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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了几口,味道不过一般。珂月解释道,这炒米是她以前年幼当小乞儿时,常常闻得到却吃不着的东西,如今虽然年长,但只要闻到炒米的味道,管他饿不饿,总是想吃上一吃。荆天明听了哈哈大笑,飞奔回头,又去弄了一包,跟珂月两人边走边吃,其乐也融融。
“天明哥,现在怎么打算?”
观察四周无人后,珂月率先开口问道:“首先我们得再混进仙山城内,看能不能与端木姑姑再见上一面。”
“我明白。”
珂月点点头:“是该探听一下,那长生不老仙药还需要多少时间。”
“可是那徐让只怕……”
珂月又担心地说道。
“没关系。”
荆天明安慰道:“我们见机行事便是,总能救出两位姑姑来的。”
两人言罢,便飞奔往仙山城中。如今荆天明乃是大秦国二皇子之事,众人皆知,他要入仙山城中,也无人敢加以阻拦,两人顺顺利利便来到炼丹房中。果见徐让盘坐在炼丹房地上,双目紧闭,似是睡去。但荆天明、珂月二人皆知其实这老头清醒得很。碍於徐让在场,两人无论如何机巧,也无法支使他走开,自然也无法询问端木蓉仙药炼制尚需多少时间。两人无奈之下,只得无功而返。
当晚,荆天明仍决定回到羡蓬莱。珂月却说她不想平白受气,另外也得回去照看一下那十六个顽皮门人,荆天明也就由她自行回到神都九宫的落脚处。
荆天明才刚刚来到酒楼不远处,便见到左碧星在门口等候。荆天明不言语,左碧星也不说话,只是又像牛皮糖一样地黏了上去。
荆天明走进大厅中,就好像在严寒的冬季突然有人把门窗统统打开一般,酒楼中数十人全都停了筷,不说话、不吃饭、不喝酒,有些人甚至别开头刻意不去看荆天明,有些人则双眼瞪得老大。荆天明越看越气,索性一屁股坐了下来,喊道:“来碗面条!”
服侍的鬼谷弟子哪敢轻忽,立即鲜香热辣地烫了碗面条给二皇子。荆天明心中暗骂,口中食不知味地吸着面。突然想起,辛雁雁也在众人之中。“真没想到连雁儿也不帮我说话。”
想到此处,忍不住朝八卦门那桌望去,只见辛雁雁两眼水汪汪地也正看着自己;当然不消说,她身旁的掌门师哥陆元鼎,两只眼睛也怒视着自己。“唉。”
荆天明心中暗暗叹息,一句话也不说。吃完面,乖乖上楼休息。
荆天明不发一语地吃完面,不发一语地回房,从头到尾,也没有任何人跟他说上一句话,几乎是荆天明前脚踏进自己二楼房间,楼下就再度喧哗起来。这一切左碧星都看在眼底。
“男子汉成功立业就看此时。”
左碧星眼望着荆天明,脑中回想起方才自己开溜去与父亲左十二作的种种推测。“这人应该值得我赌一把。”
左碧星心意已定,於是反身轻轻将房门扣上,压低声音悄悄唤道:“二皇子。”
“你叫谁?”
荆天明没好气地说道,“这里没这个人。”
“皇子干么这么说话?”
左碧星也不生气,反而轻笑道:“皇子若是不高兴,在下便斗胆也叫您一声荆大哥。在下有一份厚礼,想要送给荆大哥,不知大哥有兴趣吗?”
“你想干么?”
荆天明本来很瞧不起左碧星,又恨他父子设计宋歇山,没想到在这种时候,左碧星却忽然对自己十分友好起来。
“您先别问,跟我来便是。”
左碧星说罢,当先带路,来到羡蓬莱二楼一间僻静房间,按开机关,便露出一条通道来。那通道愈走愈窄,最后竟然来到了羡蓬莱酒楼的主梁上。左碧星示意荆天明不要说话,轻轻踩上房梁又往前走了几丈,荆天明便见房梁下有灯光透上来,显然是有人聚集在此处。
“真奇怪,左护法既然约我们前来,怎么他自己却迟迟不露面?”
只听得房中一女子似娇嗔又似埋怨地说道。“夫人不必着急,我已派人与赵楠阳联络,想来他一会儿便来。只是不知他找我何事?”
