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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许了人家了?”常娥拿着一把瓜子,一边嗑一边问。
那姑娘脸色有些僵,“我们不能许人家。”
“这是为何?”常娥很是好奇。
“我们,是别的门派送来的,只能伺候宫主。”那姑娘红了脸,低头快速摘竹米。
伺候宫主?常娥微微蹙眉,按照她的人生经验来看,所谓的“伺候”肯定不是字面上的意思,然而……看看这姑娘身背箩筐、腰别镰刀的模样,也实在不像是给丹漪做小妾的样子。
“哎,做人可不能这么死心眼,”常娥把瓜子皮吐出去,咂咂嘴,“这嫁人也不耽误种地的,你要是有了丈夫,可以叫丈夫一起伺候丹漪嘛。”
“咔嚓!”一根细竹被姑娘掰断了,“您就别笑话我了。”
辰子戚远远地瞧着,看了有一会儿,才抬脚上前,拉住试图给养蜂少年介绍对象的常娥,“娘!”
“哎呦,小王八羔子,你可算回来了!”常娥拉着他上下看看,见没受什么伤,抬手就去拧耳朵,“说,你在外面惹什么祸了?”平白无故的叫归云宫的人来接她上玉山。
“疼疼,别乱捏,丹漪还看着呢。”辰子戚挣脱开娘亲的手,躲到丹漪身后。
常娥瞪了辰子戚一眼,从小到大丹漪看这种情形看得还少吗?有什么好避讳的!
吵吵闹闹地回了常娥的小院,说了几句近况,辰子戚状似不经意地说:“哦,对了,李家舅舅叫我给娘带声好。”
常娥倒茶的手没有丝毫停顿,“怎么,他在剑阳?”
“嗯,先前他跟剑盟盟主比剑,受了伤……”辰子戚说得缓慢,目光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常娥。
常娥端着杯子的手微不可查地颤了一下,抬头看向辰子戚,“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无碍了,只是暂时回不去庐山。”辰子戚垂目,敛下眼中的思绪,慢条斯理地说。
丹漪坐在一边喝茶,并不插言。有戚戚在就是好,他都不用说话了,先前准备好的关于母亲的说辞,可以留到明天再用。
辰子戚微微抿着唇,后面常娥又说了什么都没听进去,随意应付了几句便拉着丹漪走了,“我俩还有些正事要办,明日再来看娘。”
“戚戚,你怎么了?”丹漪捏了捏两人交握的手掌。
辰子戚一言不发地继续往前走,拽着丹漪去了那间小竹屋,尿个尿冷静一下。丹漪陪着他一起,歪头瞧他。
“丹漪,如果有人看上了你娘,你怎么办?”辰子戚看着水槽里流动的水,茫然道。
“我爹肯定会把那人打死。”丹漪眨眨眼,记忆中这种事从来都不需要他出手。
“……”辰子戚甩甩手,忘了丹漪是有爹的,跟他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戚戚:如果有人看上你娘,你第一反应是什么鸟攻:爹,有人看上我娘了!
鸟爹:丹阳神功第九重,轰轰轰
戚戚:……我先尿个尿冷静一下
……
红鸟科普讲堂:“尿个尿”一词的用法,等同于“吃个瓜” ,例句,“来,尿个尿冷静一下”“安静地做个尿尿群众”。
第一百四十一章 治虫
犹记得六岁那年,金刚门的一名弟子想要求娶常娥,年幼的辰子戚没办法; 只能从镇上混混手中借来一把匕首。如今,觊觎小仙女的人; 变成了他敬重的李于寒。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是第一次在王府相见的时候,还是在素心宗李于寒去救人的时候; 亦或者是这些年来来往往日久生情?早该想到了,上次在王府院子里; 一个练剑一个绣花就该看出来了!
李于寒是阿木的舅舅,在四象湖上还救了他和丹漪……
辰子戚仔细地想了半晌; “还是得弄死他个王八蛋!”捋起袖子就往外走。
“你要去杀谁?”丹漪系好衣带,冲了冲手跟上去; 一把拉住快步疾走的戚戚。
“杀李于寒。”辰子戚咬牙; 管他先前有什么恩情; 一码归一码; 先报了眼前的仇再说。
“不行!”丹漪把人拽回来困在怀里。
“连你也跟我作对!”辰子戚咬牙瞪着丹漪; 抬手打他。
“李于寒练成了三叠剑; 你不是他的对手,我去杀。”丹漪满眼认真地说着,快速盘算了一下自己对上李于寒的胜算。
内伤已经痊愈,路上跟戚戚用某种不可言说的方法交换了几次内力,他现在的功力又有了提升,马上可以突破到第六重了,而李于寒如今的身手还不如黄化惭。要赢李于寒完全不成问题。
“你……”辰子戚不知道说什么好,有这样的情人,何愁不变成天下公敌?
