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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从隔壁房里出来的小二先去打理两间上房后,他亲自进了隔壁房。
“这位客倌,咱们柳老板有交代,替您备好沁香酒楼的上等房以及一桌酒菜,在您留宿的这段期间好好款待您。”
满头鹤发的男子眉头一挑,虽说在江湖上行走小心为上,这突如其来的好事不得不防其中的陷阱,但想当年他早已习惯人们将他奉为上宾,争相巴结奉承,所以不觉有何不妥,只是想不到他退居江湖多年,仍有人记得他。
“柳老板是?”他一时想不起旧识中谁人姓柳。
“就是这间沁香酒楼的老板,方才与您在廊上照过面的那位。”
那位年轻人?这可就令男子讶异了,那小伙子年纪轻轻,竟是这间大酒楼的东家。
况且当年他在江湖上最意气风发之时,那小伙子最多不过只是个黄口小娃,甚至可能还没出生,他们两人不可能相识,这么说来,对方只凭一眼就能看出他非一般江湖浪客?
若真如此,那的确是好眼力。他赞赏的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跟着掌柜移驾到已准备好的上房去。
当掌柜布妥好一切想离去时,男子唤住了他,询问锐剑山庄的位置所在。
掌柜小心翼翼的回答,他知道柳老板与尹庄主、骆少爷三人交情颇深,这位男子身系长剑,定为江湖中人。
锐剑山庄这些日子来是非不断,看来他得先探问清楚对方来意,或许又是一个来寻仇的,如果是,那就必须请柳老板尽快知会尹庄主才是。
“不知客倌上锐剑山庄所谓何事?”
“在下与尹庄主为旧识,只是想拜访这位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您说的尹庄主,是前任庄主尹天应吧。”掌柜颇为惊讶,依这男子的年纪来判,不可能与现任的尹庄主为旧识。
“前任庄主?你是说尹天应已经不做庄主了?” 男子焦急的问:”那他现在人可还在锐剑山庄内?”
“这么说来,您应该是不知道…。。尹天应人已身故的消息。”这是在江湖上可是件大事,怎会有人不知道呢。
男子闻言无比震惊,因无法接受事实而气息急促、心脉紊乱,没想到他隐居深山多年,日夜苦练,就为了向尹天应讨回当年战败的耻辱,如今尹天应竟然说死就死,那他这口怨气要找谁讨?
“现在的锐剑山庄谁人作主?”
“呃…是前尹庄主的独子尹蔚泱。”见对方红着眼一脸杀气,掌柜的可不信方才对方说要见见老朋友的那番话,他小心相劝着:”这位大侠,您若要寻仇可千万别轻举妄动啊。虽说前尹庄主已故,但锐剑山庄现在有位比前庄主武功更加高强的人护着,没有人打得过他的。”
“那人是谁?”比尹天应武功更加高强?也就是说若打败此人,他便可讨回原本属于他的「天下第一」的名号了。
掌柜的将卓允策的名字报上后,赶紧离开奔去找柳劭阳报告此事。
☆、第 41 章
尹蔚泱平安回到锐剑山庄后,卓远策与凤一鸣便悄声启程前往西域。
凤家堡在西域的家业没有对外公开,两人的离开,除了凤百里,没有惊动任何人。
终于摆脱婚约恢复自由的凤千舞一早找不到卓远策,从凤百里那听到卓远策被大哥带往西域去,她当场气得大声尖叫,大哥实在太奸诈了,百般阻止自己接近策哥哥,简直是讨厌至极。
西域有诸多星罗小国,这些小国因为贸易兴盛,大都富庶热闹,人民热情外放,种族繁多。
卓远策第一次来到喀什尔国,他对每样事物都感兴趣极了,沿路东瞧瞧、西看看。
凤一鸣见他高兴,也刻意放慢脚步任他自由逛着。
这次他是藉由上回卓远策说要帮他照看产业的那句话,将人给拐到西域来,他们出发前讨论好,来到喀什尔国,卓远策必须在五日内了解凤家在西域的产业分布,帮凤一鸣接下巡视业务。
而凤一鸣则会专心去探查叶凌霄等人的消息。
会这么安排全是凤一鸣的意思,凤家在喀什尔国加上邻近其他小国的产业杂多,七项业种,光是店铺就有二十余家,就算卓远策无能,玩坏了凤家几间铺子,他也觉得无妨。
更何况卓远策在南方第一商贾的柳家待了六年,耳语目染多年,也曾协助过柳劭阳,对于经商并不陌生。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卓远策再接近二十年前相关的人事物,若心中的旧伤口不断被触及,他怕卓远策的厌食会越发不可收拾。