此人话语声调间充满了担忧,反倒不如那女子镇定。“夫君也太紧张了。”
那女子笑道:“凭你现在的身分,便是赵楠阳也得敬你三分……”
荆天明伏低在房梁上细听两人说话,那女子声音熟得很,自己肯定在哪儿听过。几句话说过,他猛然想起这声音的主人来,“原来是紫语!她怎地在此?那么另外那人是邵广晴了,他夫妻俩私下来见赵楠阳?”
荆天明抬起头来,只见左碧星正对自己微笑,“这姓左的又打得什么算盘?为何把这个秘密故意泄漏给我知道?”
“喔!原来贤伉俪也在此处。”
碰地一声,忽然有人推门进来,把邵广晴夫妇吓了一跳。“我说是谁,原来是贾先生哪。”
紫语故做吃惊,轻轻拍着胸口说道:“这样不声不响地进来,也不怕吃人暗算吗?”
“呵呵,夫人真会说笑,堂堂儒家掌教夫妇,哪能暗算别人?是吗?”
“哼!”
“贤伉俪为何在此?”
“你老不轻易出八卦门一步,又为何在此?”
“呵呵,邵夫人的脾性还是如此。老夫就实说了吧,是赵楠阳传来口信,要我到鬼谷一会。莫非贤伉俪也收到同样的口信吗?”
“可不是吗?”
邵广晴言道:“若非赵楠阳相邀,谁想出现在这是非之地?”
“我也正觉得奇怪,什么风把几位吹来了?”
三人正说话间,身居鬼谷左护法,同时也是江湖上第一大门派清霄派的掌门人赵楠阳终於现身了。
“护法说这话显得奇怪。”
紫语毕竟是鬼谷出身,见赵楠阳走进房来,立即起身相迎;邵广晴则在座位上显得坐立难安;那姓贾的却好生端坐着。紫语又道:“莫非护法没有叫我们来此相会吗?”
赵楠阳点点头,言道:“确实没有。刚才我弟子前来通报,说你们几位在此处等候,还以为是三位有事托我;没想到你们却说是我相请各位到此聚会的。奇怪啊奇怪?到底是谁冒用我的名字请你们来?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我猜这断然是刘毕在背后搞鬼。”
紫语顿了一拍,推测道:“打从两位帮忙为我们除去谈直却后,刘毕便一直怀疑我们。”
紫语边说边看向邵广晴,邵广晴也点头表示同意。“只是刘毕一直抓不到确切的把柄,不敢下手罢了。”
紫语轻轻一笑,又道:“毕竟杀谈直却一事,我夫妻俩未曾亲自下手,他刘毕想要在儒家弟子面前证实此事,这才假冒护法名义,引诱我夫妇前来。”
“一个刘毕算得什么?方才我在大厅中见过他,武功看来也不是很道地。拜托左护法,别让他活着离开鬼谷便是。”
那姓贾的言道。荆天明躲在梁上,一直猜不出这姓贾的是谁,刚才听紫语说他是八卦门的,这才知道这人竟然是陆元鼎的师叔贾是非。
“若如此,那就太好了。”
邵广晴叹息道:“能否请左护法鼎力相助此事?”
“没错!”
贾是非也道:“还有我那师侄陆元鼎,也请左护法早日实践对我的承诺才是。”
“你们催我又有何用?”
赵楠阳一吐怨气说道:“若在以前,这区区两个年轻人随便杀了就是。但如今鬼谷里莫名其妙冒出个二皇子来,他下令要保得众人安全,我行事便碍手碍脚起来。”
“哪来的二皇子?”
“还有哪来的?便是那个荆天明。”
“荆天明是二皇子?他下令保护众人安全?”
“可不是。岂有此理!总之,现在我是爱莫能助了。不过老夫答应的事,绝不落空,只消他们出了羡蓬莱酒楼,这两个人便算是死人了。”
“原来赵楠阳那厮势力如此庞大,除了原本淮水帮这类旁门左道之徒,还联合了儒家、八卦门的内贼,外表是行侠仗义,其实是暗地里铲除异己。”
荆天明愈听愈惊。
“如此甚佳。”
紫语咯咯地娇笑道:“还要麻烦左护法,明日将我们家掌教与一干弟子们也擒到羡蓬莱才是。”
“什么?”
赵楠阳有点吃惊。“我们既然已来到此处,如不被护法抓住,岂不是显得见外了吗?”
紫语笑道。“对对对。”
赵楠阳领悟过来也笑了起来,言道:“如此甚好。明日我便将贤伉俪抓住,关进酒楼软禁起来,这样我也好多一双耳目啊。”
“姓左的,你带我来此,到底是有什么企图?”
赵楠阳等人散去后,两人从梁上翻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