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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浑浑噩噩间,周围乍现的女子笑声如同索命鬼的奸笑。他本不信鬼神,却被吓着。
睁开眼,发现大叔站在寺庙的门口,那破败的大门打开,豆大的雨点飘进来,打在他的脸上,竟有一些些疼。
“大叔……”他微弱的呼唤着他。
而大叔并不回答他的呼喊,只是耸立着,像是一颗在风中摇曳却始终不倒的大树。
那笑声回绕在周围,那诡异的气氛笼罩在整座小寺庙,那不安的气息都似乎融化在了雨滴里、空气里。
形同鬼魅的一白一红的人影出现在他视线里。
妖艳的女人。
怎么越看越像是大叔?
大叔,你怎么穿着女子的衣服,怎么有两个大叔呢?
大叔真美……
他听到雷声,闪电划破天空照亮了小庙,他听到大叔的冷喝。
“闭上眼睛!”大叔说的,他都照做,闭上眼,他听到的还是那魅惑的笑声参杂在雷雨声中,像是扭曲的呐喊声,像是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令人发憷。
他难受的发抖,却又想知道大叔在干什么,可是大叔让他闭着眼睛。“大叔……”
“呵呵呵……呵呵呵……小公子……睁开眼看看吶,人家长得不漂亮么?”似乎有女子的身影在他的眼前飘荡,他对这柔媚入骨的声音本是没感觉,可是他忍不住睁开了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红衣女子大笑着,身影飘在空中,惨白的脸笑着,那张脸却是大叔的模样!
“大叔!?”他很慌乱。这红衣女子怎的变成了大叔?幻觉,对,是幻觉。
“叫你不要睁开眼!蠢货!”大叔严厉的声音传入耳朵,震碎了他的不安,然而,他再次看向那红衣女子,吓得尖叫!
并非可怖,而是那女子的神情空洞如同腐烂的死人!
“天琊!我看你撑到何时!”那红衣女子飞来一手就抓住了他,长长的指甲划破了他的手臂。
“呵呵呵!呵呵呵呵!天琊,受死吧!你欠我们的该还了!”白衣女子那长长的袖子就像是索命绳,缠着天琊不放,白色的长袖飞舞着,张牙舞爪的仿佛从地狱里冒出来!
他看着大叔跟那白衣女子纠缠,而他被掌控在红衣女子手里,挣扎着,想要去帮助大叔。
他记得的只有被缠绕的大叔,那轰隆的雷声,那乍现的亮光!
“天琊!你不得好死!啊啊啊——”红衣女子放开了他,红袖挥舞化作利剑!
感受到侧腰的剧痛,他愣了愣。
“疼……”他只来得及说这句话。
他听到那两名女子的惨叫,撕心裂肺,他想睁开眼,想知道大叔怎么样了,他不能晕过去,不能……
屋外还是倾盆大雨,仿佛下不完。
雷声震耳欲聋,他惊恐的睁开眼,看着外面,门还是敞开的。
“大叔!大叔!你在哪儿?”站起来时,腰部疼的要命,自己受伤了?
大叔呢?
“你好吵……”低头才发现大叔就在他的身旁,他扑上去,高兴的亲了大叔一口。
“大叔,我真怕我见不到你了,我好怕,你是不是也受伤了,我看看。”他拉开大叔的衣服,却被大叔一巴掌拍开,力道十足。
“咳咳,滚。别靠近我。”大叔咳了几下,冷着脸把他赶到一边去。他疑惑的看着大叔,可是他看不出大叔到底有没有事,他没发现大叔有外伤。
那么,是内伤吧。
他低着头,拨弄着重新烧起来的篝火。
天琊偶尔看他一眼,也不知道凌照在想些什么,闭眼假寐。
天亮后,大雨停歇。
虽然不发热了,还有点头疼,除了被大叔处理了的腰侧的伤口外,都没什么问题。大叔一如既往冷着脸,一副对他爱答不理的模样。
大叔带着他走出寺庙,他见到地上两具女尸,惊的说不出话。
这是晚上那两个装神弄鬼的女子?!被雨水冲刷的灰白,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流干,只剩驱壳,皱巴巴的皮肤,凹陷的眼眶,以及被雨水冲刷了还散发着恶臭的尸体。
“大叔,为什么我们还要把她们埋起来?”他问道,拿着从小庙里翻出来的铁锹帮忙把湿泞的泥土盖到那小土包上面。
“因为,是我欠她们的。”大叔把两具尸体埋好,看着这简陋的坟包说道。
他还想问为什么,可是看到大叔的样子,他把话咽了下去。
他走在大叔的身侧,偏着头微微的仰望着大叔。
大叔后来说,那两名女子,是他成年的时候,一次出任务遇到的美丽姐姐,但是他却是去杀她们的父母的。
大叔说,杀手是可悲的,因为他们不是被剥夺了心,就是把心埋葬。
他跟着大叔一步一步走,他心想:大叔,你呢?你的心是被埋葬了还是被剥夺了?
