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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欠了我的,我可是睚眦必报的。”
许杭顺着段烨霖的肩头望向他的身后,那是绮园的正门,然后才把目光转回来,从下到上扫了段烨霖一遍,伸出手勾段烨霖的衣领,往自己拉近。
贴在耳边,低语:“那你就来报吧。”
好香。
段烨霖一呼吸之间全是芍药的淡淡气息。
今日他喝了不少酒,听说都是许杭泡的药酒,也不知道什么功效,他现在从内到外的热,听到许杭这么说,就如断弦一般失了理智。
他知道了,这是他的礼物。上苍派下来的一只狐狸,落在他的怀里,勾引他这个不成器的家伙,毁他的心智,乱他的心防。
一吻深情。他们唇瓣交缠,呼吸扑在彼此脸上,滚烫得像碳火。
他们就在绮园内的三色琉璃回廊亭,不偏僻却也不热闹,只因宾客都在厅堂,所有人在那儿忙着,大约不会有人来。
可是光天化日这种野合的感觉也着实够刺激的。
“你这是打算把自己当礼物送给我么?”段烨霖开始松自己的领带。
许杭只是默了一下,然后在段烨霖震惊的眼眸中,左手就自然而然环上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向下,咔嗒,解了段烨霖的腰扣。
他像一只修炼成人形的魅:“段大司令,看不上么?”
“求之不得。”
段烨霖甚至忍不到找个屋子避一避,将许杭压在柱子上,手就开始解他的腰带,将他修长的腿曝露出来,一边一只地分开。
随即,这二人的身子宛如粘在一块儿,腰胯之下便是一阵羞人的厮磨。
令段烨霖意料不到的是,许杭只是略微抱怨了几句,随后就脖子伸长,轻微喘息,如夏日的杨柳,随风摇摆。
“烨霖…”许杭似乎是神智迷离地出声唤他,一下子就把段烨霖的情欲给点着了。他的吻变得狂乱,暴风雨一般,吻得许杭皮肤有些微微发红,汗珠顺着脖子往下,又被他舔去。
恰如木楔子钉入墙,那种生生破开感觉再怎么轻缓也是有一些难耐的。
“呃……”许杭发出一点点不舒服的压抑声响,双腿悬着,下意识踢蹬。这亭柱很滑,段烨霖需要两手都托着许杭,才能让他在这场驰骋中不至于跌落。
段烨霖原本还知道不该在这里放肆,可是今日自己都有些不受控,许杭也难得很听话,初初一入已是十分舒爽,实在想不起身后的禁忌,哪怕现在有个天雷砸下来,他也是停不下来,只愿在那细柳之巷作恶多端。
许杭的手在段烨霖的后脑收紧,大口呼吸着想放松自己,可大脑虽是这么想着的,身子却硬邦邦地僵着,到了后面,更是觉得无数的汗珠扑簌簌从脖子上滑下去,他想伸手擦一擦,却被段烨霖捏住手腕压在柱子上。
“热…”
“忍一忍。”
许杭想尽力放松,却发现做不到,他仿佛架在一辆马车之上,滚滚红尘之中颠簸,无休无止,渴望解脱,结果却是更紧的环抱。
他的身体已经不受他控制了,背叛了他的意志。
段烨霖又一记深吻,才把舌头拿出来,咬着许杭的下唇,腰下不停摆动,嘴上却问:“少棠,累不累?”
许杭怎么可能回答他。
绵密的触感像春日里的蜜蜂一头栽进待放的花蕾,窸窸窣窣、窸窸窣窣,许杭猛地一弓背,抠着段烨霖的肩膀,整个人微微弹了一下。
腰间一紧,段烨霖真觉得是要了老命了。
这绮园里虽然春色无边,然而在绮园之外,已经有一双腿向此处走来。
因为前厅里,沈京墨的事情结束了以后,章修鸣和章饮溪也觉得很是失了面子,便也意兴阑珊,好在请来唱戏的锣鼓已经敲响了。 金燕堂的丫鬟带了客人们去不同的位置看戏,章家兄妹身份尊贵,自然位置也好一些,得绕过一小段泉上的町步,谁知蝉衣刚扶着章饮溪跨过一个小石町,那石头松了一下便倒了。
至少要用脚跨过去是不能了。
蝉衣哎呦一声,对章修鸣福身:“章少爷,实在是失礼了,劳烦您绕一绕,从绮园那边过来,我在戏楼下等您?”
