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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玲此话,王路也心有同感,在亲手大扫荡时,他已经注意到了这一颇有些奇怪的现象,按理说,这种乡间小镇上的临街小店,虽然不像大超市,成箱成件地进货,但象方便面、大米、面粉等常用食品,还是会备上不少。可自己现在找到的,多是拆零的,连大米,都是散装的――就像已经有人抢先一步,拿走了成袋易搬运的商品。
陈薇在旁边不以为然地道:“嘿,这算什么事,农村小店本钱少,进货当然不多啦,再说,现在多是送货上门的,象方便面这类货品,有专人每星期来送一次,同时结账,存货不多,也很正常。等你们找到镇中心的超市时,东西肯定多得你们搬都搬不动。我早想过了,凭着山下的农田,和镇上的物质,咱们一家三口――不,现在是四口了,支撑上三四年没问题。”
王路在旁边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插话道:“何止三四年,如果能解决耕种的问题的话,比如种子、化肥、农药以及农用机械,我们一家子在这里安居的梦想,也并不是遥不可及的。”
王比安好奇地道:“老爸,那我们算不算是农民啊?那我们不是变成乡下人啦,我们本来可是城里人啊。”
陈薇失笑道:“你这小子,居然还看不起农民?现在还有什么城里人,乡下人的分别,只有死人和活人……”话说到一半,自觉不吉利,陈薇住了口,迁怒于王比安道:“当乡下人的日子有什么不好的?难道你还想去背英语学奥数啊?”
王比安一缩脖子,立刻变节:“我要当农民,我要当农民。”
既然一家子下定决心非转农,王路立马就向积年老农学习,抱着胳膊就想蹲大殿阴凉处看蚂蚁搬家。
陈薇叫住了他:“老公,咱们家这房子,该修一修了,上次下雨,左侧的墙壁都漏水了。”
王路“啊”了一声:“我怎么不知道?”
陈薇轻轻一笑:“你天天在山下打生打死的,这种小事,我也不想烦着你,反正漏得不算厉害。不过,现在你正空着,也该抓紧这段时间天气还好,修一修。”
陈薇话音未落,王比安嚷嚷起来:“爸爸,你能不能从山下弄张床来?我要一个人睡。”
王路有点窘色,这两天,天天和陈薇赖一张床上,把王比安硬挤到了谢玲的钢丝床上,王比安原睡着还感觉新鲜,等醒过神来想回归,已经被王路以“这样大男生了,不能和妈妈一起睡”给赶走了。
不过,现在卧室里是有些乱,其实,还不是一般的乱。
本来王路一家人,爱怎么睡就怎么睡,乘着王比安睡得沉,王路和陈薇还能做些“爱做的事”。
现在多了一个谢玲――这可不是三加一等于四这样简单,王路睡相不好,现在天又热,常常半夜里把毯子踢了,陈薇就一次次给他盖。总不能让谢玲一个姑娘家看王路的两条大毛腿吧。
而谢玲,咳,其中窘迫之处更是难言,别的不说,每天早上,她总是第一个起床的,在王路还打着呼噜时,就急急起床,出屋,免得被他看到自己睡容不整的一面,天可怜见,她夜夜都紧裹着毯子睡觉,就怕一不小心走光了。
虽然谢玲知道王路不是那种人,可她更不希望因为自己无意之举,在陈薇心里留下什么疙瘩。她心里明白,自己和王路一家,还处在“培养感情”的阶段。
这“房子里的事儿”,还真不能说是小事,得赶紧解决。
王路连忙承诺:“没问题,我想办法从山下再弄张床来。实在不行,整块木板来,下面垫几块砖,一样能睡人。”
谢玲微红着脸,小声道:“其实,我可以睡大殿里的,那里还比屋子里凉快点。”
陈薇手一挥:“那怎么行?大殿里四面透风的,贪图凉快,反而容易受风感冒。再说了,现在天热还好,过了伏季,这地气就冷下来了。还不把人弄得生病了?你现在可是咱们家一半的顶梁柱呢,到镇上打丧尸,王路的后背,可就交给你掩护了。可不敢生病。”
陈薇转身对王路道:“这事就这样定了,别说什么弄张木板当床的混话,也别整什么钢丝床,那床临时睡睡还行,谢玲还在长身体,长时间睡这种软床,对发育不好。你从镇上找张好一点大一点的床来,别顾忌什么山道太狭窄不好搬,一家子四个人一起动手,难道连张床都对付不了。”
