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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摸摸,跟不能见天日的老鼠一样过日子,你乐意吗?”
谢珏老老实实摇摇头。
郎靳满意了:“所以,你现在不该再苦恼懊悔为什么你要做王后,你要往前看,放掉这样已成定局无法改变的情况,想想怎么让自己过的开心才对。”
“郎靳哥哥在身边就很开心。”小孩小声嘟囔着,饶是夫夫两人已经在一起一年多了,说起这样的小情话,脸皮薄的谢珏还是止不住颊生红云,害羞的可爱。
“你呀。”知道自己忙于政务亏欠他许多,郎靳也没办法:“等过些年,不管是过继孩子还是你生,只要满十八岁我就撂挑子,陪你天南海北到处逍遥,只有我们两个,怎么样?”
谢珏眼睛都亮了:“好!那我回去就找巫医!”
郎靳给他气笑了:“你自己还是个小孩,急什么。我的意思,你再玩两年,这周边国土,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转转,玩个痛快。让鲁一他们跟着你,安全无虞。等你年满十八心性成熟,再做决定。”
“郎靳哥哥你对我真好。”谢珏靠过来,用头顶蹭了蹭青年脖颈侧面,讨人喜欢的猫儿一样乖巧。
“对你好怎么报答我?”三句正经话讲完,郎靳又疲沓出昔日大楚京城里那个纨绔质子的嘴脸。
抓了抓耳朵,谢珏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报答的:“郎靳哥哥你说的算。”
这句话倒是正中下怀。坏胚子国主色眯眯的,神色轻佻的挑起少年的下颌:“晚上睡帐篷,你自己坐上来动。”
……………………………………………………
谢珏十八岁那年,吃了三个月巫医开的药,很快怀上了。
再怎么单薄纤细,谢珏毕竟是男儿身,这种逆天行道的结果让他吃足了苦头。
前几个月病恹恹的,闻着一点不合心意的味道就想呕吐。
过了四个月,吐倒是不吐了,可是肚子显怀了,各种心里和生理上的不适开始一股脑的显出端倪。
尤其是某次巫医例行检查后,告诉了谢珏生产时候是要在脐下两指的地方横切剖开才能取出婴儿和孕囊的时候,西乐国的王后吓得小脸煞白,一天魂不守舍的皱着眉头,直到晚上郎靳回来陪他吃饭,才稍微好一点。
西乐国尊贵无双的王子是在次年六月诞下的。
这个饱受期待的小家伙一生下来就嗓门奇亮,嚎啕大哭的动静据说一直传到外殿候着的那些老家伙耳朵里,喜的他们胡子直翘。
国主有后,举国欢腾,可喜可贺!
身体本就说不上结实的谢珏足足养了小半年才算恢复完全。
然后,然后郎靳很快发现自己的现状不妙,地位岌岌可危了。
“世文还小,我带着他睡吧。毕竟奶娘带着不如自己带着放心……”
“啊?最近很忙?那你就住在勤政殿好了,不用来回折腾。”
“世文长得真可爱,你看他笑起来的样子。”
“郎靳哥哥你别闹……痒……哎呀好像世文哭了?是不是饿了?我去看看……”
凡此种种。一国之主被一个襁褓中小毛娃夺去了枕边人的全部注意力,气恼的不行,欲求不满的只想咆哮着掀桌。
看到吃不到,各种心痒手痒,他都一年多没吃到嘴了好不好!
