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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闭嘴!!!!我要撕烂你的嘴!”易天娇气极,面目狰狞地就要冲上去抓住苗罂。
——“住手!”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人影从屋内飞身出来,一抬手就点了易天娇的穴位,止住了她的动作。这人正是他们的口中之人,魏临风。
“罂罂,你这么早起来,也不知道多加件衣服。你着凉了心疼的可是我。”魏临风看也没看易天娇一眼,拿着一件崭新的白毛披风细心地给苗罂披上。
“你什么时候醒的?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魏临风有时候会像老妈子一样啰嗦,苗罂一开始也是不习惯的。
“你起来的时候我就醒了。怎么样,腰还疼吗?我给你揉揉~”魏临风很是自然地搂住苗罂的腰,手掌贴在背后运功给他按摩。
“走开!别动手动脚的!没看见这里有个大活人吗?!”苗罂受不了地一把挣开了魏临风。
魏临风这才像注意到似的回头看向被定住不动的易天娇。
那边,易天娇的表情可谓是精彩之极。她先是惊喜,总算看到魏临风出来了。再是疑惑,为什么魏临风和苗罂之间的相处如此的熟稔,而且两人的眼神和话语交流竟是如此的……如此的暧昧!易天娇的眉头皱了半天,终于像是发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秘密般睁大了眼睛,眼珠子不可置信地来回在他们两人身上打转。
“你、你们……”
“不可能……不可能,你们皆是男子,怎么会……”
“临风哥哥他不是那种人……”
易天娇脸上的表情一会儿惊一会儿怒一会儿疑的,来回变换,口中喃喃自语。
“易师妹,我之前已经明确告知过你了,若无他事请不要再来我的院子。毕竟因为你在继任大典上的不当举止,已经引得教派内流言不断,这于你一个女孩子家的名声也不是好事。若你能及时醒悟,念在我们昔日的同门情谊之上,你当日的错我便不再追究了。”面对易天娇时,魏临风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口气严肃态度正经得很符合他的掌门身份。
“我不明白!临风哥哥,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出去一趟回来就变了,你以前对我明明不是这样的态度的,还有他!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自从我们去伏魔大会之后,你对他的态度也变得很不一样!你以前不也是讨厌他的吗、为何……”
易天娇不甘心地继续诉说她心中的疑惑,她的眼神狠狠地盯住苗罂。
“你为什么对他那么好?!就好像、就好像他才是你妻子一样。”
“……”魏临风惊讶于她的敏感,不过他本来也没打算要隐藏。
因此魏临风很自然而然地转身抱过苗罂的肩,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嗯,如你所见。”
“什么!……原来如此!我万万没想到……其实我早该觉察的,从你莫名其妙的改变对他的态度开始。那次,我们在酒楼,我特地为你做的莲子银耳汤,你却想也不想就给他了;也是从那以后,你对我的态度就变了……”
易天娇像是想起了他们之前发生的点点滴滴,那些被她忽略的蛛丝马迹,一切都在证明一个事实。可她依然不能接受,她不甘心!
“那你之前说有未婚妻了,是骗我的吗?”
“非也,我确实打算迎娶罂罂。只不过……”魏临风转头看了一眼苗罂,眼神温柔得能化出水。
“哈哈哈,你们、你们是两个男人,如何能成亲?!为什么是他,为什么偏偏是他?!你们是不会有好结果的!苗罂,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妖人,恶心!你们是会被天下人耻笑辱骂的……唔”
易天娇又哭又笑,疯疯癫癫地叫骂着,魏临风听不下去干脆把她的哑穴也一起点了。随后叫来桃姐,抗布袋似的把易天娇扔回了她自己的院子里。
24
终于成功地完成了复仇的第一步,但苗罂的心情却丝毫感受不到轻松。反而是沉甸甸的,压抑着。
夜里,他在梦中辗转反侧,不多时便满头大汗,他又梦到了那个久违的“噩梦”,他想逃离那处黑暗阴冷的地方,但无论他怎么逃,黑暗却总在身后,如影随形。他呼吸急促,大口大口地吸着气,长大了嘴大喊:
“妈——妈妈!”
