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手里握着那一盒膏药,心头忍不住兴奋。
书剪烛一进门就把他的包裹拿出来,紫色的绣袋掉落在床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夹杂着瓶瓶罐罐的碰撞声。
“这些都是我平时专门研究的,市面上可没得卖!”
闻初看着他献宝的样子,不由好笑,袋子里滚落在床上的小瓶小罐,不够清一色都是紫色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分清的。
“我每个瓶底都会标注的,但是只标注数字。”书剪烛手指夹着几个给他看。
看来还是挺机智的,就算被人盗了也不知用处。闻初拿着药瓶闻了几下。
书剪烛从中挑了一个塞到他手里:“这个和你的药膏有异曲同工之效,我用的赤沙,会长出红色的深斑。而且是内服药丸,吞下之后十日之内不会消退,一般的大夫估计也查不出所以然。”
“一共三颗,一个月。这药带着毒,没什么大碍,就是吃了可能会有点身体无力……”
“不如试试效果?”
书剪烛拿着刚才闻初的药膏也一起扔在包裹里,收拾起来。不过还是担心闻初会不会拿出来用,所以也顺带着先收起来。
“也好。”
“一炷香时间即可。”
“嗯。”
“这样吓到别人怎么办?”
书剪烛跟着闻初来到大街上,闻初已经全身长斑,面上药格外严重些,从额头下来遮住了几乎半张脸。虽是晚上,但看去上很清晰十分丑陋,如同胎记般。
闻初才不管吓到别人怎么办,只要丑的惊人就行,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一般对于丑陋的东西,人们多半瞧不上眼,如此才好呢。
“不管,我们这就去武林大会举办的那庄子去瞧瞧去,这样才是试试效果!”
也不管书剪烛,大步往齐贤山庄走。
“我真的觉得挺吓人的……”书剪烛还在他身后念叨。
“……”
闻初嘴角一抽,不想说话。在心底暗暗的想,要是涂了那药膏是不是书剪烛就嫌弃的不再跟着自己了?
顿时有几分懊悔,还是涂药膏好啊,怎么说也是自己辛苦了几天的成果,就这样付诸东流水……
烫金的大字出现在眼前,依然是那熟悉的文峰。门口有两个家丁在看守,难道还要请柬才能入内?
闻初此番来就想看看这样的自己黎远道还认不认的出来,认出来的话他就要重新思考应对的法子,认不出来的话就顶着这幅模样了。
“你去问问让不让进?”闻初戳了戳书剪烛的肩膀,示意他上前。
书剪烛应声上前,乖巧的问:“大哥,可否让我们进去看看?”
那人看了闻初一眼,目露嫌弃之色让他很满意,然后又看了看书剪烛,有些不耐:“你以为这里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吗?还不快走!”
“为什么不让进,不是说是‘齐贤’山庄吗?不是贤者皆能入内?”书剪烛不服气的问他。
闻初默默看着他们,书剪烛少年心性一起,估计还能对峙一会……
“嘿……你这人,我说了不能就是不能!”
“你们就是仗势欺人,不就一个武林盟主嘛,有什么好神气的?你们这些给人看门的倒是会借几分颜色!”
没想到小白兔急了也会咬人了,闻初站在不远处忍不住想笑。
“你他妈……”那人手握拳头,想吓唬一下书剪烛。
书剪烛手中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一小包粉末,闻初赶紧上前把他拉到身后。
“这是在干什么!”
一声厉声在他们身后响起,低沉的透出威严,那家丁连忙求饶。
闻初背脊一僵,来的好不如来的巧,也省的进去了。
拉着书剪烛弓着身子道:“见过黎盟主。”特地压着嗓子,声音显得又低又粗。
书剪烛眼眶微微发红,看见这人他就想起断了气的闻初,要不是被闻初紧紧扣住手腕,他真想上前给他撒个这个散那个散的,毒的他七窍流血。
“无须多礼。”黎远道离他们近了些。
闻初衣袖下的手死死握住,抬头看着黎远道。
三步的距离,很近。看着他依旧沉着的面容,身上的气息如往常冷冽。
不由觉得他们之间,从来都很远,从前自己尤其喜欢拉着他的衣袖,甚至成了他的习惯性小动作,可凭什么就觉得两人毫无嫌隙了?
