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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郁深吸一口气,强行打消了立即离开的念头。
刘欧原在约定时间到了大门口,草坪上有桌椅,三个人在那坐下喝茶。关郁不是主动说话的类型,刘欧原也不知道他在,全靠许乐从中带动话题,不聊什么,就聊人生第一款游戏。
气氛还算和谐。
说到中间,话题渐渐引到了游戏开发上面,刘欧原看着关郁,说:“都在这行挣扎了这么多年了,什么样人没见过,那圈钱就跑的老板太多了,实话跟您说,我是真不愿意赚钱。”
关郁也看着他,似乎在分辨他话中的真实性。
刘欧原:“你看那个四合院,我家有八套。”
关郁:“……”
许乐:“……”
懂了。
许乐起身去握手:“刘哥刘哥,失敬,失敬!”
关郁没兴趣插科打诨,他拿出手机,“这是我写的炉石数值分析。”
刘欧原开始还没动,后来拿起来看了一眼,又认真打量起关郁:“你不是只想当老板?”
关郁:“我想做游戏,不仅仅为了赚钱。”
他是独立投资人,目前有五家公司股权,与刘欧原的祖产四合院相比,价值同样无法估量。
刘欧原说:“对数值这块我不说精通,还是可以,到时和你有意见不同的地方,项目容易黄。”
不只是关郁在考察刘欧原,同样,刘欧原也在选择自己的合作伙伴。关郁投项目时也会深思熟虑,更何况自己开公司。
刘欧原把手机还给关郁,接下来就一直在看自己的手机,许乐还以为他干什么呢,凑过去一看,竟然在Q上聊天。
许乐到底还是向着自己兄弟,心说你聊天回家聊好不好,这时刘欧原站了起来,说:“我要回家想想。”
刘欧原来去匆匆,见了两次都是这样,许乐觉得自己有点对不住关郁,“我再找别的大仙算算,万一小莲花算错了呢。”
关郁却不急了,“就像投资投的是人,我看他也不是没有真本事,再等等。”
心急又做不好项目,静下心更有利于思考。
许乐是闲久了,兴致勃勃要参与到关郁的团队中,想和兄弟做一番事业的同时也想向家里人证明自己,于是才忙前忙后的张罗人。
之前他看关郁一副被方春野刺激得要死不活的样,还以为他走不出来,没想到这陈凫还挺管用。
许乐好奇地问:“我说,你和陈凫现在还是老板和司机的关系啊?”
关郁:“不然?”
许乐:“我看那孩子挺好,也不像奔你钱来的啊。”
关郁看了他一眼:“所以你被女人骗。”
有许乐这前车之鉴,翻车典范,关郁才不会把陈凫当成是一无所知的小白兔。
互相利用罢了。
无所事事的时间过得很快,关郁也不再去吃喝玩乐,而是在家写策划,想过了无数条路,推翻了之前二次元卡牌游戏的想法,陷入了短暂的迷茫期。
至于陈凫,聊天的时间突然增多,经常捧着手机皱眉,关郁本来不想关注,可看他就连去卫生间也拿着手机,就觉得他这是心中有鬼。
之前自己的警告都没当一回事吧?
看着陈凫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聊天,关郁放下A4纸走了过去,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
“看什么呢?”关郁沉声问。
陈凫心虚地一抖,急忙把手机屏幕侧了过去,“我在看同学群。”
关郁失笑,“那你这么紧张?”
陈凫:“突然一下我吓到了。”
关郁目光逐渐变得深邃,他手没移开,问:“你知道我花钱,是让你来干什么的?”
陈凫抬头望着他,眼里满是无辜,同时又似乎很恐惧的样子,他尽力掩饰慌张,咳了咳,小声说:“我知道……”
关郁:“我看你没有半点自觉。”
陈凫抿住唇,心想这怎么自觉?没关郁的同意他也不敢动啊。看着关郁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心咚咚跳,他抓住关郁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拽下来,同时站起身要凑近关郁,身体力行表示自己十分自觉。
关郁骇然倒退,差点踩上地毯上休息的锤锤。狗起身后退到瓷砖上,噼里啪啦的声响起,关郁略失望地看着陈凫,脸上仿佛写着四个大字,“不知羞耻!”。
关郁问:“你对其他人也这样?”
