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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子讪然开口:“一定是他们,明明说好只要我们提供金援,那日帮他们固守后方,便可帮师父跟我们解毒,现在岂不出尔反尔?”
解毒?原来老门主本身就已经中毒,自己这招使得也未免太巧。卓远策盘算着醒来的时机,在这之前,想多听听这两名涉案弟子能够透露出多少信息。
见清佑仍是不言不语,三弟子再道:“大师兄,你倒是说说话呀,现在师父倒下了,咱们还要继续听他们的话么?会不会明日就换我们毒发?”
“不至于,这么做对他们没有好处,如果把我们逼急了对外告发他们,他们得不偿失。”大弟子清佑终于开口。
三弟子看了看床上了无生气的师父道:“那现在这是哪招?”
“或许是警告。”清佑沉声道:”刚才大夫也说了,师父只是暂时昏迷,醒来后只需休养便无大碍,他们想警告我们,若有不从,随时可以让我们死。”
卓远策在心中叹口气,看样子他这老门主必须醒醒,好引导他们说出自己想听的,在让这两只崽子这么讨论下去,到他真的睡着了都听不到关键。
躺在床上犹如死人的老门主突然睁开眼深吸一口气,这动静将让两名徒弟终止交谈,奔到床侧。
“师父?”
清佑将老门主扶起身坐靠在床上。老门主似乎想说什么但出不了声,显得有些惊慌。
“大师兄,师父想说什么?”三弟子看老门主张嘴老半天说不出一个字,紧张的询问一旁的清佑。
清佑瞪了他一眼:“我怎么会知道?”
两人没发现本该奄奄一息的老门主也用眼尾不着痕迹的瞪了三弟子一眼。心道:真够蠢!
老门主掩饰想吐槽的冲动,用手比划了一般。
当然,智商不在线的三弟子没看懂,倒是清佑去取了一副纸笔过来。
老门主先是虚弱的颤着手握笔写下歪七扭八的字句,询问自己怎么了。清佑如实解释他毒发昏倒在房门口,以及大夫说他醒来后便无碍的情况。
老门主彷若安心的松了一口气,再写:“除了感到有些麻痹感跟无法出声,其余地方确实没有不适。”
清佑见状,更确定自己心中的猜测,凌霄阁这步棋定是为了要警告他们必须听从。
卓远策顺藤摸瓜,简略的写下:“他们在注意我们的举动,距离那天还剩几日?我们准备得如何?”
清佑:“就剩两个月,之前听师父吩咐,每日巡镇的弟子只排两组人轮替,大部分弟子都在加强习武中,希望那日咱们弟子的损失可以降到最低。”
两个月?
这答案跟卓远策预想的一样,得到证实后,他脑中顿时清明起来,凌霄阁打算在凤家堡武林大会那天行动。
大会当日众多高手都齐聚一堂,就方才那位三弟子说的固守后方来判断,所以应该会有偃月、雷影、赤鹰这三个门派,至少两百人将在凤家堡外围组断救援。
脑中盘算着凌霄阁所有可能的布局,总觉得那里不对劲,就算叶凌霄内力恢复,凌霄阁哪来的自信认为叶凌霄有能力压下武林大会上所有的高手?难道想施以暗招?比如他们对这些小门派的手段一样,下毒?
看老门主突然陷入沉思,清佑唤道:“师父?”
老门主回过神来再写道:“为师目前心智不明,再歇下后不一定记得起接下来要跟你交代的事,你定当尽提醒之责。”
清佑:“是。”
还想再说什么,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叫嚣。
“是二师兄?我去挡挡他。”三弟子惊慌了一下,旋即奔出门外。
卓远策观察老门主作息时,见过三位徒弟一同来向老门主请安,便知道他一共收了三位徒弟,看来那位脾气有些火爆的二弟子并不知道凌霄阁的事,或许是怕他冲动坏事。
想这老门主也挺可怜,二徒弟冲动易爆、三徒弟脑袋不甚灵光,也就只有眼前这位大徒弟堪用,相比起来,他那位聪明伶俐、资质绝顶的小徒弟简直无可挑剔。
片刻,清佑踏出老门主房门,静候在门外的弟子们围了上来询问情况。
“门主已醒,他老人家中的毒无碍,只是身子有感麻痹以及暂时无法言语,必须静养。”
他环伺所有入门弟子,严肃道:“门主有令,即日起不可再与鸿山门派起冲突,武林大会在即,大家必须勤克练武,当日有机会才可令我派扬眉吐气,收户自然顺势归来,二师弟,由你交代下去并监督,这项规矩大家必须严守,违者逐出门派绝不宽贷。”
待所有人退下后,三弟子靠上前问:“师父真这么交代,他不是也看鸿山派那个年轻掌门不顺眼?”
