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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屋顶稍做停留,便飘身跃落天井,然后也逐窗听去。
竟然和后院正屋一样,也不闻半点声息。
难道所有的人都不在?那么小梅又睡在那里呢?他不便停留过久,只好先回到西厢再说。
关上门,由于他早已把灯熄掉,床上的怜花似乎睡得正酣,只好就在地上躺了下来。
刚刚有了朦胧欲睡感觉,忽听窗外天井中似乎有轻微的脚步声!他立即悄悄而又迅速的爬起来,蹑手蹑脚的来到窗前向外望去。
月色下,只见天井中站着一位长裙曳地秀发垂肩的女人身影。
虽然这女人是背向西厢而立,小燕子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但这背影却颇富诱惑力,不难猜出必是位绝色美女。
这女人素衣素裙,莫非她就是马寡妇?忽然,小燕子心头一动,只觉这身影似曾相识,但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
蓦地,人影一闪,竟又来了一名红衣女子身影。
这身影来得实在太快也太突然,小燕子只因太留神那先前的素衣女子,竟然没看清这红衣女子是从何处而来?当小燕子看清红衣少女后,心头又是一震,这人赫然是小梅。
想不到这位名义上是“桃林居”女招待的小姑娘,轻功竟高到如此境地。
只见小梅望着那素衣女子一礼,低声道:“夫人怎么深夜到这里来了?”
这声音低得不能再低,若非小燕子贴在窗口聚精会神的听,否则根本听不到。
那素衣女子缓缓转过来。
在这刹那,小燕子几乎要失声呼叫出来!
谁能想到,这素衣女子竟然是惜春!
难道惜春就是马寡妇?否则小梅为何称她夫人?如果惜春真是马寡妇,在小燕子来说,那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因为据他所知,惜春原是来自小西天雷音寺,十三岁入宫,在宫中以三公主的贴身侍婢身份潜伏五年,今年才不过十八周岁,数月前才逃离宫中,而马寡妇在潼关开酒店却绝对不是几个月以前的事,至少也该有一两年之久,尤其小梅称她为夫人,这证明她已经嫁过人,这又是怎么回事?小燕子情急之下,顾不得男女之嫌,急急把床上熟睡的怜花推醒,一面传音道:“姑娘快起来看看,窗外有人!”
怜花很够机警,她本是和衣而卧,闻言立即跃下床来,奔至窗前。
第二十七回 祝家察访
当日午后,小燕子和白羽又来到邙山脚下。
他们是奉命到祝家访查的。
既然有名有姓,又已早知概略位置,而且山上住的人家不多,不消一个时辰便已打听到了。
祝家虽是山居,住的却是一幢不算小的宅院,粉墙红瓦的四合院,大门外还围着一道篱笆,看来古色古香。
篱门关着,里面的大门也关着,听不到半点人声。
小燕子道:“是不是搬走了?”
白羽摇摇头道:“怎么可能?”
小燕子道:“如果祝老先生夫妇俩和祝姑娘不同意这门亲事,除了偷偷搬走,还有什么办法?”
“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咱们最好还是在附近等一等,确实查明再说。”
大约盏茶工夫之后,一名农夫模样的中年人走了过来。
那农夫走到了小燕子和白羽面前,自动停了下来,好奇的问道:“两位是要来找祝先生的吗?”
小燕子道:“我们正是要到祝府来的。”
“两位可是山寨里的人?”
“不,我们是祝家的亲戚。”
“为什么不上前敲门?”
“外边篱门也关着,进不去,怎能敲门?”
“这篱门从外面就可以打开……”
那农夫正说着,忽然指着小径上由远而近的一名荷锄汉子,道:“那不是来了!”
小燕子和白羽向那汉子望去——大约四旬上下年纪,光着脚,裤管向上挽了一大截,露出半截黑黝黝的小腿,完全是一副做粗活的乡下人模样。
小燕子呆了一呆道:“祝先生怎么会是这样子?”
那农夫咧咧嘴道:“这人是祝家的长工,叫许有田。”
接着又高声招呼道:“老许,这两位是你们主人的亲戚,快带他们进去吧!”
此刻白羽穿的也是便装。
许有田霎时望了两人半晌,才道:“咱好像从没见你橇轿焕垂——胂人邓倒笮眨…埠孟热梦颐抢弦——馈!?
小燕子和白羽并未隐瞒,各自道出姓氏。
许有田道:“两位就请在外面等一等,老爷要不要见,马上就会通知你们。”
说着,打开篱门,再敲大门。
出来应门的是个中年女人,也是乡下人模样。
许有田进去之后,复又把大门关上。
白羽望了那尚未离去的农夫一眼,道:“祝家好大的规矩!”
