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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貌若潘安的少年,多是干净的专给那些个达官贵人尝鲜的,要在那里度春宵可真得拿千金来换。
小团子倒吸一口凉气,为雷阙捏了把冷汗,外面的人不知道,可在东宫,他们这些贴身服侍的哪个不知道主子的心思,如今只盼着雷大人就是去喝个酒听个曲,那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一样都没沾,不过这话小团子自个想着也不会信,这世上哪那么多柳下惠。
“人找着了?”其实这话不问李望舒也知道这人定然是找到了,事若没办成小团子也没那么大胆子就敢回来了。
“找是找到了”,小团子有些吞吞吐吐,不过迫于太子殿下的威严还是老实交待了,“几位爷后来去了邀香楼。”
“哐啷当”一声巨响,桌案上的细软尽数滚落在地,不少还滚到了小团子的脚边,小团子晃了晃身子,璇即头顶传来一阵怒吼:“好你个雷阙,孤还真小瞧了你,走了朝边疆,胆都养肥了,也学着人家寻花问柳了,我倒要看看你这胆有多肥。”
第 13 章
李望舒带着小圆子小团子一路气势汹汹直扑邀香楼,活脱脱摆出了个夫主捉奸的态势。
邀香楼内一班醉生梦死的显贵二代们正歌舞升平享受着人生,挥霍着父辈们积累下来的财富,丝毫不觉将要刮起的狂风暴雨。
“延哥,听说从楼兰新来了批新鲜的,男女都有,各个是绝色佳人,其中不乏舞技超群的,不如哥几个尝尝鲜。”定边侯的侄子万重远贼兮兮地笑着,别看他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在这方面可是个特别讲究的人,不喜欢别人碰过的,在这些公子哥的行话中,这新鲜的就是没被人沾过的雏。
他们所在的包间是整个邀香楼最大最豪华的,中间有个巨大的舞池,蓝礼延斜睨了眼在坐的众人心想观舞赏曲也无伤大雅,便点头默许了,其他人自是不会反对的。
万重远当即兴高采烈地去找管事安排了。
未等万重远坐定,一众舞姬已经鱼尾燕行翩翩起舞。
醉眼惺忪的雷阙被一阵清脆的铜铃声吸引,叮叮当当,煞是好听,寻声而望,便见一条芊芊玉腿上用红绳绑着一个做工精巧的铜铃,随舞步摇曳响动。
少年一身白□□状纱衣,锦帕遮面,只留出一双勾魂媚眼,舞姿曼妙,魅惑撩|人,撩|拨得座上一干人等热血沸腾。
雷阙本就被狠狠灌了一轮酒,早已是七分醉意,如今又添三分陶醉,雷阙醉的不是舞者,在他眼前浮现的满是李望舒的身影,他的殿下若是穿上如此纱衣,系上如此铜铃,是否也会这般静如娇花照水,动如弱柳拂风,让人心旷神怡?渐渐地雷阙眼中痴迷尽显,整个人都沸腾起来了,从脖颈到耳根布满了粉红色。
这落在旁人眼中便是一副被勾了魂的模样,一曲方罢,万重远便领着人到雷阙身边坐下,“雷二,看你难得回京,你看上的自是没人同你争的,这个宝贝就给你了,好好享用。”
说罢还偷摸了人家的下巴偷吃了口豆腐,顺手揭下了人家遮面的锦帕,那嫩滑的手感,俊俏的面容迷晕了万重远,他脑中闪过一丝后悔,不过美人多的是,错过了这个,还有下个更好的在等着他,终究是不值当为个舞姬出尔反尔被兄弟们笑话的。
少年虽媚骨天姿,但也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半大小子,俊美的容颜中仍夹杂着一丝青涩未曾退却。
少年举起桌上的酒杯送到雷阙嘴边,雷阙岿然不动,少年有些尴尬的将手停在半空,他从小在人贩子手中辗转,因其相貌出众被卖到教坊,那里除了教习琴棋书画,自然也会教授魅惑人心的手段,在那里挨饿被打时常会有,那是他生命中最灰暗的时光。前段时间教坊来了个大周康城的富商,选了不少人带回大周,他也在其中,少年当时开心极了,他以为从此便可脱离苦海了,谁知自己竟是被卖到烟花之地,一夕梦碎。
雷阙是他的第一个客人,若是雷阙对他不满意可如何是好,如今虽然说不上好,可却比往日的教坊好上不知多少倍,至少他不用再挨饿了,他不想再回到那暗无天日的地方了,思及此,往日的点点滴滴仿佛又重现在了少年的眼前,少年的眼角闪烁着泪光,看得众人我见犹怜。
