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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已经交出盟主令牌。”
“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你以为师兄喜欢我?”
“……”
凌轻尘轻笑,他现在也不再重新带着面具。“其实都怪我,师兄才一直冷落你的。但是不是因为喜欢我,师兄弟而已。师兄这个人很沉闷,什么都不说。”
“我要报血仇,他就以盟主之位为靠山,之前对你冷淡也是因为担心你会成为他的软肋被众人所知,所以才这样拒绝你。”
“移魂之法是我们段家的秘术,那日抱着身体开始冰凉的你师兄第一次求我,估计也是平生第一次求人……”
闻初惊的说不出话来,倒了杯水给他。
凌轻尘接着道:“你的身体我可是养了好一阵子呢,之后才进行的移魂,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我借你的身体复仇,而你就好好的待在师兄的身边,让他安心。”
“还记得那次你说记得我小时候的事情吗?那天师兄慌张的找我,才知道你还是你,遇到你的事情他总是没有想象中沉着。”
“你以为的真相是师兄把你当靶子?其实是为了养你魂魄,才移魂的,后来决定就此机会报仇也是我一时之计,而且……也得到你爹娘的支持。”
闻初略微一想,书剪烛来此探望的时候确实是说闻七夫妇去庙中静修去的,没想到……竟是这样。
不动声色地凌轻尘说完,熄灭烛火,闻初呆坐在椅子上。
而后伸手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真的不是梦……”闻初喃喃自语。
就在他以为这种种都以这样互不相扰的结局翻篇的时候,却被告知他以为的都是错的!受委屈的除了他闻初,还有黎远道那个闷葫芦……
想着之前自己说了什么来着?
“求你,别来。”
脸色一黑,在夜色里只剩下轮廓。“明天你要是真的当众抢了亲,我闻初也只好……继续纠缠不休了。”
第19章 洞房无花烛
赶了几天的路,终于到达央山脚下。闻初望着郁郁葱葱的松柏,山顶上还有皑皑残雪。来时的路上他们已经备下了狐裘大氅,黎远道从背后给闻初系上,自己却没有穿。
“你不冷?”从京中出来就像是直接过渡了半个季节,从深秋直接到了严冬。
黎远道摇头,早就习惯了这温度。
“走吧。”握紧黎远道的手,闻初莞尔。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黎远道易枝换木,陡然出现一排石梯。
闻初咂舌,真是暗藏玄机啊。
“黎远道,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闻初忍不住问他,他一直觉得自己在唱独角戏。两人最后约定三个月为限相处的时候?
“自己想。”
闻初皱眉,我要是自己想的出来,何必问你?
“师兄~”闻初自己都有点嫌恶,但是……效果很不错。黎远道停下来看着他,这神情与他上次假装腿疼的神情别无二致。
一想服软就下意识这么喊他,也格外受用。
“什么时候?嗯?”话语依旧软绵,被寒风冻红了脸颊,目光却锁着黎远道不放。
略微思索,黎远道摇摇头,他也不自知。
到了山顶,风声尖啸。闻初朝着院前宋松树下的石碑鞠了一躬。
黎远道的动作很快,很快就收拾除了房间,点上壁炉拿着一个小暖炉塞进闻初手里,“你先坐,我去准备下,我们再一起祭拜师父他老人家。”
闻初乖巧应声,这里上次他在凌轻尘的记忆中是见过的。丝毫没有任何变化,陈朴的房中就放着床和一些桌椅。
“把衣服换上吧。”黎远道进来的时候,正穿着红色的喜服。金色细丝勾勒出袖摆和衣边,上面绣着精致的花纹。修长笔直的站在他面前,犹如天神。
黎远道手上正托着他另一件喜服,闻初伸手接过,打开来看时才发现不是他之前穿的那一件。黎远道是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他以为他身后背着的包裹里面是两人一起购置的大氅呢。