章修鸣自然也不介意,转身就走了。
金燕堂处处都很有格局,一看就是不错,像是出美人的地方。章修鸣不爱听戏,索性走得也就很慢,四处看看,只当散心。
唯有走到绮园外头,听到细碎的风月之声,他耳朵一竖。他是惯爱风月的,却不知谁这么大胆,敢在这个地方行事?
难道……
他往前迈一步,虽然不是完完全全站在门前,可是绮园夏景,足够一览无余了。
亭台内,许杭勾着段烨霖,段烨霖压着许杭,他们无视一切,忘我得暴露纵欢。
他清清楚楚地看见,那个一向冷面待他,一点神情也没有,不像个常人的许杭,现在正面色带红,嘴唇微张,气息喘喘,下巴靠在段烨霖的肩膀,像一个大一点的提琴被人抱在怀里演奏。
不仅如此,那如竹骨的修长裸足,跨在段烨霖精壮的腰侧,十根脚趾随着节奏蜷缩,竟是那么让人挪不开眼睛。
原来这个人是会动情的。
章修鸣迈不动步了,死死得盯着他们看,先是震惊,再是嫉妒,最后是愤怒。
难怪,难怪许杭看不上自己,难怪段烨霖的生辰会放在金燕堂举办,原来他们是这样的关系!他一直忍着憋着生怕弄坏了的美人骨,竟然已经被别人捷足先登,上下其手了!
那他这些时日做的种种,根本就是如跳梁小丑,自取其辱!
章修鸣深深吸了口气,眼底一片阴黑,艰难地举步离开。
在他身后,原本眯着眼的许杭从情欲中清醒,蓦地睁开了眼睛。
那目光,像一把匕首,扎在章修鸣的后背上,许杭嘴角微微带讽,露出了轻蔑笑意。
第115章
段烨霖生辰结束的第二天,萧阎便来找许杭要人了。
许杭似笑非笑得看着他:“心疼了?”
萧阎单脚踩在凳子上,胳膊肘撑着:“你要的不就是这么效果?我来找你,也在你算计之中吧?许大夫,许杭,也只有段烨霖才会看不穿你。”
许杭微微多看了萧阎两眼,这个人年少就在上海滩打拼,能到今天这样的地位,也不是全然靠拳头的,挺聪明呀。
“现在我不能把人给你。”
“为什么?”
“因为没有意义,”许杭示意萧阎坐下说话,“你再把他抢走,跟之前有什么区别,他依旧当自己是你的老师,这道槛依旧迈不过去。只有他主动低头,这事才算圆满。”
萧阎脸上有些颓然:“他…他不会的。”
许杭推了一杯龙井桂花茶到他面前,微微一笑:“这世上有些事,是鬼爷做不到,但是,我能做到的。”
萧阎的眼睛陡然亮了一下,此刻他才明白许杭布这个局的意义何在,原来是有备而来的。他的目光开始转为审视:“你?”
“若是你信得过我,不出五日,我一定让沈老师主动去找你。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
好诱人的筹码。
萧阎不得不承认,他很心动,同时他也很清醒:“你的条件是什么?”
终于说到重点了,许杭端坐,认认真真地说:“我的条件是鬼爷的一个人情。若是日后我有需要鬼爷倾尽全力帮助的地方,你必须帮我,绝不推脱。”
两双眼睛对视,交汇在一起,此时无声胜有声。
能让阎帮倾尽全力帮助的事情,必然会掀起满城风雨。在萧阎查到的信息里,许杭是段烨霖养的一只兔子,现在看来,这信息还值得深入查一查。
他盯着茶碗里浮沉的桂花,思索了一会儿,这个要价实在是大,但是跟沈京墨相比……
见到萧阎的犹豫,许杭很会对症下药:“放心,我要鬼爷做的事,一不害良民百姓,二不害国家之安。”
如此,那就没有不能答应的了。萧阎死死盯着许杭,郑重说下了两个字:“可以。”
许杭为保险起见,强调了一遍:“鬼爷可听清了,我说的是无论何时何地何事,都要帮我,或许有性命危险。”
萧阎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可以。”
端起茶碗,以茶代酒,许杭淡淡一笑:“那么今日之约就此达成,请鬼爷静候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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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铜关里,乔松将一些人事变动的公务放在段烨霖的案头。
段烨霖翻看的时候,见到了袁野的档案,有些惦记起来。袁野还在时,做事很得力,不骄不躁,现在很难再找到这么好的人事了。
乔松见段烨霖盯着袁野留下的东西思考,就说:“袁大少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