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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真的是个药罐子。
“温秋。”随意取了个名字,正好也可以解释剑佩上的字。
“好名字。”少年眯了眯眼,一边取下身上的包袱。
“你也不差。”
何当共剪西窗烛,意境不错。
“温大哥,我想沐个浴……”
书剪烛说话的时候,表情坦然的看着他。言下并没有驱逐之一,就看闻初的决定了。要是以前的性子肯定要借机调笑一把,现在的话……
自然是主动让出房间。
楼下四座人多了起来,闻初走到偏僻的角落,点了一壶酒,一碟小菜。
低敛着眉目,一边喝酒,一边听耳根。
“这次的武林大会比往常早了些啊,听说啊不止中原的武林人士可以参加,关外的自认有本事的也可以去。”
“说是武林大会,还不是只有武林世家的地位,我们这些籍籍无名之人也只是去凑凑热闹而已。”
“要是闻七大侠也参加,风采也定然不输当下这些青年俊才啊。说起这闻七啊,真是可惜,自己那么卓绝的武艺,竟然有个那么不学无术的儿子。不学无术就算了,还他妈的喜欢男人,天天追着男人跑,让闻家人脸面都丢光啦!”
“欸,你说这宰相如今怕是想和闻家脱离一切关系了吧?”
“你不知道啊,听说早就脱离关系了吧?”
“谁让闻家出了这么个……奇葩呢!”
“也是啊,遥想当年,闻七风文成武就,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最后抱得美人归也算是天赐良缘,无奈生出了这么个孬儿子。估计啊,胡子都会被气白吧?”
“切,也幸亏黎远道黎盟主高风亮节,气质清绝。不论那闻初怎么死缠乱打也镇定自若,要是我,早就一剑封了他的喉,反正也是个不会武功的废物……”
“人都死了,还谈这些干什么,晦气。”
……
黎盟主?黎远道?闻言不由握紧了杯盏。
书剪烛换了一身衣衫,是白色月华的锦衫,颈口和袖口是紫色的底纹。十分自觉地来了这桌,在闻初对面坐下。
“原来你在这儿。”书剪烛明眸发亮冲他笑道,露出干净纯粹的笑容。
“嗯。”
“温大哥也是去参加武林大会的?”
问的很随意,这几日镇上不少关外人和武林人士路过这里去京城参加武林大会。看他手里又拿着剑,虽然裹着一层布襟,但多半也是和大家一样。
“嗯,你呢?”
“我只是出来玩的,顺便去凑凑热闹而已。”
闻初点头没再说话,但是心中很疑惑,闻七在他十岁之后再也不过问武林之事,之前他参加的两年一次的武林大会都是在梁城开的,那里据说是梁山剑法的创始人建了拭剑台专门的比武之地。
但是现在武林大会改在京城了?
怪不得先前有人希望闻七参加呢,只是为什么是在京城呢?
朝廷一般都会多多少少的忌惮武林的势力,虽是草莽之流,但是在民间却有一定的地位。
所以闻家才能和宰相结亲,这个外人不会知道。也是这种利害关系的纠葛,才让他爹和他娘顺利的在一起。
黎远道真的会投靠朝廷?
闻初在心底暗自否认,黎远道虽然清冷但也清高。文采斐然却没有去考取功名,反而以武学制服武林,应该没道理会投靠朝廷的吧。
“欸,温大哥?”
见他一直在愣神,书剪烛在他眼前招手。
“你知道这次武林大会为什么会在京城举办吗?”闻初回神问他。
书剪烛拖着下巴思索了半天才道:“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但你想啊,既然盟主说了关外人可以参加,在京城的话他们不敢造次便于管理。其次呢……”
目光在周围扫了一会儿,示意闻初靠近些。
“那黎远道一年就坐上盟主之位,肯定在京城有朝廷靠山的呀。不然他就算是师出有名,加上其师弟凌轻尘的整个千音谷也不会这么快就坐上武林至尊的宝座吧?”
说的有点道理,然而他却注意到了直呼黎远道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好像没有半分服气,隐约含着点愤慨。
闻初留了心,只道他分析的有理。
书剪烛听见夸赞,白皙的脸上微微赧然。
“既然温大哥也是去武林大会的,那不如结伴同行,也好有个照应?”
