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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马腿靠近膝盖骨,插着一只已折断之利箭,只留一寸馀在外面,腐肉已生蛆,足足有巴掌大,难怪它不怕小邪叫声,原来它根本就走不动。
照腐蚀程度,小邪猜它至少受伤一个月以上。
“妈的这麽可爱的马匹,也有人下,此毒手?”他不平而叫,再摸马首,轻道,“小马儿别难过,我替你治伤,不过你可要忍住喔很痛的”
马儿轻嘶,伸舌已轻舐小邪左手。
“好我懂你的意思”
小邪想减少马匹痛苦,抽出金针,想插其穴道。突然他已苦笑,不知马匹穴道在何处?只好作罢了。
他马上抽出匕首,小心翼翼地刮去左腿腐肉。昨晚他才被刮,今早就替马刮,已开出那惺惺相惜之感。
马匹禁不起痛楚,肌肉猛抽,已轻嘶不已。
小邪刮去腐肉,双手紧捏箭柄,考虑要往前推,还是往後抽。因为箭有倒勾,往後抽可能会增加伤势,但往前送,也会戳穿另一边皮肤。
再叁考虑过後,他决定往後抽,因为伤口已腐蚀过久,烂肉可能陷得十分深,虽往後抽,伤势可能相差不大。一想定,猛将箭柄抽往後。
悲嘶一声,马匹抖动更厉害。还好,利箭已被抽出,晶亮箭头已泛黑,隐隐透出腥臭味。
小邪鼻而闻,愕然道:“有毒?”马上往伤口望去,黑血泊泊而流,不禁骂道,“这分明是要杀死马儿嘛”
接着而来,他想到既是毒箭,马匹为何没死?想想,他已找出一个理由这是动物本能,马儿受伤,自己会去找药草吃。只是毒箭不拨,永远也没办法原。
想通此理,小邪很快为它清洗伤口,直到红澄澄血液渗出,方始放心。
“好了再敷下药草”突然间,他想不出何处有药草可采,干脆用自己血液去凝结马腿伤口。一想定,他又往手腕划去,鲜血往马腿悼,足足划了叁刀,流出血液方够凝结其伤口。
“这下真的好啦”小邪高兴地揽起马腿,替它前後活动一阵,随即站起,朝马首摸去,笑道:“不病了吧?不过将来你能不能跑得快,我可没把握喽”
马儿长嘶,人立而起,感恩般又落泪,不停舔舐小邪右手。
这一折腾,突又听马蹄奔驰声传出
阿叁已骑着那匹棕黑色骏马驰骋而退。远远地,已喜悦叫道:“小邪帮主,成啦本将军有马骑啦”
敢情他已征服这匹高大骏马。
小邪拍拍红马,笑道:“我该走啦以後再见”他已掠向阿叁,准备开此地,返回中原。
红马轻嘶,一拐拐地跟在小邪背後。
阿叁快骑而至,快抵达小邪身前,双腿一挟,马匹已人立而起,希聿聿一嘶,四平八稳停了下来。
他得意道:“如何快上马两人一样奔腾如飞”
小邪翻身上马,笑道:“你果然有撇现在该叫你‘四敝老蛋’了”
阿叁得意笑道:“哪里哪里马上就会变五撇了”
“走吧我要利用你的快马回中原”
“小意思”
阿叁策起缠在马颈之山藤,棕黑骏马霎时飞蹄高扬,箭也似地追向出口。
红马见状,不顾左腿受伤,以叁足而奔,那副高於其他马匹尺长的健腿,往前猛跨,一步最少多出其他马匹两尺以上,霎时已追向出口。
出口乃是一隐密山洞。驰出山洞,则为一片枯草荒原,若非冬季,此处是最佳牛羊游牧区。
棕黑马已掠出洞口百丈,红马方自追出洞口,毕竟它只能用叁支腿,根本无法追上,何况棕黑马又是群马之首。
红马见小邪已快消失,不禁人立长嘶,悲切声音传出甚远。
远处小邪似有耳闻,已退身招手,隐隐传来:“我走啦”
红马默默立於洞口,泪水又已流出,直到小邪身形完全消失,它才再轻嘶,似在对小邪做最後告别。慢慢地点蹄,已返回深潭区。
太原城依旧雌伏天地间,似如一座无法撼动山岳。
小邪和阿叁下骑回城,已是第叁天以後的一个下午。
他们并没再经过宣府城,而是从一处隐密山区越过大同城南而直抵太原城。
“将军回府罗”
阿叁策着已装好马镫之快马,直冲太原街道,那叫声,总会引起百姓侧目。
快马飞奔,也已拐向城西通吃馆。
淡白清丽衣衫的小丁已含笑立於门前,足足等了半个月,总算有了着落。
阿四的摊子还在摆,近几天生意较淡,但仍断断续续有收入,他也立身鼓掌,欢迎帮主大驾。
不过他俩乍见掠下马匹的小邪和阿叁,不禁全然仰头大笑。
衣服是新的没错,但这两张脸,像被千百个人揍过的青紫,仍十分显眼地挂在两人脸上。
阿四捧腹而笑:“小邪帮主,你又破了什麽记录?弄得皮肤变了色?”
