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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鑫面色难看,一脚踏出了牢门,高举虎符:“郭家军何在?!”
郭鑫曾经是先帝时期的老将了,属下郭家军骁勇刚猛,随他出生入死数十年,连先帝都要忌惮他几分。
随即,郭家军立刻整队过来,二十万大军围住牢门一声应和,宛若地动山摇,。
杨一清惊道:“郭将军,你这是做什么?!”
郭鑫:“清君侧!”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开V,皆是三章。
码字不易,经常熬夜,赚点面膜钱,谢谢所有读这篇小说的人,谢谢支持!
☆、第 63 章 自请收押
众人面色一变,张永面色阴沉; 双手紧紧握着; 他一声喝下; 神机营也会来到,只是正中了敌人的奸计!
夜色茫茫,周围只有火光在不停的跳跃着; 映到郭家军一把把刀上,和寒夜一般冰冷; 四周从未有过的安静下来,安静的仿佛一个兵器相碰的声音都能听到。
郭鑫沉了一口气; 道:“先帝在世,天下大盛,不过区区几年; 叛乱异起,民不聊生; 全是你们这些佞臣在陛下身边进了谗言!”
郭鑫目光眯起; 下定决心抬手; 只待一个手势下达!
众人面色惊变。
郭盛不慌不忙; 早就从梁思手中接过圣旨; 道:“本官奉旨而来,皇命加身,代圣上之意判定张永盗窃五千两军饷,杀人灭口,削除张提督神机营总提督一职; 近日押往京城受审!”
郭鑫顿了顿,抬头看明灿灿的圣旨,他这一兵变,就是造反了!
——
张永被关押在地牢中,全身枷锁相扣,明日就押送张永回京受审。
亥时,梁思的屋内灯光摇曳着,将熄未熄,灯芯只燃的剩下一点。
杨一清与三人坐在一起,挤在小小的桌前,桌前还有今晚的饭食,梁思简单收拾了一下。
杨一清手抵着头,眉头直蹙:“张永虽然嚣张跋扈,但是其实嘴硬心软,那些军饷根本不可能是他拿的。”
“我知道。”郭盛点头,“但是当时情况危急,只能先稳住郭将军,回京后,我们在想办法回来查线索,这段时间就劳烦杨将军多注意,那奸细如了意,恐怕会露出马脚。”
杨一清点头。
梁思也跟着道:“现在证据全部指向张永,敌人用的手段很低劣却很有效,若是不找到奸细,便是回了京城,圣上舍不得处置他,郭鑫奈何不了他,但是他这盗窃军饷的罪名他就一辈子担下了。”
梁思又接着道:“所以还是要问本月十五和十六那天到底有什么异常?”
杨一清苦想了一会,道:“若真是要有什么异常,唯一异常的就是军中突然多了许多耗子,这些耗子爬过的地方在与人体皮肤接触都会起些疹子,其实也无什么大碍,只是张提督担心当心耗子爬到银子再发给每位士兵,会有不少人得皮肤病。”
“耗子?”众人一声疑惑。
——
张永被“押送”到了京城,圣上宣见,梁思等人将案情经过详尽叙述过,朱厚照高坐乾清宫龙椅上,恨恨的扔下一个折子。
三人一看,是湖南各位将领联名上奏的一封奏章:请求严惩张永!这些将领想来也知道郭盛只是权宜之策,到了京城还不是不了了之。
三人未到京城前,朱厚照早已收到了奏章。
此时朱厚照忍无可忍:“这些将领真是愚蠢,竟还敢清什么君什么策?德期才懒得做这些事!他要是要钱,朕千两万两给他,德期才看不上这些钱!德期要是在湖南少了一根汗毛,朕定斩他们不赦!”
梁思、郭盛、温泰初:“……”
梁思:“陛下,此案……”
“此案定不会是德期所做,真还没有治他们一个阵前内乱的罪名,他们倒好,还让朕严惩德期,早知如此,朕一两银子一个铜板都不给他们!”
三人再次:“……”
三人等着朱厚照骂骂咧咧,好一会骂累了躺在龙椅上喘气。
梁思看准时机,立刻道:“禀陛下,此案要尽快结案,臣以为虽然张提督没有动机,证据不足,但是军心已动摇,无心作战,此时应该收押张永,平军心,臣与臣与郭温两位大人也会尽快查明此案。”
“你说什么?!你让朕收押德期?!”朱厚照站了起来。
梁思无奈道:“陛下这只是做给湖南将领看,军心不聚,何以为战?”
