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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佑从见江戎复第一面到现在,从来没有见过他无能为力的样子,如今一见,没有出了口恶气的舒畅,只有痛彻心扉!
他不想看到江戎复现在的模样。
这个人可以自信,可以慵懒,可以时不时的蛇精病,但是别人不能欺负他!
他可以一直唯我独尊!他应该是最后的大BOSS!
林佑从地上颤颤巍巍抬起了一只手,试图掐成法决的形状。
林佑几乎什么都没有想,只想着想要帮帮江戎复。
但是一只硬底靴子骤然出现,踩在了林佑的手上,林佑刚塑形完毕,身体根本没有恢复,抬起手已经竭尽全力,被这么一踩,几乎没有反抗的余地。
江戎复的眼神愈加的可怕,看着踩着林佑手的那个人,那人是一个武修,看上去和闵兴堂竟然有那么四五分的相似,只不过神色多了几分阴沉,乍被江戎复这么一看竟然一个哆嗦,又觉得羞恼的加重了力气。
林佑低低□□了一声,江戎复嘴唇抖动,只得撇开了视线。
“裘儿,不必太用力,万一弄伤了异魂便不好了。”
闵兴裘从善而流的放轻了力道,他当然也顾忌着异魂的灵血,哪怕是一个小口子,都能让异魂发挥出那强大的威力,那样他们便输定了。
即使林佑有了身体,他们对于林佑的称呼依旧是异魂,似乎林佑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物件。
“教主,阵摆好了。”
一个人来到了闵梁的旁边,朝着闵梁弓下了身子。
闵梁点点头,那个人便将林佑拖了出去,拖到了一个阵法的最中间。
林佑目光一直追随着江戎复,直到几个人挡在他面前,他再也看不见那个最好看的人。
这时候,仿佛才有一口气,将林佑眼前的迷雾吹开,林佑这才看清楚周围。
赵崇仞正在保护着恒寂大师和恒明大师,两个大师盘膝而坐,苦苦抵抗灭灵阵的作用,其余和武修也是节节败退,地上无数鲜血和尸体。
林佑觉得头更晕了,那一地泼墨般的鲜红色就快要将他的眼球焚毁。
这里是地狱。
林佑被固定在了冰冷的法阵中央,寒气骤起,几乎快要将林佑新生的身体冻僵。
求求你,不要再伤害他了。
林佑看向了天空,那里灰蒙蒙一片,不见神。
代表了恶鬼的闵梁尚且没有移动,他微微抬着头,看着仍旧在和自己儿子殊死搏斗的江戎复。
作者有话要说:
再度不敢说话………………
第144章 第 144 章
局势已经彻底的倒向了闵梁这边。
不是江戎复做的不够好,是闵梁的筹码太过出人意料。
灭灵阵直接消减了这边所有法修的能力,纵然真枪实。弹打起来武修的能力比较出众,江戎复留下的武修也比较多,但是闵梁,带来的武修更多。
中心结界破碎,既是为灭灵阵做准备,也是断绝了皇帝的御林军前来的可能性,毕竟中心结界有失,御林军只会高度戒备守卫皇城,不会前来支援江戎复。
江戎复只能和闵梁硬碰硬!
很明显,江戎复碰不过。
闵梁似乎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是以几乎掏光了家底来支撑这一次的行动,现如今他的幽魂山已经被朝廷大军攻下,结界也碎了一个彻底,他已经回不去了。
闵梁唯一的希望便是林佑的灵血,只要有了林佑的灵血,那么闵梁本人在哪里,哪里便有第二个幽魂山!
现如今,江戎复退路已断,死伤惨重,唯有剩余的几个人还在负隅顽抗。
林佑的右臂已经结上了一层厚厚的霜。
闵梁看着仍旧不肯放弃的江戎复,突然开口:
“王爷,老夫想要问你一件事。”
他想问江戎复,为何能丝毫不贪异魂的能力,那种能力,改天换地也算是手到擒来,但是闵梁自朱星嵌日到现在,都没有听说过江戎复借助异魂的能力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事实上莫说是大逆不道,江戎复连一点大事都没有做,甚至进攻幽魂山,都是江戎复自己的计谋,自己的能力让联盟和赵家出面,皇帝出兵的!
