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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个面子,林岳孝只能给他穆飞云。
莫南风却是不好意思,摆手解释道,“穆公子就是说话直,他也没恶意,你们不会功夫,去了冀北反倒是有危险,方才是我考虑不周到,是我的问题。”
穆飞云推了莫南风一把道,“你磨磨唧唧的废话那么多,还不把这姑娘还给人家,背在身上那么久,不怕染着脂粉味儿?”
其实莫南风也不想背,只是当时救了人,穆飞云不愿意碰人,林老爷又太年长,林岳孝倒是可以,不过这厮却也是个斯斯文文的大少爷,自己爬几步山路就喘的厉害,哪里还能再背着个人呢?
莫南风听着话,也只能无奈的把林悦心再交换给人家林家人。
林岳孝客气道,“多谢两位公子出手搭救,今日之恩,他日肝脑涂地也定当回报。”
穆飞云双手负后,傲气十足的朝外走道,“请林公子记住这句话。”
莫南风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追出去之前还抱歉的同林岳孝说,“林公子别上心,那家伙就是说话难听的很,其实心地是好的。”
穆飞云回头道,“莫南风,再不走,人家沈清寒就得姓嬴了。”
莫南风这才跟着跑出去。
两个少年一前一后,轻轻松松的翻墙离去,身手的的确确是不错,足以担得起这江湖小辈第一和第三的位置。
林岳孝抱起林悦心道,“爹爹,现下天下人都当我们林家全死绝了,如今我们能依靠的便只有皇都城内的势力,在孝文侯还未回冀北之前,我看我们还是隐姓埋名偷偷藏起来为好。”
林老爷上前两步,摸摸自己女儿的头发道,“岳孝啊,这次的事儿,怕不是你们这帮小孩子想的那么简单。”
林岳孝皱眉道,“爹爹这是什么意思?嬴嗣音向来胡作非为,嚣张跋扈,嬴景文如今把控不住所以想动手去除,不论是明是暗,我们都应当投奔去皇都求救才是啊。”
林老爷道,“你爹爹我也算是跟了孝文侯十多年,他是个什么人,是个什么脾气,爹爹比你清楚。”
林岳孝道,“爹爹,我听不明白。”
林老爷道,“悦心重伤,西厢茅房右侧下还有一暗格,地道内存有钱财,洞口直通幽州城外誉兮山,我们先去虚怀谷找小神医替你妹妹治病,其余的事儿,往后爹爹再同你细说。”
见林老爷并不想点明此事内情,林岳孝便想或许他老人家有些事儿也还没能想明白,毕竟是上一辈就存在的恩怨,其中的复杂纠葛自然是这些年轻人无法想象的,如今林悦心重伤不醒,林岳孝也无暇多问,听了林老爷的话,三个人便朝西厢去了。
莫南风和穆飞云好歹都是习武之人,受伤吐血什么的都是常事儿,哪怕是断了条腿,那也能比旁人好的更快,脚上打了夹板,休息个三五日,自己没事儿就拿内力来疗疗伤,很快便能跑能跳了。
穆飞云早上拿着玉佩去当铺当了银子,带着莫南风一起,两个人在幽州城内最好的酒楼内胡吃海塞了一通,好不容易饱了腹,便又跳上了客栈房顶去躺着,阳光正好,打个饱嗝,舒舒坦坦。
听得见楼下有人说话,穆飞云闭着双眼,瞧着二郎腿,嘴里还叼着一根草。
一男子道,“听说了吗?孝文侯嬴嗣音出了冀北,这皇都城的天儿可又要变了。”
另一男子道,“怎么没听说,这么大的事儿,人家冀北的军队都开始往皇都城走了呀。”
“我靠,什么消息,都扯上军队了?这嬴嗣音在冀北开开心心玩了六年,怎地又突然想不开要动手了?”
“我听说是那嬴景文动手除了他身边一个正受宠的小情儿,把人登时就给惹毛了,当着宫殿一众人就是啪啪几个大耳光啊,还放话说什么,我的人死了,那你嬴景文也别做这个皇帝了,跟着下去给我的情人陪葬吧。”
“真的假的?这嬴嗣音的情人,不就是那谁吗?”
