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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刘欧原家出来,许乐就有些昏昏欲睡,“我该睡一觉再走的。”
坐车里清醒了会儿,他开车,看着旁边一言不发的关郁:“怎么了少爷,这聊得不是挺顺利的吗?”
“我要回家。”关郁说。
“你不取车了?”许乐觉得他今天有点奇怪。
“放你那吧。”关郁没有一刻是如此迫切地想要回到家里的,就连去许乐家的时间都不想耽搁。
最终许乐还是尽职尽责地送关少爷回了家,想上去看看锤锤,被关郁的目光劝退,回到了车里,对着关郁摆手,做最后的嘱咐:“你控制点情绪啊宝贝儿!打人可不是一个好主意!”
关郁足够冷静,等到进了屋子看到陈凫时,已经不想去问他和刘欧原聊天究竟有什么目的了。
通常情况下,能说出口的答案与真相相差甚远。
陈凫还在电脑前写论文,刚刚他在Q上咨询宋理义一个小问题,没得到回应,只能说一大串好话哄人。
关郁走过去时就看见他和“宋老师”的对话框,满对话框都是陈凫在说话,人家理都没理。
“郁哥?”陈凫在他走近时就感觉到了,摘下耳机说:“你回来啦。对了,那个显示器还没到,你急着用吗?”
陈凫坐在座位上,抬头看着关郁时显得格外乖巧,这一瞬间关郁有很多话想说。
想问他为什么来自己身边,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是不是家里真的困难,又为何帮自己说服刘欧原。
锤锤跟着他的脚步跑进来,爪子在地板上踩出噼啪的声音,关郁看陈凫有些疑惑的神情,指了下他电脑屏幕,“你这么跟他说话,他一句也不回?”
“啊……”陈凫目光失落,却笑了一下,他说:“导师总是很忙。”
“你就是这么跟刘欧原聊天的?”关郁顺理成章地往下问:“他不回你就一直发下去。”
陈凫看起来似乎没想到他会知道这件事。
“我也很佩服刘欧原,他网名叫老鸽,玩家都这么叫他,我早就听说过。”陈凫解释了起来:“上次在酒吧见到他,我看他状态不太对劲,希望和他聊天的同时能稍微帮他消除些困扰,背着你和他联系是我不对,对不起。”
这已经不是陈凫第一次道歉了,至少关郁没有从中看到半分诚意。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陈凫,眼神中有些复杂情绪,说出口的话竟不由控制,他问:“你都没有廉耻心吗,做错了就道歉,以为全世界都不会和你计较。”
“……”陈凫也没想到他突然发难。
他看了下关郁的脸色,立即收回目光,说:“我不知道我怎样做才能弥补我的错误。”
关郁:“……以后做任何事前要和我说。”
陈凫似懂非懂地点头,随后伸出了右手,“报、报告,我想去卫生间。”
关郁:“这种不用!”
陈凫坐电脑前已经很久了,急着去,关郁又没有让开的意思,他有些焦虑:“那您订个准则吧,什么程度的需要报告,我回来再好好研究。”
关郁挑眉让开,放陈凫解决个人问题,紧接着坐在陈凫电脑前建了个空白文档,看来还真的打算写点什么。
陈凫从洗手间一出来看见他动自己键盘,天都要塌了,脑海中的声音简直是荡气回肠:我——论——文——啊!
“郁哥!”陈凫小跑着挪到电脑桌旁,心慌地看着他。
关郁故意问:“有秘密啊?”
“没有,我担心我的……论文。”陈凫老实道。
“哦。”关郁起身把电脑桌还给他,临走前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吃饭了吗?”
陈凫先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看得关郁气不打一处来。
吃不吃都不知道!就知道论文论文论文!论文是你爹吗!
关郁冷着脸,“去自己做点儿。”
“哦好。”陈凫先确认了自己的论文爹安然无恙,转身去了厨房。
下午快递到,关郁装好了游戏机,随便玩了会儿,没什么状态,刚把游戏退出,手机屏亮了。
“二宝啊!今天回家吃饭吗?”关母在那边满怀期待地问。
关郁条件反射地问:“什么事?安排了相亲吗?”
