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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亚文点了点头,“先回去再说吧,留在法兰西实在不怎么安全。”
在和卡斯帕商量好航程后,亚文背着桑塞尔走进船舱,将他放到床上,刚转过身就被紧紧地勾住了脖子。
桑塞尔在他的颈边磨蹭着,以极度缓慢的语气说着:“带我回家吧。”
亚文感受着他脸颊的温度和双手的力道,等着他把话说完。
“我想睡几天。”桑塞尔接着说道,“睡到下午阳光正好的时候醒来,然后陪波纳狄杜兰夫人在后花园里散散步,看看那些总觉得被折腾得快活不久了的花。。。。。。之后再告诉你的父母,我拐走了他们一直以来珍惜爱护着的儿子,等着波纳狄杜兰先生一拳揍上来。”
亚文轻轻地哼笑了一声。
“我还要去海上,我要继续做我一直以来都在做的事,去任何一个我想去的地方,踏遍我想走的每一片土地。”他缓慢地说着,仿佛正在诉说一个久远的童话,“我不在乎其他的了,只要你还活着,只要我每次回来的时候都能看见你——只要我的生命中还有你存在,就足够了。”
亚文安静地听着他说完,然后叹了口气,摇头道:“不行。”
桑塞尔抱住他脖颈的手骤然收紧,他的眼神变得哀伤起来,仿佛下一秒这双漂亮的眼眸就能直接支离破碎一般,“。。。。。。为什么?”
“你的心里还插着一根刺,不把它□□,你永远都不可能真正做到你所说的这些想去做的事。”亚文将一只手扶住他的后脑,从容说着,语气里几乎没有留下任何能让他反驳的余地,“我首先会陪着你一起去宰了那个叫做莫霍拉的家伙,然后再考虑要不要陪你去做接下来的那些事。”
“。。。。。。我不可能杀得了他。”
“因为你在面对着他的时候心里永远都只存在失败这个词。”亚文拍了拍他的脑袋表示理解,“但是你杀不了他,我可以。”
桑塞尔的声线波动着,仿佛陷入一阵无力而又满含期待的挣扎,“我不想让你的双手。。。。。。”
他没再说下去,但亚文大概也能猜到他想说的是什么,于是替他终结了这个话题:“如果你真这么认为的话,我就把最后一刀留给你自己解决,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他说完这句话后就轻轻推开了桑塞尔,指了指传来一阵嘈杂声的门外:“现在,你可以去吃点东西了,补充好体力,我们再回西班牙乖乖等着萨百耶公爵和安德烈的消息。”
他们再次回到家的时候,亚文带着桑塞尔一起住在了维尔肯商会,没有回家。他打算先陪桑塞尔去把所有那些碍事的家伙都解决了,再一起回家里折腾,不然回家不久就又出远门,夏洛蒂多少会有点担心。
安德烈在一段时间后也很快赶了回来,他走进亚文的房间后就直接将一张地图放到了亚文面前,将外套脱下来丢到一边,坐下来喘了口气。
亚文瞟了一眼他难得显得这么劳累的模样,好笑地宽慰了一声:“辛苦了。”
“那张地图就是莫霍拉现在在的地方,萨百耶公爵说他会一直派人盯着,你们到法兰西后和希恩尔先碰个头,他会告诉你们最新情报。”蓝提斯对他们扬了杨眉,摊开一只手道,“祝你们成功。”
“这件事早晚都得解决,还不如直接一点比较好,免得以后一直都记着。”亚文将地图收起来,对坐在一旁的桑塞尔笑道,“准备好了的话,我们就直接出发吧。”
☆、Chapter 072
Chapter 072
亚文不打算在西班牙停留太久。因为他不清楚那个叫莫霍拉的老头子究竟会不会在这样短短几天内就再一次转移阵地,即使是有萨百耶的人在那边随时盯着,他也不怎么放心。那位听起来就知道即使不被人宰了也活不了多久的老头子始终都是桑塞尔心里一道无法抹去的梦魇,如果真的让那老得不行的家伙寿终正寝了,之后说不定就连把他从坟墓里挖出来都不能让桑塞尔解恨。
所以在从安德烈那里拿到了足够的物资和情报后,亚文就带着桑塞尔一起回到了那艘海盗船上,对卡斯帕交代了他的想法。
桑塞尔算是恢复了精神,他不愿意和亚文探讨这件事情,所以只字不提,和其他海盗们打闹着不去思考这件事。亚文想他大概也明白自己根本阻止不了这件事的发展,所以也没怎么打算反抗,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卡斯帕站在船头听完了亚文的话,沉默了片刻后,才慢慢开口问道:“他对你说过多少关于那个莫霍拉的事?”
