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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河车-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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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河。血河车!※※※血河车!方歌吟想起了近年来江湖上、武林中,这最触目,最诡秘、最血腥的事,竟和自己父亲的失踪有关,心中不觉惴然。但一想到父亲安危,心焦如焚,豪情顿生:我生为人子,居然在父亲安危不知者踌躇,还算是人吗?当下用手向方忠轻轻拍了两下,道:“忠叔,你守住门口,有什么风吹草动,前面全仗你了,我且下去看看。“方忠愣然道:“那……少爷,这件事可能、可能与血河车有关啊!”方歌吟仗剑而立,道:“有关又怎样?”方忠道:“那可……凶险得紧啊!”方歌吟大步踏人方宅,道:“忠叔,你留在外边……”穿过厅堂,到了父亲寝室,方歌吟心头一震,想起方忠所说,父亲来回行走,急待自己归来的情景,不禁心头一酸。找到了床头左侧,便见那连墙石壁之门,是虚掩的,方歌吟当下大叫一声:“爹!孩儿回来了。”一手推起了门。方歌吟一推开了石门,那石门“呼”地往后撞去,方歌吟已全神戒备,拔剑在手,但门影过后,一无异动,只见偌大石室,只有在转角之处,隐然有暗红之色,方歌吟心里一凛,大步仗剑闯入。※※※偌大的石室内,成长方形,却是空无一物。直至石室末端左方,却有一道甬巷,方歌吟走近,只见红光隐动,竟不知是什么事物身上发出来的,心里加倍小心,慢慢穿过通道,猛见又是一间长方形的石室,红光大炽。这红光隐隐浮动看。似大焰吐舌一般,不过绝不是火焰的光芒。方歌吟注视了一阵,不觉被这种红光弄得目眩脑昏,心血贲动,而这石室之中,除红光之外,也空荡无物,而红光便是在这室内末端左方发出来的,该处红光大盛。方歌吟一跃身,到了那处,只现又是一道通巷,方歌吟大步踏去,眼前红光大浓,简直是血光一般。只见又是一座大石室,空气十分潮湿,方歌吟心念一动,想是这石室一间又一间,愈渐往地底下深入,不知前人建此石室,有所用处?这石室末端右方,又是一道甬巷。方歌吟仗剑走到该处,忽然听到了一样意料不到的声音:马嘶。※※※这马啸犹如雷动一般,在石室轰然回应!方歌吟一震,脚下一绊,差点摔了一跤。地上原来有一具体。一具血液似被人吸干,已死去多时的首。※※※方歌吟大怒,只见厅内东一具、西一具,都是首,有男的、有女的、有方家的人,也有非方家的人,有日月乡乡民,也有非日月乡乡民。方歌吟惶急的迅目游视了一遍,见父亲不在其中,心里一宽,这下走动,不觉已到石室末端,只见右侧又一道甬巷,巷末血光炽盛!方歌吟猛一发力,飞过甬道,足尖甫一落地,便听得一声冷哼。这一声冷哼阴森森、凄恻恻,令方歌吟心里一寒,方歌吟甫一落地,便看见了一黑一白两个人,地上倒一个人,正是方常天。方常天双目紧闭,遍体通白,已是气绝多时。方歌吟大叫了一声:“爹!”这声叫得撕心裂肺,响得惊天动地,轰轰地传了开去,透过了第三间石室,传到第二间石室,再传入第一间石室,连透过石室,穿过寝室,传入了方忠的其中。方忠一听,手足冰冷,心想老爷、少爷遇难,怎能坐视,于是脚步拦珊的赶到兵器房,取了柄钢刀,便往石室赶去。这时方歌吟第二句话已如击钟般传到方忠耳际:“是谁、是谁杀我爹爹!”※※※“是谁、是谁杀我爹爹?”方歌吟握剑五指,青筋凸露,肌肉全白,剑尖不住颤动,显然是极大的激动中。那一黑一白两人,显然也被这等声势蔗震了一下。那白黑衣人霍然而起,神色阴冷,约莫二十上下。只见一起来,已到了方歌吟身前,一出手,抓住方歌吟衣襟,用力一扯,张口便向方歌吟头部大动脉咬来。这青年一张口,露出两只犬齿,又尖又利,十足僵一般,十分可怖。这人出手特异,方软吟在伤心欲绝中,一时便被抓住,眼见对方张口咬来,心中悲愤欲绝,也不知那来的力量,大吼一声,一头撞出,跟全身撞了过去。