阿叁得意道:“没什麽,这是你一生也没经历过的冒险行动我们脸上代表的是光荣。无法磨灭的历史,就是这样创造的”
小邪频频点头,威风八面,道:“这项光荣足以印证一件事情。”
小丁急问:“什麽事情?”
小邪认真道:“如果撞上石壁,是会痛的?”
众人霎时暴笑。这是什麽印证?要花如此大的代?
小丁又担心又笑骂:“就是要撞,也不必撞得如此模样?亏你还能活过来?”
小邪摸摸脸上紫青瘀血,得意道:“这也可以证明一件事?”他卖关子地瞄向小丁,暧昧直笑。
小丁白眼瞪他,真不知如何说他才好。
阿四憋不住,问道:“你的卤蛋脸到底能证明什麽?”
小邪得意道:“撞不死的,就会变成我这个样子。”
众人霎时又大笑。阿四猛拍手:“对对我终於了解撞不死是何模样了?”
阿叁得意道:“如果能从实际去验,你会觉得,死亡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小丁笑骂道:“天下除了你们这些神经病,谁会做这事?快进来吧我替你们治疗”
笑声中,两人已随小丁步入大门。门徒乍见“大师父”变成大花脸,不禁皆窃笑不已。小邪和阿叁并无尴尬意,威风八面地向众门徒颔首,诚如他们所说这是光荣的。
小邪甚至於想到,以後门徒要出师时,都得来这麽两下子。
小七见状,憋住笑意,但光着上身之雄浑肌肉已不停抖动。
小邪瞄向他:“哪有这师父?要笑就高高兴兴地笑,通吃馆里,没有练功不能笑,这条规”
小七忍不住已咯咯笑起,转向门徒:“大师父有令,要笑就笑吧”
众门徒霎时暴笑不已。
小邪含笑回礼。道:“以後要记着,千万别打肿脸充胖子不然,效果就会像我一样”
众人唯唯应诺,笑声更甚。
小邪见他们反应良好,再次含笑,已退往大厅。
小七突然追上:“小邪帮主”
小邪止步,他知道通吃帮除了小丁,就是小七最为正常,他突然如此举动,必定有事,马上道:“出事了?”
“可能”小七道,“小王爷来了好几趟,听说王爷入宫,到现在还没回来”
“哦”小邪皱眉,突然转身大叫,“阿四”
门外阿四晴天霹雳,霎时蹦起,自然反应问题严重了,叫声“有”已然窜门而入,紧张兮兮:“小邪帮主什麽事”
小邪道:“小王爷来过,你再去请他来,要快”
“得令”
阿四顿时安了心,本以为严重非凡的事,结果竟是此小事?简单得很,双手抱拳,人已倒掠而起,凌空故意耍出叁个筋斗,电也似地窜出墙头,再一高7b身
,已消失无踪。
小邪道:“不会有事,你继续教吧,说真的,我也满痛苦的”
小七轻轻一笑,道:“小邪帮主,我有一句话想问你,不知能不能说?”
“什麽话?”小邪好奇问。
“你的脸曾经完好如初,不受一点伤吗?”方说完,小七已哈哈笑起。
“去你的”小邪他一脚,也禁不住咯咯笑起。
从小七和他在一起开始,似乎从来没见过小邪全身完好无恙,不是脸上紫一块、青一块,就是衣衫少一截、缺一块,而这些十有八九都是他自己遭惹的,那顽性,实属天下第一。
小丁笑得哈了腰:“他呀除了头发以外,无一是完整的”
阿叁得意道:“我马上会追上小邪的记录”
“去你的”小邪给他一个响头,笑骂道,“每天带一支铁锤在身边,你就能如愿以偿了治伤去吧否则小丁又要发出女人最原始的魅力了”
两人视目而笑,随即同声叫出:“发嗲呀”
“小邪”小丁嫩脸已红,直跺脚,果然在发嗲了。
小邪见着反应良好,已咯咯直笑:“好好好我不说你不嗲不嗲只是跺跺?
";7d,扭扭腰而已”
“小邪”小丁娇嗔,“死我了”不再理会两人,已溜向後院。
小邪和阿叁视目大笑,也大摇大摆步向後院,准备接受治疗。
小七则走出大厅,依然认真教授武学。
小邪和阿叁内伤并不重,而且又经过了叁天调息,已然好得多,小丁只是不放心想再检查一遍,觉得并不如想像中严重,随即利用金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