“师父说这些事闹得祈阳镇居民不堪其扰,已经有人想发委托到凤家堡,希望他们出面调停,你说到时凤家堡查上门来是好事?好在他老人家一发现就拦下那封委托,大家最近消停点。”
这些话成功让三弟子摸摸鼻子不敢再吭声。
当晚,卓远策将老门主扶回床上,算算时辰判断他大约到明日正午才会清醒,醒来后就算没有这几个时辰的记忆也只会被当成中毒后的记忆混乱,他不想打草惊蛇的打乱凌霄阁的布局,所以对于这样的情况相当满意,连夜撤离偃月派,往与柳劭阳约定的地方而去。
☆、第 60 章
祈阳镇再往南进的一处山林中有一座小庙宇,卓远策与柳劭阳相约此处交递信息,匆匆入山,夜里的山林带着湿气浓雾,漆黑得有些渗人,若不是有从高耸枝叶间筛下的稀疏月光,根本寸步难行。
他没有卸下易容,只是依着老门主的外貌做些改变,乔装成赶路夜宿山间的老商人,来到寺前敲门借宿。
“连夜叨扰师父真不好意思。”
年轻的僧人本觉得麻烦,却见对方是位老人家不好拒绝,客气道:“寺里狭小只有一间客房,不巧正有另一名施主借宿,只能屈就施主与人同房。”
“无碍,只要有床有檐即可,不讲究,我自己同那人说去,不劳烦师父。”
看得出僧人客气表情下的不耐,他说完便自行前往客房推门而入。
昏暗狭小的房内坐着一名身材颀长的男子,男子一身粗布劲装,虽然侧着面看不清面貌,但看打扮就知是一名武林人士。
卓远策还未开口与对方交谈,见到桌上有属名给他的信件,便确定这位定是柳劭阳派来的探子,他直接开信阅读,柳劭阳信中提到,赤鹰派门掌确实也失踪过,但目前派内没有任何异状。
武林中八大门派他已派人盯紧,尤其是当年参与围剿凌霄阁的那些门派,更是探查的重点。
他拿起桌上备好的笔墨,打算写下偃月派中得知的信息时,突然觉得不对,那位探子虽然一直坐在阴暗处没有动作,但给他的压迫感极重,神神秘秘的搞什么名堂?
“劳烦兄弟连夜送信,不如你先歇歇,在下在椅上休息即可。”说完还是没得到响应,他便不客气的伸手探去,想看看对方在玩什么把戏。
那人却如同背后长眼似的知道他的袭击,出手扣住他的手腕,卓远策眉眼一挑,觉得有意思,打算反手旋开擒在他腕上的手掌时,发现竟然挣脱不了,他这才警觉不对,对方武功内力不凡,绝不可能只是名探子。
正当他打算认真回击时,对方终于转过身来,只是仍没松开他的手。
那人有一张在昏暗摇曳的烛光下仍是美得妖孽的脸庞。
鸣儿?
这发现让他楞在当场,他怎么也没想到来送信的竟然是鸣儿。
柳劭阳是怎么回事?竟敢出卖他。明明说好接下来调查的事情暂时先不让凤一鸣知道,他却让凤一鸣来送信?
他要收回刚刚夸赞徒弟无可挑剔的那句话,聪明伶俐又怎样、资质绝顶又怎样,出卖师父最要不得,是不是太久没揍?
“原来七哥哥还会易容啊?我的七哥哥到底还有什么不会?”凤一鸣兴致盎然的摸摸他的脸,眼神认真看进他的眼底:“可惜这双眼太美,易容失败了。”说完握住他手腕的手微微施力,想将人拉进怀里。
卓远策也暗暗施了力道,不让对方得逞,另一只没受牵制的手四指并拢放在鼻前,有模有样的道:“佛门清净地,这位施主请自重,君子不动手。”
凤一鸣失笑,既然人拉不入怀,自己就投怀送抱吧。
凤一鸣坐着,他站着,当凤一鸣放开手,伸出双臂环抱住他的腰,头枕在他胸上时,他也拿对方没辙了,只能僵着身子任人抱着。
他无奈轻拍在他胸口磨蹭的头,心中一阵软绵,这小子居然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