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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陪葬吧。”
顾则笑扶着嬴嗣音离开。
沈清寒恢复意识之后,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一想张口就觉得嗓子疼,眼睛睁开瞧不见东西,到处也摸不见自己身上的佩剑,甚至就连自己的右手,好像也再握不住力了。
黑暗中听见有人的脚步声靠近,他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然后便有一双温暖的小手抓住了他的肩膀,本想反抗,但是右手甩出去便是半分力气也没有。
小姑娘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很是好听,只听她‘咯咯’的笑着道,“哥哥别害怕,你的嗓子熏过毒烟所以现在说不出话来,不过你也别硬强迫着自己出声,若是伤了声带,怕是以后养好了声音也会变得粗哑难听,先来喝药吧。”
直觉对方没有恶意,所以那药碗凑到自己嘴边的时候,沈清寒便如一具行尸走肉般的乖乖的张了嘴。
小姑娘又道,“哥哥是出了什么事儿?怎么会落到山谷瀑布的急流下头?撞的浑身都是伤,眼睛和嗓子还都熏了毒烟,右手的手筋也被人断了,十个手指甲一个也不剩,我看你长得这么好看,不像是坏人啊,是什么人下手这么狠毒?这么天仙般的小哥哥也舍得下手?”
听人说了这么多,沈清寒这才回忆起那日嬴嗣音离开寝殿,他自己一个人在房内休息的时候,觉没补着多少,倒是被人暗算了。
记起自己闻到有奇怪味道的时候,刚刚拔了剑便觉得浑身软麻的厉害,屋子里进来了很多黑衣人,那些人没想杀他,只是抬手便压着人按在床榻上,拿着药包往他脸上撒了些东西,粉末刺的满眼发疼再睁不开,然后又抓着他的手,挨个挨个的拔光了手指甲,一张嘴就吸入满口的毒烟,呛得嗓子火辣辣的疼。
喊不出话来,也看不清面前,沈清寒挣扎的厉害,又察觉到有人七手八脚的在扒自己身上的衣裳,因为吃了迷香和毒烟的亏,所以他的反抗并未起到太大的作用,硬咬着牙从榻上拔剑起来的时候,手也软的厉害。
没劲儿,撂倒那些人的时候还是费了自己不少功夫,隐隐记得有人一剑刺中了自己的手腕,沈清寒怕对方人会越来越多,几番思虑下也是分不清方向的逃窜开来。
右手的手筋断了,连剑都拿不住,剑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丢的都完全记不起来,沈清寒只记得自己瞎跑途中,不慎一脚踩进河中,被水冲着走,再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
“我的眼睛,还能看见吗?”说话也疼,沈清寒听见自己出声的这副破锣嗓子时,自己都被吓了好一跳。
小姑娘又开始笑,“哥哥的眼睛只是进了毒烟,敷些解毒明目的药膏就能好了。”
只是进了毒烟吗?那那些人往自己脸上撒的粉末是什么?沈清寒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手指头触到那一片像是癞子般一片片鼓起的水泡,他差点儿没自己动手撕了自己这一张脸。
“别急别急,哥哥你别急。”小姑娘看见沈清寒情绪有些不太稳定,便立马扑上前来抓住了他的两只手,好歹没把这本来就严重的一张脸给再抓破一回,小姑娘道,“哥哥脸上也中了毒,毒气未散所以脸上还有水泡,可千万不能抓破,这一旦抓破留了疤痕,以后可就更难治好了。”
“我这是,在什么地方?”沈清寒忍着疼哑声问道。
小姑娘答,“这里是虚怀谷,我叫雪茶,是谷内唯一的女大夫,哥哥落下来的那片瀑布据说是连着西鄞皇城的,那瀑布里头经常冲些衣着华丽的女人下来,哥哥是头一个男人,也是头一个下来还活着的人。”
沈清寒问,“这里离皇都城远吗?”
雪茶道,“嗯,不算太远,如果走大路的话当是要走十五日,如果要走水路的话……那水路那么险,正常人都不会走的,而且我也没上去过,不知道多久能到西鄞皇都城。”
十五日。
沈清寒问道,“我昏迷几日了?”
