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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恨!
然而再恨也没法,皇帝明知道江戎复嫌弃他,还是死赖在安阳王府里吃了晚饭才恋恋不舍的回宫,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也嫌弃皇帝,皇帝刚走,在暮色低垂的时候,雪花便下的小了。
第二天起来,雪花停下,银装素裹,整个京城都蒙上了一层耀目的白。
江戎复自被窝里起来,一脸的朦胧,还不忘将小木偶揽向自己。
林佑眨巴着蕴灵珠镶嵌的眼珠,同样意识朦胧,举起小木手揉了揉眼角。
江戎复打了一个哈欠;小木偶也打了一个无声的哈欠,两个人面面相觑,江戎复蓦地露出了一个柔和的微笑。
小木偶猛地低下了头,小木手颤颤巍巍捂住了脸。
麻蛋,不蛇精病的美人儿突然来这么一下,还真的有点遭不住!
江戎复给自己穿好衣服洗漱好,再给林佑穿上小衣服,带着林佑去吃饭,不过一出门,便被满地的白雪给激起了兴致。
“兔儿,想不想看雪?”
林佑:啊?
看什么雪?
京城的郊外有一座很有名的湖心亭,如今雪落,整个湖面都显得澄净一片,不远处山上白雪皑皑,风景十分秀丽。
皇帝给江戎复的侍卫自觉的做了戒严,玄九可怜兮兮蹲在湖心亭上,好歹练武的,不会被冻出好歹。
女婢们训练有素的给亭子里围上了屏风,屏风里放好了围炉炭盆,躺椅小几,炉子上烹着茶,小几上放着点心,还放了一座棋盘。
江戎复抱着小木偶躺在躺椅上,腿上盖着厚厚的狐皮褥子。
可以说很腐。败了。
两人出来的时候慕容韫还在睡大觉,她上一次被阵法反伤,须得好好静养一阵,于是江戎复这一次便没有叫上她。
林佑手上戴着厚厚的小手套,裹着毛茸茸的小披风,靠在江戎复胸口,都快被压得动不了了。
他只是一个可怜的小木偶,为什么要这么为难他!
托了江戎复的福,制衣苑的女工们是使尽了浑身解数,力求这个小木偶能够像常人一样穿戴,不仅是小衣服小鞋子,小披风小帽子小手套是一样也不缺!
当然,这么打扮的小木偶确实很漂亮,如果抱出去,绝对能引起百分百的回头率,林佑照着铜镜不自觉的就想起了那些现代女孩子们很迷的BJD娃娃,只不过将他自己代入,他就一点也不高兴了。
江戎复摸着小木偶光滑的脸面依旧在絮絮低语,老妈子似的问林佑冷不冷呀,想不想吃东西呀,这里的风景好不好呀等等一系列废话。
林佑只是一个可怜的,说不了话的小木偶,尽管吐槽溢满了他的胸腔,他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江戎复絮叨,絮叨,即使林佑不能给他回应,他也很开心。
他的兔儿现在很轻,轻到他轻轻一捞便能抱起来,既便于携带,又满足了他的换装欲,除了远在天边的洞房花烛夜让他略担心,其他的他简直是满意到了极点。
一人一偶看着雪,单方面的交谈着,水波荡漾,有小船飘过,又在侍卫的威压下划开。
过了许久,林佑艰难的抬起自己的小木胳膊,敲着江戎复的胸膛,指了指桌上的棋盘。
江戎复直起了身,帮着林佑脱去了小手套,抱起他放在了小几上:“怎么,兔儿想和我下棋?”
林佑昂起了头,眨巴了下眼睛,啪嗒啪嗒拍了两下棋盘:哼哼哼,围棋我不会下,五子棋怎么样呀?
林佑挪动着傀儡手指,艰难的用玉石棋子在棋盘上摆了一个米字,然后咔哒咔哒的点头。
江戎复竟然也懂了,立刻兴致就来了:“是连为五个便赢?”
林佑狂点头。
于是战斗便开始了。
林佑:不是我吹,我高中的时候,打遍整个年级无敌手!