“那谁已经是过去式了,这是整整六年啊,再深的感情都得磨淡咯,再说人嬴嗣音现在身边那货是谁,大名鼎鼎的沈清寒,据传言讲,其美貌程度,只肖抬头瞧你一眼,那你便是愿意去陪人家上刀山,下油锅的。”
“真的假的,传言终归是传言,再好看他也是个人不是,又不是什么狐狸精。”
“比起狐狸精,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穆飞云听着听着这话,在屋顶上愣是能从躺着变成坐着,底下说出来的话的真实性在他心里充其量也就是个五五分成,江湖传言不可尽信,再说看那嬴嗣音对沈清寒的态度,倒也不像是会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欺负的。
再说了,好歹是莫南风那么心心念念记挂着的一个人。
总不至于命这么脆,说死就死吧。
可又有人说红颜薄命,沈清寒那张脸,也真不像是个长命的。
胡思乱想了一阵儿,穆飞云竟然自己都跟着紧张了起来,这沈清寒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儿,那莫南风那傻子还不得疯了?
“诶,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莫南风拿着糖葫芦回来的时候,穆飞云心里还在瞎琢磨着沈清寒的事儿,平日里也算警惕的一个人,这回愣是什么动静也没发现,莫南风突然拿肩膀来撞自己的肩,被人这么一惊,穆飞云差点儿没脚底打滑直接摔下屋顶去。
“我去,你刚刚是睡着了?”莫南风眼疾手快的又把人给拽了回来。
穆飞云夺过莫南风手里的糖葫芦,想着幸好自己刚刚瞎闹着把人支走了,先不说楼下的话儿是真是假,总之不能让莫南风听着,不然这厮不还得冲去皇都杀人?思及此,穆飞云便急急起身推着他道。
“你买个糖葫芦也能买这么久,走了走了,再不去冀北,黄花菜都得凉了。”
穆飞云从来不会催着人赶路,这是第一回。
☆、第56章
雪茶是虚怀谷内的医仙姑娘,这人的名号在江湖之中也算是鼎鼎有名,就算是见过的人少,那谁人提到都该知晓这个名字才是。
沈清寒初初听到的时候,因着自己一心只念着这一身伤还好不好得了,所以并未记得起来,后头某一天不知怎地,突然又记起来,这才想着自己这莫不是误入药仙谷了?
虚怀谷又名药仙谷,谷内的人换其为虚怀谷,谷外的人换其为药仙谷。
此地在江湖中声名很高,但真正知晓具体地址的人却是极少,人人都只道西鄞国有一药仙谷,谷内有一群悬壶济世,妙手回天的医仙姑娘。
没错,是一群姑娘。
今日雪茶拎着药箱子,哼着小歌儿进了沈清寒的屋子,沈清寒什么也瞧不见,只是能听见开门关门,进屋走动的声儿。
雪茶一来便欢欢喜喜的捧着了他的两只手,笑吟吟道,“哥哥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
倒是没觉得别的了,沈清寒只问,“我的眼睛什么时候能看见?”
“眼睛?”雪茶有些吃惊,她道,“哥哥的眼睛是伤的最轻的了,我给你敷着药的呢,这几日你好生休息,等毒气散了,就能看见了。”
沈清寒道,“是吗?”
雪茶道,“我还以为哥哥会关心关心自己的脸,或者自己的手呢。”
说起手,沈清寒便突然紧张起来,“那我的右手还能拿东西吗?”
雪茶无奈的撇了撇嘴,她道,“哥哥你就真的一点儿也不关心自己的脸吗?”
“脸?”沈清寒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脸颊,那些水泡还在,不过比此前小了些下去,但是疼意却更甚了几分,他说道,“脸倒是不重要……”
“这脸还不重要呢,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要是毁了,那岂非是暴殄天物了?”
见对方比自己还激动的时候,沈清寒反倒是笑了,他道,“我这脸都毁成这样,你还能看出漂亮来?”
雪茶一拍胸脯道,“美人在骨不在皮,何况哥哥的皮相也跟天仙似得,几颗小水泡自然是遮盖不住你的美貌。”
沈清寒道,“姑娘方才说我浑身上下眼睛伤的是最轻的,那我什么地方伤的最重?是右手的手筋吗?”
雪茶又重新捧住了沈清寒的双手,她叹息道,“唉,什么眼睛手筋的倒是慢慢想办法都能治好,只是这一双白皙细嫩的纤纤玉手,我是真舍不得它长坏了。”
“长坏了?”
“哥哥你就一点儿都不觉得手指头疼吗?”
沈清寒道,“我知道疼,可是,我还能忍。”
雪茶道,“我就知道肯定是你硬扛着不说的,涂了止疼药也疼的这么厉害,可是哥哥,你知道你手指头为什么这么疼吗?”
沈清寒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