“他基本上没有提到过。”亚文略微摇头,但表情上看起来却一点都不觉得遗憾或者愤慨,“不过我本身其实也不是特别在意这些,他的过去无论是怎样的,我只在乎这些过去会对他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真是个好心态。”卡斯帕慢吞吞地说着话,嘴唇轻轻地动着,吐词不太清晰,“实际上他也从来没跟我们提到过这些,他只告诉了那群蠢小子,说莫霍拉手里有一大笔钱财能够抢到——关于这一点,他大概也没有说谎。整艘船上估计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他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在追踪莫霍拉的原因实际上是想要复仇。”
“连你都不知道的话,那看来他是真的完全不想提起那些过去的事了。”亚文稍微有些感叹,不过很快就重新挂上了微笑,又问:“你是什么时候遇见那小子的?”
“我是这群人里最先遇上他的。”卡斯帕微微扬起下巴,不介意分享出这段故事,“我感觉起来似乎不算太遥远的事,但是算起来其实也有好几年了,总之以他的年纪来说,我们认识得挺早的。他当时也是在西班牙,在黑市里坐着什么都不干,不接任务,不做买卖,我甚至猜不出来这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头出现在这种地方是为了什么。直到我对任务接待处的家伙们提到我希望能找到一份在海上的工作,护航或者抢黑钱都无所谓,他才忽然走上前,提出他也想要这样一份工作。”
听到这里,亚文似笑非笑地看了卡斯帕一眼,“你看起来可不像是会为了一面之缘去照顾他的人。”
“我当然不会。”卡斯帕依旧用缓慢而低沉的语气陈述着,“我当时连看都没看他,只接了任务就走了,刚走出黑市没多久,那家伙就也走了出来,不过其实也没有跟着我,我也是后来在雇主的船上再一次看见他的时候,才知道他和我接了同一个任务。我们的雇主是个不怎么干净的商人,虽然明面上是在做着生意,但其实一样是在干些恶心的勾当。不过我根本不在意这些,只要他们肯付钱,我才懒得管他们具体是要去做些什么。”
亚文看着他将手里的船舵往左侧稍微摆动了一下,没有打断他的话。
“桑塞尔那时候就睡在船尾,他不跟任何人交流,如果有人去跟他搭话的话,他也就只会用那种古怪的笑容回应,身上只带着一把短刀,看起来弱不禁风,瘦小得像是个一天到晚被主人虐待的奴隶。”卡斯帕回想了一下,继续说,“虽然我不太清楚他的具体年龄,但他那个时候大概还没有完全度过成长阶段吧,我觉得这几年他似乎比我们刚遇见的那时候要长高了一些,看起来也健康许多,不像当时那样病怏怏的。”
亚文大概也能想象得到桑塞尔当时是个怎样的形象,笑了两声,问:“然后呢?”
“然后我就没再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了。我们在船上的头三天风平浪静,我的工作只是在突发情况下保护好雇主而已,所以大部分时间其实都是无所事事的状态。”卡斯帕说到这里时停了下来,回头对站在桅杆边上的几个海盗吩咐了几句,将船转向,然后才重新赚回来接着说道:“我记不太清了,大概是第四天或者第五天的时候,那艘船遇上了海盗——这大概就是雇主所说过的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我当时还算不上是个海盗,只能说是个什么事都愿意做的佣兵,所以之前其实也跟海盗起过正面冲突,对他们也算是有所了解。我当时的雇主胆子比老鼠还小,当即就连滚带爬地躲进了船舱,只留下几个身材健壮的船员和我留在甲板上。还有桑塞尔。”
“他在打斗时看起来与平时相差极大,而且动作的连贯性也是我所见过的人中最拔尖的存在。”亚文说,“他当时跟现在比起来是什么样的?”
“你这样说起来的话,其实也弱不了多少。”卡斯帕回答道,“我猜测他那强得可怕的打斗能力,应该是在认识我之前那就连起来的。也就是说,在一定程度上很可能和那个叫莫霍拉的老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