这些打法,那有什么武功招式,全然蛮拼,但这一下事出猝然,天羽派的内功亦聚集于方歌吟身上,黑衣青年给这一撞,撞得金星直冒,牙齿也脱了两枚,双手一松,方歌吟一抬膝,双拳一落,上下来攻这人的下巴与头颅。这人虽然负伤,但武功不弱,且临危不乱,居然一缩,退了七八尺远,吐了一口牙血,“铮铮”拔出了两支判官笔,向方歌吟“乳肩穴”、“腹中穴”点来!方歌吟心中又怒又哀,心想爹爹之死,与这两人八成脱不了关系,一扬剑,长剑一招天羽派的“双飞蝴蝶”,“叮叮”架开双笔,一招“毒龙出洞”,在两支判官笔间,反刺了过去。这一招守得妙,反攻得也恰到好处,黑衣青年一惊,却又一缩,这一缩又退了七八尺,便到了白衣中年人身前。方歌吟觉得对方一缩,甚是诡异,当下展开天羽剑法,化成一片剑光,追击黑衣青年。这黑衣青年不但身法诡秘,连招法也十分怪异,而且阴损毒辣,招招置人于死地,两人战了四、五十招,一个剑法精妙,一个笔法诡奇,一时不分胜负。方歌吟觉得每次自已就要得手,对方一缩,必能避过,也不知是什么步法。有次眼看刺中对方,对方一缩,双笔反撩,差点刺中方歌吟。方歌吟心里一凛,但内心悲愤若狂,抖撒神威,越战越勇,黑衣青年却渐渐心怯,这一心慌,方歌吟便占了上风,剑法越使越神妙,黑衣青年便有些左拙右支了。就在这时,在端坐地上的白衣中年人,忽然间道:“天羽剑法?宋先生是你的什么人?”方歌吟大吼一声,“我爹爹是谁杀的?”一连三剑,逼得那黑衣青年手忙脚乱。白衣中年冷哼一声,忽然左手向地上一拍,长身而起,快如鬼魅,一伸手抓向方歌吟咽喉。方歌吟几时见过那么快的出手,临急生智,反剑撩向白衣人手腕。白衣人冷哼一声,刹那间变招,抓向方歌吟右肩。方歌吟应敌经验虽然不多,毕竟是天羽派门下,天羽派的剑法精妙犀利,剑招杀多变,当下反手一撩,正是天羽剑法中的“倒挂金”,这一创使得毫无徵兆,白衣人立时缩手,衣袖也被割去一角。白衣人变招也是奇快,他以一拍之力,去势已缓,就在将往地下落去之时,突地又出一掌,这一掌夹看凄厉的风声,方歌吟还剑无及,强自一侧,“碎”地一声,左肩中了一掌,倒飞出去,痛入骨髓!黑衣青年趁机双笔就刺,只听白衣人一落地,坐倒即道:“别挑这梁子,这人可能是宋自雪的门人。”黑衣青年立时垂手道:“师父,留是后患。”白衣中年道:“他武功此他老子强多了,但远非我之敌,怕什么来?”黑衣青年道:“春风吹又生……”白衣中年道:“不行。天羽派宋自雪是惹不得的。”方歌吟被白衣中年一掌震出七八步,“蓬”地撞在墙上,强提真气,又挺剑刺出。只见那白衣中年坐在地上,显然双腿瘫痪,但武功之高,平生仅见,恐怕纵师父在场、也未必稳胜。方歌吟心下一动,隐约觉得此人好像见过,但在何处见得,已无瑕细思。方歌吟平素聪敏机智,今日却失常态,是因方常天之死,令他失去理智,只求父仇得报,便不顾一切,连人带剑刺出,施展拼命打法!这一剑刺出,全身往后,剑尖直前。在天羽派大是有名,是为“长虹贯日”,只见剑芒大现,直逼白衣中年。那白衣中年动容道:“好剑法!”他双腿既废,无法闪躲,就在剑将及胸之际,突地双掌一拍,拿住了剑尖。方歌吟用力一抽,竟然扯不回来。方歌吟扯不回来,便是手腕一旋,这一旋,若是白衣人不放手,双手便得废了。中年人连忙撒手,目光射出了凶芒,怒叱道:“你找死!”方歌吟一抽出长剑,剑自上而下斜角横劈,这一招“天河倒泻”,势度无匹,便在此时,方歌吟觉得长剑一紧,原来是被黑衣青年双笔挟住。方歌吟长剑被双笔挟住,运力一挣,他武功本与黑衣青年相差不远,这一挣并未得脱,白衣中年人一个翻滚,到了方歌吟面前,一掌推出。那白衣人双腿残废,不能站立,所以一掌击出,打中了方歌吟小肮,方歌吟哇地吐了一口鲜血,借力一拔,竟抽回了长剑,但退了七八步,方才立得住桩子,险险一跤摔倒。这一掌使方歌吟受伤不轻,要不是白衣人掌下蓄了五分力道,恐怕方歌吟就站不起来。只听那白衣人怒叱道:“还不知死,滚!”方歌吟大吼一声,长剑左右划了两道剑花,又冲了过来,心里却又一动,这人说话的声音,的确好像从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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