“公子是嫌白瑜诚意不够,所以才不肯赏脸的吗?”白瑜故作柔声地说着,起身径自坐到了雷阙的腿上,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若是如此白瑜定要拿出十二万分的诚意来才行。”
万重远带头嚎叫起哄:“呦,咱们雷公子可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呀,哪有让美人如此受累的道理。”
“就是,就是,雷二理应自罚一杯。”随着万重远开口,一众附和声此起彼伏。
白瑜借势昂首含了口酒,那角度是他专门练过的,能完美地呈现出他那晶莹剔透凝脂玉肤的脖颈,他低下头密翘如蝶翼般的美睫投下了一道扇形的阴影,他欺身吻上了雷阙的唇,灼热的雷阙感觉到了唇的冰凉,本能的想要更多,突然一股暖流浸入口中,顿时酒香四溢,白瑜将自己口中的酒度入了雷阙的口中。
又是一阵叫好哄笑声四起。众人纷纷搂过身边如花美人撩弄起来。
雷阙滚动了下喉结咽下了酒,愣在当场,他的殿下何时学会了如此让人意乱情迷的手段,他眨了眨眼,看着眼前的人,似是清醒了过来,面前的少年不是他的殿下,他一把推开少年。
“公子,您不能进……”
未等人将话说完,李望舒抬脚将人踢翻在地,直接闯入包间。
在来的路上他想了很多种可能,也想过自己可能会看到的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也做了最坏的打算,可当他面对这些的时候,他发现他还是无法承受,当他看到俊俏的少年坐在雷阙腿上度酒时,他的肺炸开了,当他看到雷阙凝视着少年的时候,他的心流血了。
李望舒看了眼屋内的人,嗤笑一声,“我大周的青年才俊如此齐聚一堂共度今宵真是难能可贵。”
蓝礼延在李望舒踏入屋内时就知道传言非虚,如今听他阴阳怪气的话语便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还愣在这里做什么?是要等孤请你们出去吗?”李望舒冷着脸,狠狠挤出了话,“滚。”
此时哪还顾得上怀中人,恨不能多长两条腿,顷刻间硕大的屋子就只剩下李望舒和雷阙两人。
“殿下,这里不是您该来的。”雷阙首先打破了沉默。
“孤不该来,难道将军就该来了?”
雷阙被这一问问得哑口无言。
“三年前将军不露痕迹的不告而辞让孤当了回傻瓜,如今将军边疆归来学人花街柳巷倒是让孤大开眼界。”
“殿下,当年没有辞行是雷阙错了,还请殿下高抬贵手饶了雷阙揭过此事。今日真是殿下误会了,原本只是三五好友相聚小酌,只是大家喝得兴起了,才来此继续听曲喝酒。”雷阙听着李望舒的冷嘲热讽心中百感交集,他最怕的就是他的殿下误会他。
“雷阙,我在你的眼中就是这么傻吗?来这种地方有哪个是单纯听曲喝酒的?还是你当我是瞎的?没看到那个少年的所为?”横生醋意的李望舒哪肯相信这是场误会,更何况还是他亲眼看见这场误会发生的,丢下这一连串的质问,便甩手离去,头也不会。
第 14 章
“怎得这么没精神?昨晚没睡好?”雷辞看着萎靡不振的弟弟有些担忧更有些纳闷,照理说按昨日太子殿下的所为若是两人把事情说开了,弟弟不该是这般光景。
“嗯。”雷阙机械地应了声。他不是没睡好,他昨晚是根本没有睡。
雷辞压下心中疑惑,没有多问,只是将昨日李望舒过府找他的事原原本本说了,雷阙一听总算回了魂,丟下哥哥就往东宫跑。他得去亡羊补牢,在误会还没发酵造成不可挽回的遗憾前先去解释清楚。
可太子殿下根本没有给他机会,他赶到东宫时被告知太子一大早就去了南郊别庄。雷阙匆匆赶到别庄,被小圆子小团子挡在了门外,两人异口同声:“太子殿下身体不适,来人一律不见。”
一连三日李望舒闭门谢客,雷阙知道李望舒没有身体不适,那不过是他的殿下将他拒之门外的借口,他的殿下是心里不舒坦,是被他气的,可就算再气,他的殿下再不肯原谅他,也不该连见一面的机会都不给他。
他雷阙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纠缠不清的人,殿下明摆着要和他划清界线了,既然如此他便随了殿下的意,与其留在这伤心地暗自神伤,不如回去边疆眼不见为净。
到了第四日他见了自己的祖父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