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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嗣音皱眉道,“没个规矩,还不赶紧回去收拾了再来吃饭?”
巨渊嘿嘿一笑,这才收了手来道,“那什么,我这不也是太想大家了吗?再说有什么好收拾的,我走哪去哪儿都是这一身行头,侯爷你总不至于还要我去沐个浴,焚个香,才能上桌子来吃饭吧,你说对不,清寒兄弟,哎呀,看这小脸蛋儿长的,水灵水灵的,那绝对是咱家侯爷喜欢的类型。”
嬴嗣音绝望的一扶额头。
巨渊平日里话头本来就多,一个人自言自语都能嚎上一整天的主儿,这眼珠子一瞥,瞧见那孩子还不得多嘴问一句,“哟,这又是个垃圾桶里捡的小孩儿?”
顾则笑偷摸着在桌子下头踹了巨渊一脚。
巨渊道,“则笑,说了多少次吃饭要规矩点儿,你这脚丫子要是再乱踢乱晃的,你巨渊哥哥可是要让你在床上躺上半个月下不来了。”
嬴嗣音换了双手来按住自己的额头。
沈清寒看着众人的反应,便也是明白了些什么,刚刚那张还臭的要命的脸立马换上了一个笑容,他客气道,“这是侯爷的儿子,你不记得了吗?”
“嗨,侯爷的儿子啊,这我哪能不记得。”巨渊丝毫没感觉到不对劲儿,他一摆手道,“这娃当年出生之后还是我给侯爷报的信儿呢。”
沈清寒继续问道,“那你记得他叫什么名字吗?”
“当然记得了,嬴羡嘛,侯爷亲自给取的,这名字都是当时八百里加急派军队给送回来,那会儿咱们正在外头打仗呢,侯爷听见这消息愣了半个多时辰都没说话,瞧那模样跟是要感动哭了似得,没办法嘛,毕竟是独子,还是长子,意义不一样。”
嬴嗣音刚要伸手让巨渊那家伙快闭嘴吧,赶紧吃完饭滚回去睡觉去,谁知道自己的手指头刚刚抬起来,嘴都来不及张,便是被沈清寒再用手重重的给压下去。
沈清寒问,“嬴羡,名字倒是好听,只是不知道是哪个羡字?”
“哪个羡字?”巨渊扣了扣脑袋道,“我认识的字儿也不多,但是记得侯爷当时说了一句,只羡鸳鸯不羡仙,所以取的就是那个羡字。”
宁嘉容已经快不行了,牙齿咬的下嘴唇快要出血。
司马卫侯脑袋都快砸到饭桌上,肩膀极有频率的保持着抽动。
“哦,是吗?只羡鸳鸯不羡仙啊。”沈清寒笑着偏头去看嬴嗣音,“自己取的都不记得了?”
“开啥玩笑呢侯爷,这你都能记不得?那你说你还能记得啥,你总不至于只记得以前跟人家嬴景文一块儿出去放河灯,看烟花,还去姻缘寺里挂了同心结的事儿吧,真是,可笑死了我了,这还能不记得。”
“隔。”宁嘉容笑到打嗝。
合着大家一早上小心翼翼的避开的雷,这家伙一回来就全给踩了,踩了不说,还挖了个大坑把他嬴嗣音给扔了进去。
顾则笑又是偷摸一脚。
巨渊怒道,“则笑,你这娃是咋回事,你信不信我揍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这是,连长辈都敢踢敢踹了?没点儿规矩,司马卫侯,你丫搁那儿抽抽啥?”
“吼吼。”宁嘉容笑出猪叫。
沈清寒表情冷漠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他道了一句,“各位慢吃,我饱了。”
话毕,便是头也不回的朝外头走。
“清寒呐……”,嬴嗣音长出一口气,忙忙站起来跟着追出去,连句骂巨渊的话都来不及说。
巨渊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两个人道,“这是干啥呢,碗里干干净净的啥都没有,就饱了?”