这个问题,也许以后会知道,也许,他永远都不知道。
☆、第五章
第五章
庭院里,天琊执剑而立,静默着,周身风流动,带起衣袂翻飞,未梳起的发丝舞动,却也是一步未动。仿佛他本就是站在这里,就像是一块石头。
凌照顺了顺前额的头发,跑了过来,他的步伐矫健,他看到天琊,脸上的笑意浓烈,走到了天琊面前,微微仰头看着他。
天琊仍旧是闭着双眼,他甚至能够看到天琊那耳鬓的发丝因风吹的方向而划过天琊的眼睫毛。
不管如何看,天琊都是极为俊美的。
“大叔,该喝药了。”虽然想多看一会儿,但是他还是不会忘记他是来叫他去喝药的。
天琊双眼缓缓睁开,他的眼神依旧是冷漠而睿智深沉的,看了凌照一眼。
风突然吹大,凌照不得不闭眼,防止眼睛干涩,在他睁开眼时,天琊已经提脚离开。
碗里只剩下药渣子,他接过空碗,说道:“等会儿不要再去练剑了,该好好休息。”
还是一样丝毫不理他的话,凌照足足看了他一会儿才端着空碗离开去往厨房。
等他回来之时,天琊并没有去练剑,而是躺在床上睡着了。给天琊捻好被子,他静静的看着天琊的睡容,还是那样,微微拧着眉,伸手想去抚平,在碰触到的时候却又停下来了。
最终还是离开,关上房门,凌照看着大好的天气,心情却不是很好。
转头就看到了那个倚在梁柱旁的男人。
走廊摆放的盆栽里种植着不知名的花儿,淡淡的香味,沁人心脾。
“他已经睡了,有何事?我可代你转告。”凌照不待见凉抄的很。
凉抄只是冷哼一声,离开,并不想说什么。
凌照追上去,“你什么意思?”
凉抄被挡住去路,眉头一拧,就想教训这小子,但是又一想到,这小子身上不稳定的力量,又犹豫了,何况伤了这家伙的话天琊是不会放过他的。
要不是答应了不会再出手,哪会让这小子嚣张。
说白了,也不过是靠着天琊的面子在这儿狐假虎威罢了。
“哦?你说我是什么?你猜啊。”凉抄忍不住嘲讽的笑起来,“你俩在我这儿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住我的。还这态度对我,你们又是什么意思?”
凌照愣了愣,一时之间想不到什么话反驳,他们的确是这样,在凉抄的老窝这么自如,可是,凉抄可不是好人,再如何,他还是放不下心,凉抄绝对是不能轻信之人,防人之心不可无,“那也是你应该的,谁叫你伤我的大叔。”
真是小孩子的胡闹,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儿,虽然不是真的生气这家伙的态度,只是一想到天琊,他无法对这小鬼出手,真是麻烦。
“好好好,我的错。小子,别高兴的太早。”凉抄是什么人?他可不是无能之辈。不然如何接管这偌大的山庄。
凌照有些微吃惊,难不成,他发现了他的秘密?
啊,糟糕。
过了一段日子后,大叔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也更勤快的练武,他虽然担心没痊愈,却也没反对大叔的行为。
然而,他发现凉抄跟大叔走得近了。
有时候凉抄会在大叔的屋子里说话,他往往都被支开,他不清楚他们聊的什么,他也不会去偷听。
一次,他去看大叔时,却见到大叔神情冷酷,而一只手却被凉抄拉扯着,两人不像是玩闹,气氛有些诡异。
他想,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
已经待在羽泉山庄半个月多了,大叔,在想什么?他有时旁敲侧击的问,得到的永远是冷冷一瞥。
无事之时,凉抄也会给他几本书籍看看,均是有关医术的书籍。他还奇怪凉抄什么时候对人这么好了,但是他不傻,他知道,这是大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