好不容易劝住了要去杀人的小红鸟,辰子戚垂头丧气地离开了竹屋,远远地看了一眼在院子里种花除草的常娥。
常娥今年刚三十四岁,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依旧美丽动人。十六岁那年被金刚门送给了皇帝,生下辰子戚之后跟着哥哥一家艰难度日,受尽冷眼奚落,却从没有被打垮过,嬉笑怒骂、竭尽所能地好好生活。
宫中的那些年,虽然吃穿不愁,但要忧虑的事却更多了。这几年到了剑阳,才算真的享了几年福,只是偶尔,辰子戚也会看到,她一个人坐在花园里发呆。
东风不来,桃花自开。花落无人问,花开无人摘。月宫里的小仙女,有时候,也是会寂寞的吧?
“这只是你瞎猜的,事实如何,我叫人去查查。”丹漪有些心疼地把戚戚抱进怀里。
“俗话说得好,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管不着,管不着啊!”辰子戚攀住丹漪的脖子,“凤元哥哥,看我这么可怜,你舍得让我走回去吗?”
“舍得。”丹漪冷酷无情地说着,顺手把人背了起来。
辰子戚趴在丹漪背上,嘿嘿傻笑,方才的难过与不快,顷刻间烟消云散,开始琢磨起别的来,“兴许,这也是件好事。”
“什么?”丹漪侧脸看他。
“啧,回头再说,快走,我饿了。”辰子戚晃了晃双腿,赶着身下的鸟儿快走。
“……”
归云宫昭告天下,要一个月之后才能救治众人,乃是因为万蛊门要培育白兰蛊,一个月顶多能养出二十只来。
养出之后,悉数送到了归云宫。
“宫主,这便是二十只白兰蛊,一定要分开装,否则会互相吞噬。”任踪灭在桌上摆出二十个青瓷小罐。
丹漪微微颔首,示意蓝山雨上前查看。
蓝山雨揭开盖子,看着里面白白胖胖的白兰蛊,不由得吞了吞口水,“膘肥体壮,色泽纯正,是下酒……治虫的好物。”
任踪灭见他这幅德行,赶紧把罐子盖起来,不让蓝山雨多看,“要治咸虫,只消将此虫吞下即可。”
“那要怎么取出?”辰子戚想起李于寒体内的那只虫,因为当时时间紧急咸虫没有吞噬完,到现在还没有取出,要每日喝甜酒来滋养,防止被白兰蛊反噬。
“要取也好办,只要过度到另一个身染咸虫的人身上即可。”任踪灭笑着道。
“把方法教给蓝山雨。”丹漪抬抬下巴。
一个月并不算长,然而对于咸虫爆发的正道来说,每一日都是煎熬。
圆灭和了了师徒回到空明宗,立时把吃盐可以抑制蛊虫的事告诉了宗主。
了寂与罗鸿风对招,受了重伤,正在禅房中调息疗伤,听到这话,立时睁开了眼,“好好好,速去配了浓盐水与你那些师兄弟喝。”
“是。”圆灭应声而去。
了了在门前探了探脑袋,见师兄无碍便准备溜,却被了寂叫住,“过来。”
圆济推了推不情不愿的师父,示意他赶紧进去。
“师兄。”了了摸摸长出发茬的脑袋,随意找了个蒲团坐下。
“我受了伤,短时间内出不去,近日宗门的事务,就交由你出面。“了寂说话的声音带着几分沧桑沙哑,与先前那洪亮如钟的嗓音天差地别,显然伤得不轻。
“我不想管,交给你手里那些小秃头不就得了。”了了翘着二郎腿,斜靠在坐台边。
“他们还年轻,而且武功都不如你,”了寂耐着性子劝说,“如今武林遭逢大难,空明宗能否存续,全看这一次能不能平安度过。罗鸿风一意孤行,我不能看着正道崩卒,你把吃盐能治虫的说法散布出去,能救一人是一人。”
了了就这么被赶鸭子上架地当上了空明宗的代宗主,歪歪扭扭地写了几封书信,交给几名年轻和尚,送到各大门派掌门的手中。告诉他们,吃盐能防疯,爱信不信,爱吃不吃。
这封不怎么负责任的信件,竟真的减缓了人们发疯的脚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