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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风流冷冷地嘲笑道,“堡主自己不自知,嘴上功夫倒是了得。许某领教了!只不过时樱轩主是为在下而来,还望堡主大量,让时樱轩主送在下回去休息!”
让时樱送他回去休息?怎么可能呢!时樱破坏了我与你的交流,风流,你是懂装不懂,还是不懂装懂?时樱方才用了两层内力才拦下我一掌,明显是打不过我的。我岂能让他毫发无损的离开!
时樱一手扶着许风流,一手却暗自收敛了内力。相必刚才一境听自己所言,定是料定自己打不过他,可是他怎么知道我并不想让他知道我的实力。师兄,你一直在寻找师父的下落,我原以为只是你一时兴起,看来,你应该是知道了不少事情!
“许大侠如此喜欢时樱轩主?连一刻都离不开?”已经冷漠地看着床上,两个如胶似漆的男人。该死的时樱!明明那应该是本座的位置。
许大侠被他一句话,一口气弄得上不来下不去,憋红了脸,气道“这就是天境堡堡主的待客之道吗?”许风流挣开时樱的手臂,站起身来,三步并两步走到一境堡主面前,“本阁主领教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境堡主怔愣片刻,目光扫向床上,却见时樱正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境不免一股强烈是怒气由心间生起。许风流当面称自己为阁主,不是真生气,是什么?
“看师兄的样子,定是不会放过我了?”时樱抬起右手,翻转着看了一会儿,拍拍身边的床,“师兄的床,可真是舒服啊!我记得,师兄从不喜欢别人碰你的东西,也包括我。今晚的事情,我还真是好奇呢。莫非师兄,你已经留住风流了?”
一境双眼斜蹙,看着时樱,却没有了先前想揍他的冲动。
时樱见一境不说话,淡淡一笑,故意提高了声音,“听说,师兄要攻打栝州了?”
一境并不想搭理时樱,但听他说个不停,便也想逞这口舌之快。一境轻蔑道“你的消息何时这样灵通了?还是你想带领我堡内的弟子去作战?师弟啊,说道这,我还真想拜托你一件事。”一境堡主缓步踱到桌子前坐下,手指轻扣着桌面,佯笑这看向时樱。
一境堡主隔空传音道,“许大侠还在屋外没走,我怕说了,你不答应啊!”
时樱面露讶异之色,大声出口道“许风流没走?”时樱一语出,悄悄站在一境屋外的许风流,露出一个苦笑的表情。这师兄弟两人真会演戏!
一境紧了紧双拳,道“夜深露重,师弟还是早点陪许大侠去休息罢!”
时樱得令,笑的一脸灿烂,“那就谢谢师兄啦!”
时樱出门,许风流早已消失的不见人影。时樱望向天空,摇摇头。许风流,你何必偷听呢!明明就不可能有你想知道的消息!
☆、花落衣裳
许风流伸手点住急欲说话之人的穴道,摇摇头。狱中之人便装作睡着的样子,双眼闭阖,四肢松懈。
“奇怪,怎么他身上没有火坤剑术秘籍呢?”许风流疑惑道。双手又在狱中之人的身上搜了一会儿,这才离开。许风流刚离开,便有一人来到狱中之人的身边,在他的身上搜了一遍。
天境堡的小亭中,一境双目盯着石桌上的棋盘。听说这是曾是风樱国的君王风影留给他的所爱之人映子宣的一局棋,只需移动一枚旗子,便可令白子反败为胜。一境已经想了快半个月了,还是没有答案。
“堡主,什么都没有。属下只听见许大侠说,他似乎是在找火坤剑术的秘籍。”
“火坤剑术?他不是应该找星眸剑术的秘籍吗?”一境道。
“属下听见的的确是火坤剑术的秘籍,堡主,属下没有听错!”来人认真道,“如果堡主证实属下是错的,属下愿以死谢误!”
一境瞥了他一眼,“我养了你那么多年,会不知道你办事的效果吗?你自然是没有听错,只是许风流的行为太过诡异了。”一境又看了眼棋局,“风风,跟好许风流。他可不是一般人!”
“是!属下明白!请堡主放心,属下一定不会让堡主失望的!”
“嗯。”一境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风风却依旧站在原地。一境抬头看着他,不耐烦道“还有什么事吗?”
“请堡主早点休息,好好照顾自己!”风风说这话时,突然跪了下来。
一境本想发怒,看见低着头紧紧看着自己双脚的风风,突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道“本座知道了,你也小心!”