陈凫目光黯淡,同样的话不想说两次。
“算了。”关郁还是那句话:“你安分一点吧。”他的目光移向陈凫藏向身后的手机,“车都不敢开,不相干的人少联系。”
第8章 08
关郁抽时间换了驾照后就能自己开车了,但由于有陈凫在,他基本没再摸过方向盘。不过陈凫也开始忙了起来,一天下午,他收到临时通知,要赶到学校。
临出门前关郁问他干什么,陈凫扭捏半天,说了。他说导师看他不顺眼,所以要更努力才能消除这种偏见。
关郁随口一提:“是不是你无意间得罪了他?没给送礼?”
陈凫还真的仔细想了想:“没啊,都是和师门一起送的,去年送了个屏风,今年送了办公室摆件,而且我花钱也花得心甘情愿。”
关郁打量他,看他穿得太朴素,问道:“我不是付了一半的钱给你,为什么不去买几套衣服?”
陈凫:“我平常也不去什么贵的地方,买太好的衣服也没有用。”
关郁本身在穿搭方面其实是不太讲究的,风格偏向保守,热爱经典款,但衣柜也是满满当当的。他母亲年小薇女士会定期送大批量各大品牌新款过去,关郁在国外读书时年小薇就打电话让人送到家……
现在关郁倒是突然理解了母亲的心情,有点想好好打扮陈凫。
“晚上早点回来。”关郁说,“我要去商场。”
非高峰时段的地铁还有空位,陈凫坐在座位上看论文,还是看不进去。想到关郁,他神色缓和许多,现出了点点笑意。对面似乎有人举着手机偷拍,陈凫抬眸看了对方一眼,是一个初中生打扮的小妹妹,陈凫心情颇好地笑都更明显,眼睛弯了起来。小妹妹欲盖弥彰遮起了手机,陈凫便没再看。
到站下车。还没到教室,他看到唐意映给他发消息。
唐意映:“宋老师今天心情不好,据我分析,参考他下颌处疑似指甲留下的痕迹,师母又打他了。”
陈凫发了一个无奈的表情:“师母老打他干什么啊?”
唐意映:“我猜可能是忍不了了,宋老师这脾气……唉,不说了。”
陈凫:“捂脸笑哭。jpg 我等电梯了。”
宋理义教授正值壮年,在马克思主义哲学创新方面颇有建树,接过已故老教授的大旗,带领兴大哲学研究蓬勃发展。学术方面没的说,同行提起都要敬佩,就是这性格方面——连对周围人很宽容的唐意映都叹气,可想而知确实是有些问题。
陈凫走到门外就听到了导师的吼声,门开了一条缝,有个学弟偷摸在往外瞟,见有人在,走过去把门打开,看见陈凫如见恩公,握着他的手低声道:“师哥你总算来了!”
没别的原因,陈凫一来,导师的怒气自然而然就转到了他的身上,其余学生就能松口气。
宋理义瞥到刚进来的陈凫,当没看见,继续给学生开会。总结了这学期众人表现,交代下一阶段任务,抨击了某些同学外出不打招呼、不接电话、不回消息的行为,恶狠狠道:“你们不要逼我放弃自己仅存的善良,暑假让你们留在这里不能走。”
众同学:“……”不敢搭腔,根据他们的经验来看,谁说话,谁要被留。
“哎对,现在没声了,请假时倒是话多!”宋理义声音提高了一倍,开始学自己的学生叫,“老师我同学结婚!老师我同学生孩子!老师我同学离婚了!留在我这是不是屈才了?我看你这婚礼司仪的职业也挺好的!”
被点到的前排男生弱弱举起手:“老师对不起,老师我辞职了……”
这是陈凫室友何萧萧,白白净净的,从小认真读书连跳几级,成为研究生那年十九岁。因为口头表达能力欠缺,找了份婚礼司仪的工作,动不动就失踪,遭致了导师强烈不满。
宋理义心情是很差,骂人都提不起力气,最后摆了摆手:“回去吧,头疼。”
人们收拾东西往外走,听他突然道:“陈凫留下。”
众人对此并不意外,只给了陈凫一个同情的眼神,何萧萧路过陈凫,伸手抱了抱他,小声道:“哥,加油。”
唐意映路过他身边说:“外面等你。”
教室人都走得差不多,宋理义坐在陈凫对面的椅子,说:“论文怎么样了?”
陈凫:“我还是…