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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了。不过,私底下,苗罂还是我行我素偷偷地练,经常拿后山的小动物试毒,以至于后山的小动物死了大半,要不是怕佟长老发现,他早就拿空峂派的人试毒了。
如今,倒是有了个上好的试毒“对象”——魏临风。
苗罂回到后山洞里,佟长老还没回来,他趁着现在把刚采到的那些必要的草药丢进炼丹炉里。这款“新玩意儿”就快大功告成了。这个东西,姑且就叫“醉心蛊”吧,是他从苗疆的秘录里看到的《相思蛊》中提炼而来的,改成了制毒的手法,似毒非毒,似蛊非蛊。
《相思蛊》顾名思义,是情蛊的一种,能让被下蛊的人盲目地爱上有母蛊的人,死心塌地,执迷不愧,甚至为之付出性命都可以;反之,则会七窍流血而死。这是苗疆的人为了求而不得的爱人下的蛊。那么,如果这蛊下在仇恨之人的身上呢?让原本痛恨自己的人“爱上”自己,像个傻子一样任劳任怨,还可以命令其做任何事,岂不快哉!情,这一字,当真可怕。
苗罂所制出的“醉心蛊”就是这样一种可怕的“武器”,不费兵刃,便可瓦解敌人。
苗罂加上去的草药,使之看上去像是一般的疗伤药,也确实有疗伤的功效,除非他本人都看不出蹊跷。他先把“母蛊”吞了下去,再把炼制好的“药丸”放进写有“金创药丸”的瓶子里,放进收拾好的包袱里,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三天后出发,出发前,佟长老又飞回来嘱咐了他一遍:“罂罂,在外面不比在此处,我无法在你身边照料你,切记不可轻举妄动,别惹是生非。……天底下没什么事儿是过不去的,平平安安才是福!”
“知道了知道了!”苗罂有点不耐烦,又敏锐地觉察出佟长老最近不太对劲,这几个月来他见到佟长老的次数屈指可数,他也不说他去了哪儿。如今看到他,除了神色担忧外,竟然脸色还有点发白……
“老头子,倒是你,没事吧?”苗罂难得关心地问。
“没事、就是没睡好而已。你快点出发吧,他们在前山集合了。”佟长老摆摆手,催促着他出发:“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嗯,别小瞧我了,那我走咯!”苗罂也挥挥手,脚下一踏以轻功飞出了涯洞。
这次的任务虽然他丝毫不感兴趣,但他有别的目的,而且他从小一直在后山,也从未下山见识过,如今兴奋的感觉大于离别的感觉,也就没有太留意佟长老的情况,没想到这竟是他们的最后一面了……
3
前山已经有了十多个弟子在等候集合,随后他们又被分成四个小队,一同往群英聚集的万华庄出发。因为苗罂只有一个人,恰好就被分到了人数较少的魏临风、易天娇一队,除了他还有一个新面孔弟子,那人看见自己和“名人”同一队别提多激动了,一路上都在没话找话聊。
此次伏魔大会只有年轻一辈的弟子参与,长老们都不去,他们需要坐镇门派。为首的大弟子魏临风就成了“头儿”,其他弟子对这个“大师兄”也是信任得很,虽然年纪相差不了几岁,但俨然已经把他当长辈对待。
不过魏临风确实有能力,他行事作风成熟稳健,在江湖中也早有名声,没什么不服众的。途中走累了,他们来到一处酒楼歇息,众人请大师兄先上座,再看易天娇却早已一副“掌门人夫人”的样子,跟在魏临风身边入座,还给斟茶倒水夹菜,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魏临风的“贤内助”。苗罂坐在最角落的一个位置,冷眼旁观着。
魏临风问了众人想吃什么,视线一转,看了苗罂一眼,居然也装模作样地问了一下他想吃什么,苗罂撇撇嘴:“随便。”
魏临风点点头,招呼来小二点菜。一时间,桌面上其乐融融,大家觥筹交错,除了一向特立独行的苗罂还在磕他的瓜子,没怎么动桌上的菜,也不和人交谈。魏临风皱眉看了他一眼。
出门时,魏临风从苗罂身边走过,塞了两个馒头到他怀里,苗罂诧异地望向他。
魏临风却还是那副冷淡高傲的样子,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拿着,接下来要赶两天的路,你饿的话路上没人给你找吃的。”
切,稀罕?我饿了难得我不会去打猎吗?用得着你施舍。
苗罂不屑地诽腹,却还是默默地收下了那两个馒头。
一路上,别人都是结对成群的,只有苗罂一个人是游离在外的,原先也有不明就里的人上前去示好,不是得到苗罂的无视就是得到苗罂的白眼。久而久之,众人也就不去理会他了,省得热脸贴冷屁股。
现在在山谷中,一队人都已经用轻功走出了十几米之外,苗罂还在后头悠哉游哉地闲逛,他这副神态不像是去战场倒像是去春游的。
不过也辛亏他落后了那么长一段距离,他也才能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劲。
彼时,一道闪光划过,前方小队的位置出现了一大股浓烟,事情发生得太快,众人都没来得及反应就中招了。
苗罂在后面一看见闪光就本能地往草丛里躲。有埋伏!