闻初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也好。”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留在身边的就算危险也能第一时间察觉。
虽然啸音在他手里完全是个摆设……
晚上睡觉的时候,闻初找来了多余的被子铺陈在床榻就近的地方。虽然答应了同住一间,但他也不太好意思同睡一床。
“要不要我俩换换吧?”书剪烛坐在床沿,眸光看着闻初,见闻初已经躺在地上。
“不用,熄灯睡觉吧。”伸手掐灭了烛火。
“哦……”
书剪烛小声的应了一声,躺在床上,还滚了滚。看不清地上黑暗的身影,才这么会儿也不确定人是不是睡着了,小声嘀咕着:其实这床大得很,可以同睡的啊。
地上的身形不可察觉的动了一下,可能他真是无害吧?从醒来开始,他的心其实没有一丝放松,时刻紧绷着。
不知道前方等待的是什么,他闻初怎么死的他都不知道,所以格外的谨慎。
这会儿听到少年有点诚恳的小声嘀咕,觉得心弦能稍微松一松。也许真的只是个孩子心性,是他太多心。
之前的闻初其实也就和宋言墨亲热过,两人之间搂搂抱抱也不当个什么。最初把这人压在身下的时候,对方很顺从,而他也挺羞涩,亲着亲着抬头看见那双眼睛里突如其来的悲凉让他自然就停了动作。
自此之后就只是偶尔搂抱,从并不做其他。
宋言墨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依然在红尘阁里弹琴迎客?
微不可闻的叹息隐匿在夜色中。
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被子,床铺上的人早就不见了。闻初恼了自己一声,竟睡的这么死!啸音还躺在自己身边,终于放了心。
洗漱完下楼的时候,听见少年清脆的叫了声:“温大哥,这里!”
闻初歉然一笑,刚才在心底不自觉又怀疑了眼前这位挺热心的少年。
“怎么起这么早?”
“人多嘛,我先把早点备好啊。”
心底的对他的防备在一点点消除,温热的粥吞在腹中,感觉心也一暖。
“昨日见你对当今盟主直呼其名,似乎略有不满?”
闻初不经意问出来,见那少年脸色忽白。随即又涌起愤恨不满的神情,咬牙道:“他不喜欢男人,也不能糟践人他人!”
闻初闻言手中的动作一顿,漫天都是谩骂之声,这个少年却站出来表示同情,有点儿意思呢。
“你认识……闻初?”闻初眯着眼问他,敛去眼底的轻嘲。
见似乎不小心多言了,书剪烛只轻轻摇了头,不再说话。脸色有点憋红,竟像是难过和委屈。
“难道你不觉得是闻初都是自作自受吗?”
闻初试探着问他,少年的表现有点异常。要说为他不平,也不会到这种程度。
“……”不满的瞪了一眼闻初,又低头喝粥。
“而且像他那样天天追着男人跑的疯子,当今也找不出第二个吧?”
“……”
“我要是那盟主也不会喜欢他,男人哪比的上那温香软玉呢!是不是?”虽然黎盟主喜欢凌轻尘,但是如今那样高的地位,想必肯定不会承认他会喜欢男人的。
记得有一次黎远道同他走到家门口,他一脸的雀跃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冻结:闻七大侠风采卓然,却因你而污名……
“我师侄很好,你勿要再诋毁他!”
书剪烛好像真的生气了,手从脑后挠了一下,毒针终究没有出手。
师侄?闻初瞳孔颤了颤,这个……看起来比他起码小了八岁的少年是他师叔?寻芳谷来的么?
看他刚才动作,貌似是要扔暗器的神情?但最终只是咬着唇,红着眼瞪着自己。
“好了好了,是我的错。我保证以后不说了!”怎么感觉自己在欺负小孩子,性格纯然的跟个小白兔似的,一难过就眼红。
“你刚刚想要跟我动手?”
“我没有……”书剪烛戚然,他刚刚忍住了,真的没动手。
闻初轻笑,笑的很开心,摸了摸少年的头。
还真是乖,心底暗暗说了一声。
传说中的小师叔,人生真真处处是意外。
闻七看着人来人往的街头,目光有点空洞。
书剪烛刚才用的什么词,闻初略微思索着。糟践?不合适,这个词好像表达出了黎远道似乎对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