黎远道也在看着他,半晌才转过视线从书剪烛身上扫过。
“两位请随我进去吧。”
黎远道他们点点头,礼数周到。又对着那家丁冷道:“去找管家领月俸!”
“不用了,告辞。”说着便拉书剪烛离开。
黎远道看着他们并肩离去的身影,眉头紧皱,站在原地一语不发,身侧的手用力握成泉,眼底
说不清楚心里的滋味儿,嘴角泛着苦笑。总觉什么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内,但其实根本无法掌控住……
第6章 武林大会倒计时(二)
闻初仔细回忆着前不久黎远道在身后叫出一声“轻尘”的情形,语气里分明是丝丝焦灼与小心翼翼,和方才沉静有礼的平静目光可谓是天差地别。
与其说是试探他会不会认出来,倒不如说是看看他对凌轻尘到底有多重视。
别说是从小就竹马竹马的长大那种熟悉程度,饶是他这种半路相逢的人就算黎远道毁了容,残了身他也会认得的。
然而黎远道会不认识脸上多了“胎记”的凌轻尘?
他怎么也不会相信。
假意装做不认识是为了什么呢?他有点想不通。
手上的力道早就松了,但是似乎还在抓着书剪烛的手腕……
反应过来才发现周遭路人怪异的眼光,闻初不以为然。这要是大白天那些人脑中的言辞肯定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男子双手紧握还公然出现在街上,不知羞耻!
回头看看书剪烛,对上他的目光,没有丝毫的不自然想要甩开他的神情。
闻初觉得甚是欣慰,也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的,简直迂腐。
松开手,半搂着比他身形小那么一截的书剪烛,低着头在他耳边道“要不要去喝喝花酒?”
“不去!”
“真的不去?”
“……”
“那我去了。”闻初勾起唇角,不等他回应就迈开步子。
“等等我!”
闻初嘴角的笑意更深,眉眼轻展,听见身后的脚步慢慢跟上自己,看也不看就知道他内心深处的挣扎。
“黎远道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闻初看着喝醉的少年不说话。
书剪烛拿着酒坛,白皙的脸上潮红一片。眼光湿润,看见那个黎远道就生气。他其实没有告诉闻初,他没有触及尸体,却看见了尸体上的痕迹。青色紫色的於痕,在被扒开胸前衣衫的时候,他看的分明。
他从前分明没有见过那个人,却觉得很难堪,就连死都留着黎远道的痕迹。可见喜欢的有多偏执和绝望。
想都没想过就觉得制造痕迹的那个人是黎远道,有时候他觉得自己看法很偏颇,但是又固执的觉得江湖上那么多的传言和故事,肯定是黎远道才有这样伤害他的机会。
“还在生气呢?”闻初拿下他手中的酒坛,本来是来喝花酒的,结果他看见女子的时候比那些女子还羞涩,虽然那些女子也没有羞涩到哪里去,毕竟出身风尘早已经看惯。
“我小师侄我还打过照面呢,就成了传说。”书剪烛闷闷出声。
闻初愣住,传说?还小师侄?自己才是个稚嫩的毛头小子呢!
“行了,他本人其实还没你生气呢。”闻初好笑的摸他的头,最近老是喜欢摸他的头,感觉越来越圆了,摸起来也顺手。
“那我就更生气了,榆木脑袋一个……”
书剪烛口齿不清的骂了一句,枕着手臂,神志昏聩的趴在桌上愣神。
是啊,他就榆木脑袋一个。
只道是往事不可追,过多的想起感觉伤神。
身后背着少年,闻初觉得这样的生活其实挺好的,平凡且温馨。
没有注意到有一双眼睛一直看着他们,一直到他们进了客栈也没有发觉。
“快点快点!”一名男子叫嚷着,应该身材魁梧高大,踏过地面的声音中只有他的格外响亮,身后似乎还跟着几个人……
刚听见点动静,一行人就来到了医馆门口。
“快来人!”彪形男子叫嚷着,几人皆穿着红黑交映的衣服,应该是某个门派的统一服饰。四个人抬着一个少年放在病榻上,闻初在柜台后撑着头看着老大夫急急的走过去。
手指搭上那少年的手腕,老大夫颤巍巍的摇头。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我们少主……”彪形男子表情凶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