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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因为自己从小就瘦瘦小小的跟个姑娘似得,跟那些膀大腰圆的虎头小子怎么也拼不过,所以沈清寒一个红包也没抢到。
因为像女孩儿,所以别人家的男孩儿都不愿意带着他玩儿,沈清寒小时候爱哭,别人一欺负他,他就哭个没完,那天人家大喜的日子他也是不分场合的说哭就哭,哭闹的厉害的时候,沈清寒隐隐约约能记起一个穿喜袍的男人,踏着绣上金线的黑鞋,走到面前,伸手给了自己一块儿‘糯米桂花糕’,桂花很香很甜,糯米黏腻,咬进口中便是沁人的芳香。
沈清寒一直记得那个味道,他一直觉得,那是全世界最好吃的东西。
拿着好吃的,抬头看人家,竟是流眼泪的事儿都忘了。
于是沈清寒就这么抬眼死死盯着嬴嗣音,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当年给自己好吃的东西的人是不是他,那张脸在记忆里已经很模糊了,除了一个大概的轮廓,沈清寒根本什么也想不起来。
小时候即便被小伙伴们排斥,可沈清寒依旧想和朋友们融入在一块儿,那时候大家喜欢爬树,有人起哄让沈清寒去爬,沈清寒不愿意,便是有孩子嘲笑道。
“过分了过分了啊,人家沈小姐细皮嫩肉的,怎么能像咱们这些老爷们儿一样做这么粗鲁事情。”
那时候还没去过昆仑山,性子里还没有如昆仑山的雪一般冷的东西在,旁人随随便便激上几句,沈清寒便是又撸起袖子去爬树了。
颤颤巍巍的好不容易爬上一半,结果因为不小心踩中了一根枯树枝,所以脚下一空便直愣愣的朝地上摔去。
下头孩子很多,但是没一个来接的,大家都是纷纷尖叫着跑开。
还是那个穿着喜袍,踏着金丝黑鞋的男人,沈清寒残留的记忆也不多,他只能回想起入目的都是一片大红色,然后还有一个带着一身浓香酒气的男人,他像天神一样从另一个方向飞过来,然后伸手接住了自己,再牢牢抱在怀里。
“这是谁家的小姑娘,长得这么好看?”
努力的去回想,拼命的去回想,最后这个声音突然在脑子里出现的时候,沈清寒猛的睁大了双眼,他一把拽过了嬴嗣音的衣襟来,像是要重新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就是这个人对吧,那分明就是,分明就是嬴嗣音的声音。
沈清寒突如其来的这个动作倒是吓到了嬴嗣音,还以为人家生了气的要揍自己,所以下意识的把脸往后侧了侧,可没想到自己越是后退,沈清寒就越是跟着靠近。
嬴嗣音想着逃也逃不掉了,干脆一咬牙,大义凛然道,“清寒,你要是实在气不过就揍本侯一顿,只是别怼着脸打就是,不然明早卫侯他们瞧见,又得笑话本侯了。”
沈清寒哪里管得着这事儿,他只是着急的问道,“当年你成亲的事儿,你还记得多少?”
嬴嗣音愣了愣道,“半分都不记得了。”
沈清寒道,“快仔细想想,看看能不能记起什么来。”
就算真记起什么,那嬴嗣音他也不敢说不是,婚礼的记忆确实是没有多少,他只是记得那天有个特别爱哭的小鬼,本来自己就烦心的厉害,那小屁孩还一直哭个不停,给他吃东西也堵不住嘴,烦人的厉害。
对了对了,好像还有个特别漂亮的丫头片子,一个小孩儿,抱在手里软软嫩嫩的还挺舒服,嬴嗣音那时候喝醉了酒所以脑子也有点儿糊涂,小丫头什么模样他想不起来,总之是漂亮的,毕竟他一般不爱夸人,能让他张口就夸的,那必定是真漂亮。
还有还有,那小丫头也特别爱哭,抱在手上就开始喊,还咬了一口自己的胳膊。
还有什么事儿吗?
好像是没了。
诶,那天是不是顾则笑还掉池塘里了?