两人照原定计划,在喀什尔国的凤家园邸…轩园落脚,这段期间卓远策也算适应良好,很快便熟悉凤家各项产业,让凤一鸣能够放心并全心探查凌霄阁众的消息。
卓远策也在观察凤一鸣对自己的感情,只是观察了多日,恁是没看出个什么来,一切正常的很,最多就是过份关心他的饮食。
卓远策有种他想养肥自己宰来吃的错觉。
除此之外,凤一鸣对他的态度自然、举止合宜,他不禁觉得是不是多虑了,或许凤一鸣对他的感情没有太深。
两人就在轩园里各自相安的忙着,凤一鸣有时也会跟卓远策一起看看账本,讨论着商铺拓展的问题,日子倒也算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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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人静,月色朦胧透过雕花窗棂映入早已息灯的室内。
尹蔚泱毫无睡意仰卧床上,事实上他已疲惫到极点,身上每一处都在叫嚣着需要休息,怎知一闭眼脑海中的景象却让他惊惶的无法入睡。
他脑海中不时浮现骆云飞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段两人相处的画面,包括前些日子骆云飞来找他时,因为他恶意刻薄的怒语而受伤的表情。
当时他说那些话时只感觉到痛快,因骆云飞对他所造成的伤害与麻烦几乎让他失去理智,只想到利用言语来报复。
而骆云飞带着满脸失落的离开后,他心里产生了一股叫做后悔的情绪,胸口传来微微的心疼。
甚至他在掬星山庄刺伤骆云飞的画面也无数次的在他脑海中浮现,常惊得他冷汗直流,当时若是手中的雕刻刀再往下一吋……他紧抓心口,拒绝再想下去。
这些年来,除了大婚前一个月,骆云飞假借酒疯之意,强吻了他那一天,这是他第二次整夜辗转反侧。
习殁心诀多年的他,心绪一向都是平静无波,难有情动的时候,没想到两次的思绪翻腾与失眠都是为了同一人。
这样的情绪是他十分陌生且抗拒的,他甚至有些不安的想,倘若继续放任自己的心不管,他与骆云飞最后究竟会如何?
如果两人目前尚在掬星山庄,或许到最后他会选择原谅,因为就像骆云飞所说,他实在无法对骆云飞狠下心。
但现下情况不同,他已回到锐剑山庄,必须承受四面八方而来的压力,实在没有多余的心力再去考虑他与骆云飞之间的感情。
因心中激动不宁,无法平复,他所幸坐起身运气打坐,默念起殁心诀的心法才得以稳住心绪。
殁心诀,这些年来让他打从心底痛恨,因为它,让他的心彷若成了一片死海,波澜不兴,没想到如今因为骆云飞使他再也不能保持平静,心中因骆云飞所掀起的惊涛骇浪,最后居然得依赖殁心诀才能恢复平静。
翌日,直至天方肚白才入睡的尹蔚泱立刻被秋叔的敲门声唤醒。
“庄主,很抱歉打扰你休息,但这件事实在非同小可,必须先跟你报告。”秋叔紧张得额际冒汗,将手中的信帖交给尹蔚泱。
尹蔚泱打开信帖,仔细览阅内容。
这是封战帖,而且是指名找他师叔卓允策的出战,挑战人名叫严峰。
“庄主,你当时年幼或许还不知道这个人,他是十多年前的武林盟主,在江湖上扬名数载,当时你的父亲就是向他下战帖,两人大战两天两夜后才分出输赢,算是你爹这辈子除了你卓师叔外,最难缠的一位对手。”
秋叔叹道:”这个人战败后,誓言将会再回来找你父亲挑战,然后就此销声匿迹,没想到竟会在这时出现,还向锐剑山庄下了战帖。”
尹蔚泱收起信帖,蹙眉不语。
“幸好他下战帖的对象是你卓师叔,而你卓师叔目前也不知身在何方,我这先去回绝他…。。”
“先别回绝。”秋叔急着想要转身离开前被尹蔚泱阻止。
“庄主,你该不会想要应战吧。”他担忧不已,严峰绝不同于一般高手,更何况这是封”生死战帖”,不是点到为止,分出胜负就好,而是输的一方极有可能须付出生命的代价。
“让我好好想想。”尹蔚泱不再多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