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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时代,却只有各种天然织物或动物皮可以保暖,要提高室内温度,就要用火炉烧炭……他想起那些一样烧炭取暖却因为过度密闭而一氧化碳中毒的案例,觉得果然还是得留点空隙免得自己毒死自己。
浓郁的药汤还散发着肉糜香,刺激着唐昙的食欲,觉得自己不知不觉就饿了起来,正想空出一只手拿调羹,那支白瓷调羹就被另一只节骨分明的修长手指拿起,轻轻的舀了一匙,还在碗缘滑了一下刮干下方的汤渍,然后移到唐昙嘴边。
被这喂食的动作给弄得一愣的唐昙,抬起头看向古仲颜宁静自若的神态,能把这动作做得如此流畅自然毫不扭捏,他只能说古仲颜内心实在强悍。
他恍恍惚惚地想起以前孟朝胤也会这样亲昵的喂他,那种情人间亲密的小情趣,他原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机会体会了。
看见唐昙表情恍惚地喝下他喂的汤,古仲颜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他几乎可以猜出唐昙方才是在想什么,但,他可以等,他可以慢慢来,相信总有一天自己会胜过那个画中人。
不知不觉地,在喝完古仲颜一匙一匙喂完的汤后,唐昙一脸满足的准备上床睡觉,古仲颜便在一旁服侍他洗漱和宽衣。
原本古仲颜是考虑找一位分家的侍女来服侍唐昙这些日常,但见唐昙似乎对此颇为反感,也不喜陌生人靠近,似乎是失忆后养成的自主习惯,最后讨价还价后便改成由他来。反正他对此工作也不陌生,在对方年幼尚居于侯府时,这些也都是由少年时的他来做,是他为数不多较像一般仆役的工作。
低头由上往下看着对方清俊甚至有些秀气的脸庞,不是那种让人惊艳且一眼难忘的容貌,却有种静谧而后韵十足的味道,让人想再三细看。古仲颜想起小时候那一脸别扭的圆润可爱脸蛋,当时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变得如此风华万千。
在做完一串例行工作准备退下时,古仲颜却发现一股阻力,愣怔地回过头,便看见唐昙表情略带尴尬又有些坚持地抓着自己的衣袖,不让他离;开。
「昙少?」
只见唐昙一脸挣扎和不自在,脸上甚至漾满薄红,一阵扭捏后,才吞吞吐吐地开口。
「那个……陪我睡吧!两个人睡比较暖和。」唐昙说完其实有种想要把自己埋起来的冲动。
这句话如果是面对孟朝胤他绝对不会有半点扭捏不自在,反而觉得这是理所当然,他最喜欢和孟朝胤睡在一起的时候,尤其是冬天,一早醒来贴着对方暖烘烘的手脚,总是让他赖床不想起来。
刚来这年代时,已是春寒料峭之时,即使冷也没有现在这种冬雪纷飞的日子冷,也让他几乎忘了,这片土地的气候和他习惯四季如春的台湾可完全不相同,不是那个再冷也不会冷到变冰块的土地。
对于他的要求,古仲颜只是愣怔了一下,但没有多加反驳或婉拒,虽然看起来似乎有稍微犹豫了一会儿,但最后依旧是选择妥协。
看着古仲颜有条不紊地脱下外袍并折叠好放在一旁,只着单衣、少了外袍的身躯,看起来比预期中的更加精实强壮,从交叉的衣襟之间还可看见古铜色的厚实肌理,不愧是长期练武强身之人,让唐昙看了非常羡慕。
他心情很好地先爬上床等着古仲颜,看着古仲颜吹熄烛火并在床边坐下,然后拉起被子盖住两人,心里一阵满足。
就算只是这样躺在同一张床上什么也不做,他的心里也比以往充实,忍不住凑近古仲颜,抱住对方右臂,孩子气地用脸颊蹭了蹭,欢欣愉悦地闻着男人那带着淡淡木质薰香的气息。
而这举动显然也取悦了古仲颜,黑暗中的眼眸微微一闪,并未推拒唐昙这亲昵之举。
他知道唐昙喜欢亲近自己,以前那个约定尚未成立时,他可以感觉得到唐昙时不时地会盯着自己,但态度其实是有些生疏且保持距离的,不像这些天来,这人总在私底下有意无意地做出孩子气的撒娇行为,对他其实还挺受用的。
只是这样的满足与愉悦的心情并未维持太久,躺了一会儿还未有睡意的唐昙就开始感到不妙了。
他不知道那是古仲颜在自己身边,还是因为自己也已经很久没有发泄过的关系,他发现自己居然闻着古仲颜身上的味道,就可耻的有了感觉,热流微微集中于自己的下腹,产生些许闷疼。