后来是谢珏过生辰那天,郎靳干脆灌了少年两杯酒,不至于醉,刚好微醺。
不过郎靳倒是冠冕堂皇的以此为借口,不让谢珏去带孩子,直接把人拐去了勤政殿。
从吃饭的怡和殿到勤政殿,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偏生郎国主猴急的跟个才开荤的小毛头似的,走不了两步嫌人家慢,干脆一弓身,直接把人打横抱了起来,脚下飞快就差跑了。
谢珏给他晃的头晕,抓着自家男人袖子:“郎靳哥哥,世文……”
“小孩有什么好玩的,郎靳哥哥给你个能让你快活的……热乎乎的……棍子随你玩……”臭不要脸的话信口拈来,一国之君的节操已经跌到地面以下了。
在郎靳的勤勉加铁腕治理下,西乐国国泰民安兵强马壮,百姓安居乐业其乐融融。
郎世文两岁那年夏天,全家照例一起去坝美夏宫消暑。
路上遇到被流匪打劫的大楚商队,一行十余人只剩下一个襁褓中的幼儿,在满地血污中哇哇大哭。
谢珏看的眼睛都红了,小心翼翼的抱起孩子,抬眼望向郎靳。
两人就这么多了个女儿,郎世文有了小妹妹,郎晴阳。
翻过年没多久,大楚传来惊天噩耗,老皇帝驾崩,太子即位。
谢珏大病了一场,自此算是彻底绝了唯一的惦念。
同年六月,郎靳胆大包天的嫁祸于游牧民族查尔哈,半路截住了卸职返京的萧晫夫夫,瞒天过海如同当年在京城一般,帮着那两人彻底抹去了身份,在西乐境内的雍平山盖了房子隐居。
谢珏一度很羡慕那两位,山中逍遥,快活似神仙。哪怕吃住方面苦一点,胜在没有凡尘俗事侵扰,甘之如饴。
后来看看自家膝下的一双稚儿还有日子越过越好的众多百姓,慢慢也就想开了。
郎靳一直信守承诺。不管明里暗里多少大臣劝他,就算不给身份只是个生育工具,也再纳几个女人摆在身边。毕竟只有一个太子,子嗣太过单薄。结果这男人都是完全不做她想的拒绝,半丝犹豫不曾有。
郎靳巩固政权之后厉兵秣马,首先开轰的就是身侧强敌、他一直看不上眼的大金。何况前面还有被铁骑营狼狈追逃几天的过往黑历史。这个梁子结下,怎么他都不可能大度的直接翻篇。
大金被打的毫无招架之力,安排使者到西乐和谈。
比较有意思的是,大金听闻郎靳只有一个男王后且不纳妃,竟然干脆让使者带来了两个明眸皓齿体态纤弱风流的少年,算作馈赠的物品之一。
而且,这漂亮的俩孩子还不是大金国从什么勾栏之地寻来的小倌艺伎,出身都是大金国朝臣之后。只不过他们的生母是当年大金在大楚边界强掳回去的女子,生下的孩子除了一个马马虎虎的身份,在大金自认血统尊贵的概念里,只是比奴隶稍微强一点的存在而已。
其他金银珠宝奇物异珍,郎靳都毫不客气直接笑纳了。
等到最后看到使者挥挥手,下人跟牵牲口似的牵上来俩少年,脖颈手腕脚踝上都拴着精美细致却极端屈辱的金链子,西乐国主郎靳这才觉得棘手。
大金使者态度恭敬却也说的明白,这俩人就是送给西乐国主的玩物,如果郎靳不喜,自行处理掉就行。
那种不把人当人看的态度,让郎靳更添反感。
换成几年前一身戾气不是善茬儿的郎靳,指不定大金使者前脚出了都曲城门,就得莫名其妙“暴毙”途中。
让人把两个少年暂时安置到了都曲城内的使馆,晚上回去怡心宫吃饭,郎靳就老老实实交代了情况,询问谢珏的意见。
其实天地良心,他没有逗人吃醋的打算,更没有要纳那俩孩子入后宫的想法。问这一句纯属字面上的意思,看看谢珏有没有更合适的办法。
然后……嘴上大度什么都不说的西乐王后华丽丽的吃醋生闷气了。
当天晚上,谢珏跑去跟俩孩子一块儿睡觉,根本不理会郎靳的抗议。
郎靳想着也觉得好笑,权当是平淡日子里两人之间的小情趣。
结果,第二天他得到消息就不这么想了。
谢珏带了俩侍卫出宫,换了便服跑去使馆偷偷看人去了。
然后在郎靳隐约觉得不妙打算亲自去接人回宫的时候,齐二灰溜溜回来了,还带了个口信。
谢珏带着鲁一,去雍平山萧晫施云他们家玩儿去了。
玩多久不知道,齐二回宫的目的,一是告知郎靳一声,二是接了太子和公主一并送去雍平山。
还有一句话太过大逆不道,打死齐二他也不敢转达——
俩少年长得挺好,青葱似的标致,让你们国主尽管好好享用,带回后宫,我跟俩孩子不在那里碍着他眼。
郎靳傻眼了,顾不上别人,一心只想着赶紧把自家老婆孩子接回来,一家团圆才是正事。
这两年萧晫那些护卫闲着没事,在山谷里盖房子玩儿。除了自住的房屋,还有一排带院子的客房,质朴原始,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一路骑马赶过来的西乐国主吃了个闭门羹。
谢珏也不是不理他,就是那种有礼有节礼貌生疏的说话方式。人家只说宫里待的无聊出来散心,半句不提那俩大金来的少年。精明如郎靳难得吃瘪,兀自急的团团转,却也不敢主动提起,免得惹火烧身之余,还落个自作多情的称号。
当晚,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