雪茶道,“三日。”
沈清寒摸索着想要起身。
雪茶忙忙来拦道,“哥哥要去什么地方?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眼睛没好,脸没好,嗓子没好,手指头没好,手腕也没好。”
沈清寒道,“若是往后有男人来找我,你便说没见过就好。”
雪茶扶着沈清寒道,“哥哥有仇家?可是哥哥的眼睛还瞎着,就算我放你走,你也出不了谷啊。”
鞋子都穿到了一半,沈清寒的手指又突然僵住,雪茶小心翼翼的把他的手拿起来,小声哄道,“哥哥伤的太重了,还是再多住一段时间吧,你放心,虚怀谷地处险峻之地,旁人未必能找得到,就算你的仇人真找来了,那时我把你藏起来,就说没见过便成。”
沈清寒道,“我的仇人,恐怕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雪茶笑道,“哥哥别怕,除非你那朋友是狗,能闻着你身上的味儿,否则就是玉皇大帝来了,我也能把你藏的妥妥帖帖的。”
☆、第55章
在幽州养了几天伤,莫南风这腿总算是又恢复了几分回来,因着自己同穆飞云无意间救下了林家那三个命硬的,所以算下来总共是五个伤员,大家手牵着手,互相搀扶着找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夜深人静的深夜,又偷偷潜回的林府大宅内。
尸体已经被人收走,血迹也有打扫过,这黑吃黑的风格像极了江湖传言中吃人不吐骨头的嬴嗣音,可令众人没想到,更黑的是这林府里里外外的暗格库房内一切能换算钱财的东西,竟是悉数被搬了个干净,甚至连粮缸里的一粒米也没给留下。
穆飞云有些烦躁的摔了手里的木盖子,他骂道,“这嬴嗣音也太他娘的黑了,杀人抢钱不说,还连个馒头都不给留?”
林悦心受了重伤,所以人还在莫南风的背脊上趴着,林老爷心系闺女,便跟在身后扶住,怕莫南风这毛手毛脚的性子可别把人给摔了。
林岳孝匆匆忙忙的从后院跑来,他对众人道,“除了些桌椅板凳没用的之外,其余东西全被搬空了。”
林老爷忙道,“我房间暗格内库房里的东西呢?”
林岳孝摇头道,“屋里屋外,地上地下,能翻的全部都被翻空了,别说库房里的东西,就连一只能照明的烛火,也没给我们留下。”
莫南风奇道,“这嬴嗣音也不至于寒酸到连蜡烛都得拿你家的吧。”
林老爷道,“这嬴嗣音向来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多拿你两根蜡烛又算得了什么?好在我们林家命硬,留着老夫和一子一女还能幸存于世,真是上苍保佑,上苍保佑啊。”
穆飞云踹了一脚面前的米缸,不耐道,“行了,别嚷嚷了,胡说什么上苍保佑,要不是我俩被嬴嗣音打断了腿,能稀里糊涂的窜到你们晕倒那地儿救你们起来跑路吗?这么多人都饿了两天了,现在倒好,回来了还一口热饭吃不上,一个铜板找不着,可别是还没到冀北就给饿死在了路上。”
莫南风忙问,“穆公子,你要是饿了,一会儿我出去给你抓兔子吃。”
穆飞云不满道,“吃个屁。”
林岳孝客气的冲穆飞云和莫南风抱拳道,“这回林家遭难,多谢两位公子仗义相救,只是这一次我们林家踩着了硬板,是生是死还有得拼,不过我林岳孝在此承诺,他日若是大仇得报,从冀北夺回我林家产业,定送黄金万两至二位公子手中,以表谢意。”
莫南风道,“你们也要去找嬴嗣音算账?”
穆飞云嗤笑道,“莫南风你是个傻子吗?就他们这老弱病残的,就算去了冀北,你觉得能帮着我们的忙?”
莫南风这语气一看就是什么歪瓜裂枣的都先不谈,只要和嬴嗣音有仇的,那大家就都能做朋友。
穆飞云可不是得拦着,他可不想往自己的队伍里混进什么拖后腿的来,一个莫南风都让他有些烦了,更何况林家这三个更是……毫无用处。
莫南风忙忙跑到穆飞云面前来拦着道,“穆公子,当着人家的面儿呢,你说话就不能客气点儿?”
穆飞云鼻孔朝天冷哼一声,傲娇的不得了。
林岳孝笑道,“无妨无妨,莫公子不必紧张,大家都是西鄞国内有头有脸的世家公子,莫家穆家从武,我们林家经商,大家长处不同,穆公子说的也是一句实在话。”
虽是心里不满,可好歹面上不能翻脸,人‘苍山幽月谷’比起你个被‘冀北侯府’掏的心肝都不剩的‘幽州林家’,那还是强上好几分的,所以这个面子,林岳孝只能给他穆飞云。
莫南风却是不好意思,摆手解释道,“穆公子就是说话直,他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