太糟糕了这个……唐昙突然觉得自己这个要求真的是自找麻烦,好端端的吃饱没事叫人给自己暖床被,却反而勾起自己的情欲,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偏偏他现在又不可能躺在对方身边直接手淫,真的非常糟糕。
更惨的是,他又不能现在突然把人给赶出房去,也不能谎称说要去茅房上厕所。床下放着夜壶,谁晚上还舍近求远在这种冷飕飕的天气里跑去外头,怎么说都不合理。
心静自然凉心静自然凉。唐昙不断地在心中反复默诵这五个字,希望能压下那异样的感觉,然后缓缓地放开抱着对方的双手,状似无意地翻身背对古仲颜,避免再让自己因为对方的气息就发情。
不过很显然的,此举惊动了尚未入睡的古仲颜,他侧身撑起身子,审视着背对自己的唐昙,从唐昙呼吸情况他可以辨别出他也还未睡着,但方才兴冲冲揽着自己的人,怎会突然放开自己,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靠近唐昙从他后方俯视着,并伸手搭触上唐昙的肩膀,感觉到手下身躯微微一震。
青年沉默了一会儿,才用充满压抑的微弱声音回应。
「……没事。」说着,修长躯体微微蜷缩起来,有种想要把自己缩到最小好让人看不见的念头,只是他也很清楚,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的举动罢了。
「是不是会冷?过来一点没关系。」
古仲颜搂住他的腰将人往自己怀中带,却见唐昙微微挣扎推拒着,让他有些搞不懂对方。说要自己陪睡的人是他,但现在抗拒着自己靠近的也是他,到底是怎么了?
涌上的些微不满在身体擦过对方某处时顿住,同时也感受到对方浑身一僵,比方才要更加僵硬,他豁然明白唐昙那突如其来的距离是怎么一回事,嘴角无法克制地微微扬起。
唐昙对自已有性欲这件事,并不让他感到丝毫反感,甚至可以说颇为、高兴,光是想像着唐昙兴奋的状态,他就觉得似乎也有股酥麻热感往下腹窜去。或许……一直以来自己对此颇为淡薄并非他这方面不太行或没兴趣,而是他根本方向错误吗?
比起女人,男人更加地让他有兴致?但以前见那些长工赤裸着上身在他眼前来来去去的走着他也没感觉,那么,也就是说……是因人而异,关键在于唐昙?
「所以……你是因为这样才不敢靠近我了?」古仲颜慢悠悠的说着,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唐昙总觉得他的语气听来像是在笑一样。
热辣辣的燥感爬上他耳根,他只觉得自己羞耻万分,很想学鸵鸟将自己的头埋进洞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能不当一回事。
不是没想过跟这人有更加亲密的接触,他曾以为自己只能在梦中与孟朝胤温存,再也摸不着真实的他,却没想到老天爷会把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甚至是各方面——例如个性和习惯——都几近一样的人,给送到他面前。
他像飞蛾似的想靠近对方,却又害怕这一切终将成空,只因花非花,所以即使想要有什么,却又害怕真的到那一步。那样,是不是一切都将无法挽回?
如果,古仲颜是孟朝胤就好了。他不只一次这样想着,只是每每从恍惚中回神看见古仲颜眼中的些微怀疑与探究,他就会清醒的告诉自己这是不可能的,然后思考这个把人留在自己身边的条件到底对或错。
他知道古仲颜肯定也有疑问,只是从来不问他而已。
又陷入自我厌恶的思考之中,倏地,耳根处传来的一阵湿热让他吓一跳地回过神,紧接着更猛烈的热度窜起,几乎要把他的脑袋给烧坏。
他他他他他——唐昙差点尖叫出声,完全没想到古仲颜会来这招。
早就已经不是什么生涩小处男,就连这具身体的原主也非原装,对于这些充满情色意味的挑逗并不陌生。他怎会不知道古仲颜在做什么,只是,他没想到看起来一板一眼的古仲颜也会做出这种事。
「你……唔……」唐昙开口想说些什么,但到了嘴边,话语又转变为呻吟,因为古仲颜的手掌不知何时越过他,钻进他松敞衣襟中,抚摸上他胸膛,轻轻搓弄着那小巧的红艳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