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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初大概知道他想问什么,想了想没有阻止他。
“你喜欢男子?”问完自己的脸立马就红了几分。
黎远道不作回答,眼神盯着书剪烛,好像在问:你觉得呢?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手中的碗筷放下,一脸认真,又问道:“温大哥比闻初哪里好?”
说完又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他比较的对象就坐在自己身旁,看着自己……
书剪烛心虚的道歉:“对不起,我绝对没有你比我师侄差的意思。我就是觉得……”
“行了,我知道。”闻初打断他,他当然知道书剪烛的思想简单,没想到那一层面上。嘴角扯出略带骄矜的笑,“不过怎么说,我也肯定比那闻初好啊。我身材比他好,容貌比他好,武功比他好……”尽管他现在不会武功。
“……”
黎远道见他嘴角带笑,只是紧紧看着他。
而后轻轻说了一句:“你什么都好。”
书剪烛讪笑几声,低头吃饭,再不言语。
最后站在台上的是黎远道,身为武林盟主首先武功上就要让人信服。黑色的宽大衣袖遮住了他手中的天绝剑,只能看见半截剑身,反射着日光锋芒尽显。
闻初坐在院嵬上,离人群有些远。
但见台上不多时就上来以为白发老人,闻初没见过。面容枯槁,走路的步伐却夹着风仿若踏着风云,仙风道骨的感觉油然而生。
黎远道的神情依旧淡漠,略微点头。手上的天绝似乎按捺不住的想要发动进攻,剑尖直指那白发老者的面门,后者双指夹着剑尖,白眉一凛,倏地收力侧身闪躲。黎远道手执天绝单手点地在空中蓄力猛然又是一剑直指面门。
老者抬头,手中的青峰抵住了那致力一击,身形被压弯半跪在地上,下一秒将身形压得更低从剑下滑过身子再次成功躲过。黎远道似乎想要速战速决,一直不放过任何进攻的机会,天绝收开始用掌风刺探机遇,老者一笑,两者的掌风都动用了自己最大的内力在空中相击。各自都似乎打在了气墙,被反震回来退后了几步。黎远道的眉梢似结了冰霜,手中的天绝不甘示弱的再次以游龙之势袭去,老者剑尖相抗,被迫退后数尺,嘴角有意思血线低落,脸上闪过痛苦的深色,再无力抵抗,黎远道见势收力,扶住老者。
“要是再过二十年,我只怕抵不过你十招。”老者一副后生可畏的模样。
“您过谦了。”眼神示意书剪烛,书剪烛便给了一个药瓶子,转身就走了。
闻初甩甩手臂,手托着脑袋看了半天,酸麻不已。
看见黎远道在看着他,神使鬼差的笑了,然后狼狈的翻墙遁去……
不一会儿黎远道便跟了上来,闻初皱着眉头走在前头,黎远道也不说话,就这么一前一后一黑一白。
“跟着我干嘛?”
身后的气场让他无法忽视,感觉像一堵墙,闷得慌。
“乐意。”黎远道坦然的吐出两个字。
“我不乐意。”行不行?闻初回过头瞪着他,自从重遇他,闻初觉得这之前的淡定理智都被狗吃了。
陡然发现他脸色苍白,就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手腕。脉象并不像他脸上表现的那么稳重,时而絮乱,时而正常。闻初脑海中瞬间闪过那一击掌,那是是内力之间的对抗。他再年轻有为武学精练恐怕也不敌人家几十年的功力。
衣襟里还有上次他送过去的药,闻初又拿出来给他。
心底叹息,命运的捉弄啊这是!
黎远道只是握在手心里,却没有吃下去的打算。
闻初无语的看着他,他是脑袋被门夹坏了?药也不吃,也不去处理大会后续,也不去休息,反而跟在他身后。
恼怒的拿过药,强行把药丸塞到他手里,命令似的语气,“把这个药吃了!”
黎远道却忽然笑了,似春风催化了霜雪。闻初看呆了眼,甚至看见倒映在他瞳孔里的自己。
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暴露了什么:下意识的抓了他的手腕……这是行医者的反应。
“我最近跟着书剪烛学了不少东西,见你似乎也受了伤,所以……”虽然有点牵强,也好过这突然的动作。
“学的不错。”
身后低沉的声音里难掩的愉悦,令闻初脸色黑了几分。
“想不想学武功?”