能赢江戎复的可能,哪怕是在小小的游戏上,也想一想便身心舒畅。
林佑本来以为照他心中的棋谱,赢个反派大BOSS是妥妥的事,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反派大BOSS,是真的BOSS。
第一局便成胶着局面,林佑绞尽脑汁,才险险获胜,之后,林佑便没有赢过一局。
BOSS大人怎么可能认输?蛇精病BOSS更不可能好吗?
第一局毕,江戎复脸色沉下,撸起了袖子,眉宇间一片凛冽的杀气。
林佑连输十七八场后终于哭着摔了棋子:
这明明只是玩儿,你干啥要这么认真!干啥子要这么认真啊嘤!
蛇精病大BOSS:想让我输?呵呵,做梦!
于是当赢的身心舒畅的江戎复在回过神之后,林佑已经背对着他坐下了,江戎复想要伸手抱他,便是毫不留情的木头牙齿。
所以说,下赢一时爽,追兔火葬场。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第128章 第 128 章
唯我独尊,情商为负的江戎复大BOSS在经历无数次毫不留情的兔咬之后,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
有些兔子,是不能惹过火的!
最悲催的是,哄兔神器,他的半身,蛇祖宗!
冬眠了………………
小木偶穿着精致的绣白兔的小衣服端端正正坐在棋盘边缘,小腿耷拉,规规矩矩看雪,江戎复手伸在后头,看着自己亲手打扮的漂亮小木偶,只可近观,不可亵玩。
暗搓搓伸出去的手再度被一只小木手拍开,江戎复好委屈,委屈的快哭了,雪白牙齿咬着下唇,雪都不看了。
无奈之下,江戎复只好祭出大杀器:
“听说…………这一次和猎魔人们的聚会地点,是在那座庄子里…………”
林佑背影不动如山,看起来万分无情。
“刚好那个蠢崽子也在那里,听说在恒明和尚的教导下修炼呢…………”
林佑小木偶前后晃动了一下,小手撑在棋盘上,迟疑着扭头。
左思归还留在那座庄子里?
自从十几天前江戎复告诉他左思归醒了之后,他就再没有了左思归的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愧疚,江戎复没有说,他也没怎么打听左思归的去路。
这个孩子在被他强行绑定之前,虽说是店小二,却也算平安无灾,遇到他之后,几次濒死,身上的伤竟是从没有断过,现在和他断了连魂,不定还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呢。
小木偶情绪低落了下去,而江戎复终于如愿以偿抱起了小木偶放在盖在腿上的狐皮褥子上,和小木偶四目相对,笑容万分真诚:“怎么,你不想去见见那个蠢崽子?”
其实说实话,江戎复并不怎么想让林佑和左思归见面,蠢崽子和兔儿本来关系就好,再搁一块,以后还有没有自己的位置了?
江戎复小算盘噼里啪啦打的贼响,左思归的行动自然尽在江戎复的掌握之内,只不过因为一些微妙的感情,他便一直没有和林佑说这件事,这一次是要去那边避不开,正好拿这事来哄兔儿。
林佑将两只小木手放在了江戎复的手指上,小小的傀儡手指最多只能包裹江戎复修长白皙手指的一半,两厢一对比,透着异样的萌感,小木偶似乎艰难的思索了一会儿,最终咔哒咔哒点了点头。
至此,两人算是和好了,林佑爬到江戎复胸口仰面躺下,又开始假装自己是一个大型的娃娃。
而江戎复终于哄转了兔儿,先是松了口气,然后休息了一会儿,又慢慢开始觉得万分不爽,这难道每一次哄兔儿都得用蠢崽子扯筏子?这怎么行?他正儿八经未婚夫的地位何在?
于是乖乖躺在江戎复胸口的林佑再次被抱起来和江戎复四目相对,江戎复突然一脸的伤心委屈,几乎要掉眼泪了:“兔儿,你和我说实话,我和那个蠢崽子,哪个比较好!”
林佑:………………
你这…………又是发的什么疯?
江戎复已经开始掰着手指头数着左思归的不是了:“你看呀,我轻功好,剑法好,修习正统蕴灵心法二十余年,法术的修炼自然不必说,在整个中原都是五指之数,那蠢崽子连一个法决都用不好,不是我的对手罢?”
槽点溢满了整个安魂木胸腔的林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