一境说完,起身,向屋子走去。
风风站起身来,大声道“是!”
一境扯嘴一笑。风风,怪不得楚栉沐(燕木阁现任阁主)想要你。不要急着感谢我,有一天你会恨我入骨的。
许风流回到屋子里,脱下一身黑衣,朝着屋外的大树上望了一眼,会心一笑。
风风,是吗?燕木阁阁主可是十分想要这个人!许风流拟写了一封信绑在鸽子脚上,向南放飞。
按照那个方向,许风流是想传信给灵语花教还是燕木阁,亦或是枫林轩?
风风心想,总之要拦下那只鸽子。风风见许风流已脱衣睡觉了,便施展轻功飞速地向鸽子追去。
床上解衣佯睡的许风流见树上监视他的人已走,迫不及待地穿衣出门而去。
风流阁内,冬曲柳正因练习星眸剑术反伤自己而疗伤,却听见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
“冬姨,你先出去吧,这点伤,我自己可以治愈的。”
来者没有说话,反而坐到他身后,为他疗伤。气转一个周天,冬曲柳觉得任督二脉似乎刚被打开的样子,直觉一股清爽之气,通遍全身上下。
来者吐息一个回合,收回功力,缓缓睁开双眼。
“谢谢冬姨!” 冬曲柳回头却看见许风流一脸含笑地看着他。
“爹?”冬曲柳惊讶道。许风流毫发无损地回来了?
“小柳儿,怎都不想爹?”许风流坐定床上,双眼正正地看着冬曲柳,“以前叫你念的那些都是基本功夫,只是为学习星眸剑术打下基础的,刚才我已替你顺了任督二脉,从明天起,你便在阁里安心的学习星眸剑术,别再乱跑了!”
乱跑?还别再乱跑?他明明也没有朋友,怎么可能乱跑呢。冬曲柳虽然一心抱怨,却还是道了声,“谢谢爹!”
“好了,去把你春姨叫来,不要惊扰其他人!”许风流道。
“好!”冬曲柳满心的话想问却没有说出口,看许风流这么晚回来的样子,定是有要事同春姨相商。
……
“爹,春姨来了。”冬曲柳前脚踏进屋子,一位鹅黄色罗裙淡粉外开衫的女子紧跟其后而来。
“阁主怎么舍得回来了?莫不是外面的女子不如奴家好看?”女子话语轻挑,举止倒是规范的很。坐在许风流的对面,提袖为他倒了一杯茶。
“春姑娘,长话短说,事关剑圣褚行潇,我便不跟你绕弯子了。”许风流道。
“他怎么了?莫不是已经死了?”女子嘴上说的毒舌,却掩不住一脸的关切之情。
“我在天境堡的狱中,见到了褚行潇,他没有疯,但是内力全无,而且全身经脉已断。”许风流说道这,对面的女子眼圈已红。
“我估计是天境堡堡主为了问出毁冥剑术秘籍的下落,出手硬伤离开他。”
女子用手帕拭了拭眼角,“阁主说这些做什么?阁主自知春语无力救出他。就算献上浮秀山数百人的性命,也是徒劳。阁主说了这么多,春语能求的也只有阁主了。”
许风流遗憾道,“春姑娘,许某能帮姑娘的都已经帮了,如今以许某的力量,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阁主告诉我这个消息,难道就是为了让春语领着浮秀山数百人的性命,去天境堡为公子陪葬吗?”春语道,旋即要跪下来求许风流。
许风流一把拉住她的手,“春语姑娘,许某不敢当!”许风流将人扶着坐下,握拳道“如今局面,唯有一人可以救褚行潇,不知姑娘愿不愿意去请这个人?”
春语拭干了眼泪,道“阁主但说无妨,只要能救公子,春语愿意做任何事情。还望阁主名示。”
“剑圣向来只收一名弟子,褚行潇的弟子是秀羽山庄的二庄主褚思椋。只要春语姑娘能请到此人相助,许某在天境堡内为你们引路,便可尽快将褚行潇救出。”
“褚思椋?”春语紧了紧双手,咬唇道“春语知道了,只要能救公子,春语一定会将此人请来的。”
“春语姑娘,救人不宜迟。你若不怕累,现在就可以出发了。”
“春语谢谢阁主!”
看着即将离开的身影,许风流略带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