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江千里右手中制钱疾扬,一阵金铁交鸣,封开剑势,道:“好小子,果然是一日千里的进境。”
“江伯伯……”来人已听出是江千里的声音,收剑疾退。
是小燕子。他手中长剑横胸,目光转注在燕飞的身上。
果然是冷静非凡,江千里传了他武功,也传了他对敌的经验,已知是江千里了,但仍不放松对另一个人的戒备。
燕飞看呆了,刚才儿子露的一手,暗器、轻功、剑招,三样似已不在他之下。
室中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道:“小燕子,是谁啊?”
小燕子愣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娘没见过江伯伯,那个人他又不认识。
幸好燕飞接上了口,道:“是我,淑贞!去厨房弄两个菜,烫壶酒,送到我书房去,我们有要事商量。”
房中女人应了一声,未再多问,自去准备。
小燕子却一下扑到燕飞怀中,道:“爹呀!你怎么这身打扮,燕儿都不认识了。”
推开小燕子,燕飞道:“十五岁了还要缠人,快去给江伯伯见礼。”
小燕子突然弃去长剑,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给江千里叩了三个头,道:“江伯伯,你一直不肯把我收入门下,现在,你和我爹也认识了,当爹之面,请你答应收燕儿入你门下,燕儿会好好孝顺你的。”
他人不但聪明,嘴儿更甜,虽是很庄严的要求,在他口中也说的充满着情意,十分动人。
江千里却笑一笑,道:“江伯伯也想得要命啊!可是,小燕子,江伯伯不能害你,收了你做徒弟就等于抽掉一根支持大厦的柱子,去做了二架梁,不但是大材小用,简直是暴殄天物,这三个头你算是白磕了。”伸出手挽起了小燕子。
他冰雪聪明,心中明白,这些话是弦外之音,是说给燕飞听的。
果然,燕飞也有了反应,低声道:“江兄,这件事燕某不会变卦,咱们到书房去再仔细的谈。”
江干里点点头,道:“小燕子,到屋顶上伏着,发现有可疑的人,立刻招呼我们。”
小燕子应了一声,呼地一声直拔而起,跃起了一支四五尺高,隐入了屋顶夜暗中。
“好!好!这一式潜龙升天,姿势、力道,都用的恰到好处,才能直直的登空而起,燕老弟,耽误了他,可能是终身大憾。”
“我看的出来,他的身手已经跟我差不多了,这几个月来,真是辛苦了江兄。”
抢前一步,带着江千里进入书房。
燕夫人的手脚很快,两个人刚刚落坐,她已托着个大木盘,走了进来,四样菜及一大壶酒。
那是个三十四五岁的中年妇人,品貌端庄,风韵清雅。
燕飞心中忖道:看情形,小燕子非得被江千里带走不可,何不借机会先给淑贞一点心理上的准备。
于是,燕飞轻声地道:“夫人,这位是江大侠,如非他仗义援手,我这个开封府的总捕头,只怕已经被押入大牢了。”
一顶大帽子压过去,果然使燕夫人愣住了,这才转头看看江千里,道:“多谢伯伯帮忙。”
燕飞道:“江兄看上了小燕子,要帮他荐入名师门下,巡抚大人也同意,而且,还要把小燕子收作义子。”
话如急水下滩,三两句中却包含了太多的内容,燕夫人一下子似是不能接受,愣了一愣,道:“官人,我们可是说过了,小燕儿要以读书为重,何况,他书也读的不错,我是希望他能改换咱们燕家门风,以科举步入仕途……”
“不错呀!我也这么想,不过,学武也没有什么不好,文武全才,日后,才能担当大任,再说巡抚大人都同意了,我也不便反对。”
这番话的内容一团乱,但意思却很明白,那是告诉燕夫人,巡抚大人都同意的事,不容反对。
燕夫人一向贤淑温柔,但对膝前的独子却有着她坚持的看法,摇摇头,道:“你在开封府中听差,想见巡抚大人一面只怕都不容易,他是大吏,日理万机,怎会和你谈到小燕子的事?”
这位温顺的小妇人,似是读过不少的书,外柔内刚,看样子是个很有主见的人,要说服她带走小燕子,还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她口齿伶俐,燕飞也未必能说得过她。
江千里不愿把事情搞僵,笑一笑,道:“是弟妹吧!恕我江某人托大了,撇下小燕子的事,暂时不谈,开封府正在汹涌着一股暗流,闹不好,就是千万人头落地的事……”
燕夫人呆住了,静静站着不动,似是已不准备离开了。
江千里目光一掠燕飞,“燕老弟,可否请弟妹也坐下来,我看弟妹是很有见识的人,说不定还会帮咱们拿个主意呢!”