那么江戎复为何要死死捏住异魂不松手?闵梁不明白。
闵兴堂稍微压了一点攻势,江戎复也缓了一点力气,喘息着冷笑道:“老不死的,正好本王也想问你一件事。”
“可以,交换,老夫也让王爷做一个明白鬼。”
闵梁坐在轮椅上,一派的老神在在,数十个武修围住了江戎复,江戎复在圈中心提着剑,似一只困兽,粘稠的鲜血顺着剑锋滴下。
闵兴堂退到了闵梁旁边,随手丢了剑,挂上了面具般的笑容。
“王爷想问什么?”闵梁问道。
他现在的情况也不好,上一次还有一手一腿还算完好,现如今双腿已经完全不能动了,唯余一只左手可以移动,即使已经被闵鬼的灵血侵蚀成了这般模样,闵梁那目中的野心却一点也没有消减。
闵梁一直是这样的人。
江戎复头发散乱,直直看着闵梁眼中的野心,突然嘲讽一笑:“这么大的灭灵阵,应当是闵鬼那时候留下的罢,看闵教主情况也不好,怎么四十多年也没有动这阵?”
能在皇城里埋一个四十年都没有被发现的法阵,闵鬼的手段当真惊人,不过有了这座法阵,在当时可算是可以改天换地的一张牌,若是当时便用了,那么皇城是绝对保不住的,四十年前尚且年轻的闵梁没有动手,倒让江戎复有点疑惑。
闵梁沉默了一下,没有立时说话,倒是江戎复立时反应了过来,即使是这个时候,这个蛇精病的思维依旧敏锐的不行:“原来那个时候闵鬼已经不行了!”
闵鬼被怨气侵蚀,虽然勉力做好了阵法,但是已经无法立时开启法阵,他的身体到了极限,魂魄于是脱离身体去找了新的宿体。
闵梁没有想到的是闵鬼的怨气入体已经严重到了闵鬼再也无法支撑的地步,而闵鬼就算得到的新的宿体,也是直接被侵蚀成了一具骷髅,最终在恒觉大师和恒寂大师的对决下直接跳下了深渊。
闵梁眯了眯眼睛,没有肯定江戎复的猜测,也没有否定,当时江戎复已经明白了闵梁的意思,于是立时开了嘲讽:“怪不得闵教主握着这么大一张牌也不出,原来是靠山不知道死到哪里了。”
“离了闵鬼,闵教主便什么都不是了。”江戎复嘲笑道,看着闵梁的眼光也轻蔑了起来:“老杂种,有什么话现在便问,等过了今天,你便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闵梁胸脯上下起伏了好一会儿才冷笑道:“王爷可真是牙尖嘴利,就是这脑子不怎么好,握着这么好的牌也能打的稀烂…………”
“如果闵教主说打的稀烂是为了给自家媳妇塑形这件事,本王可要比闵教主你男人多了罢!”江戎复不能更理直气壮:“给自己媳妇办事,怎么能叫打的稀烂?分明是万分完美。”
闵梁眼瞳急剧收缩,不由自主的身体前倾:“媳妇?你说谁?异魂?”
“难不成是你这种老不死的?我媳妇魂魄纯白如雪,怕是你这老不死一辈子也没有见过的。”江戎复在一圈的魔教武修中间执着剑,纵然全身依旧狼狈,但是气场不落分毫。
闵梁却不管这些:“你对异魂用心?”闵梁的语气带着十分的诧异,诧异到了一种欲盖弥彰的地步。
江戎复瞥了一眼闵兴堂:“你们这对父子真是流着一样的血,我愿意对我的人用心,关你什么事?莫不是闵教主没有对当时的闵鬼用心,所以后悔了罢?”
闵梁嗤笑一声,那声嗤笑似乎是从他的嗓子里条件反射迸出来的,没有经过一丝一毫的理性思考:“我为我闵家挣出了一片天下,哪里有后悔的事?!”
“半道里冒出的家族,劫了别人底蕴的祠堂?”江戎复微微一笑,眸色亮的惊人:“不过二流子罢了。”
“不想承认自己的后悔?所以来动我的兔儿?”江戎复简直犀利到了一种刺人的地步,眼光瞥向了闵兴堂:“那杂种不就是闵教主背叛闵鬼的证明么?”
江戎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