不留情的击沉时,我也吓了一大跳。”建宫在一旁说:“不过,就结果来说,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起码两人都没受伤。除了那个少年因为溺水而昏迷过去外,那位小姐倒是没什么事情。”
天草立刻走过去,而见到了弟弟的葵则是露出惊喜和安心的笑容。“姐姐,你没什么事情吧!”虽然从建宫那里知道了葵的情况,不过天草还是忍不住关心的问。
“我没事,放心吧。”葵笑着摇摇头,虽然同样落进水里,但葵可是会游泳的,所以倒没什么问题。天草拉住葵的手,用生物电查看着对方的身体状况。确实如所说的那样,除了受到一点惊吓外,葵安然无恙。
看着浑身湿透的葵,天草用超能力帮她将身上的水分剥离,同时制造出适当的热量为她取暖。感受到弟弟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