黎远道轻勾着唇角,走到闻初面前,动手解他的衣结。
闻初怔怔看了他一眼才反应过来,脸颊一热一把推开他。口中咕哝着:“我自己来就好。”
黎远道好笑的看着他,不顾他反对,褪下他的白色外衣。脱到只剩下亵衣,拿起那件红色的喜服示意他伸手。
穿上红色的里衣,帮他系上金丝腰带,最后才穿上红色直襟外衫。待这些都穿好,又蹲下身给他系好墨玉玉佩。闻初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唇边的笑意在无限蔓延,蔓延到心间。
两人都没有束冠,墨色的长发在空中纠缠。并肩站在松树下的石碑前,黎远道已经在地上铺陈一层软稠。
青松为谒,松眠老者为怔。向墓碑磕了头作揖,皆转身相对而立。
闻初眼角带着湿意,两人红衣在风中飒飒作响,黎远道深色眼眸里说不出的温柔缱绻。就此成一处剪影。
掌下软绵的肌肤染上一层绯红,黎远道眼眶发热,目光诚挚庄重,好像在摩挲和亲吻的是一件圣物般。一口咬住闻初白皙透明的耳垂,引得闻初一阵轻颤,眼角带水。手指顺着他的手臂抚摸,抓住手指表示十指纠缠,一手扣住闻初的手腕立于头顶,将人压在身下反复品尝。
红烛摇曳,壁炉的热气一点点熏陶着两人,喜服半搭在床沿,黎远道放下床帐,红宵春帐里自然是被翻红浪的景象,情浓睡意消。
窗外寒风映雪,月色染清霜,已与他们二人无关。
连续几日闻初都没有下床,看到黎远道端着膳食进来,目光狠狠瞪着他,而后拉着被子把头埋进被子里。
传来几声轻笑,被子被一点点扒开,身子也被搂着坐起来。
“是我错了,不知轻重。好好吃饭,嗯?”
看他气鼓鼓的觉得甚是可爱,从前埋在心里的东西如今展露无遗。俯身又凑近他,稳住他的唇角,轻轻咬着他的唇畔。闻初对黎远道本就没有抵抗力,口齿都是他冷冽的气息,身体慢慢瘫软在他怀中,手上推拒的动作早就化成揪着黎远道胸前的衣襟。
半晌气息紊乱,黎远道才放开他,转身拿起碗盅喂食。
越看黎远道越觉得他道貌岸然,床下君子床上小人,现在……连床下也变成了小人。
眼前的脸再次放大,嘴角的汤汁被他亲掉……
闻初在心底叹气,却又忍不住欢喜。这般模样的黎远道只有他见过,心里头免不了一阵骄傲。
“两扇山的悬崖下就是千音谷。”黎远道忽然说道。
闻初恍然想起,那天夜色太深,他没瞧清楚。“你们早就安排好了这一切,就等着我跳进坑是吧?”
“这么说也行。”某人挑着眉,手里的动作不停。
闻初瞥了他一眼,“说说那封信吧,里面都写了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如果真的写了什么,他也不必像个傻子一样扮演着凌轻尘吧。
“那你怎么不揭穿我?”
“你不说,我就不问。”
“……”闻初一阵恶寒,“你的性格可真够别扭的……”
“可是你喜欢。”淡淡的口吻,可是闻初却像被封了口,无话可说。
“这次要去哪里呢?”两人依旧是同乘一匹马,闻初偏着头问他。
“先去关外看看秀丽河山,再去江南的时候春日迟迟,卉木萋萋。”
“好。”
踏着黄昏日落,天涯同秋,不日便到达了草原。
寻了一处帐营借宿,闻初洗洗就钻进了被子里。黎远道隔着被子抱住他也躺在床榻上,闻初看着他好看的眉眼问道:“那日凌轻尘说你退了盟主之位,交给谁了?”
“赵致。”
“为什么是赵致,怎么不是你师弟?”闻初有些疑惑。
“报了家仇,他早就想隐世了。”
闻初伸出手来,黎远道闭着眼睛任由他轻抚,只听闻初又问道:“宋言墨呢?有什么打算吗?”
“自然是依旧跟随他。”
闻初心下放心不少,终究会守得云开见月明吧。又想到书剪烛,也不知道他是继续在京城待着还是回到寻芳谷。
围着篝火吃肉喝酒,关外真是别有洞天,闻初脸上绯红,看着载歌载舞的男女,火光和酒气共同作用下,脸热的发烫。
转头轻轻在黎远道肩膀上蹭着,黎远道朝众人点个头,便直接抱起闻初。
“干嘛呀!”闻初扯着他的领子,身子一下子悬空,没有反应过来。
黎远道不回应,隔着衣服轻轻捏了一下闻初腰上的肉,见他皱眉一颤,只觉身体发热。脚下的步子加大,但是却不是朝着帐营的方向。
轻轻把人放在草地上,头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