——
翌日,苗罂醒来,浑身是汗。他呆愣了一会儿,才慢慢起身洗漱。今天是个阴雨天,天色阴暗而雨要下不下,令空气中充满了潮湿闷热的气息,让人感觉窒息。
苗罂饭后,拿起了他一直贴身携带的一个香囊,打开香囊,里面藏着一块丝巾。白色的丝巾顺滑柔软是上等货色,却已微微泛黄,看得出有一定的岁月痕迹。丝巾上只有两句诗: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一诺千金,与子偕老。】
(诗废如我,还是借用了著名古诗,稍微改了一点点)
无署名人,但苗罂知道,这是他妈妈的遗物,是他仅拥有的唯一一件和母亲有直接关联的遗物。
他慢慢地小心翼翼地用手摩挲这丝巾,上面的字迹因为岁月的缘故,又或者是曾经有人拿着它天天垂泪思念的缘故,早已模糊淡去。丝巾上有淡淡的香味,但时间过去那么久,已经不可能是原来的味道了。
看着看着,苗罂忍不住抓紧了这块丝巾,把脸埋进去:
“……妈,我终于让她尝到了你当年的一丝痛苦了。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你所承受的万分之一!”
稍息,苗罂像回过神来一样,赶紧把丝巾再次顺好,叠放整齐,再重新放回贴身香囊里。
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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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遗忘的过去】
苗罂从记事以来,便知道自己是无父无母的,是被空峂派的掌门人给捡回来后山寄养的。和佟老头一起生活虽然艰苦,但倒也清闲,他很小就学会了独立生活,自己照顾自己,也从未抱怨自己无父无母,从不自哀身世可怜。只是偶尔也会幻想他从未谋面的父亲母亲是什么样的?
直到他十岁那年。
那一日他贪玩跑下后山,后山边上是一处很荒芜的地带,再过几十里才有一个村落。一般小孩子都是不敢去这儿玩的,但苗罂年纪小小却胆子很大,他已经习惯了与毒蛇蝎子共吾伍,甚至把他们当成自己的伙伴,所以他并不害怕。
走着走着却走到天黑了,他迷路了,找到了一个亮着灯的小木屋,他以为是附近的村民的,便上前去叩门打算借宿一晚。
“有人吗?”叩叩——
打开门时苗罂却被吓了一大跳,来人长相狰狞,满脸都是可怕的疤痕,像怪物一样丑陋,但这明显不是天生的长相,而是后天被毁容的。那个人看见苗罂,倒是亲切地把他接了进去,给饭给水。吃饱喝足后,那人问苗罂: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看样子你应该是山上空峂派的人吧。”
“我叫苗罂。”
“什么?!你再说一遍!”
苗罂歪着小小的脑袋疑惑,但还是回应了他:“我叫苗罂。”
“苗……你可是当年那个孩子?!”
那人哆嗦着手,粗糙的手掌在苗罂脸上摸索,认真仔细地观察了他不同于中原人的艳丽五官,还有异色眼瞳。那人终于能确定:
“是你!就是你!”
“孩子,你过来,我有一件东西要给你。”
那人回身在他床底下翻找了一番,找出了一个布满灰尘的盒子。向苗罂招招手,苗罂好奇地走过去。这个陌生人虽然长相丑陋,但他能辨别得出此人并无无害人之心。
那人当着他面,打开了盒子。里面只有几本陈旧的书籍,上面的文字还不是中原的汉字,苗罂并不能读懂。压在书的最底下,还有一块皱巴巴的丝巾,上面有字。但除此之外,也无甚稀奇的。
苗罂失望地嘟起小嘴:“切,我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
“你还别说,这些东西还真是你的‘宝贝’。”那人倒也不介意苗罂的态度,卖了个关子继续说:“这些是你母亲的宝贝,或者,准确的说,是你母亲的遗物。”
“什么?!”
苗罂大惊失色,他倒退了几步又故作镇定地说:“大叔,你是在开玩笑的吧。你认识我母亲?我父母早就死了,而且她应该在苗疆。”
“呵呵,谁跟你这么说的?你母亲确实已经过世,不过并不是在苗疆,而是在这里。至于你父亲……”那人冷笑一声,脸上的神情复杂,有些追忆有些愧疚,他凝望着窗外镜空山的方向。
“怎么可能?!大叔你难道知道我的父母是谁?快告诉我!”苗罂着急地询问。
“我告诉你可以,东西交给你也算物归原主了,了却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