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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余怕谢玄微噎到,又喝了口龙井茶,不冷不热,便赶忙端了茶喂他喝。两人你来我往,不一会,谢玄微便吃了一大半下去。
饭毕,谢玄微满足地拍了拍肚子,“终于吃饱饱了。”
江晚余拉他坐直身子,端了水让他漱口,又耐心地用帕子替他擦干净嘴。做完这些,他嘴巴抿了抿,眉头皱了皱。
谢玄微立刻知道他这是要训话了,赶忙为他斟了杯茶,端到他嘴边,笑嘻嘻地喂他饮下,“谢陛下喂臣妾,陛下喝茶”
江晚余轻啜一口,不满道:“朕不过打了你屁股,你竟气的自残?传出去了,旁人怎么说朕?”
谢玄微摸了摸嘴唇,心跳如擂鼓,江晚余喜爱自己的名声已经人尽皆知,自己这番作为,明显是打了他的脸,只怕又要被收拾了。这么想来,更加忐忑不安,下午被打了屁股的气,一瞬间消散了,低了头也不敢说话了。
江晚余看着他怯弱的模样,又后悔不该说的这般重。他自幼充女孩儿养大,自是比花朵儿还柔弱,被人打了屁股,一时撒娇不快也是人之常情。又想到将来若是送他出宫,他还是这般柔弱,难免不被人欺负,还不如放在宫里,自己养他一辈子的好。
江晚余瞪了眼睛道:“朕是不敢多说你了。”
谢玄微听了撇了撇嘴,轻声道:“昨儿你也说了不敢多说,今儿还动手了呢。”
江晚余听了这话,气的发笑,“又来劲了是吧?真是个刁钻古怪鬼!得了便宜卖乖。”江晚余轻柔地拍了拍他的头,笑道:“怎么遇到了你,朕就这般唠叨?”
谢玄微双手握拳放在下巴下,讨好一笑,“臣妾以后不会让陛下烦神了。”
江晚余笑着弹了下他的脑袋,“你是个最淘神的,时间还早,你这会要做什么?”
谢玄微凑近他,“陛下还想听曲么?”
江晚余摇了摇头,“不好,你弹了那么久,歇会吧。”
谢玄微靠在椅子上,努了努嘴,“那做什么?要不臣妾陪陛下看会书?”
“朕不要看书。”
“那,打马吊?”
“朕不喜。”
谢玄微嘟囔道:“陛下真不好伺候,听曲儿也不要,看书也不行,臣妾没招了。要不,我们去睡觉?”
“好。”
谢玄微听了,正合心意,立刻提了裙子,踢踢踏踏地走在前面,江晚余也一脸笑意地跟了出来。
江晚余道:“准备香汤,朕与皇后要去沐浴。”
雪盏听了这话,脚下一软,险些晕过去,扶着兰霜颤着声道:“陛下真是心胸宽广啊!”
江晚余拉了谢玄微的手,两人一同进了清泉宫。刚进宫门,便有两排形容俱佳的宫女跪下请安。领头的两个宫女执了琉璃灯引路,后面宫女依次执香、各色用具。
进了汤池,便是几株腊梅依岸而生,郁郁芬芳,汤池内撒了鲜花瓣,花香四溢,池中水汽氤氲,看不太正切。
江晚余让众人退下,张开双手,谢玄微赶忙上去替他宽衣解带,又替他绾了头发,扶了他进到温泉池中。
池中泉水清澈见底,铺满美玉,谢玄微赤脚绕着池子走了一圈,脚下石阶温烫,甚是舒服。四周种满奇花异木,芬芳扑鼻。谢玄微抬头去看时,竟能看到漫天星熹,不由得赞叹一声。
江晚余见他抬头望天,用力撩了把水。谢玄微听到水声赶忙跑了过来,问道:“陛下怎么了?”
江晚余道:“你也一同下来洗吧。”
谢玄微跪在地上,看着他薄薄的肌肉,心里羡慕极了,又想着自己那一身软肉,才不给他机会笑话自己。便干笑道:“有失体统,臣妾先伺候陛下沐浴再说。”说完,伸手悄摸地摸了一把,有点硬硬的,好羡慕啊。
江晚余拉了拉他,催促他快些脱衣服,“不必伺候了,早些洗了去睡觉。”
谢玄微皱了皱眉头,垂了头,满面羞怯道:“臣妾不习惯与人一同沐浴。”
江晚余扶了扶额,也不为难他了,轻笑道:“倒忘了,我们皇后是个‘黄花大闺女’。你往前走,拨开纱帐,里面有个莲花池,去那洗吧。”
谢玄微听了嘿嘿笑了起来,乐颠颠地抱了衣服,回头看着江晚余道:“臣妾洗好就过来!”