关母:“……没有呀,只是好长时间没见你了,妈妈想你。”
关郁:“我对你刚才的沉默表示怀疑。”
关母:“唉,那我只好和张姨做一桌的菜,望着窗外的花花草草,一点一点把这些饭菜吃掉,同时羡慕着那些四口之家,孩子们会在餐桌旁边跑来跑去,你追我赶,小的那个受了委屈就扑在妈妈腿上哭诉,口中喊着‘妈妈妈妈’。”
关郁揉了揉眉心,“妈妈,我发誓我不会和我大哥在饭桌旁边你追我赶。”
关母吸了吸鼻子,声音听起来竟有些悲伤:“我知道,你已经过了那个年纪,现在的你自立自强,高大英俊,你永远是妈妈的骄傲。”
“我,这,就,回,家。”关郁一字一顿地道。
关母:“妈妈爱你。”
晚饭前,关郁回到家,刚进门就从空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几位陌生人,他父母正一边一个坐着,与客人们热烈交谈。
“哎,二宝回来了,妈妈给你介绍下,这是你苏阿姨,和苏阿姨的儿子。”关母先看见关郁,笑着招了下手,着重强调了“儿子”二字,继续道:“你小时候还去过苏阿姨家里呢,当时阮阮才这么高一点,你看现在,长得多帅啊。”
关郁目光移向母亲所坐的沙发,她旁边的女士看起来很年轻,笑容得体,穿着一身旗袍,而再旁边是个年轻人,关郁朝长辈点了下头,“您好。”
他们对面的关复鸿咳了咳,“关郁,这是戴叔叔你记得吧?戴叔叔的女儿从国外毕业回来,她叫Selina。”
旁边的女孩儿点头微笑:“是Selma。”
关郁:“……”
他已经彻底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儿了。
为了这顿晚餐,关母一遍遍确认流程,包括每道菜上来的时机,以及香菜应该去超市的哪个摊位买,精神高度紧绷,不容半点差池,让家中厨师请来师兄弟一起做菜,到了晚上六点,关母微笑提议:“我们去吃饭吧。”
关郁正在给关烈发信息,问他回不回来吃饭。兄弟二人在关母的关爱下长大,思路一致,关烈立即问:“相亲?”
关郁:“不是。”
关烈:“男的女的?”
关郁:“……都有。”
关烈:“这不挺好的吗?给你自由选择的权利。你在国外那段时间,妈是怎么对我的,你也应该了解一下。”
关郁:“这是兄弟情?”
关烈:“不是,单纯嘲笑。”
关郁收回手机,起身跟着众人去往餐厅。
“阮阮现在做什么呢?”
餐桌上一直进行着表面美好又平和的谈话,关母满眼怜爱地望着好友家的儿子,那眼神简直像是在看自己的儿媳妇。
陶阮穿着白衬衫,眉眼干净,如同刚毕业的大学生,说话声却很有磁性,听起来很温柔,他回答说:“我在做平面设计,目前成立了一个工作室。”
“是吗?”对面的戴叔叔以赞同的目光看着他:“我闺女也是设计哎,你那工作室还招人吗?我们斯芮可能吃苦了。”
陶阮看向对面的Selma,笑了笑:“我怕我请不起。”
“没事没事。”戴叔叔道:“我啊就是让她去锻炼锻炼,不拿钱都行,这一天在家,天天啊对着那电脑看,这再这样不是要自闭了吗?”
陶阮:“戴叔叔,做设计是这样的。”
Selma:“我爸爸总担心我患抑郁症,试图让医生对我进行治疗,医生劝他不要胡思乱想,听得我在旁边想笑都不敢笑。”
“哈哈哈。”餐桌上响起笑声,关复鸿拍了拍老友的肩膀:“戴啊,这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就别跟着操心了,还是好好养老吧。”
戴叔叔:“我还觉得我们俩跟以前一样那么年轻呢,当然,嫂子更年轻,我看比当年还好看了。”
关母露出微笑,轻飘飘说了句,“哪有啊。”目光随意一瞥,看到了陶阮脖子上露出的红绳。
“这个是……”关母疑惑道:“阮阮也戴玉了吗?”
关郁:“……”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起宝玉问黛玉“可有玉没有”那一段。
生怕陶阮真的掏出了一块玉。
“啊?”陶阮听话地把坠子抽出来,是一块羊脂玉观音,他说:“从小就戴着,我妈不让我离身。”
关母像献宝一样展示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巧了,我们小郁也有一块儿,我说给他保平安的,驱邪挡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