闻初停下步子,方才看他们比武的时候确实比较的兴奋,学武的话……应该是想的。
“想。”
“我教你。”黎远道看着他的眼睛,发现异常的闪亮。
“那有什么……”闻初想想不对,自己的表现像是一个完全没学过武的愣头青年。
“什么时候开始?”
“再过段时间,等你身体完全恢复了,我们就开始。”
闻初点头,不禁想练武是不是也是需要天赋的?
月色皎皎,闻初坐在门前的石凳上发呆。最近他不经意间就做出自己习惯性的事情,难以自控。既然在这里就好扮演好的自己角色,要时刻提醒自己:我是凌轻尘,闻初已经死了,没有闻初了,只有凌轻尘……
和黎远道相处时,不能由着性子,凌轻尘看起来就是温文如玉的性子。
闷闷的趴在桌上,心底不断地告诫自己,从明天开始就做一个温文如玉的凌轻尘。
“我是凌轻尘。”思绪迷乱,抬头好像看见了那人淡淡的神色,闻初不由说了出来,想叫人信服。
“我知道。”
那人站在他身边,低着头看着他,久久才回应了他一句。
闻初听见了,脸色放松起来,“你知道就好。”说完依旧趴在桌上,半天不动。
黎远道俯身,蹲了下去。脸上的斑在月光下看不清楚轮廓,但却看了很久。终是将人拦腰抱了起来,进了屋子。替他脱好衣裳,才轻轻的拉过被子盖住。
要是明天他醒了,肯定又要恼了,明明现在的神情安逸又乖巧,叹息一声熄了烛火。
几日后闻初购置了许多青色的衣衫,反正用的是黎远道的钱,一点儿都不用愁。但是穿上之后,总觉得有点别扭,明明还是这张脸这个身体,闻初却觉得怎么看也没有温润有方的感觉。
黎远道看见他的时候明显一怔,眉头不自觉的轻微跳了跳。闻初不咸不淡的喊了一句“师兄”,黎远道点头。
“温大哥,你脸上的斑没有了。”
“是吗,我倒没注意。”闻初悻然,难道刚才黎远道看见他的那点反应是因为脸上的斑褪了?他记得黎远道好像很在意他脸上的斑?
“这颜色的衣服适合我吗?”闻初纳闷的问书剪烛
书剪烛围绕他仔细打量了一会儿,“好看是好看,就是气质好像活泼了些。”
“……”
原来不是他的错觉,真的是不一样了。心下一阵悲凉,何苦这样折腾自己呢!
索性关起门来还是换了自己喜欢的白色,不过话又说回来,不就是换了个魂,就破坏了凌轻尘的温和的气质?
“现在呢?”门外书剪烛坐在石凳上正捣鼓着药材。
抬头看了一眼,笑意渐生,“我觉得还是这个适合你,沉静的时候沉静,一本正经的说着荤话也显得毫无违和的风流。”
荤话?闻初略微想了一下,自己几时说过荤话……
“我去找师兄练武,你在这好好研究着。”
黎远道站在远处的草地上,闻初恍然想起一个问题,他从来没问过他的武功和内力是怎么消失的。好像对于他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而闻初依着自己当初的记忆,也从没想过要去重新了解这个人。
黑色,浓墨般的黑色,自重生之后看到的黎远道好像总是透着孤决。
闻初一步步走到他背后,“师兄怎么不问我是怎么丢了武功和内力的?”
“你不说的,我便都不问。”
听起来似乎真的是宠溺的语气,闻初却在心底暗讽他的无耻。
“我醒来的时候在两扇山的悬崖边上,除了自己是谁,其余的都忘了……忘了自己为什么会在那里。”
“闻初呢,我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闻初脸色淡漠,盯着黎远道的脸,他想看见他最真实的表情。胸口有点闷痛,口中说出的生死好像真的是别人的事情。
“我杀的,亲自动的手。”并且不见血泪。眉宇间突然疲倦,闻初看不见他广袖下握住的拳头。
“不就是喜欢你到疯狂的一疯子么,有必要取人性命?”闻初还是死死盯着他,他不知道是不是该信他,但是亲口听到心口还是被刺了一下,一下没一下的疼着。
“我其实没想过伤他,尽管我恼他。”可有些事情,仅仅是动动嘴皮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