江晚余看到他匆匆往前跑了,不由得也是一笑。
谢玄微掀开帘子,里面果然有个稍小些的莲花型池子。形状宛若一朵盛开的莲花,池里铺的都是石阶,石阶上是移植的青苔,池边只种了一株桃树,再无其他树木,甚是古朴别致。谢玄微也不多观赏,脱了衣服便仔细清洗了。
江晚余怕他贪玩摔跤,匆匆起身披了衣裳。走上前,隔了朦胧的纱帐,他看不太正切里面,只听得哗啦啦的水声,谢玄微似乎心情很好,还在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江晚余伸手抚了抚纱帐,轻叹口气,便转身坐到一旁。
没一会儿,谢玄微恋恋不舍地上了岸,穿了衣裳出来,却见江晚余已经穿戴整齐,正坐着等他,他赶忙跑了过去。
江晚余抬起头,却见他一张小脸被水汽蒸的发红,眼睛水润透亮,仿佛水洗过一般,越发温柔美好。江晚余咳了声,起身拉了他的手,怕他着凉,亲自为他披了大毛的大氅,两人携手一同往椒房殿去了。走到一半,纷纷扬扬的大雪就落了下来,无忧与棉雾赶忙上前撑开伞。
谢玄微伸手接了雪,雪瞬间化成了水,只余下掌心一阵冰凉。谢玄微呆呆地看着掌心,轻声道:“下雪了。”
江晚余赶忙拉了他的手,放进自己的袖中,笑道:“明日有的看了,这会别贪图好玩,走吧。”
谢玄微点点头,任由他牵着走了。
进了椒房殿,两人便脱了大氅。一进寝殿,谢玄微一个箭步爬上床钻进被子里,裹好自己,只露出一个头来,笑道:“臣妾给陛下暖床,暖好了就下去。”他心知,江晚余今夜是要宿在椒房殿了,自己今日不在,自然没有摇椅可睡,所以要先抢床。再者,这几日他观察下来,江晚余最是个嘴冷心热的,自己略微撒个娇他便从了。
江晚余无奈地敲敲自己的额角,心想着,怕是对谢玄微宠的有些过了。他坐到床边捻起他的头发,在指尖绕了一圈又一圈,仿若绕了一生又一生。又听了他一番说辞,便顺着他的话冷冷道:“暖好了,你就下去。”
谢玄微听了撅起了嘴,却是不敢说什么,只能翻个身,真的替他暖床了。
江晚余忍不住笑了起来,床上本就被宫女们熏的又暖又香,哪用谢玄微去暖?这分明是撒娇打赖的,仗着自己宠爱要睡床。果不其然,谢玄微往床上躺了没一会,便两眼开始打架,江晚余再去看他时,他已经睡熟了。
江晚余笑着为他掖了掖被子,又掀开自己的被子也躺了进去,自是一夜好眠。
雪簌簌下了一夜,至天明时才停。江晚余见谢玄微睡得熟,天又冷,便下令各宫近日不必请安。
江晚余歪在床边看着熟睡的谢玄微,不知想到了什么,噗嗤笑了起来。无忧抬头张望了下,悄悄推了推棉雾。
棉雾低下头,红了张脸,陛下自醒了,也不起身,就歪那里看娘娘。看娘娘就算了,那眼神真是太露骨了,恨不得吃了人家一样。来年,怕是有小皇子抱了。
江晚余看了会,忍不住伸手背摸了摸他的脸,独自傻笑了会,便轻手轻脚下了床。
棉雾无忧赶忙上前伺候,满屋里竟是不闻一丝声响。
约莫一刻,谢玄微才悠悠转醒,帐子里又暖又香,他爬起来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睡得好饱啊!雪盏我们今日吃什么?”说完把头从帐子里露出来,却见江晚余正在饮茶,吓得险些从床上掉下来。
江晚余一个箭步上前兜住他,抱在怀中,啧了一声,道:“一大早的你也不能消停会?”
谢玄微挣扎着爬了起来,看着面无表情的江晚余,赔笑起来,扭着他的衣角晃了晃,“这会只有我们两个,我还用跪不?”
江晚余点了点他的脑门,咬牙笑道:“果真是个得了便宜卖乖的!你可是睡到了现在。”
谢玄微一听这话,双手双腿抱住他,将他拖抱到床上,笑道:“陛下怕是嫉妒了,我陪你再睡会!”
江晚余被他拉在床上滚了一圈,衣冠都歪了。谢玄微翻身骑到他身上,两手哈着气,冲他腋下就是一阵咯吱。
江晚余无奈地看了看他,抱住他的腰坐直了身子,与他面对面贴着,捏了捏他的面颊道:“朕并不怕痒,你还真是淘气。”
谢玄微不信,伸手又要去咯吱,见他果然任由自己摆布。一时没了意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