朱厚照坚定摆了摆手:“不过是些乌合之众,难道不收押德期,就胜不了?”
梁思:“……臣告退!”
郭盛目光微沉:“臣告退!”
温泰初看了看二人,终究道:“臣也告退!”
“你们、你们……!”朱厚照气的站起。
张永当廷释放,甚至陛下心疼张永被冤枉赏赐了许多珠宝,消息不日传到湖南,听闻了消息的郭鑫大败白莲教,再后连连战败,退至湖北,半月后,又传来消息,大军退居河南,守城艰难。
朝堂动荡,朱厚照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慌慌张张听了大学士李东阳和杨廷和的建议,立刻重新拨下万两白银犒赏三军。
白银送了,朱厚照亲自写了奏章鼓舞士心,但是此时士心低迷,军心涣散,军队溃不成军,所有人只听到白莲教的口号,就闻风丧胆。
郭鑫写了一封奏章给朱厚照,表明为今之计只有严惩张永才能慰军心、振士气!
朱厚照怕李东阳和杨廷和看到这副奏章,将奏章藏了起来,过了几天,郭鑫平平淡淡又写了一封奏章,竟是给朱厚照讲了一个故事,完全没有上一份奏章的激愤了。
朱厚照云里雾里看完,完全不知其意,将奏章随便一扔。
杨廷和来内阁的时候正好看到,立刻面色大变,叫来了李东阳,带上这封奏章去找朱厚照。
朱厚照与张永在豹房正看着杂耍戏。
张永这几日面色一天不如一天,朱厚照逗他开心也无用。
“陛下,郭鑫真的没有递给您奏章?”张永再次问道,神情严肃。
朱厚照目光闪了闪:“没、没有……就跟朕讲了一个故事……”
张永:“……?”
朱厚照:“说是唐朝有个人叫安禄山,然后怎样怎样,他故事也不好好写,朕看了半天,都没有看下去……”
张永面色陡变。
这时,李东阳和杨廷和急匆匆赶了过来,一望张永,两人目光皆是一沉。
张永道:“臣告退。”
“诶……”朱厚照目光始终跟随着张永。
这边,杨廷和和李东阳齐齐跪了下来,朱厚照一惊道:“两位老师这是做什么?”
李东阳才学过人,拿着奏章跟朱厚照讲:这郭鑫是要效仿安禄山,陛下若是不效仿唐玄宗赐死杨玉环,赐死张永,便要清君侧,大军挥上!
而安禄山清君侧后,僭越称帝,改国号燕国!
这是暗喻啊!圣上!
朱厚照懵懵然的听完了李东阳和杨廷和的分析,瘫坐在桌上,茫然道:“朕、朕……”
朱厚照一整天犹犹豫豫,杨廷和和李东阳追着他,朱厚照躲到了景阳宫,屋子昏昏沉沉的,多年无人居住,朱厚照想起初见张永的时候,那般悸动,其实看他第一眼就喜欢了,竟一晃多年。
“陛下,你如何判定张提督就没有监守自盗那五千两白银?您给他绝对的权势、地位、宠爱、你可曾想过将来他也会变成刘瑾一样的人?”杨廷和说这句话时,神情笃定。
朱厚照内心不由地一震。
杨廷和和李东阳搜集了许多证据,一件一件证据确凿,曾经的闲云楼,他暗地里做的事,培养势力结党营私等等,他借着给他的权势在培养势力,为什么?
为什么这些事情他从来没有跟朕说过?!
朱厚照不敢想——
那个曾经蹲在面前白净害羞的人是不是也变了?或者,他从来不是自己想象中那样的人?
朱厚照想不明白,抓的束好的冠都歪了,钱宁道:“陛下,您还记的奴才从洋人手中获得那只猫?安哥拉猫看起来温顺极了,可是在主人不在的情况下,他的利爪就会探出来,跟其他猫种争夺领土。”
朱厚照烦躁不已,迈着跨步就往外走。
“德期呢?!”朱厚照立在张永门前。
管家惊慌的赶过来,跪下:“提督、提督去大理寺了……”
“他去那做什么?”朱厚照蹙眉。
“说是自请收押……”
朱厚照一怔,心头却一松,朱厚照回宫后,对钱宁道:“你带着朕的手谕去大理寺,让温泰初务必好好照顾德期,他若是有什么事,我拿大理寺是问!”
钱宁眸子微闪,接过手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