那农夫叹了口气道:“祝家最近出事了,所以才这样的。”
“出了什么事?”
“两位既然是祝家的亲戚,进去以后自然明白,其实祝家究竟出了什么事?我们也不太清楚,好像和这里最近成立的一座山寨有关系。”
那农夫说完话,便自行走开。
直等了很久,才见许有田打开门走出来,道:“我们老爷有请!”
小燕子和白羽想不到居然能被接见。
他们哪里知道,这是祝秀才误以为两人是从山寨来的,不敢不予接见。
进入大门,庭院整理得十分雅致。
许有田往正屋中央一指道:“我们老爷已在客厅等候,二位就自行进去吧!”
只听客厅内有人轻咳了一声,接着门内现出一个老人身影。
其实人只是五旬开外年纪,并不很老。穿一件青布外罩黑缎马褂,看来面貌清瘦,雍容儒雅,神色间则又显得一副沉凝冷肃。
不消说,这人便是宅主祝秀才了。
小燕子和白羽连忙双手一拱,齐声道:“祝老先生,打扰了!”
这种口气,越发令祝秀才误认两人是山寨白寨主派来的。
不过,祝秀才难免有些意外,像这样两位翩翩潇洒、倜傥不群的年轻人,怎会做起贼寇来呢?当下,祝秀才毫无表情的道:“两位请坐!”
小燕子和白羽落了座。
由于气氛不对,两人一时之间还真不知该如何开口才好。
祝秀才也在对面坐下,轻咳了声道:“两位有话就请直说吧!
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老朽除了听天由命,还有什么办法。“
小燕子怔怔的望了白羽一眼。
白羽立即抱拳道:“祝老先生,你可能把我们误会了。”
祝秀才两眼眨了眨,道:“莫非两位不是山寨来的?可是老朽并不认识二位。”
“我们不是山寨的人。”
“那么二位辱临寒舍……”
“我们正是听说此处山寨白寨主准备强与令媛成亲的事而来的。”
祝秀才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顿了一顿道:“那么二位是……”
白羽正色道:“我们暂时还不方便说出身份来历,总之,我们一定有办法帮府上的忙,您放心!”
祝秀才依然怔怔的道:“就凭二位……”
小燕子接道:“我们当然还有人。”
“就算二位还有人,也不可能比山寨的人多。”
“我们固然没有白虎手下的人多,但兵不在多而在精,请祝老先生相信,我们必可以一当十,以十当百,甚至以百当万。”
祝秀才长长吁一口气道:“两位的这份勇气和义气,很令老朽感动而又感激,但为二位着想,还是别过问这件事的好。”
小燕子和白羽心里有数,对方的用意不外是怀疑他们是否有能力管这件事,若只是凭一时意气说说大话,那的确是件反而弄巧成拙的事。
于是,两人互弟了个眼色,决定先显露几手绝活给祝秀才瞧瞧。
只听小燕子道:“晚辈跑了半天路口渴得很,可否借杯茶喝喝?”
祝秀才哦了一声,连忙歉然陪笑道:“请恕老朽失礼,还没替二位倒茶。’,小燕子等倒好茶后,由桌上取起一杯,直向客厅门口走去,又头也不回的猛一扬手,道:“接住!“
白羽原地未动,探臂一抓,已把一杯茶接在手中。
奇怪得很,满满的一杯茶竟然半滴也不曾溅出。
白羽将茶杯放回桌上,再将右手中指探入杯内。
但见他脸色一凝,深深吸了一口气,不久之后,那茶水似已滚腾如沸,接着水气顺着手指直升手臂大约半盏茶时光,杯中茶水已全被吸尽,而白羽的一条右臂衣袖却从袖口湿到上臂。
祝秀才几曾见过这等惊世骇俗的内功真力?早已看得目瞪口呆。
白羽这才又拿起茶杯,微微一笑道:“燕老弟,干嘛给我一只空杯,敬茶不是这种敬法,还是把空杯交还你吧!”
说着,右腕微扬,再将茶杯掷回。
小燕子扬手接住,却把茶杯紧紧握住,立刻一缕缕白色粉末由指缝飘落地面。
只听小燕子笑道:“难怪这茶杯装不住茶水,原来轻轻一捏就破了。”
祝秀才越发看得胜日结舌。
突见小燕子右手随意一抬,立刻便有一只壁虎由天花板掉落地上。
这时忽有一只麻雀由屋外檐前飞过,小燕子似乎连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