燕飞的心中忖道:三公主在开封失踪,确实是一件大事,但这未必就能说动她让你带走小燕子,知妻莫若夫,你要想说服她,门都没有,也好,让你领教一下燕某人老婆的唇剑舌刀了。
心中盘算,人却微微一笑,道:“淑贞,坐下来吧!江兄不是外人,这一次帮了我很大的忙,抓住了一个钦拿要犯。”
“是!江伯伯不嫌冒读,贱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着,斟上一杯酒,双手捧起,接着又道:“先敬江伯伯拔刀助我夫君,再谢谢你这半年多来,教燕儿苦练武功,贱妾是一片诚心,先干为敬。”
举杯一饮而尽。
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江千里心中暗赞,这样也好,能把你说服,小燕子也会走得安心。
当下举杯一笑,道:“好,我也干一杯。”
燕飞也干了一杯,苦笑道:“怎么?你早知道了,你们母子一条心,把我这个作爹的蒙在鼓里。”
燕夫人笑道:“你每天忙上忙下的,那里会关注到儿子的身上。”
江千里吁一口气,道:“燕老弟,马巡抚不是赵二堤的朋友,而是他的师兄……”
“这……这怎么会呢?”燕飞真真正正的吃了一惊。
“所以,赵二堤掳走三公主的事,马大人可能早已心中有数。”
“公主失踪,那是说皇上的女儿被人捞走了?”燕夫人的脸色大变,心中的惊悸胜过燕飞。
“不错,三公主的在开封被人劫走,我奉命查办此案,幸得江兄协助,才找出了一点头绪,要不然,还真不知道要如何着手。”
燕飞说出了三公主失踪的经过。
“如果找不到三公主的下落,你岂不是要受到大狱株连……”
燕夫人关心的看着丈夫,眉目间一片忧苦。
“不单是我这个总捕头,尹知府、马巡抚都脱不了关系。”
“可怕的还不是这些……”江千里低声道:“马大人已胸有成竹,说不定他早已设计好牺牲你和尹知府,以保住他的职位……”
燕飞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听江兄的口气,好像是巡抚大人也参加了掳劫公主的事了?”
“没有找到有力的证据之前,我不能随便乱说,不过,有几点无法解释的地方,不能不让人怀疑?”
燕飞道:“那几点?”
“三公主离京一事非常隐密,我查问的结果,江湖中无人知晓,到目前为止,江湖上还未传出三公主失踪的事,而赵二堤怎么会知道呢?”
“是啊!尹知府和我燕某人都不知道三公主到了开封,赵二堤又怎么会知道呢?不过,这也不能证明马大人和赵二堤有勾结啊!”
江千里微微一笑,道:“有道理。如果有人能知道公主的行踪,河南一省中,那个人会最先知道?”
燕飞沉吟了一阵,道:“马巡抚……”
“据说裂土封疆的大员,在京城里面都派有专人驻守,查看政情,以通消息,勾结朝臣,互为表里,彼此掩护,以保爵位,燕老弟听人说过吗?”
燕飞点点头,道:“听是听过,只不过,那是高等机密,只听传闻,未曾目睹。”
江千里叹口气,道:“江湖多凶险,但官场的凶险狡诈尤过江湖,马文中做了多久的河南巡抚了?”
“四年多了吧!去年有内调京官的传说,不知何故,又留了下来。”
“你对马巡抚知道多少?”
“他高高在上,一年中难得见一两次面,自然是知道的不多。”
江千里低声道:“他一身武功,已到神气还虚、不着皮相之境”什么?……“燕飞惊愕地道:“马巡抚会武功?我不相信!“
江千里道:“你和韩涛的交情如何?”
“算起来,他是我的上司,谈不上肝胆相照,却也彼此能谈得来。”
“好!你去看看韩总捕头。”江千里道:“最好是探病密室,让他有说话的方便,韩涛不是卧病在床,而是被人以特殊的手法,伤了经穴。”
燕飞如受雷击般,傻住了,手中的筷子也跌落地面,良久后,才低声地道:“马巡抚下的手么?”
“去问韩涛吧!以他之能,数月之久,仍无法自解穴道,下手的人武功之高、手法之奇,在当今武林之中,算得上有数高人之一了。”
李青竹没有告诉江千里,什么人点了韩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