他闭息凝神,听见从山谷上方飞下来几道人影,接着惨叫声此起彼伏。他也没冲出去,一直到风平浪静后,他才稍微从草丛中起身观察。不是他冷血见死不救,他本来就跟空峂派有仇,这次不管来者是何方神圣,都算是帮了他报仇的。
苗罂看见前方的空峂派弟子死的死、伤的伤,阴阴地笑了一下,就从另外一条小路走开了。目的很明确,他要找魏临风。
刚才听声音,魏临风应该是反应及时,没有完全中招,还和来人过招了,他们一路打一路飞向了山谷的深处,这可是天赐良机啊!
苗罂仔细观察着四周,果然看见滴状的血迹向一处山洞蔓延。估计魏临风就在不远处,他摸索着找到了一个山洞里,魏临风正面朝下趴着,一动不动的。
“魏临风、魏临风!”叫了两声也无人应答,苗罂突然有点担心,他该不会就这样死了吧,那他的“药”岂不是白费了,他现在可千万不能死啊。
苗罂又走上前去,看见魏临风后背染了大片的血迹,他胸口处有一个对穿的洞,可见伤得挺严重的。
“魏临风,你醒醒!你没事吧?”苗罂忍不住伸手摇了摇他。
“吓!”一道剑光闪过,魏临风那把利剑就横在了苗罂的脖子上。苗罂一下子冷汗直冒,一动也不敢动。
“……原来是你啊……”魏临风锐利的眼神接触到苗罂的脸孔之后又耷拉了下来。他一下子松了力气,手中的利剑也跌落在地。
“……魏临风,你没死啊……我还以为……”苗罂惊魂未定地拍拍胸口。
“怎么、我没死你很失望?”魏临风闭上眼也不看他,估计是真的没力气了。
“当然不是!啊!对了、我这里有伤药,我先给你疗伤吧。”苗罂赶紧反驳,他的确不想他现在死,他要真死了就没戏唱了。
苗罂先把魏临风拖进山洞的一处石凳上,魏临风一米八几的大高个,与他的小身板相差巨大,一番动作累得苗罂出了一身汗。接着,苗罂又七手八脚地把魏临风的衣服脱掉,露出胸前的伤口。那伤口虽然不大却极深,辛亏没伤及要害,但大量的出血也使得魏临风现在相当的虚弱,所以他几乎一动不动地任苗罂摆布。
苗罂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金创药”实则“醉心蛊”,一颗碾成粉均匀地涂抹在伤口处,另一颗喂给魏临风服下。这药好歹是用了百草园里的名贵药材制成的,效果十分给力,伤口立马止住了血。片刻后,魏临风也感觉好多了。
他睁开眼,认真地看着苗罂说道:“多谢师弟救命之恩。”
“别,我可不算你师弟。”苗罂连忙摆手,他心里暗道要是魏临风知道他是来害他的,这恩可就成了仇。
“……不管怎么说,都是你救了我。”魏临风别过头又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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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都是你救了我。”魏临风别过头又昏睡过去,他伤重估计也有药效的关系,这一觉几乎睡了一天。
魏临风再一次睁眼,已经是半夜的时候,他迷迷糊糊地四处张望,发现苗罂背对着他坐在洞口,他身前还有一个火堆,把山洞里也照得明亮。
“……你……”苗罂听见声响,转过头来看他,见他能起身了,就从包裹里扔出来一个馒头给他:“喏,你的馒头,正好我一个你一个。”
“……”魏临风拿起落在胸前的馒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莫名地觉得很感动,就好像冬日里的阳光,抚慰着他的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