娘子大人发话,王路连忙点头做狗腿状。
谢玲连忙道:“谢谢陈薇姐。”又对王路点点头:“麻烦王哥了。”
王路还没回话,陈薇拉着谢玲的手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说一千道一万,你好我好他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崩第八十九章吃力不讨好
说干就干。
王路和谢玲下了山,向镇口行去。
想找张床,并不是什么难事,用不着深入镇中,镇口的几户农家都能找到。
王路和谢玲顺手清理了几只落单的丧尸,挨家挨户翻找起来,这才发现,想找张合心意的床,还挺犯难的。
谢玲的意思,找张单人床就行了。王路坚持还是找张双人床,他们一家三口可以挤挤双人床,让谢玲睡腾出来的那张单人床,因为卧室实在太小,原本只是给管理人员值夜时临时睡睡的,如果谢玲也是单人分床睡,那房间里要挤三张床,无论如何是放不下的。
谢玲稍一回想卧室的大小,就明白王路说得没错。
可合适的双人床并不好找。
王路原想找架铁架床,拆卸下来后,运到山上再组装。
谁知连找了三户人家,都没有类似的床,就连木床,都是不可拆卸的。
如今的农村,结婚、盖新房,都流行请木匠上门自打家具,象衣柜、床,甚至书桌,都根据房间尺寸形状的不同,而专门打造的。
这些家具,打好上了漆,就固定在房间里,连门口都搬不出去。
更糟的是,床的木架都是用钉子敲死的,和包过沙发皮的床头紧紧固定在一起,王路就是拿榔头锤子螺丝刀把床拆了,拆出来的,也是一堆碎木片。
这已经是王路和谢玲寻找的第四户农家了,王路直奔二楼的主卧室,门才一推开,他就重重叹息了一声,又是张落地式木架子床,谢玲过去掀起床单看了一眼,放下手,看着王路摇了摇头――果然,又是被钉子敲死了的。
谢玲道:“算了,王哥,我们还是弄张单人床回山上吧。”
王路知道这事不能强求,只能以后留心一点,在扩大绿区后,再找找。
谢玲转身去别的房间寻找单人床――这就好找得多了,每户农家的子女房间里,多的是单人床,稍讲究点的人家,客房里备的也是单人床。
谢玲去了没多久,突然欢呼了一声:“王哥,找到好东西了!”
王路小跑了过去:“找到铁架床了?”
谢玲正站在一个房间门口,听到王路跑来的声音,回头笑道:“可比铁架子床还好。”
王路从谢玲肩后探头一看,果然是好东西――屋里放着,一架铁制双人高低床。
王路大喜,扑过去细细用手上下摸索了一遍:“是可以拆卸的!”
谢玲走进屋笑道:“现在这种铁制的双人高低床可少见了,除了大学寝室,哪里还有人家用这个,就连我们甬港大学,新盖的宿舍楼,都是四人一间,每人一张单床,老式的高低床,也就四年级学生的旧寝室楼还在用。”
王路和谢玲从楼下的储藏间找来了钣手、螺丝刀等物,很快把高低床拆成了大大小小圆圆扁扁的一堆零件。
搞掂了床,王路心情大好,准备着手处理陈薇交待的补漏的事。
卧室的渗漏处,王路去看过了,其实是两处,一处是屋顶的瓦片碎了几块,一处,则是墙体外的水泥脱落了一大块,露出了里面的红砖。
这两处的修理并不难。
王路毫不客气地从镇上农家的屋顶上,揭了一批成色较好的青瓦片来,随手找了几块大的塑料布,打算铺在瓦片下防水。
又带着谢玲,到了早前用铁滑车杀丧尸的地方――谢玲看到街面依然躺着的丧尸尸体时,也对王路别出心裁的办法大赞不已。
王路自然早就忘了自己当初的狼狈,很是得意了一阵。
当然,王路到这里来,并不是为了向谢玲炫耀自己的战绩的,他盯上的,是铁滑车里的水泥。
原本手推车里的水泥浆早就凝固了,可是,那些散装的水泥和沙子还在啊。
虽然此前曾下过雨,但沙子并不因此而受到什么影响,王路甚至巴不得沙子被雨水多淋淋,因为甬港城是沿海城市,建筑多用海沙,海沙里盐分太多,用来盖房子前,需要洗沙去盐,可无良房产商不舍得多花成本在洗沙上,所用的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