顾则笑麻利的给嬴羡碗里又夹了好几个小包子道,“你别管他们了,快吃快吃,一会儿要是有人把桌子给掀了,那就真没得吃了。”
果然话刚说完,那巨渊便是一巴掌拍在桌面上,震得这桌子上的锅碗瓢盆全都起飞了三厘米。
“哈哈哈哈哈。”宁清逸这下是真憋不住了,司马卫侯捂着肚子憋的满脸通红,除了努力的呼吸几口气进肚子里,旁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宁清逸找着空档还同巨渊竖起了一个大拇指道,“巨渊兄,在下敬你是个壮士。”
这事儿吧,一般人体会不到,除非那些感情经验丰富的,被自己对象各种翻醋坛子无理取闹给折腾过的男人才能懂。
司马卫侯一个没坐稳,还拽着宁嘉容一块儿摔到了地上去。
两个人越是笑的开心,那巨渊便越是着急。
巨渊道,“不是,我说你俩笑啥呢,倒是给我也说说啊,我这一回来啥也不知道,这侯爷看着也不高兴,你俩怎么还乐成这模样。”
宁嘉容一边抽抽一边对司马卫侯道,“他,他,吼吼吼,他居然还看出侯爷不高兴来了。”
“咯咯咯。”司马卫侯的笑声也逐渐诡异起来,“巨渊兄,整个冀北侯府,哥哥我墙都不扶,但是就服你,咯咯咯。”
“我也是,我也服他。”宁嘉容跟着道,“人家上能为了侯爷,两肋插刀,下能为了正义,插侯爷两刀,吼吼,哈哈哈哈哈。”
巨渊更懵了,就近一拍那忙着吃饭的顾则笑道,“屁娃,你这俩哥哥笑啥呢?”
“不知道。”顾则笑只顾着吃,虽然知道巨渊那番话铁定是会害得嬴嗣音不轻吧,可司马卫侯和宁嘉容为什么笑的那么欢,他就真是不知道了。
于是巨渊越看越生气,火气一上头,一巴掌就掀翻了那张桌子,好在宁嘉容拽着司马卫侯躲开的快,这才没让那桌板砸在两人的身上。
巨渊道,“吃吃吃,吃个屁啊吃,劳资一回来就不给好脸儿,这他娘的是什么事儿。”
顾则笑一擦嘴巴,偷摸问嬴羡道,“你吃饱了吗?”
嬴羡点点头道,“吃饱了。”
顾则笑朝他伸手道,“那咱俩先走吧,一会儿说不定还得打呢。”
“嗯。”嬴羡点点头,然后和顾则笑手牵手的就跑出了厅堂。
嬴嗣音追着沈清寒一路回了房间,结果人家进门儿就‘啪’的一声摔上了房门,要不是嬴嗣音停脚停的快,那扇门非得扇他自个儿脸上不可。
要说这屋子是自己住的屋子,房门里头也没上锁,稍微动手推一推也能推开,可嬴嗣音偏是愣在房门口没敢进去。
伸手敲门的时候还迟疑了半分,嬴嗣音道,“清寒,本侯……这是个误会,你别生气。”
屋子里鸦雀无声。
嬴嗣音道,“你听本侯解释好不好?”
沈清寒还是躲着不肯说话。
他从来都是这样,有什么事儿也全是往自己心里压,你要是懂的他生气的点,那你便进门来哄,你要是到现在还没想明白,那便自个儿慢慢琢磨去吧。
目前嬴嗣音这个状态,很明显是还没想明白,他觉得沈清寒是为了那个儿子在生气,可儿子毕竟都这么大了,他也不能说丢就给丢了吧,想着进去也给不了办法解决,嬴嗣音就始终踏不出去这一步。
安伯说的没错,沈清寒不是什么小气会在意过往的人,只是这事儿说出来吧,就总感觉是嬴嗣音在骗自己,来这冀北侯府,你说你有个孩子的事儿这么久都不能说吗?要不是自己射箭的时候撞着,那这秘密还想要瞒多久?
嬴嗣音口口声声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记得,可换个人来讲分明又是说的他什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沈清寒就不信,一个男人,自己还给自己的儿子取过名字,高兴过,感动过,那么多真实的情绪在心里头生根发芽过,结果到头来随口一句自己不记得了,就想蒙混过关?
不记得?
哼,骗谁呢。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各想各的,一个气的偏,另一个猜的更偏。
巨渊那头举着大刀追了司马卫侯和宁嘉容两个人半座城,是下定了决心让他俩必须说说为什么今儿个早上吃顿饭能笑成那样。
司马卫侯也为难啊,他一边躲着人家的攻击,一边还得解释道,“巨渊兄,我真不是嘲笑你,只是这事儿吧,说出来你也不明白。”
巨渊又是一刀劈过去道,“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他宁嘉容就能明白?”
司马卫侯道,“嘉容他是真明白。”
要说这宁嘉容也是一副男生女相,一颦一笑皆是好看,以前身边来去的相好许多,这些争风吃醋的事儿自己也见得多了,两个姑娘为他干架的都有,虽说是没见过沈清寒脾气这么差的吧,可将心比心,嬴嗣音那处境,他还是能真情实感的体会出一些。
宁嘉容跑的比司马卫侯稍微快些,他还算是讲义气,看着司马卫侯被人追着揍,他也是跑两步,等一等,再跑两步,再等一等。
等得司马卫侯被那巨渊举着大刀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