啧啧,也不对啊,算着年纪,顾则笑那会儿才三岁,怎么可能掉池塘。
真是年纪大了,记不清记不清。
于是嬴嗣音十分‘肯定’的回答说,“真的,半分都不记得了。”
☆、第87章
本来想以此来表示自己的忠心; 谁知道人家沈清寒听完这话便是眼皮一垂,然后冷着脸侧身躺下; 扯过被子去继续睡觉了。
感受着周身的气氛将至冰点; 嬴嗣音的心也跟着下沉不少; 因为太喜欢,所以自己的喜怒哀乐都变得要跟着对方的情绪不停改变; 沈清寒开心; 嬴嗣音便开心,沈清寒难受,嬴嗣音便难受; 沈清寒不想说话; 嬴嗣音便没办法开口。
他怕自己一开口就会被讨厌。
也不是说宠着沈清寒的性子宠到这样卑微的程度,只是换个位置想想的话; 若是沈清寒某一天突然抱了个孩子来自己面前说,嬴嗣音,这是我儿子,即便最终还是会爱屋及乌的把孩子留下照顾,可摸着良心讲; 初初听到这样的消息的时候,无论如何自己也该是会难受一阵子才对。
这样的感情很复杂; 嬴嗣音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才能把它给说清楚。
毕竟孩子不是别的,他是一段血缘的继承,是生命的延续,小宝贝的出生很重要; 也很珍贵,可是这样美好的事情发生的原因却不是‘我和你’,而是‘你和她’。
抱着歉疚的心态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沈清寒头一回起的比嬴嗣音早了,随手洗了把脸,扎了头发,便是用着嬴嗣音追也追不上去的速度出了门去。
顾则笑蹦蹦跳跳跑过来的时候,嬴嗣音还坐在桌子前发呆。
顾则笑道,“侯爷,沈清寒让你去大厅和大家一起吃饭呢。”
沈清寒不爱热闹,也不爱和大家坐在一起边吃饭,边开玩笑,为了迎合他的喜好,所以冀北侯府现在开饭都是分开的,沈清寒和嬴嗣音一餐,其余剩下的人一餐。
这一回主动加入了大家族,若是往日,或许嬴嗣音还当沈清寒是在想办法融入这个大集体,可现在,便是怎么琢磨怎么觉得沈清寒过分反常了。
难道是因为太讨厌所以不想单独和自己一起吃饭了吗?
心里很忐忑,但想着大家在一块儿也不错,总比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要好,于是嬴嗣音便也迈腿跟着出去了。
冀北侯府的人都挺懒的,大家一个起的比一个晚,就连司马卫侯这样散漫无比的家伙,一路打着哈欠过来的的时候,这桌子上也除了沈清寒和嬴嗣音那大儿子外,就再没有旁的人了。
咦,等等。
沈清寒?
沈清寒和嬴嗣音那儿子?
摇着扇子的手顿了一下,司马卫侯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甩了自己一个耳光,这才发现自己没看错,也没做梦。
“咳咳。”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若不是现在掉头回去会显得自己心虚的话,司马卫侯是真想溜走。
“司马大人。”沈清寒唤了他一声道,“请坐吧。”
“哈哈哈。”要说这也不是自己偷摸着生了个儿子,怎么就瞧着沈清寒也跟着心里起了一股子愧疚感来呢?司马卫侯赔着笑脸坐下道,“沈公子今日起的这么早?这怎么?嗯……这……哈哈哈,早上好啊。”
“嬴嗣音大婚当日的细节你记得多少?”
为了让自己显得自然,所以一坐下,司马卫侯便开始动手给自己添上了一杯开胃茶。
要说这沈清寒也是被宠坏了,你说有他这么打听事儿的吗?你,你如何开口之前也要先说点儿别的,和谐一下气氛,再给人一点儿做心里建设的准备,提前让人家知道你一会儿就得问什么事儿,这样最后问出口的时候,这杯子才不至于抓不住会滚到地上不是?
司马卫侯那手都被热茶给烫的发红。
司马卫侯,“……”
沈清寒道,“别说你没去。”
要说这么大的事儿,任何人都可能不在,但是司马卫侯绝对不可能不到场,沈清寒算是提前堵了那家伙的路,不给他任何说谎的机会。
于是,司马卫侯只能求生欲极强的道,“去是去了,可那是十多年前的事儿,你说谁记得住细节啊。”
沈清寒道,“那你记得什么,都给我说一遍。”
司马卫侯道,“这事儿我不方便说,你还是去问侯爷吧,他铁定比我清楚。”
沈清寒道,“可我这几天不想同他说话,就想问你。”
司马卫侯稍稍躁动的摇了摇扇子,随即帅气一合,然后凑近沈清寒,用扇子遮着自己的嘴道,“抱歉,这事儿你打死我,我也不能说。”
沈清寒侧过头来道,“为什么?难道是什么让人听完会觉得恶心的事儿吗?”
司马卫侯道,“这和恶心不恶心没有关系,要是侯爷知道我又同你胡说了什么,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